“不擔心?”西澤爾的臉色沒有好半分,“你覺得我會不擔心?風絕把葉門當做眼中釘,你是葉門的二小姐,我怎麼可能會不擔心?”
她靜靜的看着他,靜靜的笑,“你看我不是沒事了嗎?”
她這個樣子,說不出有哪裡不對,但是西澤爾就是覺得無比的氣悶,就好像,他這麼關心她,但是她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上次他說了那番話之後她身上驀然而起的疏離感讓他很不安,他仔細的看,其實那一次,那樣的感覺也只是轉瞬即逝,他甚至以爲那只是錯覺,但是他知道,不是。
現在的神慕,溫婉安靜,他從她的身上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排斥和疏離,這讓他暗暗的鬆了口氣。
伸手,將她的身體摟進懷裡,他低低的道,“對不起慕慕,我不該兇你。”
很多時候他都會偶爾的察覺出來,神慕縱容了他的壞脾氣,比如現在,他說話的語氣多差也好,脾氣多糟也好,她都是這樣溫柔的笑着。
每當察覺到這一點,他都覺得很懊惱,他明明就不想兇她,但是總是控制不住自己,在別人的面前,他也沒有這麼易怒。
神慕任何他抱了一會兒,才緩緩的推開他,西澤爾詫異,這還是她第一次推開他,他沉着聲音,“慕慕?”
他不能忍受,她不准他抱她。
神慕只是彎着眉眼,笑容溫靜,“西澤爾,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能這樣動不動就抱着我了,別人會誤會的。”
西澤爾聽到她的話,臉色差了不止一點兩點,應該說是一下子全都黑下來了。
但是神慕像是沒有看到一眼,轉過身,就朝着停車的地方走去。
西澤爾看着她的背影,垂在身體兩側的手一下全都握成了拳頭。
她在拒絕他,清晰的拒絕他們曖昧了這麼多年的關係。
在過去的很多年了,在很多很微妙的瞬間,他也會想,如果神慕沒有辦法接受他的感情,那麼,也許乾乾脆脆的拒絕他,讓他徹底的死心,那樣,他也許可以嘗試去忘記她,轉而去喜歡別的人。
可是沒有,她從來沒有過清晰明確的態度,而他也享受她的不拒絕,甚至,除了真正的在一起,戀人可以做的事情,他們都是都差不多做過了。
不得不承認,他真的不是一點怨念都沒有,她怎麼可以這樣,一邊肆無忌憚的享受他的寵愛,他的感情,但是從來不肯給他一點機會,哪怕只是一點點,他也絕對會抓住。
而剛纔,她的動作清楚的表明,她想清楚了,她不要他的感情了,是嗎?
不是沒有想過,這樣的時刻,他要怎麼辦。想過無數次,但是還是無措。
他想都沒有多想,轉身去追她的腳步,在她快要上車的時候,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使得她整個人都不得不轉過什麼來面對他。
“慕慕。”他手上的力氣很大,幾乎要把她的手腕捏碎,但是他自己好像沒有任何的察覺一般,依舊這麼用力。
神慕吃痛,但也只是淡淡的蹙眉,沒有多說什麼。
“還有事情嗎?”她問道。
夜色已經很深了,她的長髮在晚風中飄着,加上她身上的白色真絲,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多了一種空靈的感覺,她讓他覺得,他根本就抓不到她。
“慕慕,”他低低的出聲,“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好嗎?”
走過來的時候,他並沒有想過,他該說什麼,但是站在她的面前色時候,她說着話的時候,他的腦海裡就只剩下了這一句話。
他不要求多的了,不要求神慕會接受他的感情,不要求神慕主動對他怎麼樣,只要,他們像過去一樣,哪怕只是說不出的曖昧,哪怕只是他這樣寵着她。
他怕,到最後,他連想要寵着她的機會都沒有了。
神慕看了他良久,像是在端詳他的表情,最後,她才淺淺的笑道,“西澤爾,這是不對的,修斯說的是對的,你之前指責的也是對的,我一直在貪圖你的寵愛,一直在耽誤你的幸福。”
我很抱歉,所以到此爲止吧。
“不是,”他幾乎等不及她把話說完,就直接一聲吼了出來,“不是這樣的,那天是我不對,我不該說那些話,你把它們都忘記,好不好?”
他忍不住,受不了她這樣淡然的模樣,伸手再度把她抱進自己的懷裡,這個擁抱比之前更加的用力,像是要將她嵌入自己的骨血。
他也不懂,他怎麼會這麼愛她,從小到大,沒有辦法控制,哪怕是歲月流逝,也始終不曾減輕一分一毫,甚至是逐年增加。
他一生最大的渴望,就是娶她做他的妻子,但是,爲什麼,她就是不能喜歡他?
“疼,”神慕皺眉,低聲喚出聲來,“西澤爾,你弄疼我了。”
他一定是用了最大的力氣,纔會讓她這樣疼的,幾乎全身都在疼。
“你答應我,”西澤爾低頭,看着她的臉蛋,那樣的語氣甚至有幾分霸道,“我們向以前一樣。”
“不能。”神慕閉上眼睛,語氣輕柔,卻是斬釘截鐵。
“爲什麼?”西澤爾咬牙切齒,“宮神慕,你到底爲什麼不能喜歡我?我有哪裡不好,你全都可以告訴我,我都可以改,這麼多年了,你一點機會都不肯給我,我不甘心。”
神慕擡頭看着他滿眼的癡狂與痛楚,指甲幾乎要刺進自己的掌心,她的膚色慢慢地變得透明,她說,“對不起西澤爾,我心裡有人了。”
她的話音才落下,她就聽到車門被關上的聲音,隨之而來的,就是她的身體受到一股大力,然後直接被推倒在在她身後的車門上。
她剛想掙扎,就被狠狠的吻住,西澤爾像是真的動了怒,比上次她去求他還有怒,就連這個吻,就是滔天的怒火。
他吻過她很多次,但是從來沒有哪一次像這一次一樣,氣勢強悍的侵犯,火熱的舌直接伸入她的口中,且越來越深,像是準備霸佔她口腔的每一寸領土。
力量懸殊過於巨大,他的手可以用來開槍打架駕駛飛機輪船開坦克,但是她的手只能用來畫畫,基本可以說,他單手將可以將她的身體輕易的控制。
就比如現在。
他的左手控制着她的腰讓她的身體不至於亂動,有種掐着她的下巴,讓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侵犯。
他迷戀她的味道,一直一直,否則也不會連驕傲都不要,總是不斷的偷吻她,很清香,很甜美,那是最好的味道。
神慕發現,甚至是他的手,都開始在她的身上不停的遊走。
他有些失控了,所以纔會這樣不由自主的想要得更多,在她的面前,他一直都在剋制自己,用上他幾乎所有的自制力。
但是剛纔那句話,讓他所有的理智在剎那間全部崩盤,所以他才第一次,以這樣強勢的方式,去索取她的吻,只是……想要她的身體。
“你知道,”幾乎是神慕因爲呼吸不暢,就要暈倒在他的懷裡了,他才扶着她的腰,將吻往邊上走,脣角,臉蛋,腮幫,最後是耳朵他的聲音因爲剛纔那場激烈的糾纏而染上了更加性感的沙啞,“我有多想,把你變成我的女人,所以,你最好,不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刺激我。”
說完這句話,他就直接含住她的耳朵,溫熱柔滑的舌尖細細的舔舐而過,她本來就沒有力氣了,全身跟沒了骨頭一樣軟在他的懷裡,手指緊緊的攥着他胸前的衣服纔沒有讓自己的滑下去。
“西澤爾……”耳上不緊不慢的動作像電流一樣滑過她的全身,神慕慌忙的意識到,再這樣下去,掌控她的身體的就不是她自己了,她想要開口阻止,才說到一邊就發現自己的聲音變得有多……嬌媚。
這樣的變化讓西澤爾心花怒放,耳朵是大多數人的敏感區,但是明顯神慕比一般人敏感了無數倍。
她從來沒有用這樣誘人的聲音叫過他的名字,這一聲一出來,他頓時覺得原本就難以剋制的yu望一下就深了許多。
“慕慕……”他引誘她,“你想說什麼?”
他只想再聽到她的聲音,這太容易沸騰他的血了。
神慕雖然甚至有點昏昏沉沉的,但是最基本的理智還在,她知道他想幹什麼,但是她聲音的變化是她自己沒有變化控制的,她甚至阻止不了他的動作。
原來,這些年,她真的把他慣到可以對自己無所顧忌了。
“夠了……”她用破碎的聲音勉勉強強的說出了一個完整的詞語,“西澤爾,你不要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