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離叔叔治不好安沫腿……。”忍着心裡的刺痛,神慕鎮定的解釋,至於銀魅,他根本就不是她可以左右得了的。
她的話沒說話,脣就被堵住了,溫熱的脣瓣帶着不管不怒的的架勢啃咬着她的脣,神慕只覺得自己全身被電擊了一般。
這不是吻,這更接近於懲罰一般的啃咬,他像是要把自己的怒氣都發泄在這個吻上。
“唔……”神慕下意識的想要推開他,但是男人的力氣豈是他可以抗拒的。
“宮神慕,”他咬牙啓齒帶着嫉妒憤恨的聲音從他的口中溢出,“我真想掐死你。”
他的呼吸沉重,這是無法抑制的怒氣所造成,“你他媽的別把我傻瓜,說,你到底怎麼了?”
神慕的心跳一下變得很快,“什麼怎麼了?”
“你再繼續裝!”
她僵硬得厲害,他的態度過於咄咄逼人,她下意識的閃躲。
西澤爾憤怒的掐着她的下巴,“二小姐,你是堂堂葉門二小姐,你哥瘋了連飯都喂不飽你是不是,要你瘦成這個樣子?”
她看着他狂怒的眉眼,不知道爲什麼,心緒反而都平靜下來了。
“你在羅馬的暈倒的那兩次,加上這一次的暈倒,你爹地今天跟我說的那些話,要我照顧你,你憑什麼要給我照顧?!”
他是想照顧她,他有這個資格麼?
莫名其妙的天上會掉餡餅給他?這麼多年他就沒做過這種白日夢!
“銀魅是你什麼人?!”他的聲音更大了,她該慶幸這別墅的質量好,他吼多大的聲音外面都不會聽到,“他是你男朋友?是你眼戳了還是他不是男人?”
銀魅的姿態做得很足,但是他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任何的佔有慾。
他看到任何男人抱着她都想直接把抱着她的手卸掉,他今天上上下下抱着她那男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剛纔拖着她上樓他也一副沒什麼反應的樣子。
呵,連做戲的注意力都不知道爲什麼降低了。
神慕被他吼懵了,難怪,整個過程他的態度都很平靜,只不過是忍着而已。
“宮神慕,一次性給我說清楚,給不了我答案我大不了給你陪葬。”
她的手指抓着自己的衣角,他銳利的視線一下落在她的手上,她連忙條件反射的鬆開了。
“這麼緊張?”西澤爾逼視她的臉,不給她逃避的空間,“看來你還真的瞞了我不少的事情。”
她被困在他的雙臂之間,連落荒而逃都做不到。
眼神逐漸開始慌亂,她甚至有種直接推開他的衝動,只是理智死死的拽着她。
“西澤爾,”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個男人總是可以輕而易舉的讓她方寸大亂,“我只是生病了……”
“我跟你沒半點血緣關係,連血型都不一樣,要我的血,你當我是沒有常識的白癡嗎?”
這樣的問題,要她怎麼解釋?
“我不知道,”慌亂中,她閉着眼睛就大聲的喊了出來,“我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韓離叔叔沒有告訴我爲什麼,你別逼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她就是什麼都不知道。
她只能說不知道,否則她怕她會一時疏忽全都說了出來,不能這樣不可以這樣。
“我不知道,你在我面前說了多少慌,但是我確定,這一局你在說謊。”他看着她的眼睛,脣角勾出笑意,“慕慕,你別逼我跟你鬥,我對你的耐心,已經越來越有限。”
他伸手掐着她的腰,脣貼着她的額頭,“趁着我還會心疼你,慕慕,別把我所有的感情都耗光了。”
他鬆了手,離了她的身體,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
“什麼時候給我滿意的答案,什麼時候把你自己送過來給我照顧,”他的個頭比她高出太多,所有說話的時候都是俯視的,“我尊重你爹地,不代表我怕他,我沒什麼籌碼,可以讓他無所顧忌的威脅我。”
神慕心緒複雜,聽到這裡,下意識的就問道,“那安沫呢?”
西澤爾冷笑一聲,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推開門走了出去。
他欠安沫幾次恩情,更欠她一條腿,但是這不代表他要爲這些理由被人肆無忌憚的威脅。
這個世界上,可以用來肆無忌憚的威脅他的籌碼,從來就只有一個而已。
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神慕聽着門被關上的聲音,久久沒有緩過神來,他這是……什麼意思?
身體一下失去所有的力氣,她靠在門板上緩緩的滑了下去。
她拼命的告訴自己他愛上安沫對他而言是最好的結局。
但是最好的結局不代表……她不會心痛。
她其實多麼害怕,他真的愛上別人。
如果他沒有愛上別人,那他以後怎麼辦?
如果他真的愛上了,那……她該怎麼辦?
她還沒有死啊。
腳步聲響起,神慕迅速的伸手擦過眼睛,還好,她沒有哭過,站了起來,正好門外的人走了進來。
銀魅,他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悠閒懶散的模樣。
神慕冷笑着嘲諷道,“你的演技有待提升。”
銀魅聳聳肩,“這裡知道真相的人太多,演起來沒什麼意思。”
“是麼?”她不冷不熱的道,“我還以你在這裡受了什麼刺激,所以纔不再狀態。”
銀魅的眉梢挑起,受了刺激,他至於這麼明顯嗎?還真不是個好現象。
他沒有說話,今天的主角不是他,所以自然不會主動的說什麼。
神慕也沒準備聽他說什麼,只是擡着眼睛,“我記得你說過我不能死?”
“是。”她死了,他手裡就少了最好的籌碼。
“那就讓我活着,”神慕面無表情的道,“我不可能一直抽西澤爾的血來撐着我這條命,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有啊,很簡單,”銀魅想都沒有想,很乾脆的回答她,“你每天跟他上牀,跟讓他給你輸血的效果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