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脣上漫着淺淺的笑容,眸子裡都是妖冶的愉悅跟滿足,他起來俯下身子,親了親她的脣,“你剛纔是想準備晚餐?是不是餓了??想吃什麼,我做給你吃。”
一旦下了決定,那些所謂如果她不願意繼續跟他在一起,如果她想要離開該怎麼辦的念頭便煙消雲散得徹底,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的不見痕跡。
他只知道,他會把她留下來,無論如何。
這已經在他的骨子裡形成了偏執,神慕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
距離太近,她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她這幾天跟他用相同的沐浴露洗髮水,這樣的味道太熟悉。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身上,不着痕跡的將襯衫的下面拉得更低一點,邊軟軟的開口,“我沒有衣服穿了,你先讓你的手下給我買兩套衣服回來吧。”
難怪她一直都沒有走,原來真的是因爲沒有衣服。
墨綠色的眸子裡隱有笑意,他黯啞着聲線道,“我怎麼知道,我把衣服給你了,你是不是會跑掉?”
男人灼熱而極具侵略性的視線從她的身上一寸一寸的掃過,毫不掩飾他的眼裡愈發濃烈的情yu。
心愛的女人穿成這個樣子,他除非死了纔會沒有反應。
何況俗話說小別勝新婚,他幾乎是花了他大半的自制力才忍着沒有狠狠將她壓在身下肆意蹂~躪。
天知道,他有多想這麼做,但他怕嚇着她。
神慕聞言,擡頭瞪他。
他看着她帶着怒意的臉,不由低笑出聲,再一次上上下下的打量她,“慕慕穿成這樣很好看,而且,我也不介意……分一半的衣服給你穿。”
男人的視線實在肆無忌憚的赤果果,顏色很重,神慕有種只是被他看着就已經被怎麼樣了的似的。
當即有些惱怒,板着臉,“你毀了我的裙子,必須賠我衣服,馬山去買!”
話還說完她就後悔了,她在說什麼?她是在拐着彎提醒他那什麼嗎?
擡頭一看西澤爾眼裡的顏色果然更深了,像是蘸了墨汁一樣。
“好。”他脣上含笑,寵溺的答道,“我陪。”
她不知道,他多喜歡她喊着要陪的神態,生動惑人。
神慕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突然這麼好說話?不過轉念一想也明白了,她雖然不能出去是因爲沒有衣服,但是他存心想困着她,卻是有無數辦法的。
西澤爾果然起了身,利落的從身上拿出手機,一個電話打給灰,低沉的聲音夾着極其罕見的愉悅,“給我去商場定最新一季的衣服回頭,從裡到外,包括鞋子,每一種都要塞得滿一個櫃子。”
神慕聽到他的話,他果然是要她在這裡長住的意思,她垂着眸,沒有說什麼。
灰在電話那邊苦惱得把整張臉都皺起來了,教父是覺得他已經知道他的病情了,所以索性不隱瞞,甚至要變本加厲的節奏?
他想了想,弱弱的出聲,“教父,這樣不好吧。”
再這樣下去,他會病得越來越嚴重,那到時候別說夫人是活着還是不在了分不清楚,他會連自己是死是活都忘記的!
西澤爾的心情是極好的,所以連灰忤逆他的意思都沒有計較,只是加重了聲音威脅道,“半個小時之內我看不到衣服,你就收拾東西滾蛋。”
說完,更加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西澤爾扔了手機,眉眼笑得很開,“衣服半個小時後到,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想吃什麼了?”
神慕還是輕輕的咬脣,悶悶的道“現在還早,到吃飯的時間再吃吧。”
雖然依照她最近的作息現在到了要吃飯的時間,但是畢竟那不符合生物規律,加上她本來就身體不好,所以還是儘早恢復比較好。
西澤爾蹙眉,“你不是餓了嗎?”
他看到她準備弄晚餐了,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在這一個星期裡,她真的就一直生活在他的眼皮底下。
他看着監視錄像裡她在他的地方生活,她的白天,他的夜晚。
她在他離開之後出來,在他的臥室裡的浴室洗漱,洗澡,然後吃掉他早上準備的早餐——他以前每天做好之後就會放到廚房,然後來的傭人會處理掉。
吃完後,她會坐在沙發上看一個小時的書,在傭人來之前回到二樓的客房。
那是她的睡覺時間,直到傭人離開,他回來之前,她會拿出冰箱裡一部分的食材自己做晚飯,因爲害怕他會發現,所以她都拿的很少。
他在書房裡坐了一個晚上,看着她這些天生活的點點滴滴,直到早晨下了決定。
他直到她就在他的樓上,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安耐住衝進去把她抱進她自己的懷裡。
他怕那麼做,會把她嚇壞。
裝作若無其事,像往常一樣的離開,他沒有離開莊園,在另一棟房子裡如病態的偷窺狂一樣看着她。
客廳,廚房,他的臥室,包括浴室,第一層樓所有的地方都有監視器,她住的客房當然也有,可是沒有打開。
看着她進去後的那幾個小時,他的心就像放在火上烤着,焦灼的疼痛,直到看到她出來,他才迫不及待的回來了。
他等不了,一刻都等不了,就連這大半天,都已經耗光了他所有的耐心。
神慕搖頭,模樣很清淨,“我還好,晚點再吃吧,”她看着他英俊的臉,心中苦澀,“我們談談……我們的事吧。”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再說這個話題。
他過得這麼不好,她真的……心疼。
西澤爾一愣,但很快變得冷峻,沉着眸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她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他想念的模樣。
她好不容易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他怎麼可能再讓她消失。
這一次,就算她死了,她也只能死在他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