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目含着淚,吞吞吐吐的對她說:“我……我被三個男人……給……給強暴了!”
倏地,言諾一驚,不可思議的盯着面前哭泣的女人。
被強暴了?三個男人??
言諾的心底,頓時還是揪了下,倏爾一想,又沒有那麼同情她。
只見言諾走過來,好聲問她:“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啊?”
柳晨溪一邊哭,一邊止不住的搖頭掉眼淚,“就是……就是上次我讓人帶葉秋嬋去郊外工廠的時候,我不明白,明明我跟她一起的,爲什麼那些人只針對我,從而放了葉秋嬋。”
“嗚嗚……表姐,我該怎麼辦啊?我現在沒臉回家,沒臉去見君臨,我更不敢報警,我怕君臨知道這事後,他一輩子都不會要我了,姐,我該怎麼辦啊?”
柳晨溪激動的抱着言諾哭,聲嘶力竭的哭。
她以爲這個女人可以幫她,可她卻不知道,她會變成今天,全都是這女人一手策劃的陰謀。
言諾不動聲色,抱着柳晨溪,眼底掠過一抹慘絕人寰的恨意。
她放開柳晨溪,眼眸中多出了晶瑩的淚珠,“小溪,姐姐也爲你遭受到的這種事而感到痛心,可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若不報警,不是讓那些人逍遙法外嗎?”
她雙眼哭得又紅又腫,“不能報警,要是讓人知道這事,我這輩子都完了,不但會給家裡人丟臉,要是讓君臨知道,他會嫌棄我的,不要報警,姐,我求求你不要報警。”
“恩,你別激動,我答應你,不報警就是了!”言諾又將神情有些恍惚的人摟進懷中,好聲問着,“小溪,你說的事,是你讓人抓葉秋嬋去郊外工廠後才發生的嗎?”
“對,我記得那天,那三個人幫我把葉秋嬋帶去,我給了他們錢,讓他們走的,可是我沒有想到,他們會回來殘害我,嗚嗚~~~姐,你不知道,我被他們關在一個地窖裡,我好痛苦,他們整整折磨了我大半個月,我是趁着他們喝醉了酒才逃出來的,嗚嗚……姐,我好痛,我真的好痛!”
“我知道,我知道你很痛苦,可是事情都發生了,你哭也沒用啊?”言諾突然放開柳晨溪,盯着她說:“小溪,你會不會覺得這事很蹊蹺,明明是你們兩個人,爲什他們會放了葉秋嬋,從而只針對你呢?”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知道。”言諾義正言辭,“你想想,這事,肯定是葉秋嬋跟那三個人和起夥來陷害你的。”
柳晨溪驚詫的盯着言諾,她斬釘截鐵的說:“或許在你讓那三個人去綁葉秋嬋的時候,他們在半路就商量好的,一定是葉秋嬋給了他們比你更多的錢,所以那三個人寧願爲她賣命,從而陷害於你。”
“可是……”
柳晨溪在猶豫,言諾打斷她的話,“你別可是了,如果不是因爲趕走了你,她讓那些人囚禁了你,她現在又怎會正大光明的跟沈君臨在一起呢?”
“姐,你說什麼?”
“她都懷了沈君臨的孩子,這還有假嗎?”
“……”柳晨溪的世界全都崩塌了。
是秋嬋乾的,原來這一切,都是葉秋嬋爲了留在沈君臨面前,從而對她下的毒手。
不……
柳晨溪不可思議的想象着,沒想到,葉秋嬋那麼殘忍,居然一點都不顧及他們曾經的姐妹感情,爲了一個男人,她居然對自己下如此重的毒手,她真的好殘忍,好殘忍。
“小溪!”見柳晨溪整個人彷彿被抽了魂一樣的,言諾搖着她,“你給我清醒點,振作起來,你現在都已經變成這樣了,你爲什麼還不報警讓罪惡的人被繩之於法呢!你這樣,姐姐很心痛知道嗎?”
柳晨溪揚眸盯着言諾,“可是,我要是報警了,這事讓君臨知道怎麼辦啊?他會嫌棄我的。”
停頓了片刻,言諾問:“那難道你就這樣放了葉秋嬋嗎?”
那女人雙拳緊緊的握成拳,眼眸中流露出來的,全是從骨子裡發出的深惡痛疾,放了葉秋嬋?如果有機會,她恨不得讓她去死,她怎麼可能還會原諒一個害死自己孩子,又害得自己身敗名裂的人,她怎麼可能會放了她。
“姐,那你知道她在哪兒嗎?”柳晨溪突然問。
言諾有些不解,“應該就在警衛區的別墅裡吧,我聽我朋友說,她好像一直都跟沈君臨住的那裡。”
聽到這話,柳晨溪憤恨得咬牙切齒,言諾看着她,眼底閃過一抹譏誚。
你們倆去鬥吧!我去北原,君臨要在那裡待很久,他一定會很寂寞。
想到這裡,言諾突然把兜裡的鑰匙拿出來,又拿了一張銀行卡,握在柳晨溪的手中,“小溪,我不知道你今天會來,姐姐要出省去辦件很重要的事,不能耽擱,我把我這裡的鑰匙,還有一些錢留給你,你就在這裡住下吧,等我回來,好嗎?”
柳晨溪感激的看着言諾,淚眼朦朧,“謝謝你,表姐。”
“不要那麼客氣,時間不早了,我快趕不上飛機了,小溪,答應我,好好的照顧你自己,別讓姐姐擔心,知道嗎?”
“我會的,姐姐你放心的去吧!”
言諾拖着行李箱要出門,想到什麼,她突然又轉身來對着柳晨溪說:“對了小溪,葉秋嬋估計有時候不會在警衛院的別墅裡,但她肯定會在第3軍區人民醫院,因爲她要保胎,要經常做檢查,我之前聽我朋友說的,沈君臨給她在那裡開了一間長期VIP住院護單,好像是高幹區的1507號病房,先不跟你說了,我去趕飛機了!”
說着,言諾神色匆匆的關門離去,留下屋裡的柳晨溪,滿目盈淚的憎恨。
葉秋嬋,我會讓你爲我所做的這一切,付出代價的,要是不能爲我死去的孩子,不能爲我自己報仇,那麼……就讓我們一起玉石俱焚,一起下地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