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臨剛把秋嬋送到家門口,倆人還沒進家,秋嬋就按捺不住說:“君臨,我有一個朋友找我有點事兒,我可不可以……”
她話還沒說完,秋嬋就發現那男人的臉色,黑得已經比成年棺材還可怕了。
她倒吸了口氣,倏爾垂下眸。
還是算了吧,至於豆豆,她早晚會用她的這一生去補償她,而沈君臨……
“想去就去,幹嗎跟我說!”
那男人很不悅的扔下一句話,拿出鑰匙開門。
秋嬋筆直僵硬的站在階梯下,看着他冷漠倨傲的背影,想到他這些天來對自己的照顧,想到他們之間,或許經過這一場劫難後,是否會再有希望。
在想到豆豆的渴望,她突然……
腳步還是堅定的逼近沈君臨,見他半天都打不開門,她拿過他的鑰匙,“我來!”
沈君臨手中的鑰匙被她奪了過去,他安靜的站在她旁邊,看着她,就那一靜靜的一直看着。
剛纔,因爲聽到她說要走,他的心猛然一顫,就連開個門都變得那麼心不在焉,好害怕她真的會在這個時候走掉一樣。
他無奈的垂下眸。
沈君臨,你到底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優柔寡斷了,只因她的一句話,跟一個不經意的神態。
倆人進了屋,秋嬋將鑰匙放在玄關處的櫃檯上,拿出拖鞋送到沈君臨面前給他換。
進屋半天,沒有看見王姨的身影,秋嬋困惑,換好鞋就到客廳裡叫:“王姨……王姨……”
叫了半天,還是沒有人應,沈君臨的聲音,淡淡的從她身後響起,“她家裡有事,前兩天跟我請了一個禮拜的假,估計明天才回來。”
秋嬋瞭然的哦了一聲,看着整個家裡冷冷清清的毫無生氣,像是空曠了幾十年沒人住的樣子,她脣角邊苦澀的揚了揚,轉身問沈君臨,“今天你想吃什麼?我弄。”
他眉心一擰,走過去站在她面前,答非所問,“你朋友不是有事,你不是要出去嗎?”
她苦澀的笑起來,無所謂的樣子搖搖頭,“他那邊應該沒什麼事的,告訴我,你想吃什麼,我去超市買,爲了感謝你這些天來對我的照顧,我必須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餐來犒勞犒勞你。”
她說的話名義上是在開玩笑,但傳到這男人耳朵裡,就被他扭曲的想成了是見外。
意思是,他們之間,還就得把某些事情分清楚,你是你,我是我。
他垮着臉撇了她一眼,忍着內心的糾結說:“得了,讓你一個剛出院的病人來侍候我,你心裡受虐,我還不想欺負一個殘疾人。”
丟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那男人竟第一次邁步進了廚房。
看到這裡,秋嬋着實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