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黑屏,那刺耳的笑聲卻繼續。
邱紅伸手拉住小五的手,發現小五的手冰冷的好像石頭一樣。
“小五,你別聽這個變態的,他一定是在胡說八道,一定是嫉妒你的幸福,說這些騙你的。寒夜怎麼可能是君夜寒呢?他們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啊。小五,小五……”
小五的雙手緊緊攥着,眼睛瞪的大大的,滿腦子都是那個恣意難聽的笑聲,好像魔咒一樣揮之不去。
“邱紅,回公司。”小五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小五,要不,我們先把這個給叔叔阿姨看看?畢竟……”邱紅謹慎的建議,看着小五的表情特別沒底,畢竟這個盒子是通過自己的手給小五的。該死的混蛋啊,爲什麼要利用自己啊,現在都想撞死在電腦上。
“回公司!”小五低吼一聲,身體已經快要承受不住怒氣,劇烈的顫抖起來。
邱紅趕緊安撫小五:“好好好,我們現在就回公司。你現在冷靜一下,我去開車。”
邱紅伸手合上電腦,拔下優盤,下車到前面的駕駛室,啓動車子離開。
臭臭站在別墅門口跟琅軒說道:“那兩個女人神神秘秘的下車又上車,這會兒又突然開車走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臭臭擔心的也就是琅軒擔心的:“小少爺,你在這兒別動,我跟上去看看。”
臭臭氣的很:“我是木頭人麼,你讓我站着不動就不動?走,開車跟上去看看。總覺她們鬼鬼祟祟不像在幹好事。”
琅軒自然知道臭臭的性子,他想要跟着那你就必須帶着。否則小少爺會生氣,後果很嚴重。
一輛別克轎車很快開出車庫,遠遠的跟着前面那輛紅色的小車。因爲目標顯眼,琅軒的技術又好,自然是沒有跟丟。
小紅車一路進城,直接開到帝豪大廈門口。小五打開車門下車,蹬蹬就往裡走。絲毫不管周圍異樣的目光,也不管自己身上穿的還是寬大棉質的家居服。
邱紅讓門口的保安去停車,大步追着小五往裡走。她一路都讓小五冷靜,但是自己聽聞這事都氣到頭頂冒火,又怎麼能奢望小五真的冷靜?
當年君夜寒強盜一樣強行擠進小五的人生,將她的世界攪和的天翻地覆之後,突然就消失不見了。如今,小五好容易走出那片陰霾,開始接受新的陽光,可是又有人說,這個陽光就是那片陰霾變得。這荒謬的事放誰身上能受得了?
小五和邱紅到33層,大步流星的走進辦公室,外面的六個男秘書頓時交頭接耳:“感覺出大事了,董家主和邱特助是一路殺氣騰騰的就進來了。”
吳美麗也轉身小聲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家主穿着家居服來辦公室的呢,一看就是出大事了!”
小五和邱紅進去辦公室,本想找寒夜對持,但是辦公室沒人。下一秒又出現在門口:“吳美麗,寒夜在會議室開會麼?”
吳美麗懵的搖搖頭:“沒……今天也沒有什麼大型的會議,需要寒總親自出面主持的啊。”
小五眉頭一跳,回去辦公室就給寒夜打電話。但是那邊出現在的是一個女生的聲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您稍後再撥。
關機,又是關機!
沒錯,寒夜這個人就是神秘的!自己已經覺察到太多太多疑點了,卻還自欺欺人的找出一兩個可憐的不同,來安慰自己。
就好像那個神秘人說的,你是真的沒有覺察出來,還是選擇性的故意不去想那些存在?
小五的心正無處安放的時候,臭臭在門口甜甜一聲:“媽咪,你怎麼穿成這樣就來公司了?女人不注意自己形象可是很不好哦。”
“臭臭?”小五轉身,見臭臭和琅軒跟來,站在門口,臭臭還跟她嬉皮笑臉的。
小五忽的想起優盤裡那個神秘人說,很多的人都知道寒夜的真正身份,只有她不知道,那‘很多人’是不是也包括臭臭。還有琅軒,自己前幾天問他的時候,他還故意轉移話題!
小五想到此,上前拉着臭臭,又跟琅軒說道:“過來,我有話問你們”
琅軒感覺小五的口氣和眼神突然變了一個人似得,預感到可能是有什麼不好的事,轉頭看一眼邱紅。邱紅更是直接狠狠瞪他一眼,好似要咬他一口似得。
琅軒又不明所以的去看臭臭,臭臭也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樣子。兩人遞了一個眼神:見機行事。
小五的起居室,幾個人進來後,邱紅就把門關上了。邱紅和小五並排瞪視着琅軒和臭臭,這倆人心裡十五個吊桶一樣七上八下。
臭臭縮着小脖子,故意怯生生一句:“媽咪,你別這個眼神看着臭臭,臭臭害怕。”
小五忍着怒氣,面色稍微緩和一點:“臭臭,你的生日和我丟失的孩子是一天的生日,你小時候,左邊胳膊上也有一塊青色胎記。現在,你就不想跟媽咪說點什麼麼?”
臭臭一聽媽咪問這個,眼神頓時瞟了一眼琅軒。
小五警告一句:“不許看他,媽咪在問你!”
臭臭沒想到媽咪發起火來真嚇人,就跟更年期到了似得。心思急轉,看來媽咪是懷疑什麼了。但是告訴實話吧,爹地說不會饒了自己。思前想後,還是比較怕爹地,就說道:“媽咪,臭臭不明白媽咪是想知道什麼。那些可能都是巧合吧。”
小五的心沉了一下,因爲臭臭遲疑的神情出賣了他。
小五又轉頭看琅軒:“你說寒也來公司,有緊急的會議,可是人呢?”
琅軒淡定的說道:“寒先生是回第一電商的公司了,是他自己的公司有個緊急會議。”
小五凝目看琅軒一眼,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人比臭臭就沉穩很多,說起謊來面不改色氣不喘的。
小五又問:“琅軒,你還記得六年前麼?我因爲偷吃避孕藥惹怒了君夜寒,以爲終於可以擺脫他的時候,卻差一點被車撞到。那一次是君夜寒救了我,當時你在醫院給君夜寒寫的名字是寒夜。琅軒,你會和臭臭一樣說辭,說這也是巧合麼?”
琅軒的眉頭慢慢繃緊,卻在情況未明朗的時候只能嘴硬到底。萬一她是炸自己的呢?
“小五,你想多了,那時候我在醫院的患者信息上就是隨便一寫的。真的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