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指着那手稿道：“不是我是這麼覺着的，是上面就是這樣寫的。你在位三年，後宮公主無數，荒淫無度咋不寫。你強搶民女我，強拘在後庭園這樣的惡性，居然還給褒義成巧遇真命天女，癡情霸愛。我靠，文史官是誰。拉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他。”
寒夜：“……”
寒夜瞧着小五那歪頭的樣兒，嘆口氣說道：“事實上，君家的文史官不是哪一個人，而是自成一個體系，是不受君主管制的一個存在。受君家各族人監督，一旦記錄在案，蓋上印章，就是天王老子也不好使。在位者掌權者，自然希望留下美名，只是很多時候，有些東西是在位者也不能左右的。不然我也不會在這兒翻看這些東西浪費時間了。”
小五不信：“我就不信這三年，你沒有做過一點錯事。”
寒夜說道：“我沒錯過，你還非得讓我說。你以爲我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殘暴壞蛋，但是在君家人的角度，我做的都是爲君家好的事。而且，掌權在位者，若是手上不沾點人命，不殺雞儆猴，會沒有人怕你。就好像我在位第二年，君家第三大族長君洛背叛君家，勾搭美國一個財團，轉移君家財產。我雖然也有些不忍，卻不得不降君洛除去。這就是殺雞儆猴，讓那些族人知道君主不是老好人。
但是我那時候也是心慈手軟了些，只殺了君洛，將他的子嗣驅逐君家。但是他的兒子心存怨恨，一心給他的家族報仇。這纔有了有女人混進君家的公主裡面，迷惑我，想藉此獲取消息，然後錯抓了你。也是爲什麼珠寶拍賣會上，我會被暗殺的緣故。剷草不除根，就會留下後面的事。可是我明知道會有這些麻煩，當初還是隻殺了君洛，沒有連根清除。這樣，你還不覺得我是殘暴的壞蛋麼？”
寒夜忽然解釋了曾經的事，讓小五明白了原來一切事情都是有因果的。如果自己是在寒夜的角度，是君家的掌權人，當初也會那樣做吧。本來還想挑他毛病的，結果他在自己心中的形象瞬間高大起來，甚至頂天立地的那樣高大。
心裡對寒夜敬佩崇拜的不要不要的，嘴上卻不饒人的：“還不是好色，公主太多，不然會中了人家的美人計？”
寒夜伸手捏了捏額頭：“好吧，這個我無話可說。”
小五歪頭在寒夜的臉上親了一下：“不過這個呢，我也原諒你了。遇見我之前的事，我既往不咎。若是之後再犯，定斬不饒。”
“嫁給個母老虎，哪兒還敢啊。”寒夜故意長長嘆口氣。
“嗯，知道就好。”小五咧嘴笑，又去拿一本，躺在寒夜的腿上看起來。寒夜本來有點疲憊，結果被小五這一鬧，也精神了。放下一本又拿着一本看起來。
時候不大，小五躺在寒夜的腿上居然睡着了，手稿裝訂的書扣在她的臉上，發出勻稱的呼吸。
寒夜好笑，還是有一看書就犯困的毛病。當年在美國讀書的時候，若是沒有我暗中幫你，我看你都畢不了業的。
將手稿從小五的手上慢慢抽走，又脫了自己的衣服蓋在小五的身上，讓她好好睡一覺。然後又認真的看起來。
小五醒來的時候，是在內室休息室的大牀上，窗外是黑的。好傢伙，自己這一覺睡得可是夠久的。歪頭，臭臭躺在身邊，翹着二郎腿，手裡拿着一個玉吊墜翻來覆去的看。
小五揉揉眼睛起來：“臭臭，你從哪兒拿一個玉墜子？”
臭臭嘿嘿笑：“當然是從下面拿上來的，不然上哪兒能找到這樣的好東西。”
小五拿過玉墜子看看，挺普通的，都沒有什麼花紋，做成一個葫蘆的樣子。“這東西很好麼？”
臭臭點頭，接着把玉墜子套在小五的脖子上：“孫家古法記載，玉器辟邪的最高逼格，就是玉器天然生成一個葫蘆形狀。我看見這個，就想給媽咪戴。省的你體弱，招惹一些不乾不淨的東西。”
小五從脖子上拎起那墜子看看，管用不管用不知道，先親一口兒子再說：“謝謝，還是兒子向着媽咪。就是……這是君家的東西，我們不問自取，是不是算偷？”
臭臭想當然的說道：“當然不算。下面好東西那麼多，誰知道少了哪個？再說，君夜戰對你好得很，就是把下面的寶貝都給你，都絕對心甘情願，沒有二話。”
小五伸手戳戳臭臭的頭：“這話不能亂說，若是被你那小心眼愛吃醋的爹地聽見了，看怎麼收拾你。”
臭臭咧嘴笑：“那是必須的啊，我能那麼傻當着我爹地的面說麼？我爹地現在還在下面呢，聽不到我纔敢說，哈哈。”
然而，臭臭的笑聲還沒落下，那嚴絲合縫的地面就無聲的滑開一道縫，寒夜從下面上來，臉拉很長，嘴角崩的很緊。臭臭一見到爹地站在面前，笑聲戛然而止，一瞬間，有樂極生悲的感覺。
臭臭眼見着爹地瞪着自己，立刻就叛變了：“爹地，不是我，我沒說你小心眼愛吃醋，我媽咪也是不小心說的，你別怪她。”
小五轉頭看着臭臭，那眼底的哀愁都要將她給吞沒了，這就是十月懷胎親生的兒子麼？
感覺到兩道視線落在身上，涼涼的，陰陰的，小五伸手捂着頭：“哎呀，頭有些疼，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太多書的緣故。”
小五往牀上一躺，寒夜的眼神立刻軟了，趕緊上前輕聲問：“很疼麼？要不要找醫生過來看看。”
小五搖頭，有氣無力的看一眼臭臭：“頭也沒有很疼，休息一下，清靜清靜就好了。”
臭臭一見這眼神，就是有事。媽咪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自己剛陷害了她，她轉頭就報復回來。腳底抹油，趕緊要開溜：“媽咪，既然你要清淨清淨，那我就不打擾您了。”
寒夜又不是好欺騙的，剛纔在下面可是都聽清楚了。一把拎着臭臭到門口，一腳踹出去：“滾遠點，以後再敢胡說八道，就給你扔海里餵魚去。”
臭臭在外面慘呼一聲：“我勒個去……我一定是衝花費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