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禮淳東逛西晃全當是遊玩,沒有目的性的閒逛,兩個人隨便挑了家酒樓吃了飯,禮淳正愁思着晚上住客棧呢還是體驗生活找破廟,露宿荒野,那種好玩的事情可不能不做啊。
“郡主,可是飽了?”看着毫無形象倚在椅子上,甚至不顧形象的把腳翹在桌子上,九淡就當什麼都沒看見,問道。
“飽了飽了,你飽了沒?”
“屬下飽了,既然吃飽了郡主隨屬下去個地方可好?”
“逛青樓嗎?”禮淳雙眸瞬間閃閃發亮,放下雙腳湊到九淡身邊期待的問道。
按理說這月黑風高的大晚上,酒餘飯飽後不就是去青樓散步的節奏嘛,上次受到太女殿下的邀請去了紅館,她都沒好好欣賞一下,心中那個遺憾啊。
冷峻的臉上輕輕抽了一下,九淡默了幾秒,道:“不是青樓。”看到禮淳微微失望的神色後又開口道:“不過那裡也有很多美男。”
“真的?走走走,快!”幾乎不假思索禮淳拉起他的手臂催促着離開了酒樓。
馬匹栓在了酒樓的馬圈,兩個人步行而前,跟在九淡的身後禮淳滿腦子想着九淡口中那個不是青樓但是很多美男的地方,那是哪裡呢?心中壓抑不住的小興奮。
兩個進入了黑漆漆的暗巷,左拐右拐,從這條巷子穿到那條巷子,又從這條巷子走到那條巷子,禮淳被繞的頭暈眼花,正要不耐煩的開口詢問,九淡的腳步停在一座廢棄的土房前,推開半遮掩在風中詭異的吱嘎吱嘎響的木門走了進去。
今晚無月無光,禮淳只能
隱約看到院子裡的情況,朦朦朧朧,腳下泥路坑窪不平坦讓禮淳不得拉住九淡的手臂依靠着。
“老實交代,我以前是不是總是虐待你,現在出門在外讓你逮着機會你就想把我帶到荒無人煙的地方殺人滅口,毀屍滅跡?”禮淳不禁質問。
對於這番莫名其妙的指控九淡腳步一趔,欲哭無淚,整個郡府還能找出像他這般忠心耿耿的人嗎?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郡主很好,從不會打罵下人。”九淡回答着,眸子略帶審視的一掃四周,湊到禮淳耳邊輕聲道:“屬下帶郡主去‘黑雲閣’的基地。”說着攬住禮淳的腰身影一躍下了枯井。
“那是什麼?”雙腳穩穩踩在井底的地面上,禮淳好奇的問道,聽着名字貌似是一個組織的名字。
‘黑雲閣’幹嘛的?
下一秒猛地反應過來,一臉竊喜的問道:“該不會是我以前在外面包養的美男?”
九淡嘴角一抽,默了幾秒道:“從某些意義上可以這麼說。”
“那不從這些意義上說他們是誰?”
“是郡主這十年間在外培養的勢力。”九淡說着拿出一塊玉佩在井底石壁上摸索着找到機關,玉佩上的紋路跟石壁上的凹凸處吻合,石壁無聲的後退露出一個一米大小的口子。
禮淳在驚訝中被九淡拉進了那條暗道中,滿腦子想着他剛纔的那句話,眉頭不禁一皺,本尊不是因爲父親的去世過於悲痛以至於頹靡不振,把自己關在府上十年,試問有這樣心態的人怎麼會偷偷在暗中培養勢力?這其中到底有
什麼蹊蹺?
“郡主,暗道中養了很多蠱蟲,它們一見到光就會暴動起來進行攻擊,所以不可點燈,暗道衆橫交錯很容易迷失,摸着石壁上的紋路就可以走出暗道了。”
禮淳擡手在旁邊的石壁上摸了好一會才摸到一道細微凸出的線路,就如同是石壁上凹凸不平的紋路,如此精巧的設計很難有人會發現,隔個百米一個三岔口,隔個千米一個四岔口,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禮淳自然什麼都看不見,任由九淡帶路,邊走邊說着這個暗道的信息,看樣子他是走慣了這條暗道,在黑暗中絲毫沒有猶豫。
大約走了半個小時,九淡的腳步停了下來,走的有些累的禮淳欣喜的問:“到頭了嗎?”
九淡應了聲,伸手在前方的石牆上摸索到機關,兩個人走出了暗道。
清新的空氣迎面撲來讓禮淳深吸了口,在暗道中可沒把她憋死。
空氣中有點鹹鹹的腥味,隱約又有水浪的聲音,海邊嗎?可是海邊的話水聲應該不至於這麼小,而且附近禮淳還能依稀看到山的影子。
走過一條雜草叢生的小道,一個轉彎後禮淳看到了幾點燈光,岸邊幾隻漁船停靠在那,燈光就是從漁船上傳出來的。
“這是鹹湖,通海。”九淡說道,禮淳點點頭應了聲,目光打量在從船艙裡出來的漁夫身上,有的帶着妻兒,有的是幾兄弟,年紀也都大小不一,皮膚黝黑,穿着樸素,臉上掛着憨憨的笑容,毫無疑問是正兒八經的捕魚人家。
但是……耳力倒是不錯啊,隔那麼遠就知道有人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