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出嫁途中遭人擄掠,月衣郡主爲救即將過門的夫君身受重傷,最後兩個人性命無憂回到了郡府,多麼感人肺腑的事情啊,現在大街小巷都傳遍了這件事。
禮淳只得默默的,默默的,無語。
沒辦法,對普通老百姓來說皇家的事情就算放個P都是驚天動地的。
這場婚事自然是黃了,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一起穿過喜服了,禮淳身子好後兩個人也喝了交杯酒了,眼下就差一個洞房,不過這事不急。
在禮淳養病的這段時間登門造訪的客人不少,但是一如既往被初煙給拒之門外。
禮淳的行動雖然頻繁了,但是她依舊沒有撤了拒客的規矩,所以初煙也不敢放那些登門造訪的人進來,禮收人散,當然禮晴蕾和四殿下也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的送來補品,禮淳可不敢吃,誰知道里頭會不會加什麼東西啊,轉身就讓人處理了。
當然,俗話說禮尚往來嘛,禮淳可不是那麼不懂交際的人,捉摸着找個機會給禮晴蕾送份大禮吧,很大很大的禮喲。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像她這麼正兒八經,存有正義感,又善良美麗的菇涼是不可能搶人家新郎破壞人家婚禮,乃至大好的日子想要殺人,雖說見紅喜慶,但是也挑的太特麼不是時候了。
禮淳要做也只能更無恥點,派了點人開始進行部署。
躺在院子的睡榻上曬太陽,暖洋洋的陽光照在身上別提多疏懶,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醒來已是晚上了,吃了飯就拉着風無儀出門散步。
“郡主,心情似乎不錯。”看着挽着自己手臂笑容拂面的禮淳,風無儀笑着說。
那張略微有些病容的臉上笑容更加的燦爛:“不是似乎,是確實。”
風無儀笑而不語,絕美的臉上沒有妖嬈的笑容,只有平靜恬淡的笑容,儘管如此還是掩蓋不了從他骨子中透散出來絕傲之氣。
藍眸輕輕一轉,禮淳咧嘴露出一個別有深意的笑容,說:“鑑於今天心情不錯,給你一個實現願望的機會,只要我能做到我都幫你實現。”
風無儀微微驚訝了,垂下眼簾很認真的思考了下,道:“倒也沒有什麼特別想要實現的願望,有些事情無儀不敢奢望。”
禮淳停下腳步,藍眸猶如深海漩渦靜靜望着他,平淡的說:“要是我給你那個資格奢望呢?”淡漠的語氣字字透着認真。
身子明顯一僵,風無儀緩緩止住了腳步,絕美的臉龐上很是複雜,他望着禮淳沒有說話。
“我要是給你資格讓你奢望你敢不敢?”見他不說話禮淳耐着性子再一遍的問道。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無儀要待在郡主,無論生死。”
“無儀想成爲郡主知心知底,貼心貼肺最信任的人。”
“無儀想要郡主的盛寵不衰。”
……
一字一句,輕輕飄進禮淳的耳畔,他的表情很平靜,語氣很清淡,但是字字堅定,那一個個願望全與她脫不了關係。
女尊國的男兒家一旦嫁了人就是以妻爲首,以妻爲天,三從四德,誓死追從
,誰都想嫁一個疼自己愛自己的妻主,誰都想被當成寶一般捧着呵護着,但是礙於現實殘酷,是有多少男兒可以得到自家妻主的不衰盛寵,有的只是新人換舊人,在女尊國美貌,手段纔是硬道理。
風無儀有美貌,有手段,他很聰明,但是問題對方是禮淳,她不是女尊國貪色的女人,對付女尊國女人的那一套對她是無效的。
所以在一次次的失敗後風無儀安分了,與其說安分倒不如說是害怕,他變的小心翼翼,生怕有一天讓禮淳不高興丟進冷院。
現在他聽到了什麼,禮淳給他奢望的資格,那一條條的願望他幾乎是顫着心說出口,那些都是奢望,他最簡單的一個願望而是每天可以見到禮淳,她可以對他笑一笑,甚至可以抱抱他親親他,那樣他就心滿意足了。
因爲禮淳的性格太陰晴不定,喜怒無常了,即便目前她會爲了跟五皇子的婚事來安慰自己,甚至親自挑選上好的玉鐲親自爲自己戴上,她對自己好,僅僅只是好,並不是愛,這種喜歡不會持續很久的,一旦府上多進幾個新人,自己的地位恐怕一絲都沒有了。
看着風無儀閃爍不定的神色,禮淳不知道這短短的時間內他腦中在想什麼,但是她唯一感到的是他在不安,惶恐,不禁想到樗裡煥然切切不安的眼神,是不是他們在不安同樣的事情。
伸手輕輕拉起風無儀的手,牽着他的手慢慢往暗巷的盡頭走。
“你說的那些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但是我希望你做好那個覺悟,以我的身份日後風風雨雨少不了,你確定你會始終如一的站在我身邊,無論我是生是死,是站在高高的位置上還是淪爲階下囚?”
“新婚那夜之後無儀就想明白了。”
“感情是靠兩個人培養,信任也是靠兩個人相互維持建立,你明白嗎?”
“無儀明白。”
“嗯,那就這樣吧?”
鳳眸凝望着那道嬌弱的背影,硃紅色的雙脣輕輕一抿道:“郡主可是答應無儀了?”
“因爲我沒有拒絕的理由,你是我的夫。”
笑容綻放在那張絕美的臉上,更加的傾國動人,風無儀稍稍一用力把禮淳拉進自己的懷中,有些得寸進尺的說道:“那無儀還要一個特權。”
“什麼?”禮淳眉頭一皺,你丫的還得寸進尺了。
“無儀想要一個可以在郡主面前任意放肆的特權。”
“你平日還不夠放肆嗎?難不成還想踩到我頭上來?”
“郡主心中很明白無儀的意思。”風無儀笑着道,緊緊抱着懷中的身影,貪婪的吸取着專屬於她的那股誘人清香。
禮淳又怎會不明白,無非就是要自己多寵他一點,嘛,多寵一點也無所謂了,不過看他表現咯。
毫無疑問,蹬鼻子上臉就是風無儀這種,居然放肆到大半夜溜進她的房間上了她的牀,氣的她不客氣一腳把他踹下了牀,心中狠狠咒罵那些不負責任的暗衛們。
“郡主,無儀太開心了睡不着,過來想跟郡主睡。”風無儀若無其事的拍拍PP從地上起來,看着禮淳陰沉
的神色猶豫了下邁腳靠近牀邊。“無儀想跟郡主睡。”
“啊……煩死了,不要吵我睡覺,否認我一定把你丟進豬圈餵豬。”禮淳有些抓狂的抓了下凌亂的頭髮,翻身躺下,背對着風無儀不去理會。
禮淳的順從讓風無儀一臉濃濃笑意,狹長的眸中一閃狡黠,輕輕的躺在禮淳的身邊,沒過多久爪子不安分的抱住禮淳。
郡府上下沒有一個人不知道禮淳的起牀氣重,尤其是大半夜吵到她睡覺被她大卸八塊丟出去喂狗都不爲過,風無儀自然也不會太得寸進尺,要不然踩多了地雷屎的就是自己了,何苦呢。
雖然大半夜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但是第二天禮淳睡得很是舒服起身,伸手很是讚揚的拍拍風無儀的肩膀道:“大美人,以前怎麼沒發覺你這麼有用呢。”
風無儀略微鬱悶了一下,他怎會不知道禮淳指的是什麼,昨晚下半夜氣溫突然變涼,習武之人倒是沒覺得有多大變化,倒是禮淳受不了了,渾身冰涼,直往風無儀的懷中縮,最後抱着他把他當暖盆子取暖。
“郡主喜歡就好。”
“喜歡喜歡,非常喜歡。”禮淳心情大好的應着,伸手拿過衣服不等風無儀動手伺候自己已經稀稀疏疏的穿戴好了。
“郡主,今日要做什麼嗎?”見禮淳莫名的神采奕奕,風無儀不解的問,也動手穿衣起身。
“也沒做什麼,估計能聽到什麼好玩的事情吧。”
禮淳也不是特別確定,因爲九淡並未沒有彙報昨晚行動的成敗如何,心中莫名有些期待。
等到禮淳推開房門出去,樗裡煥然一臉愁容的站在院子裡,猶豫着該不該進來。
“然兒,怎麼了?”
聽到禮淳的聲音樗裡煥然微微一臉紅走了過來,看了緊跟禮淳身後的風無儀低頭輕聲道:“昨晚風晴郡府的後院鬧鬼了,一大清早太醫進出忙的不亦樂乎,據說後院的美男們不是高燒說胡話,就是疑神疑鬼苦惱着,鬧的不可開交。”
“然後呢?”禮淳咧嘴露出一個笑容,平靜的吐出話。
“然後一早煥然派人送了點補品過去表示慰問,東西差拿不出手,東西好又浪費了,所以煥然選的是一般的補品,這樣行嗎?”樗裡煥然偷偷瞄了禮淳輕聲問道。
禮淳嗤笑,東西都送了還來問行不行,能不能不要這麼可愛。
伸手寵溺的拍拍他的腦袋說:“沒事,一些事情你做主就好,不需要經過我的批准,要是哪裡出了紕漏也無所謂,我會替你擔着的。”
這麼一番鼓勵的話讓樗裡煥然心中安心了不少,開心的點點頭。
這幾天樗裡煥然很認真的在學習怎麼管理這座不大不小也有千口餘人的郡府,自古以來都是正夫主事,其實以樗裡煥然的性子禮淳可以不讓他管理郡府,風無儀比他更適合,但是禮淳想磨練他的性子,更加不想讓他覺得他在這裡什麼都幹不了因此有了自卑的心理。
不過看樣子一些事情他處理的還不錯,畢竟是皇家出生,一些禮儀交際懂得不少,反正有初煙後邊跟着,禮淳壓根就不擔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