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敏如約來到六王府,說起來這也不是她第一次過來,不過倒是重生之後的第二次了,因着提前提過帖子,因此早早便是已經有丫鬟等在這裡,見崔敏到了,便是引了她往裡走。
崔敏來到阿瑾的院子,說起來,這裡她倒是不陌生的,當時她成爲趙謹言身邊的侍妾,住的便是這個院子。
如今已是秋日,秋風雖然不大,但是阿瑾卻不喜歡這樣的感覺。等崔敏進屋,就見阿瑾正在親自泡茶,她微微一福:“崔敏見過嘉和郡主。”
阿瑾含笑:“崔小姐太客氣了,叫我嘉和便好。快請坐吧。”
崔敏頷首坐了下來,阿瑾待崔敏坐定,爲她斟茶,崔敏立時站起回禮:“多謝郡主,不如……讓小女來?”
阿瑾笑:“無事的。我慣是喜歡自己沏茶。崔小姐莫要太過拘謹,嚐嚐我的手藝便是。”
阿瑾不在意,崔敏倒是也不管那許多了,她再次坐定,細細品茶,嘉和郡主沏茶有自己的風格,但是崔敏品嚐之下覺得,極好!
“郡主果然是高手。這茶真是恰到好處。我自認爲不如郡主。”崔敏含笑,似乎是恭維,但是其中又有十足的誠意。
阿瑾挑眉:“大家喜歡,我便是覺得自己做的好。其實說到底,沏茶講究的也是一個心性。沏茶如此,做人也是如此。”
崔敏:“自然是這麼個道理。想我與郡主頗爲投契,竟是也沒有拜訪過,這次便是鼓足勇氣下了帖子,然心裡十分忐忑呢,生怕郡主忘了崔敏這個人。如若那般,可就是貽笑大方了。”
阿瑾沒有擡頭看崔敏,她繼續手上的動作,爲自己斟了一杯茶,拂袖飲下,之後笑言:“崔小姐想太多了。我不記得別人,也該記得崔小姐,當真是京城第一美人。我一個姑娘看了,都覺得美不勝收,不想別開視線呢!”
崔敏:“郡主真是太客氣了。”
兩人俱是笑了起來。
阿碧見兩人談的十分不錯,便是喚了崔敏的丫鬟小翠一同去外室。崔敏見人走了,不在言其他,她垂首撫摸茶杯邊緣,似乎想着什麼。
阿瑾天真的問:“崔小姐,可是茶杯有什麼不妥?”
崔敏搖頭:“並無,只是難能見如此花樣的茶杯,有些新奇。”言罷,她轉頭望向了另外一邊,就見窗邊的翠綠仍是十分盎然,絲毫沒有因爲秋日而有一絲的頹勢。
“我也很喜歡養些花草,可是不知爲何,但凡我養的花草,都活不過三個月。每每剛要有些生機盎然,便是迅速的衰敗下去。”崔敏掩下眼中的落寞。
阿瑾笑盈盈:“我倒是不知道,崔姐姐是如此多愁善感的人,難不成,崔姐姐想到這養不活的花,都要傷心的大哭一場麼?”
崔敏搖頭:“我不過是有所聯想罷了。有些人,雖然活着,可是和死了也沒什麼不同,你看,那些活物到了她身邊都會感染頹勢。實在是讓人不喜。”
阿瑾歪頭蹙眉看崔敏,認真言道:“我倒是覺得,不是如此。”
崔敏擡頭看嘉和郡主,不解她的意思。阿瑾含笑,但是極其認真:“很多人都會爲自己的曾經悔不當初,可是卻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他們只能往前走,縱然身後滿是傷痕,卻也不得一絲回頭的機會。如若千金可買後悔藥,我想,許多人怕是會寧願散盡家財也要求得一顆。”停頓一下,阿瑾繼續言道:“崔小姐無需千金,甚至無需什麼其他便是得到這樣的機會,我想,必然是上天對你很好,尋常人是很難得這樣的機會的。崔小姐有這樣的機會,可要好好把握纔是。”
崔敏怔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嘉和郡主說的極是,倒是我一葉障目了。”
阿瑾搖頭:“崔小姐哪裡是一葉障目呢,崔小姐是觸景生情了吧?想必,崔小姐也在這個院中住過?”阿瑾試探的問道。
崔敏遲疑一下,問道:“你爲什麼不害怕!”
阿瑾疑惑臉:“我有什麼可害怕的呢!”
崔敏:“但凡知道有人死而復生,還重新回到了以前,知曉還未發生的事兒,是個人就會害怕吧?爲什麼你不怕呢?開始的時候你就一點都不怕,我真的很不解。”
阿瑾更加疑惑:“那你就沒問問,傅時寒爲什麼不怕?”
崔敏:“傅公子那種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性格,自然不會怕,可是嘉和郡主是嬌滴滴的小郡主呀!”言罷,崔敏突然察覺自己話中的失誤,她有些懊惱,但是還是言道:“郡主知曉……傅大人與我曾經接觸過?”
阿瑾調皮的笑:“我不能知道麼?”
嘉和郡主這樣回,崔敏倒是突然就鬆了一口氣,不然她還要想,怎麼說話才能讓嘉和郡主將消息轉給傅時寒,現在看,直說便是。
“嘉和郡主自然可以知道。傅公子和嘉和郡主關係極好,自然不會有什麼秘密。”崔敏含笑言道。
阿瑾搖頭,認真道:“其實是我偷聽到的。如若我說一切都是我的偷聽,傅時寒什麼都不知道,崔敏小姐,你又該如何是好?”
崔敏看她如此俏麗的樣子,帶着笑意回:“我想,許是我要背叛傅公子了,因爲我覺得,嘉和郡主更是一塊良木,我是良禽,良禽擇木而棲。”
阿瑾笑嘻嘻:“我可要記在本上,我要讓傅時寒知道,我比他更給力。”
崔敏見她如此快活,也跟着笑。有些人便是如此,給人十分樂觀向上的感覺,與這樣的人接觸,心情十分的喜悅。彷彿所有的煩惱都消失無蹤。
“你剛纔那句話,是間接的告訴我,你一切都知道。”崔敏並不是開玩笑。
阿瑾:“有麼?”
崔敏也笑,不再說話,不過緩和了那麼一會兒,她再次言道:“有件事兒還要勞煩郡主。”
阿瑾擡頭:“恩?怎麼?”
“其實有件事兒,崔敏要勞煩郡主通知一下主子。”大抵察覺自己話中的不對,崔敏停了一下,言道:“我的意思是指傅公子。”
阿瑾:“你說!”
“近來,我察覺有人跟蹤我,雖然不知是什麼人,但是總是有些不妥,我希望,這段日子傅公子不要聯繫我,而且,我也希望他能幫我試探一下那些是什麼人。我是一個閨閣女子,如若行事稍有差池,就會引發別人的懷疑。”崔敏如果不是不得已,不會這般與阿瑾言道。其實將這件事兒告知嘉和郡主也並不好,可是崔敏卻選擇相信嘉和郡主。
她知道,越是天真可愛的外表,越有可能是騙人的。她賭的,不是嘉和郡主是不是表裡如一,而是賭傅時寒的眼光。而之前跟在傅時寒身邊多年,崔敏對傅時寒的能力太相信了,相信到幾乎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他。
阿瑾微微蹙眉:“有人跟蹤你?”
崔敏點頭:“是,我很肯定有人跟蹤我,應該已經持續三五日了。不過那人隱藏的極好,我幾次想要試探,卻不得要領,郡主該是知曉,如若我做的更明顯,就會引人懷疑了。”
阿瑾垂首,琢磨了一會兒言道:“可能有四撥人。”
“啊?”崔敏沒想到阿瑾如此言道,不過阿瑾卻繼續說了下去:“可能有四撥人。第一撥人,皇爺爺的屬下,皇爺爺近來有意爲你賜婚,因此可能會差人調查你的行爲舉止;第二撥人,齊王府的人,皇爺爺屬意的那個人選是齊王爺,我皇叔齊王爺很有可能調查你的一切;第三撥人,虞貴妃的人,你也知道,之前你在百花會的時候行爲舉止頗爲不檢點,貴妃娘娘不太喜歡你,因此可能會調查你有沒有什麼不妥,畢竟,都是皇家的事兒;第四撥人,這撥人是不能預計的,可能是提前得到了消息,又對這件事兒有圖謀的人。”言罷,阿瑾擡頭,笑了起來:“其實只要崔敏小姐好好想想,是可以分辨出來的。”
崔敏盯着阿瑾,只覺得自己彷彿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小姑娘。
阿瑾笑嘻嘻的繼續問:“怎麼了?我有什麼不妥當?”
崔敏搖頭,她正色問:“那還請嘉和郡主賜教一二。我想知道,怎麼來判斷究竟是什麼人派來的。”
阿瑾想了一下,言道:“有幾點。”不過沒有繼續說下去,阿瑾就開始笑:“崔敏小姐還需要我來指教麼?如若你真的曾經受過傅時寒的訓練,不會連這個都不會做吧?其實我想,你只是當局者迷,只要你冷靜下來,究竟是那波人,其實很好判斷。這些事兒,不需要我教你的。而且,我什麼都不會啊,我只是一個小姑娘,你讓我教你,不是很可笑麼?人傢什麼都不懂呢!”
崔敏被她的話逗笑了,言道:“小姑娘是真的,可是什麼都不懂?嘉和郡主真是太會開玩笑了。”
阿瑾攤手:“我說的都是實情。我很期待崔小姐告訴我新的進展,我想,時寒哥哥應該也很想知道。”言罷,阿瑾想了想,表示:“不過我也會和時寒哥哥詳細說一下這件事兒的,崔小姐大可放心。”
崔敏頷首,她呆呆言道:“只是屬意我嫁給齊王爺……”崔敏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一點,這個可能性真是讓她十分震驚。
阿瑾問道:“崔小姐是尚書府的小姐,你的家世在京中年輕女眷中算是好的,難不成,你覺得自己不會被皇上選中麼?或者說,前世不是這個樣子麼?”
崔敏搖頭,她很認真的告訴阿瑾:“不是,前世的這個時候,皇上已經病危了,可是現在沒有。那個時候皇上都病危了,又如何會有心思給人指婚。我沒有嫁人。甚至連被提及嫁人的機會都沒有。”
阿瑾追問:“那你想嫁給齊王爺麼?”
崔敏似乎會想到了前世的種種,她堅定的搖頭:“如若可以選擇,我不想。”她咬脣,言道:“其實趙沐是個變態。他真的是個變態,他會讓後宮的妃子穿他曾經心上人喜歡穿的衣衫款式,會讓我們穿她喜歡的顏色,梳她喜歡的髮飾,戴她喜歡的首飾。甚至連吃食上都要限制我們。而現在,我知道,他曾經的那個心上人已經死了,就算是成了他的王妃,我也只能預見自己悲慘的現實。既然我重生了,既然所有都變了,那麼,我不希望自己還和他扯上關係。”蘇青眉死了,趙沐必然會和前世一樣受了影響,她不想和他在一起,一刻都不想。她不是蘇柔,她做不到那樣不要臉的佯裝成自己的姐姐,連封號都要用“宛眉”,宛如蘇青眉。
阿瑾:“既然你不想,那時你爲什麼要靠近他呢?”
“那時我剛剛回來,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怕極了,我甚至不能獨立思考,只想抱上這條大腿,然後不放鬆。可是清隱寺一見讓我徹底悟了。郡主你說的對,一切都變了,既然變了,趙沐也有可能根本就不能再次成事。那我自然不用委屈自己,雖然傅時寒利用我,害了我,可是我卻知道,傅時寒是個有真實力的人。有真實力的人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會敗。那麼,我會做一個好下屬。”崔敏笑了笑:“我很可笑吧?我有什麼權利拒絕呢?我卻又要在這裡說自己不想嫁。”
阿瑾玩着茶杯,低低言道:“如果皇爺爺知道你根本不是一個好的賢內助,也只是想着攀附權勢,根本不喜歡皇叔,一定不樂意讓你成爲齊王妃。就算是皇叔有一萬個不好,可是也是皇爺爺的親侄子。你呢,縱有一萬個好,也是外人。”
崔敏聽了,恍然大悟。
她知道,如果那些盯梢的人真的皇上的人,是過來調查她的,那麼,她行爲稍微出格一點就會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不是小心翼翼不行差一步,而是連環錯!
想到這裡,崔敏含笑:“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多謝嘉和郡主。”
阿瑾擺手:“我也沒說什麼啊。我自言自語呢!”
崔敏:“自言自語,真是一個極好的習慣!”
阿瑾笑着眯眼,沒多言道其他。
“對了,聽聞……聽聞世子妃有喜了,恭喜世子爺,也恭喜郡主要做姑姑了。”猶豫半響,崔敏終於說出了這番話,雖然言道恭喜,但是眼裡卻是無限的哀傷。
阿瑾頓時警戒的盯着崔敏:“不客氣。”不願意再談的口氣,她願意和崔敏談很多話題,但是卻不包括她的哥哥嫂子。
崔敏也看出了阿瑾的警惕,微笑搖頭:“郡主……郡主無需擔心的。這個趙謹言,似乎根本就不是那個我愛過的趙謹言。”一滴淚落了下來,她悵然言道:“重活一世,一切都不一樣了。他沒有經歷那些悲慘的傷痛,他和我認識的趙謹言,已經漸行漸遠,除了都叫趙謹言,除了都有那樣的外表,性格上已經沒有一絲相似之處了。我難過的,是我愛的人因爲種種事端不存在了。我難過,可是又歡喜,真的歡喜,那個不快樂、不健康的趙謹言不存在了,真好!”
阿瑾:“你能想得開,極好。”
崔敏道:“我養的植物活不過三個月,我自己也不知究竟能活幾個三個月,我不會害了我愛的人。我更不會害了幫過我的人。郡主,你放心便是,我崔敏,知恩圖報。”
“願你一切都好。”阿瑾真誠。
“也同樣希望郡主都好!”
…………
崔敏離開的傍晚,時寒到來,他看阿瑾坐在院中賞花,深覺人比花兒嬌。
“阿瑾這是幹什麼呢!這花朵眼看就要枯萎,阿瑾就算是賞花,也不該看這個呢!”時寒微笑。
阿瑾支着下巴,惆悵狀:“我在想,人呀,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時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阿瑾可是難得會想這麼高深的話題,而且,你真的能想明白麼?”
阿瑾掐腰:“你什麼意思?我怎麼就想不明白,我是什麼人,辣麼聰明的我!”
時寒湊到她的身邊,坐在石椅上,言道:“既然能想明白,你倒是要和時寒哥哥好好講一講了,時寒哥哥自認爲,看不清楚一切呢!”
阿瑾睨他:“在我講之前,時寒哥哥能不能和我說一說,爲什麼每日都要穿這個墨綠色的衣衫。真是奇怪呢。似乎從小時候就開始了!你不會膩麼?”
時寒垂首看自己的衣衫,想到羊角辮小丫頭認真說:“我喜歡墨綠色的衣衫,男子穿了最是英偉。我心目中天下最帥的男人就是這樣穿”。
他抿了抿嘴:“我穿,不好看麼?”
阿瑾點頭:“好看啊,時寒哥哥穿了特別好,我就是奇怪,爲什麼你不會膩。”
時寒認真:“既然喜歡,又怎麼會膩呢?不管是衣衫還是人都是一樣。”
阿瑾俏皮:“我想,時寒哥哥是一個十分守舊的人,亦或者說,你是一個十分不樂於改變現狀的人,如若不是這般,你也不會一直都是喜歡穿同樣的衣服,喜歡一樣的吃食。哎,對了,時寒哥哥,我和你說哦!”
時寒:“恩?”
“今日崔敏不是來了麼?她提到了皇叔喜歡的人,我知道,他說的是蘇青眉,我想,她也知道那是蘇青眉,只是不好在我面前說,因此用了心上人代替。她說啊,說皇叔會要……”阿瑾巴拉巴拉的重複了蘇青眉的話,言罷,問道:“你說皇叔是不是真的如崔敏言道的那樣,因爲蘇青眉的死發瘋了?”
時寒:“我不知道,只是現在看,還很平靜。”
阿瑾:“不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我看,皇叔大概要成爲後者了。其實我希望我們全家和和氣氣的。我不希望皇叔發瘋。”
“你沒有辦法阻攔他,”時寒眯眼:“我想,他越是壓抑,大抵越是會反彈的厲害。就算不爭皇位那天,他也會咬死你五伯父。而你五伯父也是一樣的,我探查到,他最近正在查蘇青眉當年的事兒,分明是知曉了蘇青眉的內情。什麼知曉非蘇夫人所生自殺。我覺得這個論斷不靠譜。這件事兒絕對不會是她自殺的直接誘因。”
阿瑾:“這京城,怎麼越發混亂了呢!就不能消停幾分啊!”
時寒:“有些事,是避無可避的。之前也有,你沒有感覺到是因爲你年紀小,如今你大了,想的多了,自然會覺得事情多了。其實一直都沒有多。還是那個樣子。是你自己長大才顯得煩惱更多。”
阿瑾:“你又知道了。”
哼(ˉ(∞)ˉ)唧,你還是個少年的時候,姐已經是內心御姐了好麼?不要小看豆丁,也許豆丁就有一個成熟的內心,哼唧!
阿瑾內心碎碎念,隨即想到之前與謹言的對話,她戳時寒,問道:“時寒哥哥,你說,皇爺爺遲遲不肯立太子,是爲了什麼啊!”
時寒挑眉:“你問我?”
阿瑾翻白眼,不過隨即又故作可愛的天真笑:“是呀,我不問時寒哥哥問誰呢!你告訴我好不好?”
傅時寒做思考狀,阿瑾立刻搖晃他的手:“你說呀!”
傅時寒:“如果阿瑾肯叫我一聲好哥哥,我或許會告訴你。”
阿瑾頓時黑線,她感覺自己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簡直不是傅時寒的畫風,而是韋小寶的畫風啊!喵了個咪的,好哥哥什麼的,簡直羞恥play!不能忍!
“算了,你還是別叫了。我怎麼感覺自己汗毛都倒立了。”這話說完,傅時寒也成功的給自己噁心到了,真是……太不易了!
“既然你不需要我叫了,那直接告訴我吧!”阿瑾揚頭甜笑。??郡主日常
“天底下哪有這樣便宜的事兒?你問我的,是皇上的想法呢!你知不知道,揣測這個,如果錯了,是要有大問題的。”時寒好像十分認真呢!
阿瑾瞪大了眼睛:“我們不是在閒話家常麼?你想多了吧?而且,不立太子,不是因爲皇上拿不定主意選誰麼?也許,他看好的那個繼承人人選還包括我哥哥呢!”阿瑾狀似玩笑,但是實際上卻是用話刺探時寒,總歸這個地方沒有旁人,她也不怕那許多。
時寒立時眯起了眼睛,他似笑非笑的看向了阿瑾,慢吞吞言道:“既然阿瑾都知道,又怎麼會需要問時寒哥哥呢!難道是要在我這裡吃一顆定心丸麼?我倒是覺得,趙謹言未必需要這個吧?”
阿瑾掐腰:“他需不需要,我都要弄清楚。這是我家的大事兒啊。關係到我們能不能繼續安然無恙的好好生活,我如何不多想呢!”
時寒認真:“如果……如果小阿瑾答應我,將來要嫁給時寒哥哥,那麼時寒哥哥會全心全意的幫你們,你們想怎樣,就怎樣,我會達成你們的心願。”
阿瑾翻白眼:“你是神仙麼?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時寒意味深長的笑:“不管什麼事兒,都要看怎麼做,阿瑾可以試一試啊!試一試時寒哥哥有沒有這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