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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瑾與時寒來到喜盈門,崔敏已經等在這裡,見是傅時寒陪着嘉和郡主一同到來,崔敏微微有幾分不自在,但是到底是勾起笑容,“郡主快請。”
阿瑾含笑言道:“家中總歸不放心我一個人出來。”這也算是解釋爲何有傅時寒陪着,其實她倒是並不在意別人怎麼看,但是看崔敏幾乎就要哆嗦,阿瑾覺得還是稍微解釋解釋的好。她只記得不讓崔敏見她哥哥,倒是忘了,崔敏對傅時寒有本能的懼怕。
崔敏:“見過傅公子。兩位請坐。”言罷,小翠立時出了門,倒是並不在一旁伺候,阿瑾見了,也吩咐阿碧:“你去外面吧,這裡無需你伺候。”
崔敏起身爲阿瑾與傅時寒倒茶,十分的利落,一點都不像是官家小姐,時寒微微挑眉,他甚至發覺,崔敏爲他倒茶,手指輕輕微壓壺蓋,倒入茶杯的茶水更是在三分之二處就停了下來,而給阿瑾,則是微微多些。他再看她自己倒茶,也竟是無這樣的習慣。
“不知崔小姐邀請我來,可是有什麼事情”阿瑾開門見山問道,她想,按照崔敏的習慣,如若沒事大概也不會約她。
崔敏有些遲疑,看了傅時寒一眼,時寒似笑非笑的勾起脣,阿瑾認真:“時寒哥哥出去等我好不好”
傅時寒沒有起身,只是盯着茶壺,語氣溫和:“不好”
呃阿瑾無語了,不好
“你和她單獨在一起,我不放心。”傅時寒盯着崔敏,言道:“你很清楚我的習慣。就連阿瑾也不一定能在意的小事兒,你卻發現了。我可記得,與你並沒有什麼接觸的。”
傅時寒依舊帶着笑容,只是語氣有幾分冰冷:“這樣危險的人,我是不會放心讓你和阿瑾共處一室的。”
阿瑾:“你這人喝水喝茶,都習慣倒杯子三分之二位置麼你是說這個切,我早就知道好麼還是說,你開門的時候,習慣先握一下拳頭纔會打開門”
阿瑾覺得,傅時寒這傢伙真是小看她了啊,兩人算是一起長大吧。這些小地方她怎麼會不注意呢,只是並不刻意的說刻意的做罷了。
時寒真心的笑了出來,他揉了揉阿瑾的發,惹得阿瑾怒目:“我是小狗麼你好討厭。”她梳的好好的包包頭,又要被他弄亂了。
時寒:“阿瑾這樣,我很高興。”
阿瑾:喵了個咪的
崔敏從未見過傅時寒笑的這樣真心,慌忙就要喝茶壓驚,竟是一不小心又將茶杯打翻,她頓時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傅時寒皺眉盯着崔敏,有幾分不樂意。
阿瑾打圓場:“好了好了,既然時寒哥哥不想走,那就不走好了。不知崔小姐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兒,如若是女子家隱秘的話題,就算他不走,我也給他打出去。”
崔敏猶豫了一下,言道:“是關於郡主的。”崔敏停了一下,言道:“還有貴府的蝶小姐。”
阿瑾:“那時寒哥哥不用走了。”停頓一下,阿瑾言道:“我記得阿蝶今天上午去了清隱寺拜佛。”
崔敏經常去那裡燒香拜佛,想來是遇到了阿蝶,只是不知,阿蝶可曾有什麼問題。
“是,我遇到了她,只是她並沒有看見我。”崔敏嘲諷的笑:“蝶小姐約了蘇柔小姐,她們二人勾結要算計你。後來後來四王府的趙明玉小姐也到了,她們三個算計,要讓你嫁到蘇家做小妾,還要讓你姐姐給蘇斌做妾。”
阿瑾斯巴達了
她看崔敏,挑眉:“算計我到蘇家做小妾做誰的小妾”不是她想的那樣吧。
“蘇大人,她們是想讓你給蘇大人做小妾,而且,你們府裡的蓮夫人與蘇大人是舊識。當時你們府裡的丫鬟也都被蓮姨娘牽制住了,她故意給蝶小姐製造機會讓她們見面。”崔敏認真言道:“當時我發現他們勾結之後差人過去查探了一下,就發現了這一切。你要小心。”
阿瑾:“多謝你,崔敏。”
崔敏搖頭:“就算我們素不相識,我也會來提醒你。做人該有的底線,我還有。”這樣算計一個女子,崔敏覺得這是最可怕的事兒。
雖然見過了許多的黑暗,但是崔敏覺得,見過黑暗不代表這世上全是黑暗,人總是還要相信,世上還是光明的事情多。
其實在前世的時候,崔敏就和這幾個人有過關係。趙蝶前世的時候就害過趙瀅月,正是因爲她和別人的勾結,最後才造成了瀅月郡主的意外死亡。而趙蝶,她微微的捏了捏帕子,趙謹言把她送到軍營充做了軍,那時她跟在趙謹言身邊,偷偷探查他的一切,就曾經發現,每個月,都會有人將趙蝶的一切事無鉅細的交給趙謹言。可見,趙謹言是對她多麼憎恨。那種恨,幾乎是深入骨髓。
至於趙明玉,趙明玉曾經費盡心思的希望能夠得到傅時寒,爲了和傅時寒在一起,她甚至連名節都不要了。可是最後卻被斬首了,傅時寒親自監斬。而那一切,又是全然因爲趙明依。所以即便是一萬個人說明依郡主單純可憐,崔敏都並不相信,前世的趙明依,是爲了好的前程,毒殺父母,嫁禍親姐姐,踩着他們的屍體上位的狠毒女子。
至於蘇柔,崔敏冷笑,蘇柔更是與她淵源深刻,柔貴人,趙沐的柔貴人。
“還有件事兒,我想還是提醒一下你。”崔敏想到了一件事兒,決定還是告訴嘉和郡主。
阿瑾:“你說。”
“趙明依,趙明依也不是省油的燈。這次是她和趙明玉一起去拜佛的,當然,我沒有看見她參與其中。可是,你們不能不小心她,有些人看着柔弱,可是內心卻未必如此。”崔敏言道。
阿瑾笑了起來,她看崔敏並不是開玩笑,認真言道:“多謝你告訴我這些。”
傅時寒:“多謝你。崔敏,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事情,你可以找我。”他面不改色:“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但是隻要你幫助阿瑾,我就不會與你成爲敵人。”他笑了一下:“所以,你不用怕我。”
崔敏捏着帕子,看傅時寒,有一絲的困惑,她重生以來,很多事情發生了變化,四王爺頹勢太厲害,六王府依舊很好,本來已經該過世的瀅月沒有死。謹言世子身體也沒有那麼差,更是已經認識了若干年後纔會名鎮天下的女神醫李素問,一切都不同了。
傅時寒,冷血將軍傅公子會溫柔的笑,會說,我欠你一個人情,這本不該是他會做的事兒啊。視線落在他與阿瑾交握的手上,那是說讓他變了麼
許是崔敏看的太過失神,傅時寒挑眉,“很奇怪”
崔敏看他們兩人,猶豫了一下,言道:“我曾經做過一個夢。”
“哦”
“夢裡,傅公子是個殺人不眨眼,不爲皇位,只爲讓只爲讓趙家死絕了的人。”
噗阿瑾忍不住噴了,她戳時寒:“原來在崔小姐的夢裡,你這麼壞。嘖嘖,想不到啊,倒是不知道,趙家怎麼得罪你了。”
時寒不以爲意的言道:“也許,真是不能化解的仇恨。不過我倒是想知道,在崔小姐的夢裡,傅將軍,他怎麼樣了”
崔敏聽了,糾結一下,言道:“死了。”她看着傅時寒,認真言道:“在你的逼迫下,自殺死了。你害死了很多人。夢裡的你,很可怕。”
阿瑾自然知道,這不是夢。甚至傅時寒自己都有一種感覺,崔敏說的不是夢,而是可能發生,或者曾經發生過的。他一直不想往怪力亂神方面想,但是現在看崔敏,又想崔敏的種種行爲,傅時寒覺得,他根本騙不了自己。
“那你的夢裡,嘉和郡主如何”
崔敏搖頭:“沒有嘉和郡主,嘉和郡主小時候就被四王府的人害死了。”
傅時寒拉着阿瑾的手,笑言:“你看,她的夢裡沒有你,我成了瘋子。可是夢終究是夢,現在不是夢,有你,那麼阿瑾不要輕易的放手好不好”
阿瑾覺得,時寒說話怎麼乖乖噠怎麼像,怎麼像是一對情人情深意重的言語呢他們分明就不是啊阿瑾想說什麼,但是看時寒雖然在笑,但是卻十分認真的樣子,想到他經歷的那些,頓時有些不忍心,似乎受到了蠱惑,她點頭言道:“不放開時寒哥哥的手。”
時寒笑:“阿瑾真乖。”
阿瑾翻白眼:“我又不是小貓小狗,還乖”
時寒笑:“你呀,就會找茬兒,不過趙蝶的事兒,我會處理,你不用多管了。”
阿瑾立刻:“你想幹啥”
時寒微笑:“小孩子家家的,不要打聽大人的事兒,她們既然要作死,難道我還不讓他們死不成”
阿瑾頓時明白過來,不過她可沒那麼好心,別人算計她,她還要求情,“虐死他們纔好呢”
時寒:“這纔對。”
這頓飯,倒是賓主盡歡。待將阿瑾送回六王府,時寒叮囑阿碧:“看顧好你家小姐。”
阿碧點頭:“奴婢懂。”
目送阿瑾回家,時寒在門口站了一小會兒,便是往回走,待到了喜盈門,就見景衍站在門口等他,見他去而復返,景衍笑:“人在等你。”
時寒點頭,景衍繼續:“你就不怕你家小郡主看見你私會京城最明豔動人的大美人,吃醋”
時寒停下腳步,看景衍:“你今天下午才趕回來。”
景衍:“對呀。”笑嘻嘻沒正形兒的靠在門上。
“那你是想繼續出去轉轉了。也不知道,舅母會不會心疼。”時寒認認真真。
景衍囧了,“我們兄弟情呢”
時寒笑:“讓狗吃了”
景衍:“”
時寒不理他,回到自己固定的房間,就見崔敏已經坐在那裡,她看着傅時寒,難以遏制的顫抖,有嘉和郡主在,她感覺倒是還好,現在只有兩人,她怕死了。
“崔敏。”
“屬下在。”崔敏條件反射的就站了起來,只是那麼一瞬,她就苦笑,“我”
時寒問她:“你是死而復生”
崔敏直接跪下:“還請傅公子放過崔敏。”曾幾何時,她也曾經這樣跪在這裡,同樣的人,同樣的地點,同樣的話。
時寒並沒有多言其他話,直接拉開椅子坐下,他盯着崔敏,問道:“爲什麼會這樣。”
崔敏搖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杯毒酒,讓我直接回到了十年前,完全不一樣的十年前。”崔敏很想隱藏一切,但是許是前世的記憶太過深刻,傅時寒這樣盯着她沒帶感情的問話,她就全然不敢說一句假話。
“其實我在想,你怎麼會成爲我的屬下。但是我卻相信你的話。”傅時寒冷笑,“我並沒有多說那個地方是哪裡,你就知道我指的是這裡。”
崔敏咬脣:“求傅公子放過崔敏。”她瑟瑟發抖。
“你明明知道,當時我在,說那些話會引起我的懷疑,爲什麼還會直言”
崔敏攥緊了拳頭,她終於擡頭:“我再賭,賭能不能不要成爲爭奪皇位之下的犧牲品。”
時寒笑了起來:“傅將軍是趙沐的人”
崔敏點頭:“是傅將軍是最早支持齊王爺的人。”
時寒言道:“是不是有你掐在我的手裡,我就相當於有了一個知道未來的利器”他摩挲着茶杯的邊緣,說的漫不經心。
崔敏搖頭:“不是,很多事情都變了,郡主說得對,我不可能用曾經的記憶來影響自己。所以我希望,自己這一次不要成爲一個工具,我願意幫您,也願意站隊,而不是到最後那般悽慘。”
傅時寒起身,睨崔敏:“你說過,我不是什麼好人。”
崔敏苦笑:“可是我還有別的路可以走麼我不會坐以待斃。正是我沒有用過去的眼光看一切,所以才選擇了站在您這邊。”
傅時寒:“既然曾經的過往不是百分之百的準確,我要你,又有什麼用呢”
崔敏咬脣:“判斷,佐證。或者,刺探”
時寒:“你能代表你自己,你能代表崔大人麼”
崔敏:“能”她認真言道:“我父親處在這個位置上,曾經,我想過勸父親遠離朝堂。可是事實證明,這根本不可能如我們想的那樣簡單。我要的,只是我們崔家所有人都活着。我相信傅公子的能力,不管誰登上皇位,我都相信您有能力佔有一席之地。崔敏願意再次成爲您的屬下,只求不要以色侍人”
“你趙謹言”
崔敏一滴淚就這樣落了下來:“我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放下。”
“成交”傅時寒笑了起來:“崔敏,歡迎你。”
阿瑾將自己沉在水中,默默的想着今天發生的一切,她怎麼都沒有想過,阿蝶會那般的憎恨她,雖然她與阿蝶處的不好,但是也不至於如此。
“郡主,您再這樣下去,會着涼的。”阿碧言道。
阿瑾披着袍子起身,任由阿碧爲她絞乾頭髮,支着下巴倚在桌上,“既然他們不想讓我好,那我也不需要客氣的吧”
阿碧不解,不過還是言道:“郡主金枝玉葉,何須想那許多呢再說,不管什麼時候,傅公子都會站在您的身邊。”
阿瑾突然回頭,她看阿碧:“你這麼說,好像傅時寒是我相公似的。”
阿碧覺得一口氣堵在了嗓子裡,她默默的看着自家小郡主,難道,他們家小郡主真的認爲,事實不是這樣的麼
大概是阿碧的眼神太過明顯,阿瑾心裡有些慌亂,她問:“你們真的都覺得我們該是一對兒”
阿碧:“難道不是麼郡主明明也很喜歡傅公子的呀。親哥哥什麼的,明明是世子爺啊”
阿瑾:“怎麼可能我是看着他長大的呀,這”阿瑾覺得自己又慌亂了。
阿碧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她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感覺自家小姐的頭都要垂到腳底了。
“明明是傅公子看着小郡主您長大的。”
阿瑾覺得,作爲一個穿越黨,真是傷不起呀
阿碧繼續補刀:“傅公子還給您換過尿布呢哦對,您還”阿碧將剩下的話忍了回去,說出來,郡主會殺人滅口吧都尿人家身上了,呃
阿瑾憤怒了:“我我我我”她竟是也我不出個所以然來。
阿碧笑了:“郡主不需要這樣逼迫自己的,船到球頭自然直,您只是一時沒想通。”一輩子沒想通也沒關係,反正王妃一定會給你打包嫁給傅公子的,嚶嚶
阿瑾:“我是那樣逃避現實的人麼”呃想了一下,她自言自語:“好像還真是。”
阿碧又差點噴了,他家小郡主現在是主打賣萌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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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纔不想那麼多。”阿瑾覺得,自己還小呢,根本不用想這麼多。還是想想阿蝶那幫人比較好,不過他們倒是能勾搭上,真是嘖嘖
“命人好生盯着蝶小姐和蓮姨娘。我看,他們的心是大了。”
阿碧應是。
雖然傅時寒說這事兒交給他,但是阿瑾卻不這麼想,她也不能什麼事兒都靠別人。
“有些人既然要死,咱們也不能攔着不是。”阿瑾的小臉兒浮出一抹冷笑,阿碧見了,知曉郡主是真的生氣了,言道:“郡主放心便是,奴婢會將一切都盯住。”
阿蝶那邊全然不知道這邊已經知道了一切,正爲自己能夠算計阿瑾而興奮,她們幾人按照原計劃行動,將一切佈置妥當,就如同他們料想的那般,蘇大人並沒有拒絕這個主意。阿蝶冷笑,在她看來,那不過是個拎不清自己身份與輕重的老色鬼罷了。
“阿蝶,這件事兒真的萬無一失麼”蓮姨娘事到關鍵,竟是十分的忐忑起來,雖然她不怎麼通人事兒,但是倒是沒有害過人。
阿蝶皺眉:“都到了這個時候,你怎麼還說這樣的話,阿瑾他們好了,我們就不好,你想,如若他們都深陷醜聞,六王府纔能有我的一席之地。到時候物色一個好人家”
“可是阿蝶,如若她們嫁的不好,王妃也不會讓你好的。”蓮姨娘這個時候倒是難能的靈光了幾分。
阿蝶皺眉。
蓮姨娘立刻言道:“而且,她們遇到了那樣的事兒,必然會影響六王府的名聲,到時候你想嫁到一個好人家,也不容易了。咱們這麼做值麼”
阿蝶只沉思一刻便是立時言道:“爲什麼不值得呢難道他們嫁的好,王妃就會對我好麼這根本不可能。左右都是不好,倒是不如殺出一條血路。這王府之中,所有人都依附王妃,咱們如果再不想想辦法,往後的日子只會更難過。你想,如若阿瑾出了事兒,我對她好些,是不是會感動王妃到時候,呵呵,我相信一定比現在強。娘,我不是隻想那麼一點的人。我也知道趙明玉他們沒按好心,可是那又如何。往後我們過了好日子,還不是可以將趙明玉那個賤人踩在腳下。”
蓮姨娘感慨:“我的蝶兒終於長大了。”
阿蝶悽苦:“這個時候,如若我再不爲自己多籌謀一些,將來可怎麼辦”
蓮姨娘終於堅定起來:“那麼一切都聽你的。”
就如同阿瑾所預料的那般,阿蝶真的邀請她出門一同燒香拜佛,阿瑾故作遲疑,阿蝶便是立時繼續言道:“阿瑾,你和我一起去吧。哥哥就要成婚了,我們去爲他祈福。”
竟是以趙謹言作爲名頭,阿瑾聽了,應承下來,她哪裡會看不見阿蝶眼裡那一閃而過的驚喜,只是她並不多言其他,只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落入阿蝶圈套。
這是阿碧已經知道了一切,她悄然與阿瑾言道:“郡主,傅公子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您不用擔憂。”
阿瑾何嘗不知道自己不用擔憂,只是她沒有遲疑,交代:“你給傅時寒傳信,我不要那個人是趙蝶。”
阿碧愣了一下,但是阿瑾堅持:“換成誰我不管,但是那個人不能是趙蝶。”
“爲什麼”時寒出現在門口,他本來不想在今日過來,這樣可以讓趙蝶更加大意,只是又一想,往日他也是時常來串門,其實倒是無甚的。
阿瑾見他到了,沒有什麼意外:“雖然她歹毒,但是我也不能這樣算計她。”看時寒要說什麼,阿瑾言道:“不是我心軟,只是,我不要她成爲蘇府的妾室。要收拾她,我多了是法子。但是卻不能讓她嫁到蘇家,噁心,也丟人。”
時寒頷首,言道:“好”
阿瑾覺得丟人,那就換人。
“雖然我不喜歡她們,但是不管是阿蝶還是明玉,他們到底都姓趙,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只要有一點讓皇爺爺懷疑的,對你我都不好。”阿瑾言道:“畢竟,我們還是有血緣關係的。”
時寒:“這件事兒,全都由我處理,其實你無需擔心太多。”
阿瑾:“可是我不能讓時寒哥哥因爲我有麻煩啊”她笑的十分燦爛,“慢慢來,時寒哥哥,你都不記得了麼你和我說過,凡事,慢慢來。”
傅時寒嘆息:“不能立時看到效果,倒是覺得有幾分惆悵。”
阿瑾笑:“收拾人有千萬種法子,他們下作,我們不能下作。”
傅時寒原本的主意是讓阿蝶自作自受,但是既然阿瑾不同意,那麼他也不會非要如此不可,其實他也覺得,阿瑾說的未嘗沒有道理,倒不是因爲怕皇上知曉,而是如若趙明玉或者趙蝶的名聲壞了,難免影響皇家其他女子。這樣就有些得不償失,倒是不如聽從阿瑾的意見,確實,如若真想算計一個人,有一萬個法子。
他們既然能狠下心,那麼時寒是不介意讓她們死的更慘。
“一切都聽你的。”
兩人放棄了原本的打算,卻不曾想,事情往往出人意料。便是他們放棄了,可是別人倒是自己要作死。
而那個出事的人,正是趙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