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璟瀾微微一笑看着太虛真人,無奈道,“你啊,就是太過於護短了,你曾經對阿寧也把阿寧當成自己的親妹妹一樣對待,還教會了她不少求生的本領,現在卻把她比作一個外人了,翻臉也未免太快了吧?”
太虛真人哼了一聲,面色不好的看着尹璟瀾,撇嘴道,“我傳授那些本領給她那是因爲我對師父的承諾,對她好,全是因爲她最終會成爲你的妻,可是如今她的本領也學到了,也離你而去了,我還對她好做什麼?”
太虛真人一點都不承認自己對秦長寧好,是因爲自己真的把秦長寧當成自己的親妹妹一樣看待。
尹璟瀾眸光深深的看着太虛真人,好一會兒了才問太虛真人,“你確定你心中是這樣想的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青城觀可是爲她而立,她在何處,青城觀便在何處,你莫要說,這也是與我有關?”
太虛真人看了尹璟瀾一眼,恨鐵不成鋼的嘆了一口氣,卻又忍不住問道,“要我去看一下她往哪兒去了嗎?”
他知道其實尹璟瀾現在很想知道秦長寧究竟往哪兒去了,她離開的時候沒有看到他是不是有一點難過?
尹璟瀾聽太虛真人這樣問,整個人微微一怔好一會兒了他才暗淡的搖了搖頭,“罷了,若是知道了她的行蹤,我反而害怕我自己控制不住我自己。”
如果知道了她的行蹤,他控制不住自己不顧一切跑到她身邊求她留下來怎麼辦?
所以,他還是不知道她的行蹤最好。
太虛真人看着尹璟瀾的樣子,抿了抿嘴,嘆氣道,“罷了罷了,你們願意怎麼折騰便怎麼折騰吧。”說着又忍不住看了尹璟瀾一眼,恨聲道,“你當初跳下那墮仙台是爲了什麼你可還記得清楚?如今她好不容易恢復記憶了,你卻又膽怯了,現在難道不應該是你迎難而上,把她娶回家的時候嗎?”
看到尹璟瀾苦笑的樣子,太虛真人更生氣了,怒聲道,“你倒好,好不容易到了這一步,你竟然就那樣把她放走了,讓自己承受着一點點沙化的痛苦!我看你就是活該的!”
尹璟瀾看着太虛真人,抿了抿嘴,“的確是我活該,當年沒有解釋清楚這一切,讓她產生了誤會,如今我這身子也撐不住多久了,那司馬睿淵是一個難得的天子之才,我想把這天下……”
“夠了!”太虛真人站起來,冰冷的看着尹璟瀾,冷聲道,“你自己想辦法把身子養好,這天下,除了你之外,任何人都不可能將天下歸一,我想你應該比誰都清楚!這天下爲什麼會四分五裂,我想你應該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清楚!”
尹璟瀾一頓,他驚訝的看着太虛真人,“清塵……”
“好了,你好生休息一下吧,如今天下還未穩定,你可不能隨意倒下,我再去給你熬一點藥過來,你服下之後就回去掌控大局,如今的局勢,可不允許你隨意消失好幾日!”太虛真人說着往外邊走,一遍還說道,“如今有一個人逃之夭夭了,如果再一個人倒下的話,這天下恐怕就要真的大亂了。”
……
秦長寧和樑音兩人行了一日的路程才離開皇城腳下,兩人隨意在附近的驛站找了一間房休息,打算第二日接着趕路……
“小姐您慢點。”樑音下了馬車之後,站在一旁伸手扶着秦長寧下馬車,“樑音去訂房間。”
秦長寧點了點頭,“兩個房間即可,車伕用一個房間,你我用一個房間。”
樑音應了一聲,車伕原本是和馬車睡在一起的,可是卻聽秦長寧說讓他也一起住在客房裡面,惶恐道,“小姐,小的和馬車一同……”
秦長寧不等他說完話,就打斷了他的話,“今日好生休息之後,明日才能更有精力趕路,“今日好生休息之後,明日才能更好的趕路,你不必推脫了。”
車伕感謝一番之後,拿着秦長寧他們的行李,跟着秦長寧他們進了客棧,客棧在皇城附近,所以來往的人都是達官顯貴,小二也很是熱情,很快帶着秦長寧他們到了自己的房間,小二離開之時,秦長寧叫住小二,“爲我們準備一桌吃食,我們一會兒下來用飯。”
小二輕快的應了一聲,連忙問道,“不知道幾位要吃些什麼?”
“把你們這裡的招牌菜上個五六道,然後再來一個湯就好。”
……
由於只是住一晚,行李什麼的都不用收拾,秦長寧剛坐下,樑音就給秦長寧倒了一杯茶,然後給秦長寧捏腿,秦長寧看着樑音的樣子,無奈的笑了笑,“你這是做什麼呢,難得下了馬車,你自己好生休息一下,不用這樣的。”
樑音搖頭,“小姐你身子纔剛剛好,在馬車上又不能打直身子,腳肯定早就麻了,樑音給你捏一下,疏通血液。”
秦長寧看樑音如此堅持,也不再勉強了,任由樑音給自己按捏。
大概半個時辰之後,小二過來喚兩人去用飯了,秦長寧讓樑音去叫那個車伕,樑音詫異的看了秦長寧一眼,秦長寧笑道,“人家堂堂璟衛來給我們當車伕了,難道我們還真的把人當車伕對待啊?”
樑音一怔,驚訝的看着秦長寧,“小姐您都知道了?”
秦長寧笑着搖了搖頭,“不知道,趕緊去吧。”
樑音這才應了一聲,出去叫那個車伕一同下去用飯,兩人下來的時候秦長寧已經在餐桌旁邊坐着了,整個大堂中,坐滿了人,但是兩人還是一眼就看到了秦長寧,兩人走過去,車伕立刻躬身道,“小的夾一點菜到旁邊吃就好。”
“出門在外,哪兒有那麼多講究的。”秦長寧看着相貌清秀的璟衛,緩緩道,“先吃飯吧,這外面可還有人等着用飯呢。”
車伕看了一眼外面站着的人,應了一聲,這才坐在凳子上拿着筷子用飯,雖然都是各吃各的,但是車伕的樣子始終拘謹,秦長寧笑道,“你不必拘謹,你的身份,足夠坐在這裡與我用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