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他起身，走到她面前。
“小暖，今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一隻手握住她的肩，耐着性子問。
他可以不管她和哪個男人在一起，只要她平安回來就行了。但是，他希望她能夠告訴他真相。
“什麼事？”她凝視着他，裝傻。他身上有很重的煙氣，甚至蓋住了他身上的氣息，她別過臉，目光落在古典的歐式咖啡桌上，菸缸裡的盛滿的菸蒂，不禁微微蹙眉。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在醫院門口的事。”他死死盯着她躲避的臉，加重了語氣。
雖然向來知道自己母親的性格，平時所有人都是寵着她，所以，一般情況下她是受不了一點委屈的。
但是，能夠讓她在公開場合不顧形象的發脾氣，這還是第一次。
如果不是真的被夏小暖氣到崩潰，她應該不會這樣。
何況，相片上，的確是夏小暖推倒了南宮夫人。
南宮曜凌並不會向着任何一邊，因爲兩邊都是他愛着的人。他只想知道真相是什麼。
小暖看着他深沉的目光。
她故做輕鬆地笑了笑：“你都已經知道了，何必還來問我？我想已經有人向你打報告了吧！”
“小暖。”南宮曜凌有些怒了：“這麼說，真的是你推倒了她？”
夏小暖脣角彎起一抹冷笑。
“是不是又怎麼樣？你不是已經懷疑我了嗎？南宮曜凌，我問你，如果要我在你和你母親兩人之間選一個，你會選誰？”
“夏——小——暖！”南宮曜凌從齒縫裡低吼一聲，眼中燃燒着怒火。
那樣子，恨不得掐死她一樣。
夏小暖看着他的眼睛，她努力刻制着翻涌的內心，依舊維持着表面的冷漠。
“南宮曜凌，我知道你很愛你的母親，但是，很多時候，有些事情或許並不像你表面想的那樣。你或許有一天會發現，有些人的善良和仁慈根本就是表面的僞裝，你愛着的親人也可能是一個你無法想像的罪人。”
夏小暖平淡地說着，可南宮曜凌卻因她的話，變得臉色發白，他突然就笑了出來。
“小暖，你是在說我媽咪是個罪人，是個惡人嗎？就因爲她逼你離開我，所以，你就這樣說她？”他的臉色很難看，雖然，他是真的動怒了。
但是他同樣竭力刻制着自己的怒火，小暖在他漆黑的眼中，看到一片暗涌的潮流。
她突然就有些後悔，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說出這樣的話來。或許，她只是不想有一天南宮曜凌知道她的真面目時，會措手不及，會無法接受這一切。
又或許，這也是她的心聲。
但她差點忘記了，她畢竟是把南宮曜凌一手養大的母親。
男人或許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自己的女人說自己的母親吧。
小暖沒有說話，她避開他那噴火的目光，別過臉去。
“小暖，那我問你，既然你不喜歡她，既然你討厭她。那麼爲什麼我在船上帶你離開，我告訴你可以帶你走，去任何一個地方。你卻要用那種殘忍的方式來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