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躺着兩個大漢,一個已經暈了過去,後腦勺還流着鮮血,有一些玻璃瓶碎渣的痕跡;另一個倒沒失去意識,只是捂着襠部,很痛苦很糾結地看着袁俊凌。
“你能告訴我一下這是怎麼一回事嗎?”袁俊凌問道。
這個時候,倪思慧的雙手雙腳再次被綁上了,而林玉峰也被扔在了一邊,仍然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要訴說。
“當時我上了個廁所,回來就看到丁六已經將流氓兔的繩子鬆開了。我一着急,就用啤酒瓶掄了丁六的後腦勺,可是同一時間,流氓兔也踹中了我的……”這大漢也是個說謊的天才,竟然完全臉不紅心不跳。
倪思慧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她知道自己即便將真相說出來,大概也沒有人會信。
袁俊凌點點頭,走向丁六,察看着他後腦勺的傷勢,然後吩咐道:“將他送到醫院去吧。”
“袁哥!”被踢中蛋蛋的大漢喊道:“丁六做了這樣的事,爲什麼還要送去醫院?不是應該家法處置嗎?”他的語氣顯得很氣憤,也很慌張。
如果丁六真的醒來,那麼真相就會被揭開。所以,他一定不能讓丁六去醫院!
“是應該家法處置。”袁俊凌走向了大漢:“不過不是他,而是你!”
大漢的眼睛突然瞪大。
袁俊凌的腳已經狠狠踹向了大漢的頭部。
“爲什麼……”大漢痛苦地捂着頭,呼呼喘着氣。他不知道自己哪裡出現了問題。
“第一,這附近根本沒有啤酒瓶,你是從外面荒草地撿的。這足以證明,你蓄謀已久,而不是臨時起意和丁六纏鬥在一起。”
“第二,丁六如果真的在爲流氓兔鬆綁,警覺性應該很高,你怎麼還能夠從背後偷襲他?這隻能證明他對你一點防備都沒有罷了。”
“第三,丁六不是那種人。”
大漢低下了頭,他知道自己已經完蛋了。
“厲害厲害。”倪思慧由衷地佩服道:“你真的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