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盡力。”韓冰說着和我一樣的話。
可是她的眉間緊皺,顯然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我突然明白過來,在席間的時候,爲什麼老土和我幹下那一瓶酒後,要說出那句“以後我們誰也不認識”的話了。
就像現在老土把李思佳趕走的目的是一樣的。
我心裡就更加急切的盼望劉傑能夠快點來,早點來……
大堂裡,魚缸裡滲出來的水流了一地,溼漉漉的。
老土腳踩着水,手握着刀,已然回頭,往大門走去。
他身邊的四個兄弟,也是一臉毅然赴死的表情,跟在他的身後。
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拖延時間!
“等一等!”
“等一等!”
前面的這句等一等,是我喊出的。
而後面的這句等一等,卻是……
一個人從二樓的樓梯上緩緩走下來,是翟光!
他閃亮的皮鞋踏進大堂裡,手摸着那個仍在往外不斷淙淙流水的魚缸。
“打壞了我的魚缸,就想這樣一走了之麼?”
老土一怔,全沒料到龍鳳樓的老闆突然說出這句話來。
“如果每一個人進來我的龍鳳樓,都像你這樣幹,那我這酒店還要不要繼續開下去了?”翟光冷冷地說着,“是誰准許你把砍刀放進我的魚缸裡的?”
老土呼呼喘着氣,反問道:“我打壞了你的魚缸,是我不對,要多少錢?”
“這個魚缸很名貴。”翟光摸着那個被老土用拳頭砸開的口子,讓微微有些渾濁的水緩緩流過自己的手掌:“你出一萬塊錢好了。”
一萬塊?!我在心中驚叫了一聲,要知道,老土他們都是出身貧寒,先前要幫我籌一千塊錢都那麼困難!
再說那個魚缸,雖然看上去很名貴,我也估算不出它的價格,但是一萬塊……
這個翟光,是想要趁火打劫嗎?!
看着禍不單行的老土,我深刻理解了那個“屋漏偏逢連夜雨”的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