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思慧仍不回話,只是低着頭,拼命忍着淚水滴下。
平時的她常常慣於使用自己的淚水作爲擊潰男人的武器,所以很引以爲傲自己的眼淚能夠隨時滴下的絕招。
可是現在,她卻強忍着不讓眼淚滴下,她不願讓別人發現她的心真的在疼痛。
那就不是流氓兔了,流氓兔是永遠都不會覺得疼痛的,流氓兔只會讓別人難過疼痛!
“哎你倒是說句話啊。”張宇傑翻了個白眼,他覺得女生們實在是太婆婆媽媽了,一點都不利索。
“我相信。”倪思慧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這句話說出來。
“嘿嘿,那你是答應不答應?”張宇傑突然將面前的盤子全部推開,抓起了倪思慧的雙手,滿眼期待地看着她。
“我……我……”倪思慧並沒有勇氣答應他。
或許對她來說,勾引一個男人上鉤確實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要真的實質性發生點什麼……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知道,自己的初吻纔剛剛獻給對面這個男人啊……
“別那麼婆婆媽媽啦。”張宇傑嬉笑着:“如果我是個女生,就親自上陣了。但沒辦法,我下面長着那玩意兒呢。”
倪思慧擡起頭,疑惑地看着張宇傑,他好像很不在乎那種事似的。
她猜得沒錯,張宇傑確實不在乎。從小在那種環境下長大的他,身邊的女生十個裡倒有七個是妓女,還有三個也是整天和小混混們亂搞在一起,墮胎流產的事情更是比比皆是。
所以他一點也不在乎,也不覺得這些事是個事。
倪思慧咬了咬牙,仍舊沒有表態,她實在不敢用自己的身體去賭。
張宇傑看出了她的猶豫,說道:“拜託你了,我可是把你當做最信任的好朋友才告訴你的。”
“最信任的好朋友?”倪思慧擡起頭,看着張宇傑。
“對啊,我想了好幾天,唯一能做好這件事的只有你。”張宇傑握着她的手:“你幫了我這個忙,就會成爲我最信任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