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白髮,身穿網格袍的青年人,面無表情,但是隨隨便便一腳踏出,便會讓大地徹底的崩裂,同時掀起向四周席捲而去,粉碎一切的風暴。
現場一片死寂。
許久之後,雷千絕發聲了,聲音帶着顫抖,“這到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爲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他們這邊擔心蘇寒,畢竟已經確定了另外一邊邪物數目極其龐大。再加上其不死的特性,會非常的難纏。
即便蘇寒實力強大,但他畢竟還年輕,很難說,到底有沒有處理這方面事務的經驗。而蘇寒一旦大意,實力再強都有可能在陰溝裡翻船。
但他們抱着忐忑的心,看到的卻是這樣的景象,不是蘇寒一人……而是一羣實力誇張的傢伙在肆意蹂躪敵人。
“聖主?不對。”徐昌南臉皮抽動,“這些傢伙展現出來的,全部都是頂尖聖主的水平。”
甚至有可能……這些傢伙中,有不止一人是神王級。
天穹之上那個白髮白衣的男子,召喚隕石,瞬間將面前的所有建築物全部都清空,變成一望無際的碎石平原……這是什麼級別的破壞力?
徐昌南覺得十個自己加在一起爆發,也無法匹及其十分之一的偉力。
而且天穹之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鋼鐵裝甲……
徐昌南在心中自語,“這是,上一次在蘇神王房間之中看到的。”
但是,上次看到的鋼鐵裝甲數目纔多少?而這一次卻有數百個,並且全部都上了戰場。
那些鋼鐵裝甲表現出來的自身戰鬥力,已經不遜色於三才了。更不用說,它們搭配了大殺傷性武器,那一顆顆導彈砸射而出,都有着五行巔峰強者……甚至初入聖主境界強者的破壞力了。
大地在翻滾,雖然隕石的破壞力極強,但還有很多邪物沒有死亡,他們正拖着從廢墟之中爬了出來,發出了尖銳的鳴叫。
然後,他們看到了那個白髮,身穿網格衣的年輕人,臉上帶着張狂的笑容,伸出手掌,操控着天穹之上的風雲變化,凝聚出了電漿球,豁然砸射而下。
大地化爲了電漿的海洋,那些勉強活過一條命的邪物在尖銳的慘嚎,全部都被生生電成了飛灰。
金陵徹底自大地上消失了,同時消失的,還有數之不盡的無數邪物。
然後,這些將數不盡邪物連同城市一同摧毀的怪物,沒有絲毫猶豫的向着遠方疾馳而去。
“他們……這是要幹什麼?”徐昌南身後,一位五行巔峰的大高手喃喃道,他似是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詢問他人。此刻大腦一片混亂。
“金陵敵人解決了,自然要解決其他地方的敵人。”一位戴着老花眼鏡的五行修煉者開口,他的神色深沉,轉過頭來盯着徐昌南,“徐會長,我們多慮了。”
是的,他們多慮了。
根本不需要擔憂蘇寒的問題,這纔過去多長時間?就把整個金陵的邪物全部都殺絕了……雙方的差距,大到了無法形容的地步。
“上一次老張說,總長對蘇神王的態度,是平等的……”徐昌南低聲道,“難道說,是真的?”
徐昌南面色變幻不定,華亞修煉總長太強了,一個人橫壓了百年,曾經在華亞紮根的宗門修煉體系,被其連根拔起。
這在當時,等於和整個華亞天下爲敵。畢竟,那個年代的高端修煉者全部都是從大世家,或者是大宗門中走出。
華亞修煉總長要打破這種壟斷,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更可怕的是,他在與整個華亞天下爲敵之時,還要去抵擋比天下更加可怕的敵人,要毀滅世界的邪物……腹背受敵,情況危機毋庸置疑。
但是華亞修煉總長仍然一人熬了下來,他太強了,甚至還有餘力構造福及後世的大城市陣圖,初步奠定了人與邪物的對弈局面。
後世人單純瞭解他的事蹟,便將其奉爲神話。就算是不少華亞聖主,也將其視爲自己的偶像……杭城的那位神王都曾表露出自己對其的崇拜。
如果說蘇寒能夠比肩那位總長……那麼不要說金陵邪物窩了。就算是掃平對面那個世界的邪物,也同樣可以說是情理之中。
“但是……”徐昌南眉頭鎖的緊緊的。蘇寒的實力暫且打個問號……
白髮白袍,還有白髮身穿網格衣的青年人……這羣擁有頂尖聖主,甚至神王戰力的傢伙,爲什麼會莫名其妙出現在另外一邊?
當然,這些人被認爲是蘇寒的手下,也不是不可以……一尊神王,甚至疑似超越神王的存在……有這些實力的朋友或者手下,再正常不過。但關鍵是……沒有記載。
這可是聖主,乃至於神王啊。不是大白菜。將一整個省府翻過來,總共也就那麼多,不管是官方還是民間的,全都記在華亞的聖主名單冊中……
而他看到的那些傢伙,他全都不認識。
“其實,”李火斟酌着開口,“蘇神王旁邊那些強者的事,我或許可以解釋。”
“嗯?”一衆五行修士全部都將目光投射過來,李火雖然感受到了壓力,但他天生三無,此刻仍然面無表情。
他輕聲開口道,“在江州……我曾經見過蘇神王修煉,他會一種奇特分身術,分裂出擁有自身能力的化身,然後與這些化身戰鬥。用這種特殊的方法鍛鍊自己!”
“或許,之前那些展露出神王之姿的強者們……”
李火沒有多說,但是現場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徐昌南想了想之後,恍然點了點頭,“細細想一想……之前那個漂浮在天空之上白衣白髮人,狀態不是與之前蘇神王展現在我們面前的姿態有些相似?”
“對的,”戴老花眼鏡的五行宿老慎重的點了點頭,“而且,徐先生,你不是說過,蘇神王在科技一道上有着卓絕造詣。就算是帝都燕京大學的謝校長,也對此由衷歎服……那些裝甲。”
“嗯,這個不需多說……因爲上一次我在蘇神王的宿舍之中看到了這種樣式的裝甲。只不過數目遠沒有這一次多罷了。”徐昌南聲音低沉,所有的線索全部都聯繫起來了,真相應當是如此。
雖然徐昌南還是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但他找不到比這更加合理的解釋了,只能暫且這樣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