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凌小柔睡着之後蘇袁和赫連紫聊了很多事情,包括她的事情。想過了凌小柔說的話,她也覺得自己從未對赫連紫做過什麼事情,沒有站在他的一邊,也沒有認真的想他的事或者想要幫過他做什麼。
“你和沐落還有聯繫麼。”說着蘇袁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她喜歡這個味道。
“沒有,不過我過幾天會去找他,在那邊享受下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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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挺悠哉的。”說着又頓了頓“那傢伙,還喜歡小柔麼。”
“我沒有問過”赫連紫說着站了起來走到窗邊看着夜空,“凌小柔是不是有別的喜歡的人。”
“恩?”蘇袁也走了過去,不過想起剛剛和小柔的對話她什麼也不想說。“不知道麼。”
凌小柔感覺有風輕輕拂過她的臉頰,猛地驚醒了。想起了昨天和蘇袁說過的話,那些是她隱藏在心裡最深的心裡話,對於俞朔只是不甘心,或許曾經喜歡過,可是沐落的出現讓她早已改變了想法,只是不甘心,不甘心會輸給慕小蝶那樣平庸的女孩,她確實是討厭慕小蝶的,狠狠地討厭。迷迷糊糊中她還是覺得頭很痛於是扶着牀坐了起來,紫色的窗紗白色的歐式傢俱,書架上滿滿的都是各種語言的書籍,她低下頭看着自己身上蓋着的深紫色的被子,隱隱約約透出一種貴族的氣息。她能感覺得到是他的氣息。突然又是那種讓她窒息的氣息,她知道這份感情來的太過錯誤,簡直是錯的離奇,她不能接受。當她還在想着什麼的時候赫連紫敲了門進來了,他穿了件白色的襯衣深紫的的西裝馬甲,看起來像是個服務生,端了杯牛奶和一些早餐很豐盛。她有點想笑。
“蘇袁呢?”
“她在外面晨跑呢,她說讓我給你拿點早餐。”說着坐到了牀邊把早餐放在牀上,“喝點牛奶吧。”
凌小柔尷尬的笑了笑,接過了牛奶。這種尷尬的氣氛比見到沐落給她的一切還要尷尬。
蘇袁藉口出來跑步其實真的是藉口,哪裡會有人想要在這麼冷的冬天出來遛彎,突然很害怕面對赫連紫,她在想等小柔精神恢復了就拉她回去,這段時間還是自己在外面轉轉比較好。她想想一些問題,一些關於自己關於小柔的事情。我們真的是他們世界的局外人,從來不被他們家裡的人看得起,所以要做的更好纔可以,她想要做能配得上赫連紫的女生,邊跑邊想怎樣纔好。
“你昨天,喝多了是因爲什麼?”赫連紫端着咖啡抿了一口微笑着看着她。
“沒什麼。”她覺得他的話裡像是有什麼陰謀一樣,在她看來赫連紫太聰明瞭,讓她顧及不過來。
“如果,那個人已經有了他的生活。你最好不要去打擾。”
“我知道。”說完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的一切早就被他看穿了,有種冷冷的感覺。
“在休息下吧。”
“不了,我覺得好很多了。我收拾下就和蘇袁走了。”她剛掀開被子準備起來赫連紫就抱住了她。“我一直都在你身邊,好麼。”她輕輕的推開他,微笑着“如果不梳洗一下出去肯定很丟人吧。”笑了笑下了牀。赫連紫看着她不知
道說什麼纔好,這樣的女孩他從來沒有見過,之前見過的女孩都是隻會附和自己,他在想沐落大概就是這樣被凌小柔整的心力交瘁了吧。
“所以,他喜歡有挑戰性的。我也一樣呢。”
凌小柔早就料想到,等蘇袁回來之後又是蘇袁的臭罵‘傻瓜’這個形容詞她早就習慣了,吃過午飯她就和蘇袁匆忙的離開了屬於赫連紫的‘宮殿’。她不想在多看一眼赫連紫這個人,她覺得他太聰明,並且他也不是自己要找的那個‘白癡’,那個‘白癡’此時到底在哪裡,她確定了自己的心,所以她一定要等到他,即便自己是個局外人。
她開始明白蘇袁媽媽所謂的門當戶對是這層含義,赫連紫的優秀應該是一般女孩高攀不上的,哪怕是如此優秀的蘇袁。有時候太過優秀反而是一種負擔,她懂,她自然和赫連紫也不在一個世界,她不知道屬於自己的世界到底在什麼地方。每次想起這樣的問題時她就會不自主的攤開手掌,短小的生命線似乎是通向另一個世界的門票。有人說,命運在自己的手裡不在生命線裡,不過她還是確信她的命運就在生命線裡。
從赫連紫他們家回來以後,凌小柔想了很多事情。不論是現在還是以後她不可能和赫連紫在一個世界,同樣她和俞朔也不會有結果。她不懂爲什麼每當她奢求一份愛情的時候,結局永遠是蕩然無存,似乎在宣告她的世界本就不應該擁有愛情。所以閒暇的時候她還是喜歡坐在屋裡調配香水,“粉色的,給蘇袁。紫色的,給赫連紫。深藍色的。”她拉開牀頭櫃最底層的抽屜,小心的放了進去。只是一種味道一種顏色她永遠調不出來,從前的兩份禮物又增加了很多她有時候會擔心有一天會不會放不下,如果真有那天,放不下的那天。俞朔這個名字就應該離開她的世界,永遠的離開。
她在的城市天空總是喜歡降下雪天使,不管冬天是不是快要離開。有時候期盼快點開學,只要開學就不會胡思亂想,就不會被一些有的沒的的東西左右自己的頭腦。她趴在桌子上看着那瓶紫色的**一直髮呆,她感覺紫色有時候也能投射出深藍色的光。“好煩。”她把頭埋在胳膊裡。她討厭在發呆的時候有人打擾她,她一隻手在包裡摸着手機,目光呆滯看着赫連紫的名字在手機上跳來跳去,想掛掉,最後還是接通了。
“我在樓下。”
凌小柔,趴在窗子上看了一下又擡頭看了看天空,深藍色的,感覺會有雪花飄落。換了件深棕色的高領毛衣披了件米色的大衣在領口繫了棕色的蝴蝶結,本想換件藍色的衣服,可是漸漸開始覺得藍色似乎成了她的禁忌顏色。本該知道今天晚上應該會很冷可是匆忙的跑到樓下也沒有帶手套,還是那麼莽撞的撞上了他。
刻意的避開他的視線,微微的嘆了口氣,比他快一步走着,她能感覺到他在後面緊緊地跟着自己。她把手揣在大衣的口袋裡,冬天真的很冷,可有時候更冷的是自己的心情。
“凌小柔。”他一把拉住她,“能聽我說句話麼?”
她真的很想說‘不能’。
“你是因爲我和蘇袁的關係纔會對我們之間的
各種事情感尷尬麼?”
她沒有回答,眼睛刻意的瞟了一眼赫連紫,她看得出他的確很認真的在和自己說着每一句話。
“我只想過一段沒有愛情的生活。”說着把臉扭到另一邊。
她感覺到他手的溫度緊挨着她的臉頰,他輕柔的呼吸在她的脣邊。彷彿世界停止了它本有的轉動,那一瞬間,她的心跳真的停止了。似乎這一秒讓她想起了那個在俞朔身邊的人,似乎一直忘不掉的不是俞朔而是他身邊的那個‘白癡’。他就是喜歡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給她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
從那天隱隱約約看見凌小柔被一個男生抱上車以後俞朔也開始恍恍惚惚了,工作一直在換好不容易在慕小蝶的鼓勵下,心情穩定了工作也步入了正軌。可是就是被那個隱隱約約的看見折磨了,折磨了好久。恍恍惚惚的去了過去念過的高中溜達,學校還在原來那些覺得恨到不行的老師也還在,學校裡多了很多陌生而且有朝氣的孩子們的身影。曾經的教室還在,他和她的座位還在。偶爾也會有幾個小女生從他身邊經過說“這個大叔還挺帥的。”
是麼,自己也都變成‘大叔’了。他微微笑着,從校園一直溜達到他和她曾經獨處過的那個死衚衕。那裡已經堆滿了枯黃的落葉和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垃圾,融化的雪水粘在上面顯得特別骯髒。他恨自己爲什麼那天不把自己的心事告訴凌小柔,他恨自己問什麼那麼不自信,卻傻傻的被沐落耍的團團轉,他更恨自己爲什麼不能專一一些。
“專一?”他冷笑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小小的微不足道的曾經,被一種青澀的感情包裹着。那個最美好的年華我遇見你,可是卻沒有勇氣走下去。不知道是不是一開始就註定我們不可能還是那個孩子氣的自己埋葬了自己最寶貴的愛情。
當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被赫連紫抱的緊緊地,她快要窒息了,一種熾熱血液在她的身體了蔓延。“別這樣。”她試圖推開他可是他卻抱得更緊了。
“凌小柔,我根本沒有辦法剋制我自己對你的喜歡,所以請給我一次機會讓我愛你好麼。”
“對不起。”
“不論你喜歡的是誰,我不介意真的。”
此時她真的不知道說什麼,沐落對自己死乞白賴的喜歡總是可以被自己一兩句話回絕掉,可是赫連紫。她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只想過一段沒有愛情的生活,好麼。”凌小柔慢慢的推開他,“別這樣。”
可是她不能確定自己對赫連紫是什麼心情,這個心情很奇怪,很奇怪的讓她想起了一個人,最討厭的人。可是自己做這麼多不就是爲了能和他無差距的在賭一次麼。
最後她把自己調好的香水塞到了他的手裡,轉身離開了。
赫連紫懂很多女生可是唯一看不明白的就是凌小柔,也許是凌小柔對自己這種愛答不理的感覺使他一直被莫名的吸引着,結果最後真的中毒了。他很想知道凌小柔一直在乎的那個男生到底是有多優秀,居然能讓凌小柔這麼在乎。他真的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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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