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試,韓飛再度發揮了高考前突擊複習、精準制導的精神,很榮幸的沒有掛科,雖然咱成績不好,可是咱會考試啊。
反倒是成績一向不錯的金博遠跟秦鳴雙雙掛科,不過看二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也沒把考試放在心上,估計已經想着回去怎麼勾搭妹紙了。
秦鳴跟金博遠是同一天的航班,韓飛還能想得通,可關鍵是,謝不臣這貨居然也買了下午的航班,而且是直飛羊城。
“你真的不用先回家打聲招呼?”韓飛好奇的問。
謝不臣疑惑的問:“我家就在羊城,打什麼招呼?”
韓飛有種吐血的衝動:“我說你怎麼答應得你們爽快,合着就我一個南上北下的奔波?”
關鍵謝不臣這貨普通話賊溜,完全沒有一點粵語口音,韓飛一度以爲他是北方人。
送走了謝不臣,韓飛也趕緊回家,一路上懷着激動的心情,原本以爲會有意外的驚喜,結果韓飛發現自己想多了,冷鍋冷竈,家裡一個人影都沒有。
這纔想起來每年,年底一向是韓肖、董婕公司最忙的時候,小時候韓飛一到年底就會被丟給爺爺奶奶帶。
“唉。”韓飛嘆了口氣,正準備去泡完泡麪,電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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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叔,呂阿姨這幾個月沒見,你們氣色看起來比以前好多了。”韓飛一臉真誠的恭維,完全看不出他壓根兒就是來蹭飯的。
李亞男還是一如既往的扎着馬尾,身上穿着一件黃色的毛衣,看起來倒是多了一絲可愛的嬌氣,不過一聽韓飛的恭維,做了個嘔吐的姿勢以表達自己的不屑。
呂沛玲笑得眼角魚尾紋都出來了,趕緊邀請韓飛落座,剛好看見閨女作嘔的姿勢,沒好氣的拍了她一下。
李衛國也很高興,因爲韓飛給他帶了一幅油畫,很大一副,可以裱起來掛在辦公室的那種,畫的是豐收季的麥田,金黃色的麥穗在秋風的吹動下搖曳多姿,一派祥和的氣象,寓意又好,而且據韓飛說,這是他專門找美術系的高材生爲自己定製的,這份心意就很好嘛。
其實李衛國不知道的是,類似的畫韓飛帶回來好幾副,都是美術系師兄師姐們作畫失敗後的產物,考慮到油畫的成本,一般都捨不得丟,於是就在學院裡便宜處理了,雖然都是有瑕疵的畫,不過糊弄糊弄外行還是輕而易舉的,韓飛直接兩百塊一副,把一個師兄的攤兒都給一鍋端了。
蹭飯韓飛絕對是不含糊的,再加上嘴甜,把呂沛玲跟李衛國哄得嘴都合不攏了,弄得李亞男一陣撇嘴:“馬屁精。”
韓飛絲毫不以爲意反倒是挑釁般的衝她眨眨眼,意思:能奈我何?
“呂阿姨,我幫你吧。”韓飛擼袖子準備幫忙收拾碗筷。
呂沛玲連連擺手:“不用,看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哪有讓客人動手的道理?”
“呂阿姨您這就見外了不是,拿我當客人,我可是您從小看着長大的,小時候我還喊您乾媽呢。”韓飛笑道。
呂沛玲臉上的笑容更盛了,再一看自家閨女,頓時嫌棄道:“你看看人家,再瞧瞧你,回來這麼多天也不見你幫我乾乾家務。”
李亞男一陣白眼,她又不是不伸手,關鍵每次都被呂沛玲給擋回去了呀,果然孩子還是別人家的好啊。
最終韓飛還是在呂沛玲的強烈要求下坐到了沙發上,反倒是把看熱鬧的李衛國給揪到了廚房“幫忙”。
“唉,你說,韓飛這小子對咱們亞男到底有沒有意思啊?”
李衛國一聽就不樂意了:“他敢!”
呂沛玲沒好氣的瞪着李衛國:“什麼敢不敢的?您閨女已經上大學了,談個戀愛怎麼了?瞧你這大驚小怪的。”
李衛國一想也是這麼個道理,可總覺得心裡堵得慌:“可,這是不是早了點兒?”
“早什麼早,你初戀的時候多大,需要我幫你回憶回憶嗎?”
李衛國一聽就慫了:“唉,你說你這個人有勁沒勁,這都多少年了?哪有人揪住小辮子不放的。”
呂沛玲冷笑:“怎麼?許你做不許我說?要不咱們讓孩子們評評理?”
李衛國趕緊攔住:“別啊,我錯了行嘛?這說孩子就說孩子,老往我身上扯什麼?”
“那不是你先扯的。”呂沛玲一想也是,不過還是氣不過的揪了李衛國一把。
發泄完,呂沛玲又正色道:“你想啊,韓飛這孩子雖然有不少毛病吧,可總歸是咱們看着長大的,而且人家現在也上進了,又考上了京影,以後指不定是個大明星呢,到時候還不一定瞧得上咱閨女。”
“憑什麼?”李衛國一聽這個就不樂意了:“咱閨女那可是清大的高材生,他小子還瞧不上咱?一個破藝校有啥好嘚瑟的。”
“你小點兒聲。”呂沛玲做了個噓的手勢:“我沒說咱閨女不好,我是說,咱們得給他們倆創造點相處的時間.........你想想吧,萬一你閨女要是將來找個外省的,或者直接找個老外,你想看閨女一次都難。”
李衛國一想還真是:“有道理啊,韓飛這小子就在咱們家樓下,閨女要是嫁過去受了委屈,轉身就能回孃家,咱也能給孩子撐腰啊。”
李亞男跟韓飛正聊着開學的趣事,絲毫不知道廚房裡的二位已經開始討論他們的孩子應該在哪兒上幼兒園了。
“唉,你們班上應該有很多漂亮女孩兒吧?有沒有喜歡的?姐幫你參謀參謀?”李亞男故作鎮定的問。
韓飛一陣好笑,這丫頭也太直白了吧?就她一個沒談過戀愛的小丫頭片子,居然號稱要幫他這個老司機參謀?真當自己是原主那個二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