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電臺這一方的人看到秦浩有些發愣,也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心道一聲死要面子活受罪。
韓偉坤顧忌自己的身份,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笑着看着秦浩,似乎是在等他先動筆。
然而孫文林那一方的人可就沒那麼客氣了,看到秦浩愣神,董成這時候出言譏諷道:“我還當有多牛逼呢,原來不過是打腫臉充胖子啊!”
孫文林這時候笑了笑,沉聲說道:“這倒不至於,我看他多半是不會寫毛筆字!”
“嚯——”董成這時候吊了一嗓子,嗤笑着說道:“這大作家居然連毛筆字都不會寫,還特麼得瑟什麼?”
林小惠這時候也有些着急,快步走到秦浩的身邊,小聲地說道:“秦浩老師,我小的時候學過一點毛筆字,要不然我替你寫?”
秦浩這時候已經從系統中退了出來,一聽林小惠這話,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放心吧,我可以的!”
書法技能雖然貴,但是這時候卻是剛需,儘管肉疼,秦浩還是將它兌換了下來。
他緩步走到一張小書桌前,將宣紙鋪好,用毛筆蘸了一下墨水,提筆就往宣紙上落了下去。
在場衆人中也有不少懂書法的,一看秦浩這握筆姿勢和全身散發出的氣勢,都不禁點了點頭。同時,將不屑的目光投向大放厥詞的孫文林。
而剛纔還一臉篤定的孫文林這時候也是一臉尷尬,轉身走向了韓偉坤,似乎要給他加油。
而京城電臺這一方的人則是圍到秦浩的身後,想要看清楚秦浩的詩作。馬子濤這時候看着秦浩的字,微微有些愕然,小聲地說道:“咦,這是什麼字體,有點像楷體,但又不完全是楷書,以前似乎沒有見過?”
李小涵點頭:“是啊,不過寫的真好呢!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秦浩用的是行書,介於開題和草書之間,在這個位面上並未出現過。這個位面上的書法與秦浩原本那個位面相差不多,共分草書字體、隸書字體、篆書字體和楷書字體四種,唯獨沒有行書字體。
但是,秦浩不知道啊!
他沒研究過啊!
只不過他在前世的時候很喜歡這種字體,覺得這種字體寫出來比較裝逼而已!
不過秦浩並沒有停頓,而是筆走龍蛇的將這首《將進酒》的下一句寫了出來: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好!這句太好了!”
馬子濤看到這句詩,有些渾濁的雙眼登時一亮,大聲的拍手叫好。
林小惠這時候也看到了這句詩,當即露出了一道甜美的笑容,同時又帶着一絲絲自豪。
“我可是第一個聽到這句詩的人!”
韓偉坤本來早就做好了準備,但是聽到秦浩這邊不斷的叫好聲,也是壓力頻增,腦門上也微微見汗。孫文林似乎是感受到了老朋友的不自然,當下踢了董成一腳。
董成聞絃歌而知雅意,當即跑到秦浩這邊,大聲的喊道:“叫什麼叫,叫什麼叫,寫不出來了想耍賴是不是?”
衆人這時候紛紛散開,將秦浩的視作展現在他的眼前。董成一見秦浩行雲流水一般的書法,不由微微愕然,張大了嘴巴,灰溜溜地回到了韓偉坤那邊。
“師父,我雖然不懂書法,但是那個姓秦的寫的確實很好看的!”
孫文林這時候暗道真特麼晦氣,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當下狠狠一巴掌拍在徒弟的頭上。
倒是韓偉坤這時候笑着擡起了頭,溫和的問道:“他用的是什麼字體?”
“楷……楷體吧?”董成這時候有些結巴地說道:“但是我看這又不大像,不像楷體那樣工整……”
韓偉坤點了點頭,說道:“看來他的書法確實一般。”
孫文林笑着說道:“那是,不過一個小奶娃子,能寫出什麼好字兒?”
董成這時候還想說話,但是看到師父嚴厲的眼神,頓時吐了吐舌頭,不敢再多說什麼。
“烹羊宰牛且爲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馬伕子,林小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爲我傾耳聽。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馬老師一邊小聲地念着,雙眼突然猛的亮了起來。離他不遠的林小惠突然聽到“林小生”,心臟猛地一跳,俏臉刷的紅了起來。
“秦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爲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友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這個位面上的秦王並不是那位始皇帝,而是一位著名的酒桶,平時喜歡飲宴,在歷史上留下了濃厚的一筆。
“好!好!好!這首詩一出,今後再無古體詩!”馬子濤一臉欣慰的看着秦浩,大聲的讚歎道。
京城電臺的主播都是有一些文學功底的,一聽馬老師把這首念出來,都不禁讚歎起來!
“這首詩寫的真好啊,尤其是那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我最喜歡了!”
“可不是嗎?這首是就是秦浩老師的真實寫照啊!他現在節目被停播,卻從來沒有悲觀,並且還很大方的請我們吃飯,不正應了這首詩嗎?”
“嘿嘿,我知道,我知道,馬伕子指的是馬老師,這林小生指的是誰啊,不會是小惠姑娘吧?”
“馬老師跟秦浩老師的關係咱們都知道,自然不用說了,小惠是秦浩老師的助理,關係肯定很親近呢!你想啊,剛纔所有人都不看好秦浩老師的時候,只有她對秦浩老師懷有必勝的信心,秦老師把她寫進去也是理所當然!”
“得嘞,看來以後得多拍拍秦浩老師了,下手時把我也寫進去,說不定也會名垂千古了!”李小涵這時候不無羨慕的看着林小惠,微有醋意的說道。
林小惠俏臉本來就已經紅了,這時候卻越發的鮮豔起來。她連忙拉了拉秦浩的衣服,有些羞澀的躲到了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