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現場的彩蛋一則:當阿泰斯特飛身撲向那名向他潑啤酒的球迷時,有位坐在前排的球迷本想把他攔下來。
阿泰斯特這種放到NBA球員裡堪稱驚人的體格,一般球迷怎麼可能攔得住?那麼做無異於是螳臂當車。
從結果看,他當然失敗了,而且付出了代價。
爲了拽住阿泰斯特,他斷了五根肋骨。
名人堂成員比爾·沃頓事後稱那場混戰是“我在NBA的30年中最低落的時刻。”
越來越多的名宿發聲,鬥毆視頻次日登陸有土鱉,註明十八禁,非註冊賬號無法觀看,而且是18歲以下的實名註冊會員都不能觀看。
關於奧本山事件的推特,單單一個晚上出現數十萬條,而且數字還在不斷增加。
聯盟辦公室緊急召開會議,討論涉事球員的處罰問題。
處罰是不可能避免的,無論步行者如何以狂躁症爲阿泰斯特開脫,他面臨的都將是史上最重的處罰。
大約次日上午9點,NBA官方公佈對於奧本山宮殿鬥毆事件的處罰。
羅恩·阿泰斯特禁賽一年,停發今天到明年的今天的全部薪水,大約損失了600萬美元;
參與鬥毆而且同樣和球迷發生衝突的傑梅因·奧尼爾被禁賽30場,禁賽期間同樣停發薪水;
(注:現實中和阿泰一起動手的是武聖,主謀和從犯有區別)
安東尼·約翰遜作爲這場衝突中的小蝦米,卻是動手最積極的一個,他不但在場上和漢密爾頓單挑,更是在阿泰斯特和小奧尼爾衝向觀衆席後主動上去挑事,性質極爲惡劣,被禁賽50場;
……
步行者有七個人遭到禁賽。
本·華萊士被禁賽7場,處以50000美元的罰款;
理查德·漢密爾頓被禁賽6場,處以50000美元的罰款;
這是聯盟的處罰,涉事的步行者球員在底特律奧克蘭郡被檢查機關起訴,起訴包括奧尼爾由於毆打球迷和工作人員,判處2次公共場合行爲不檢點,而阿泰斯特,安東尼·約翰遜,都是由於毆打球迷判處1次公共場合行爲不檢點。該判罰屬於密歇根州最輕的罪名。
“沒有任何安保措施。你在談論NBA中最大的球館之一,而你面對的是沮喪的球迷,因爲,其一,我們剛擊敗了他們的球隊,以及其二,我沒法說那22000個人都是壞人——但有一大部分是(壞人),而且他們在試圖傷害我們。”處罰結果出來之後,小奧尼爾直接在謝特上開噴。
阿泰斯特等人跟着附和,大有不服氣的意思。
可是無論他們多麼不服氣,步行者都要接受這個結果。
阿泰斯特等於賽季報銷,小奧尼爾等於大半個賽季報銷,基裡連科還在這場比賽裡受了傷,米勒需要下個月才能迴歸。
於是乎,上賽季幫助球隊奪冠的首發陣容,居然只剩下謝候一個人。
次日,步行者低調地離開了底特律。
他們沒有和任何人吐露消息,因此,沒有媒體堵着機場採訪,沒有球迷繼續爲難他們。
離開容易,難的是下次來的時候。
一場常規賽,讓這兩支球隊徹底成了死敵。
上賽季的東部決賽是矛盾的源頭,而這場常規賽,卻是將兩隊的關係推到了極端的對立狀態。
謝候和安東尼之前的關係還不錯,場上打嘴炮歸打嘴炮,私下經常互動。
經過這事,他和安東尼都覺得怪怪的。
因爲對方的球隊都把彼此視爲眼中釘,他們繼續交好的話,會被人說閒話。
因此,他們主動減少交流,免生事端。
中午,步行者隊返回印第安納。
這裡的記者同樣沒聽到消息,不然肯定會有大批人聚集在外面。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對印第安納的打擊不可謂不小。
活塞以兩人被禁賽13場的代價換了步行者這一季的爭冠希望,不少印城媒體發表帶有陰謀論觀點的文章。
本地的記者認爲活塞故意用這樣的方式摧毀步行者的根基,同時爲自己加大沖出東部的希望。
聽起來確實有道理,但每個親歷者都知道昨晚的情況太特殊,根本不是活塞和步行者的任何人能夠控制的。
就拿最後阿泰斯特被裝着啤酒的飲料瓶砸到來說。
那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球迷後來說:“我從沒打算擊中任何人。我扔出那杯飲料的那天我忘了物理學定律。我希望在奧本山宮殿再也不要有人瞎扔任何東西了。”
從阿泰斯特和華萊士的衝突開始,如果裁判響哨,不會有後來的事;再到將事情變得複雜化的球迷襲擊事件,如果真如襲擊者所說,他沒打算擊中任何人,那個塑料瓶也沒打中阿泰斯特的話,昨晚的事情頂多是個比較惡劣的球場打架事件,阿泰斯特會被禁賽不少場,但不至於禁一整年。
這是斯普雷威爾訓練場鎖喉教練之後,被聯盟罰的最重的球員。
有人打趣說兩場註定被歷史銘記的鬥毆還及不上卡勒西莫的脖子重要(不過當時普遍認爲狂人險些掐死卡勒西莫,所以那個重罰可以理解)。
回到昨晚,這麼多的巧合,只要缺少一個,就不會出這事。
可是它偏偏全部發生了。
回到主場,以及11月剩下的四場比賽全部都在主場進行。
沒有什麼消息比這更好,步行者現在需要寧靜,他們需要好好休息,調整心情,重新出發。
“羅恩,傑梅因,我需要你們保持訓練,最好來訓練中心和大家一起訓練。”
解散球員之前,克萊爾對兩個要放長假的人說道。
“教練,我暫時沒心情。”阿泰斯特有氣無力地說。
訓練?小奧尼爾現在只想躲在家裡玩魔獸刷謝特也不想再看到籃球。
籃球會讓他想起昨晚的事情。
他和阿泰斯特的態度一致,但他不會表達出來,因爲他們都被禁賽了,理論上時間由自己分配,球隊在他們被禁賽期間都不發工資給他們,他們沒有義務聽從球隊的調配。
安東尼·約翰遜是最慘的了,本來就是可有可無的球員,攤上這檔子事,前途未卜,還要損失大半賽季的收入。
克萊爾不指望他們現在能做出正確的決定。
他在是簡單地說了幾句,就在機場原地解散。
謝候戴上面罩,拖着行李走出印第安納國際機場。
早生貴子提前開車到機場外等候。
謝候一眼就認出了她的車牌,徑直走到車前。
貴子搖下車窗,說道:“看到你沒參與昨晚的事情真令人高興,姨媽真的很爲你擔心。”
“是啊,所以昨晚那通電話打了3個小時。”
昨晚回到酒店,謝候的原定計劃是看點恐怖片刺激下心情,結果老媽打來電話,卻不聊比賽,反而聊了些家長裡短,一聊就是三小時。
如果不是後面陳咪咪困了,可能還會持續下去。
謝候將車放進行李,左入副駕駛座。
“去哪呢?”
“回家,我現在哪也不想去,家纔是心靈的港灣。”
“可是你們今晚不是還有比賽嗎?”
對啊,該死的背靠背打魔術。
“貴子,如果你不提醒我這件事的話,我會很感激你來接我的。”
“別客氣,作爲助理,這是我的職責。”
謝候閉上眼睛,明明不願去想比賽,可是還是不斷地想起:米勒受傷,基裡連科受傷,那兩個傢伙禁賽,那麼,今晚和我一起首發的應該是帕帕盧卡斯、武賈西奇或者迪奧、克羅希爾、傑夫·福斯特。
乍看之下真不錯——謝候悄悄把自己的名字移去。
再一看,這陣容真的很有競爭力——嗯,以狀元籤爲目標的話,充滿競爭力!
“別想啦,一切都會過去的吧?再大的困難,是尼醬的話,一定沒問題的吧?”貴子真的很會安慰人。
謝候自認沒問題,只是一起合作了一年多的首發隊友突然都不能打了,他心底空落落的。
“那是當然,沒有什麼能難倒我。”
謝候歪着臉,看見右側後視鏡裡的自己,真是一張帥的讓人發抖的帥臉呢。
老天爺羨慕我長得帥,所以故意給我降下一些磨難,以此來讓我因爲心裡發愁生皺紋?哼哼,老子可不會上當!
“沒錯,沒有什麼能難倒我!”謝候就像中二動漫裡的主人翁一樣,突然間自己就燃起來了,“沒有什麼能難倒我!!”
“對!就是這股氣勢!”貴子附和道。
“沒有錯!”謝候自己都信了,“沒有什麼能難倒我!是時候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了,就算是1v5我也打給你們看!”(日語)
謊言說一千遍,別人就信了;如果是爲了騙自己,十遍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