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arch;
駱丘白醒過來的時候,腦袋一陣暈眩,麻醉藥似乎還殘留在四肢百骸裡。
這裡是個黑漆漆的大倉庫,四周沒有窗戶,他的雙手雙腳被綁着,倚靠在一張破舊的沙發上,全身上下的東西都被搜的一乾二淨,只剩下那條傷腿上還纏着的幾層紗布。
駱丘白深深地看來那條腿一眼,吃力的挪了挪地方,還沒好利索的骨頭微微刺痛,他閉上眼睛眼睛蓄銳,耳朵卻靈敏的捕捉着周圍的一切信息。
其實他並沒有完全中麻藥,被襲擊的一瞬間他錯了一下脖子,針頭戳到了骨頭上,他只是暈厥了片刻就有了意識。
他知道自己被裝在一個大號行李箱裡,不知道被人送到了什麼地步,一路上他走在艱難的辨認聲音,估算着時間。在停車場遇到襲擊是上午的事情,扣掉他昏厥的那一段時間,現在大概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了。
想到這裡,他抿住嘴脣,不知道現在祁灃怎麼樣了。
這時大門“嘎吱”一聲響,透着外面的些許亮光,走進來一個高大的男人,屋裡的燈亮了起來,駱丘白的眼睛被刺了一下,再次睜開的時候就看到了站在面前的韓昭。
“哦,原來是你。”駱丘白啞着嗓子說了一句,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起伏。
韓昭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平靜,微微皺起了眉頭,“你知道是我?”
“不知道,不過可以猜得到。”駱丘白閉了閉眼睛,來龍去脈一下子就猜到了。
剛纔看到韓昭的一剎那說不吃驚是假的,這次被綁架,他設想過很多種可能,無論是祁灃的仇家、娛樂圈裡的同行還是狂熱的粉絲……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韓昭,畢竟韓昭是祁家的私生子,以前就對祁家恨之入骨,現在對付祁家一點也不奇怪,只不過動機有了,他卻沒想到韓昭真能幹的出來。
可是他綁架自己到底爲什麼呢?如果只是爲了對付祁灃,順便報復自己上一次自打他那一耳光,就把他給綁來,這未免也太可笑了。
“祁老爺子也是你綁的吧?”駱丘白壓下心裡的起伏,面無表情的看他一眼。
韓昭笑了起來,也不跟他兜圈子,“不錯,丘白你果然很聰明,只不過是請你來‘做客’,你就已經猜到了這麼多。”
“做客?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駱丘白看了看手上的繩子,嗤笑一聲,“韓導,我本來以爲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你也會做這種蠢事,你現在有名有錢,一下子綁架了兩個人,不僅會身敗名裂還要去蹲監獄的。”
韓昭失笑一聲,“那又怎麼樣?反正我已經是個快要死的人了,用最後這條爛命換祁家一家死絕,實在是太值了。”
一句話讓駱丘白一下子皺起了眉頭,什麼叫快死的人,難道上次他說自己哪怕死了如何如何,都是真的?
韓昭慢慢的走過來,一張蒼白的臉從陰影裡露出來,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駱丘白,“你是不是想問我綁你來做什麼?”
“你那天打我那一記耳光可真疼,爲什麼我說那麼多真心話,你從來都沒在意過?”
說着他擡手攫住了駱丘白下巴,臉上似笑非笑,“祁灃是不是也這麼摸你嗎?”
他的指尖冰涼,在駱丘白的臉頰和脖頸上滑動,像一條冰涼的蛇纏繞上來,駱丘白全身汗毛立起來,心裡厭惡極了,手腳被縛他無法動彈,猛地挪過脖子,狠狠地甩開他的手,“你給我滾遠一點。”
韓昭也不生氣,使勁捏住駱丘白掙扎的腦袋,逼着他不得不仰頭跟自己對視,“駱丘白,我給過你機會,是你偏要跟祁家攪合在一起,那也別怪我不客氣,你以爲現在在這裡還是你說了算嗎?”
“我想摸就摸,想碰就碰,你的祁灃現在能立刻出現來救你嗎?!”說到這一句他幾乎咬牙切齒,再也不是之前對任何事情都無所謂的樣子。
他隱忍的夠久了,甚至在實行計劃前最後一刻還想要挽留,可是結果呢?
駱丘白一張臉一陣青一陣白,忍不住從牙縫裡啐了他一口,“韓昭你他媽真讓我噁心!你抓我來就是爲了這種事?我有愛人,也有孩子,你有本事就來,我發誓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跟你拼命!”
韓昭擦掉臉上的口水,猛地把駱丘白壓在沙發上,鼻尖幾乎貼到了他的臉上。
駱丘白的腿一用力扯到了傷口,疼得“嘶”了一聲。
“芙蓉勾,聲音果然很好聽,不愧是名器。”韓昭的呼吸噴在駱丘白臉上,死死壓使勁掙扎的駱丘白,手指摸他的喉結,“我也不想走到這一步,我也好好地追求過你,甚至幾次三番看到你跟祁灃膩歪我也忍着,只要你肯跟我走,我也懶得對付祁家,可誰想到我竟然輸給了一個鎖鑰之契。”
他的話讓駱丘白的瞳孔驟然一縮,韓昭怎麼會知道芙蓉勾和鎖鑰之器!?
“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還不明白嗎?我也有祁家那該死的怪病,必須要找個爐鼎,可你爲什麼偏偏是芙蓉勾!”
不是名器就不會形成鎖鑰之器,駱丘白也就不會對祁灃那麼死心塌地!
“丘白,只有你能救我了,你說我會放棄你嗎?”他輕聲呢喃,冰涼的手指扼着駱丘白的脖子,嘴脣幾乎就要貼到了他的臉上。
駱丘白全身都像是乍起了倒刺,身體對肉鑰以外的排斥彷彿與生俱來,每根神經都豎起了防備,皮膚因爲韓昭的靠近抗拒的立起一層雞皮疙瘩。原來這纔是韓昭對他糾纏不清的原因,也是他一定要把自己綁來的目的。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就算沒有鎖鑰之契,他愛的也還是祁灃!
胃裡一陣翻江倒海,韓昭低下頭就要吻他的嘴脣,駱丘白也不知道從哪裡涌來的力氣,在韓昭湊上來的一剎那,猛地避開一口咬住他的頸動脈,幾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氣,一口下去立即一嘴血腥。
韓昭的血一下子流了出來,駱丘白的牙齒縫裡都是血,狠狠地吐了幾口,面色前所未有的冰冷,“我說了,你讓我很噁心,滾遠一點。”
韓昭的眼睛前所未有的寒冷,臉上閃過怒火,他可以跟祁灃又摟又抱,卻對自己避如蛇蠍,這種滋味……
他沒有把他完全綁住,更沒有堵上他的嘴,就是不願意讓駱丘白吃苦頭,可是他偏偏要跟自己對着幹,“駱丘白,我不想傷害你,可你別逼我對你來硬的!”
駱丘白也毫不退縮,“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鎖鑰之契,強迫根本達不到你的目的。我弄不死你,可有的是辦法弄死我自己,到時候你前功盡棄,有本事你就試試!”
一句話讓韓昭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因爲駱丘白穩準狠的刺到了他的痛處。
只要鎖鑰之契一天還在,駱丘白的身體和心就永遠不會接受他,宿主與爐鼎無法相容,他照樣是死路一條。
“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也別怪我不客氣,來人啊!”
一聲令下,門口涌進來幾個壯漢,韓昭一指跌在沙發上不能動彈的駱丘白說,“把他給我綁了,扔到他該去的地方。”
“轟”一聲,祁老爺子被一下子掀倒在地,身上綁住的繩子讓他無法動彈,劇烈的咳嗽幾聲,他蜷縮着身子,頭髮凌亂,彷彿已經只進氣不出氣了。
地面上溼陰陰的,姣好的綢緞唐裝早就髒污的不成樣子,“你們這些畜生……咳……還有韓昭那個野種,不得……好死!”
“媽的,這老東西嘴巴真是欠收拾,我一看他這副頤指氣使的德行就一肚子火!”說着幾拳頭又掄了下來,旁邊傳來鬨堂譏笑。
“人家可是祁家人呢,用錢也能砸死你們。”
“那我得多打幾下,省得他不給我扔人民幣,不不,是美金,哈哈哈哈……”
一圈人哈哈大笑,接着又是拳打腳踢,老爺子已經發不出一個聲,這時有人一巴掌抽到打人那幾個的腦袋上,“媽的!沒聽見老闆說這老頭子不能死嗎?你們要是弄死他,到時候連累大家一分錢都拿不到,全跟着你去喝西北風啊!”
一聽錢這個字,果然這幫人老實了一點,他們可都是被僱來的,江湖上專門幹這種殺人越貨的買賣,雖然這一次的老闆神神秘秘,但這一票要是成功了,可是能拿到上千萬呢,誰不眼紅?
正當一幫人笑着吆喝的時候,房門突然“砰”一聲打開了,幾個人帶着一個矇眼睛的昏迷男人進來,把他往地下一扔說,“這一個比那一個還矜貴,你們好好看仔細了,絕對不能讓他跑了,要是他跑了或者沒了命,咱們全都白乾!”
一衆人不知道他是什麼來頭,全都應下,幾個人湊上來還覺得他細皮嫩肉的,剛奸笑着要上來摸上一摸,準備拿他練練手,打上幾拳頭,省得對這個老傢伙不能真格,實在不解氣。
結果爲首的一個狠狠地一腳踹過去,大罵着“你他媽聾子?這兩個誰都不能有閃失!你們給我瞪大眼睛看住了!”
一番嬉笑怒罵之後,一羣人砰一聲關上的屋門。
等到徹底聽不見聲音的時候,駱丘白醒了,他使勁把眼睛上的黑布蹭下來打量四周,黑乎乎的屋子裡,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不遠處的祁老爺子。
老頭子一輩子錦衣玉食,如今鼻青臉腫,身上又掛了血,淪落到這個下場,悽慘狼狽的無法形容,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了這麼多天,乍一見到,總算還活着。
上一次的見面這老頭還恨不得吃了他的樣子,大搖大擺的把韓昭領進門,現在變成這副光景,也算是自作孽。總之看到他就一陣唏噓,又覺得他可憐可悲。
駱丘白嘆了口氣,最終使勁挪到他身邊,用膝蓋幫他墊一下腦袋,避免他昏厥中呼吸不暢直接一命嗚呼。
屋外時不時傳來笑聲,他卻無比的清醒,看了一眼自己裹住的那條傷腿,觀察着四周的情況,心裡卻忍不住想起祁灃。
那傢伙這時候會不會急瘋了?他應該很快就能找他們了,很快。
老爺子甦醒過來的時候,全身劇痛,咳嗽幾聲擡起頭一眼就看到了駱丘白,這時駱丘白也回過了頭,兩個人四目相對。
祁老爺子的眼睛倏地睜得老大,他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否則怎麼會看到駱丘白出現在這裡。
“你……”他嘶啞着嗓子剛要開口,卻被駱丘白一個眼神制止住了。
駱丘白警惕的看着四周,壓低聲音說,“不要大聲說話,被他們發現我們還有力氣說話就糟了。”
祁老爺子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這次被韓昭算計,恐怕等不到被救出去就已經命喪黃泉,如今見到駱丘白,這個他跟祁灃爭執了那麼多年的男人,這個他一直不能接受,覺得他是祁家恥辱的男人,他的內心深處竟然有些許的熱度。
一想到駱丘白上一次又救祁灃一次,他百感交集,卻不願意輕易低頭,只是虛弱的閉上眼睛,“你有時間還是想想自己吧,我用不着你。”
“我知道你……咳咳……現在一定很得意,好不容易看到我這個下場,就盼着我這個絆腳石早點斷氣,以消你心頭只恨。”
駱丘白麪無表情地看他一眼,等他咳嗽完了才說,“說完了?你要真想把命交代在這裡我也不攔着你,可麻煩你替祁灃想想,你活着折騰他,去了難道也要折騰他?我只知道他現在一定在心急如焚的找我們,我沒心思跟你再糾纏以前的恩怨,只想快點從這裡逃出去。”
駱丘白的話一陣見血,祁老爺子浮腫蒼老的臉上閃過一絲痛楚和懊悔。
是啊,他現在還計較寫這些做什麼呢,韓昭分分鐘就能要了他的命,他還有幾天活路。
“沒用的,外面都是人……”老爺子一邊咳一邊說,就算是個健康人也插翅難飛,更何況他現在還病成這樣,“……咳咳,你想怎麼樣?”
駱丘白猶豫了一下,最後目光釘在了房門上,腦袋裡想到什麼,湊到了祁老爺子耳邊。
如果有機會必須要逃出去,等到祁灃或者警察來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最要命的是他不知道韓昭的最終目的到底是想要什麼,要是祁灃再被捲進來,後果不堪設想……
他從祁老爺子斷斷續續的話裡知道,門口這幫人每兩個人倒班看守一天,剩下的人都在外面蹲守,今天恰好是兩個兄弟,年紀也是裡面最小的。
駱丘白的眼睛死死地看着那道很大的門縫,到了下半夜的時候,這幫混混都放鬆了警惕,一部分去睡覺,另一部分繼續守夜,其中那個帶頭的人幾分鐘前大聲嚷嚷了一句“這裡他媽信號不好,還讓不讓給老婆打電話了”,接着帶了兩個小弟離開了,而剩下的人都知道屋裡的兩個人,一個老得快入土了,天天快咳成了肺癆鬼,另一個腿上還有傷,細皮嫩肉一看就沒有威脅力,所以也沒把他們放在眼裡,聽說有新的好片,拉幫結夥的帶着幾個猥瑣笑聲的人走遠了,只剩下門口守夜的兩兄弟。
這是一間廢舊的倉庫,牆腳堆了一些廢傢俱,駱丘白盯着了那些東西,使勁挪到祁老爺子身邊說,“韓昭留着我的命還有用,他絕對不會讓我出事,所以一會兒我一倒下,你就怎麼嚴重怎麼喊。”
祁老爺子死死撐着身體,也知道如今只有這一條退路,駱丘白“砰”一聲摔在地上,發出很大的響聲。
“駱丘白!咳咳……咳!駱丘白!你說話,動一動,咳咳……來人啊來人!”
門口守夜的人往門縫裡一看,駱丘白已經不省人事,全身抽搐,甚至還翻出了白眼,嘴裡甚至都冒出了血跡……
兩人大驚,駱丘白可是老闆讓仔細看好的,現在深更半夜突然犯了這麼嚴重的病,心口一哆嗦,想到自己可能分不到那幾千萬,立刻毫不懷疑的跑了進來。
個子高點的哥哥第一個衝進來,低頭去抓駱丘白,試探他的鼻息,電光火石間,駱丘白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掙脫了束縛,一個躍起,一隻手猛地勒住那人的脖子,接着摸起早就看準的一根廢傢俱腿,上面有一根手指頭長的生鏽鐵錠,毫不猶豫的對準那人的太陽穴,用力往裡一刺,釘子已經陷進去了一個尖,接着冒出了血,那人疼得剛要尖叫,就被駱丘白死死地捂住了嘴巴。
對面的弟弟大驚失色,剛要衝上來打,駱丘白又往裡刺了一點,在那人疼得哆嗦的時候,沉聲喝斥,“你要是敢動一下或者發出聲音,我馬上就弄死你哥哥!”
這人不清楚駱丘白怎麼知道他們是兄弟,如今一看這情形到底年紀小,有點懵了,“你……你根本逃不了,放開他!否則等人來了你就死定了!”
駱丘白嗤笑一聲,目光鋒利的盯着他,陡然壓下聲音,“那我現在就殺了他,看看是人來得快還是我的手快!”
他說“殺”這個字的時候,喉嚨震鳴,像是直接刺穿了人的骨頭縫,接着手上一使勁,那人腦袋流血,脖子也快被掐斷氣。
弟弟從沒聽過這麼奇怪的聲音,心裡一哆嗦,臉都白了,這時就聽駱丘白狠厲道,“去,解開老頭的繩子把你哥哥捆上。”
他迅速解開繩子,不得不把哥哥綁上。
這時候駱丘白猛地用木棍砸了他一下,他一下子昏過去,當哥哥的剛叫人,老爺子塞了塊抹布堵住了他的嘴。
駱丘白接着一棍子把他敲暈,把兩個人都捆結實了之後,往外看了一眼,此時遠處沒人注意到這裡。
“快點走,再晚就來不及了。”
駱丘白抓着老爺子就翻窗子,老爺子腿腳根本不行,動了這麼幾下就咳出了血,駱丘白使勁擦了擦頭上的汗,“我現在腿腳不靈便也沒法揹你,你靠着我走,我記得來這裡的路。”
“……你爲什麼不自己走?”祁老爺子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渾濁的瞳孔帶着震驚。
“我也想自己走,可我良心上做不到讓一個老人在這裡被活活打死,更何況如果不是祁灃我壓根不會管這些閒事。”
老爺子全身劇烈一顫,心口疼痛的厲害,一時間竟然一下也動不了。
他以爲駱丘白肯定會利用完他馬上丟到,最好被韓昭弄死,來個兩敗俱傷,這樣纔算報了自己算計他的仇,可是他沒有,明知道自己隨時可能死,還願意拖着他。
“來不及了,快走。”駱丘白懶得深究這些彎彎繞繞,他可不是什麼聖母好人,但既然見到了這老頭,他總要給祁灃一個交代。
說着他扶起全身虛軟的老爺子,好不容易翻出窗戶,兩個人踉蹌着快速往外走。這附近沒有一處人家,駱丘白的手機又被搜走了,幸好出了這裡不遠就是一條國道,只要看到人馬上就可以報警了。
深夜中崎嶇小路蜿蜒難走,駱丘白自己都精疲力盡,更不用說基本上快斷氣的老爺子。
“我……我不行了,你先走,咳咳……”老爺子再也走不動癱在泥地裡,不停地咳嗽。
“我記着欠你條命,你別管我了,趕緊走,以前是我……”
提到以前他眼眶瞬間溼了,悔不當初,心口尖銳的疼,駱丘白把他挪到一個偏僻的地方,“現在別說這麼多,不行你在這裡躲一下,我去報警。”
剛走沒幾步,老爺子就再也堅持不住,一口氣上不來幾近昏厥,就在這時,遠處已經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很顯然那些人已經發現他們丟了!
該死的!駱丘白暗罵一聲。
他是做不到把人送去喂野狗,就算是個死人,所以只能使勁扛起老爺子,竭盡全力往隱蔽處跑,這時前面竟然也傳來了追趕的聲音,兩頭堵截,一時間竟是插翅難飛。
媽的,這真是到了八輩子黴了!
駱丘白大罵一聲,一幫人已經追到了眼前,不由分說拿起棍子長刀的就打,雖然有人已經大喊着“別他媽弄死!”
可是一幫幹殺人越貨買賣的手下哪裡有個輕重,背後一個人看駱丘白拿着石頭砸破了一個兄弟的腦袋,當即腦袋一熱,抄起刀子就捅了過來……
駱丘白被前面幾個人圍困,唯一拍戲學過的那點功夫也是皮毛,壓根沒顧得上背後有人偷襲
“啊——”
就聽一道刀入肉的悶聲響起,那把明晃晃的刀子已經刺進去大半,溫熱的血一下子流出來,駱丘白懵了,猛地回過頭才發現千鈞一髮之際,竟然是老爺子幫他擋了這致命一刀!
駱丘白的襯衫很快就被浸透了,他背後馱負的老爺子一下子滑落下來,右側肩膀全紅了。
老爺子完全沒了平日裡的趾高氣昂,他像一個破罐子,跌在了爛泥裡,駱丘白整個人都抖了,他一直盼着老爺子不害他就不錯了,卻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會救自己。
“……我是爲了祁家,不是……爲了你……”他從牙縫裡擠出這話,儘管口不對心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頹然的閉上了眼睛,掩蓋住眼裡的神色,誰都不知道他到底還活着沒有。
房間里人員攢動,所有人都在忙碌着,監聽、搜查、尋找……地圖上有一個紅點不停的移動在閃爍,祁灃死死地捏着駱丘白留下的一本劇本,瞳孔收縮,面容蕭殺,像是下一秒就要爆發。
這時一封電子郵件跳了出來,內容非常明確,【祁灃,帶着你的全部家產,一個人來見我,如果報警你明白下晨
沒有署名,只給了一個偏僻的地點,偵查定位之後得出了結果,“在城郊西南口一處人口密集居民區”
“少爺,你不能一個人去,這太危險了!”下屬紛紛站起來阻止。
“去,爲什麼不去,你們以爲他會傻到告訴我真的地方嗎?不過是障眼法罷了。”祁灃面無表情的開口,目光卻緊緊地盯在地圖上那個紅點上。
這是他之前車禍後給駱丘白的定位器,可是他實在猜不到駱丘白到底是怎麼逃得過別人的眼睛,把這個東西藏在了身上,又或者踏已經被發現,而這根本就是誘敵之計?
看來這次要好好地賭一把了,祁灃攥緊手掌猛地握住了手機。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這一章會不會又有人罵作者菌聖母,總之……隨緣吧_(:3∠)_
87、88修改了一下,應該比最初好一點,大家可以回去看看,下一章儘量解決掉綁架這件事,我說的是儘量啊,不保證一定能寫完【餵你夠了!】
甜蜜會有的,巨星也會有的,各種xxoo也會有的【好像摻進去什麼奇怪的東西】
ps:差不多快結尾了,開始籌備番外,大家有想看的可以點單,歡迎下單,只要作者菌能寫的出來_(:3∠)_
pps:謝謝reiaya、honeysang、shishuang1762、小桃子扔的地雷,(づ ̄ 3 ̄)づ小說最全,更新速度最快,請大家記得我們的網站:!如果忘記本站網址,可以百度一下:,即刻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