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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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s市這一場爆炸案就上了各大電視報刊的頭條頭條,畫面中城郊的倉庫大樓裡濃煙滾滾,警察和消防正在極力撲火,甚至還動用了直升機才把熊熊大火撲滅。

事後警方發佈了官方新聞,稱這一起事故是倉庫中雜物堆積太多,引燃了天然氣造成的爆炸,排除人爲縱火的可能,請廣大市民不必恐慌。

這種天災*,每天都有發生,既然一切歸結爲普通事故,過了幾天自然沒有人再提起,而從始至終駱丘白和祁家老爺子被綁架的消息都沒有被透漏分毫,像是被刻意封鎖一樣,上至警局下至知情人,全部緘口不言,直到一切塵埃落定,也沒人知道曾經這棟倉庫大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驚心動魄的事情。

消息無疑是祁灃派人封鎖的,前一段時間祁家兄弟鬩牆爭奪公司的新聞還沒過去,如今要是再添一筆“綁架殺人”簡直是唯恐天下不亂,對他來說韓昭固然可惡,但是他卻不願意拿駱丘白和老爺子的安危來炒作話題。

事後,祁老爺子被緊急送到了醫院搶救,可是他病的太厲害了,再加上捱了一刀,傷口沒有及時處理,至今還在重症監護室裡躺着,時而清醒時而昏迷。

而所有這一次參與綁架的劫匪全部被繩之以法,只是當大火撲滅,警方派人進去搜查的時候,卻發現本來應該在八樓被燒焦的韓昭不見了蹤影,尋遍整個大樓,韓昭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沒人知道他究竟去了哪裡,也沒人知道他到底是否還活着,他就像是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留下一點線索,警方只好認定他死亡,按照祁灃的意思,秘密的將這件案件終結。

當然,這些並不是駱丘白眼下最關心的問題,他在醫院裡躺了半個多月,身上的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就剩下一條傷腿還沒恢復,在這期間他積壓了太多通告,祁灃乾脆用公司名義幫他發了通稿,說他戴傷拍戲加重了病情,需要臥牀休養,否則有終身殘疾的危險。

這條消息一發布不要緊,粉絲紛紛大喊“心疼”,天天給他送禮物送零食,圈中人也隔三差五的來看望他,一時間“拼命三郎”“敬業刻苦”之類的詞語全都出現在了駱丘白身上,他倒是因禍得福成了圈子裡公認的勞模,這讓他實在有點哭笑不得。

相比較他的傷情,祁灃就更加嚴重,當初爲了放鬆韓昭的警惕,他沒有還手的被一幫劫匪毒打了一頓,之後跟韓昭幾經廝打,又是奪刀子又是大爆炸的,全身上下多出軟組織挫傷,肋骨也斷了兩根,手心因爲被刀子刺得太重,縫了很多針,到現在也沒有拆線。

可即便如此,他仍然覺得自己是皮外傷,妻子是“絕症”。

如今兩個人住在同一家醫院,又都是公衆人物,走到哪裡都會被圍觀,所以爲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彼此的病房並不挨着,可兩個人劫後餘生,又是許久不見,哪裡抵得過這種抓心撓肝的分離?

這不這時候,祁灃就掛着一身傷,又帶着老宅送來的骨頭湯跑到了駱丘白的病房。

“灃灃,吃……吃那個……”團團伸出小胖手,撅着屁股指着碗裡的奶黃小包子。

小傢伙如今已經快兩歲了,相比之前只會叫“啪啪”的時候,他已經會說不少詞,尤其是跟吃的有關的東西學的特別快。

這會兒他正順着祁灃的肚子往上爬,像一個麪糰似的,穿着純白色的小兔子外套,小臉蛋紅撲撲的,大眼睛看到奶黃包都在放光。

“你叫我什麼?”祁灃半眯起眼睛,舉起奶黃包,癱着臉看着眼前的蠢兒子。

“灃……灃灃……嗚嗚……吃、吃……”小傢伙眼看着小包子就在眼前,還冒着白色的熱氣,軟軟的香香的,看一眼就流口水了qaq

他探起身子就要抓,可是他實在他小了,短手短腳,使勁都夠不到灃灃手裡的包子。

“說錯了,不許吃。”祁灃從鼻腔裡不輕不重的哼一聲,把包子重新放進碗裡,還特意把碗往裡推了推,一副不悅的樣子。

“灃灃……帥……嗚團團會瓜(乖)的……”小傢伙一看要不來,開始了撒嬌攻勢,剛剛學會說話沒幾天,就已經會拍馬屁了。

這會兒他鼓着包子臉,在祁灃肚子上滾來滾去,挺着圓溜溜的小肚皮,眼巴巴的看着祁灃。

“……”祁灃的臉色變了變,明顯愉悅了不少,還算蠢兒子誠實,竟然知道他長得帥,從小說實話這一點一定遺傳了他。

不過張口閉口就直呼父親的姓名,這麼沒大沒小一定是他媽沒有教好,慈母多敗兒。

“什麼時候叫對了,什麼時候吃。”

小傢伙見他不爲所動,從他的肚子上滾下去,一點點的蹭到祁灃腦袋旁邊,撅着屁股低下頭吧唧親了祁灃一口,小聲喊了一聲“爸爸”。

接着小心翼翼的往四周看了看,小臉蛋還掛起兩團紅暈,戳着自己的小肚子不好意思的說,“唔……你不要告訴爸爸我叫了你爸爸喲,爸爸會吃醋。”

這一聲“爸爸”直接把祁灃的心都叫酥了,他努力剋制住快要掩藏不住的嘴角,可是臉上卻越來越紅,繃着臉“嗯”一聲,自覺父親的威嚴擺的不錯,隨手把奶黃包塞給了團團。

小傢伙捏着包子,嗷嗚一口咬了一個角,然後歪着腦袋一想,看到裡面香噴噴的餡兒,往前一撲,獻寶似的咯咯一笑,“灃灃……也吃!”

團團整個撲到祁灃胸口,手裡的餡料差點沒按到祁灃臉上,小傢伙現在白胖圓像個小豬一樣,那體重壓上來,直接撞到了祁灃的受傷的肋骨。

“嘶……”祁灃沒忍住悶哼一聲,擡手就要打蠢兒子的屁股,可是手舉到半空又實在捨不得動手,只能不輕不重的揉了兩下。

小傢伙屁股上都有癢癢肉,被灃灃一撓,咯咯的傻笑起來。

這時病房門被推開,駱丘白端着一碗熱湯走進來,一眼看到這情形,趕緊把小傢伙抱起來,“小兔崽子你學壞了,你沒看到他還傷着,就壓他的傷口?”

本來躺在妻子病牀上正準備起身的祁灃一聽這話,身形一頓,接着捂住受傷的肋骨,面無表情地沉說,“我跟兒子鬧着玩呢。”

駱丘白見他臉色發白,額頭都冒着汗珠,心裡更心疼了,“你也是的,疼孩子也不能這個疼法,任憑他胡鬧,還要不要身體了?”

說着他又不使勁的捏了兒子的小臉蛋幾下,團團不怕灃灃,但是很怕板起臉來的爸爸,唔啊一聲,垂下腦袋抓住駱丘白的衣角,“團團……不是故意的,團團要給灃灃吃奶黃包。”

“罰你今天自己睡,不許纏着爸爸了。”駱丘白被兒子的傻樣逗笑了,點了點兒子的小鼻子,把他放到了一邊的小牀上。

表啊……我每天都要抱着爸爸睡的!團團眼淚汪汪的扁了扁嘴巴,可是這時候也不敢說出來,只能可憐兮兮的吸了吸鼻涕。

住院這麼久,這小拖油瓶就纏了駱丘白多久,如今妻子終於獨眠了。祁灃仍舊面無表情,可是嘴角卻幾不可聞的勾了起來,特別幼稚的看了蠢兒子一眼,頗有些示威的意思。

他撐着牀板坐起來,仍舊捂着傷口,一副不太舒服的樣子。

駱丘白趕緊攔住他,“你別亂動,傷口還沒好,都叫你不要亂跑,還非要往我這邊來。你餓了沒,我把你拿來的湯熱了熱,食堂的大哥認出我來了,拉着我說了半天話,臨走還送給我一個小碗。”

駱丘白唸叨了幾句,麻利的把骨頭湯盛出來,撇掉上面肥膩的油花,端起小碗送到祁灃手裡,“你剛纔不是說餓了嗎,趁熱喝。“

本來祁灃的確是餓了,特別是看着蠢兒子吃了個奶黃包之後,他的肚子已經開始抗議,可是這會兒看着那個小碗,他突然覺得這個湯很礙眼。

不過就是出去熱了個湯,腿上還裹着繃帶都能勾引食堂老男人送他一個碗,簡直不能忍。

他把碗放到一邊,懨懨的說,“不喝了。”

“哎?你剛纔不還說很餓嗎?”

“誰說我餓了?“祁灃斜眼看他一下,表情很冷淡,可是就在這時肚子卻不爭氣的響了一下。

駱丘白先是一愣,接着控制不住笑了起來,他發現自從爆炸那件事之後,男人簡直比以前更黏他了,如果說以前是脾氣古怪又很難相處的貓科動物,那麼現在就是耍脾氣的大型犬。

“好,你不餓,不過多少要吃一點,我餵你吃好不好?”駱丘白笑着端起碗,舀起一勺湯吹了吹,送到祁灃嘴邊,還不忘故意逗他,“乖寶,多吃點。”

祁灃的臉一下子僵住了,耳廓染上不正常的紅暈,推開他的手沒好氣的說,“我胸口疼,你上來餵我。”

喲,大鳥怪你還得寸進尺了?

駱丘白嘖嘖兩聲,脫掉鞋子爬上了牀,vip病牀雖然很大,但是要容下兩個大男人也不容易,兩個人並肩躺着,駱丘白又拿起勺子,這次祁灃才舒心了,張開嘴接受妻子的投喂。

兩個人你一口,我一口,擠在一張牀上喝湯,旁邊小傢伙眼巴巴的看着,嘴裡的口水都快流到了地上,逗得駱丘白也拿了小碗喂他,左邊一口右邊一口,兩個人跟搶誰被喂的次數多一樣,越喝越快。

這時候就聽祁灃低沉的悶哼一聲,駱丘白颳了刮小傢伙嘴邊的奶湯,擡頭一看發現大鳥怪竟然咬了舌頭。

“你怎麼跟小孩子似的,伸出來我看看,流血了沒有。”

團團在旁邊嘿嘿傻笑,附和道,“灃灃……笨笨。”

祁灃瞪他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伸出了舌頭,舌尖的位置破了個米粒大小的口子,上面已經冒出了絲絲鮮血。

駱丘白覺得這樣的祁灃真是很可愛,笑着說,“沒事,我給你上點藥就好了。”

說着他一個沒忍住伸手捂住團團的眼睛,在祁灃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低下頭含住了他受傷的舌頭,用粗糙的舌尖慢慢的舔舐着他的傷口,淡淡的血腥味在嘴裡瀰漫,舌尖在口腔裡打轉,嘖嘖的水聲響起,這個單純的“塗藥”行爲已經變質了。

彼此的瞳孔無意間撞在一起,祁灃的目光幽深危險,像潛伏在深夜裡伺機而動的野獸,一瞬不瞬的盯着駱丘白,呼吸也粗重起來。

兩個人分離多日,再加上受傷住院的這一段時間,幾乎禁慾了一個多月,這時候兩個滾燙的身軀緊緊相貼,都感覺到了對身體上的乾渴,心裡就像是被什麼東西一下子纏繞住,汗毛都立起來。

“爸爸……唔……你們在幹什麼呀?”小傢伙軟糯糯的聲音響起,一下子拉回了駱丘白的神智。

他像是被燙傷一樣,趕緊挪開頭,低咳一聲結束了這纏綿一吻,正準備放開兒子說點什麼的時候,祁灃卻突然把他往前一扯,一個翻身把他壓在了牀上。

小傢伙這時候沒了“遮眼布”,疑惑的睜開了眼睛,結果卻被祁灃蒙上一條被子,扛在肩膀直接放到一邊,不准他再一次當電燈泡。

“唔啊……嗚……”小傢伙被轉暈了,眼前一片黑,本來就傻乎乎的腦袋這時候更暈乎了。

這一系列動作不過就是幾秒鐘的時間,駱丘白趁機想跑,卻被祁灃又一次壓住,兇狠狂熱的吻上來。

“唔唔!”

他推了祁灃兩下,從脖子到頭頂全紅了,兒子還在這兒呢,大鳥怪你他媽發什麼瘋!

“都怪你勾引我。”祁灃沉聲開口,聲音竟然還帶着點委屈,好像自己多麼不情願似的。

嘴上這樣說,可他的動作卻一點也不含糊,攫住駱丘白的舌頭扯進嘴裡,這時候也不顧不上自己舌頭上的傷口,狠狠地攫取駱丘白的呼吸。

宿主根本抵抗不住爐鼎,更何況還是爐鼎的主動勾引,一想到剛纔妻子笑着吻上來,用舌尖在他嘴裡畫圈的滋味。祁灃感覺自己像是突然被一把火點找了,這麼多日的分別和病房分隔的煎熬,讓他再也壓抑不住,全身都熱了起來。

“不……不能在這兒,停、停……”一想到還有小傢伙在場,駱丘白的聲音壓的很低,去不知道芙蓉勾越是低沉越是千迴百轉。

果然祁灃的目光更加炙熱深邃,一手扯開駱丘白的病號服,大掌探進去使勁把他的衣服捲起來,這時候也顧不上自己還一身傷,甚至胸口還裹着繃帶,只想現在就把這個人完整吞進肚子裡。

祁灃用膝蓋分開駱丘白的腿,低下頭一口咬住了他的ru==頭。

“嗯啊!”駱丘白悶哼一聲,聲音控制不住的拔高。

芙蓉勾瞬間活色生香,整個屋子的氛圍都變了調,祁灃再也忍不住,從ru=首一直啃咬到脖頸,狠狠地堵住妻子銀=蕩的聲音。

一把抓住駱丘白的另一隻手按在自己下面,“幫我弄。”

“唔……”駱丘白的連全紅了,全身發顫,兩個人火熱的交纏在一起,手裡的東西已經有了反應,可他到現在都沒反應過來怎麼就突然發展到了這一步。

祁灃往前一頂,剛要扯他的腰帶,這時誰都沒注意到病房門突然“咔嚓”一聲被推開了。

葉承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嘴巴張的老大,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才大叫一聲趕忙捂住眼睛,“媽呀!我可什麼都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