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的效果達到了,別說塗鴉等新人,就算大媽也覺剛纔寒朗的六槍驚豔。
他不是沒見過高手,但那些高手跟寒朗一比,差距不是一點半點,這都讓他懷疑,那些真的是高手嗎?
“下午打靶,大家做下恢復性訓練,塗鴉自己在西區,增加負重突擊訓練。”大媽震驚之餘行使團副的職權,下達訓練任務。
“是!團副。”
所有人都應聲領命。
除了塗鴉,都見識過大媽的迫擊炮,所以,單從這點,大媽這個團副的命令就不會被質疑。
槍管,寒朗不缺,整槍都再夠裝備相同的數量的人數還富裕,所以不論刀疤17還是AS巨浪,他們都可以當訓練槍支使用,最多更換槍管零部件到頭了。
再說,這些槍的使用壽命可不是山寨可比,尤其刀疤17槍管略粗,材料也是頂級,耐磨損不是制式槍支可比,不用擔心損毀。
至於子彈,別說他們拉着成箱的子彈和彈夾,有達倫在,只要有錢,子彈可勁造。
寒朗手裡也不缺錢,還有兩批財物的尾款沒到呢,他手裡可不是三兩千萬的鉅款,足夠他揮霍的。
呯呯噠噠的槍聲在荒漠中此起彼伏,除了寒朗接替藍寶石和鬼少站崗,繼續恢復酸脹肌肉外,所有人都投入了射擊訓練。
塗鴉的狙擊榴連續一個十五發彈鼓,找到復員前的感覺後就沒再繼續。
不是彈藥缺少,而是這就夠用了。千米,他完全可以保證將彈丸送進機槍射擊口。
火箭彈,他要抽時間恢復,爆炸太猛,揚起的沙塵會影響到其他人射擊,所以,他揹着自己的揹包,揹着巨大的狙擊榴,抱着刀疤縱跳翻滾,在他自己的區域做體能恢復訓練。
畢竟兩年沒有摸槍和訓練了,水準自然有退化,需要恢復。
寒朗獨自在警戒位置默默琢磨昨天練刀的感受,在吸收,在重溫練習中的感覺。
隨着練刀時的感受不斷清晰,他更加清晰認識到那些所謂神衛爲何帶着刀了。
近戰,以他出刀的速度,槍口真的來不及鎖定。
手槍還好點,因爲短,而且是抱在胸前,只要身體略微轉動,槍口就可以鎖定目標並開槍,長支武器在近戰中就遠不如刀了,尤其混戰。
看來要抓緊時間練一練破風錐,不知道可不可以替代PSS……
一天,安然度過。
這裡沒有人靠近,除了達倫每天兩趟送補給外,這裡周圍二十公里內都見不到人影。
他們的槍聲不會影響到任何人,除了戰術突進訓練,他們都在僞裝網下,並且都統一頭套,可變色戰術眼鏡。
就算有無人機靠近這裡,也看不到他們的眼睛,看不到臉。
寒朗沒有說出後續計劃,他們只是需要磨合,尤其CQB作戰模式,也就是近距離作戰或室內接近戰鬥。
馬修放飛無人機代替值崗,他們在僞裝服網下,在劃定訓練的幾棟房子院落內,全員參與CQB訓練。
戰術突進也在每天下午最熱的時段進行,塵土飛揚中,全員高負重訓練。
室內,所有人都用上了M1216霰彈槍,包括小丫頭也換上了。
槍室內目前只能用MP7、AS巨浪,以及霰彈槍,或組合或統一,他們沒有刀疤16,但巨浪在近戰中也是不錯,起碼靜止作用,一般的突擊步槍並不比巨浪強。
連續三天訓練,寒朗和大媽發現了很多問題。
其中之一就是東西方在CQB模式上的差距。
這也難怪,這差距只是各地的部隊風格、傳統、法律限制、道德觀念等主觀與客觀因素影響下,相對的各國的CQB教材及觀念也有一定差異造成的。
所以,他們要統一,否則談不上配合。
成員組成沒問題,他們包括狙擊,火力,破壞,通訊等戰鬥位置都有人,缺乏的只是默契配合。
除了小丫頭,所有人都參與到了探討中,最終,以快手的版本爲基礎,根據所有人的習慣和特長修改了一些地方,統一了作戰中的戰鬥位置以及進攻,支援,封鎖等細節。
畢竟米國在這方面的戰鬥經驗最多,他們一直在侵略,在戰鬥,所以,這方面還是可圈可點的。
敲定CQB的細節,訓練依舊沒變,每天都滿負荷的訓練,到了夜幕降臨,溫度適宜的時段就全員在僞裝網下練習刀法。
但寒朗知道,大家刀法的實戰應用其實只是劈砍而已,他和大媽都是從小練習,除了塗鴉因爲練習改刀對用刀有獨到的理解外,其他人都是初次接觸到刀。
五天後,寒朗發現這樣不行,一個個劈砍的歪歪斜斜,實戰中不見得比匕首更利索。
在大家休息時挖掘戰壕,土坑等簡單障礙,以便練習野戰突擊訓練場地時,寒朗琢磨了會,掏出電話撥打了出去。
負重,除了沙背心沙綁腿綁臂這些,他還定製了金屬的負重,就是金屬條,類似早年的鉛塊一樣的負重設備,便於突進中不至於那麼臃腫,影響到動作。
這回讓達倫根據他們刀的形狀,定製了一批刀坯,也就是沒有刀刃的刀坯,只是重量要高得多,一把刀最輕的三公斤,五把四公斤,還有五把五公斤的,好讓大家練習腕力和臂力,儘早適應刀的劈砍。
這裡已經洗牌完畢,那些被攻擊的勢力也都被附近的勢力吞併,他們,在這就是訓練磨合了,所以,兩週三週都可以的。
在小隊沒有磨合出來之前,寒朗不會動的。
再離開,這裡基本就不會回來了,而外界,是找不到這麼合適的訓練位置了。
刀,對於材質沒什麼要求,只是樣子像就行,所以倒是不麻煩,只用了一天時間,就在三百公里外的大城市裡,用老舊車牀,用卡車的鋼板切割打磨出了刀的雛形,送到了訓練位置。
“這刀夠勁。”
大媽輪着其實叫鐵板的刀坯說道。
“這個可以直接對練了吧。”塗鴉抄起一把五公斤的,比劃了下問道。
“可以,來,我和大媽給大家當陪練。”
寒朗抄起一把五公斤的刀坯比劃了下,說道。
“我來!”
馬修興致蠻高,躍躍欲試。
寒朗沒有拒絕,走到空位示意了下。
馬修怪叫一聲,輪刀就砍。
沒有刀鋒,自然不用擔心割到,但馬修還是沒有用盡全力,畢竟是鋼板,砸上也夠嗆。
寒朗橫刀一檔,噹的一聲盪開刀坯沒有進攻。
連續幾刀,馬修見不會傷到人,放心之餘,開始輪刀猛剁。
但他不習慣用刀,匕首都是有訓練的,輪刀也只限於直來直去的劈砍。
“再來一個。”
寒朗見封檔很輕鬆,喊了句。
“我來。”
鬼少沒等大家吭氣,先一步站出,輪刀就剁。
倆人的進攻,寒朗有了壓力,揮刀格擋,腳下游走,不再站立不動。
叮噹聲立時響起,倆人劈砍漸漸加快。
大媽沒有拿五公斤的,也用的三公斤的,招呼了下,魔術師先一步下場,距離寒朗他們十幾米外,展開了對練。
一時間,叮噹聲密如爆豆,寒朗和大媽的只守不攻,讓進攻的漸漸放開手腳,在倆人偶爾糾正錯誤中,刀刀劈砍,速度漸漸加快,力度漸漸加大。
這是寒朗聽到塗鴉說練刀的時候用的面板一樣的大刀纔有的想法,他從小就練是不假,但都是從木刀開始循序漸進。
可隊員們沒那麼長時間來練習刀法,所以,練習套路是一回事,實戰應用又是另一
回事了。
真實劈砍中,鬼少他們的提升自然會快,但其實寒朗並不知道,他跟大媽的提升更明顯。
現實中冷兵器之所以沒落,之所以淪爲表演的田地,不是因爲國家禁令導致沒了劍豪那麼簡單,刀槍無眼,傷人是大麻煩,更別說什麼拎着刀在大街上閒逛了。
時代不同了,這也是冷兵器和拳腳逐漸沒落的主因。
沒有生死搏命哪來的提升?說白了就算是真正有傳承的功夫,沒有實戰經驗,諸多一招索命不能用,諸多位置不能擊打,他們對上散打的,甚至拳擊手都無能爲力。
但要是生死搏命,實力相近的倆人,那散打的大概率沒活命機會。
比武和搏殺就是兩個概念。
而現在,鬼少等不用擔心傷人,那劈砍自然順暢有力,相信很快就能用刀上戰場。
都看過馬修保存的那段影像,也就是魔術師被一刀劈的連續後退,腳下虛浮不說,槍支都差點劈散,寒朗躍起半空,越過魔術師揮刀劈下的畫面,讓馬修三個外國人對用刀沒有丁點的牴觸,反倒興致蠻高。
那個敵人的刀不是一般的厲害,他們要是遇到,不求傷敵起碼自保要有吧。
而且一對戰,他們看到了差距。
大媽一人單對單還可以接受,寒朗一對二還遊刃有餘,連反擊都不做,這就厲害了。
保命的,誰也不嫌棄多一個手段,況且摸營,刀是必備的武器,長短而已。
叮噹聲猶如打鐵,進攻的拼命劈砍,十分鐘一換。
就這,依舊手腕酸脹,手指都有點發抖。
寒朗還能堅持,但同樣震的手掌發麻。
那就是鐵板的碰撞,爲了讓大家感受到劈砍的力度,他一直沒有使用巧勁,都是硬撼。
但他發現,他腳下游走在短短半小時裡竟然圓潤順暢,比之前的感覺自然而快捷。
或許,這就是實戰訓練的結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