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暴雨絲毫不影響上流社會的狂歡,即使外面水流成河,紫風夜總會一如既往的燈紅酒綠,紙醉金迷。權貴和富豪們將這種極端的天氣當作是上帝的洗禮,順其自然的享樂。紫風夜總會的老闆是誰,後臺是誰?這個終極問題一直有人想去找到答案,奈何後面的人藏的太嚴實,找不到一絲蛛絲馬跡。江北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也不知道,他們是在神秘人的邀請下才在這裡抱團享樂,的確給他們提供了很大程度上的庇護,一般管治安的小人物是不會來打擾他們的。
在五樓的555包廂裡,經理張文琪正在陪着一羣特殊的客人,裡面就有戴文慧,那個走路都帶風的領導。而此刻的她身邊坐着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皮膚白淨相貌中等。他一隻手放在戴文慧的身後,將這個她手裡的玩物挑逗的臉頰紅撲撲的。
“四哥,小妹敬你一杯。”張文琪說着將半杯紅酒灌下,臉上沒有點被酒精刺激的感覺。
那個叫四哥的中年男人微微一笑,示意她可以去忙其它的了。張文琪很禮貌的轉身出門,還不忘給在坐的一些大佬們點頭示意。
“苦命的姑娘,李博那老王八蛋,真是條老狗,好好的女人被他的死連累的滄桑了很多。”叫四哥的男人罵道。
他旁邊的一個黑臉漢子抽了一口煙,斜眼看了一下出去的張文琪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四哥說:“是顆好菜,我去試試,看能不能給她一些溫暖。”
黑臉漢子說着站起來跟了出去。四哥一笑,這時包廂裡面隻身下另外一男一女,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也出去了。
三人出去後包廂裡面的燈自動調成了暗光,叫四哥的男人看了一眼戴文慧,將她粗魯的拉過來拉進自己的懷裡。
張文琪知道這幾人的尊貴程度,在表示了自己的尊重後就出門去了。剛纔的酒喝的太猛,加上最近食慾不好,總是胃難受,沒走兩步就反胃,趕緊跑到洗手間去吐了。正在她吐的難受時一個大手遞過來一張紙巾,她擡頭一看,是和四哥一起的朋友。
“謝謝。”張文琪接過紙巾微微一笑。
“是不是今天沒吃東西。?”黑臉漢子問。
張文琪點點頭。
“我陪你吃點去?”黑臉漢子面無表情的說。
“不用了哥,您去玩吧,我下班後隨便吃點就行。”張文琪說着洗了洗手,起身往外走。
可她用力太猛,把自己翻暈了,身體往後傾的時候被黑臉漢子一把攔腰扶住了。
“去那個房間裡歇會吧。”黑臉漢子說着抱起張文琪就往遠處的空包間去。
有些空房間專門是留着備用的,任何人都可以進去。黑臉漢子將張文琪放在沙發上,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
張文琪臉色微紅,可能是喝酒了的原因,也可能是強大的雄性刺激到她的原因,臉赤熱的讓面前的男人都能感覺到熱度。
“我那邊缺個行政秘書,如果想去的話可以過來。”黑臉漢子說着握住張文琪的手,眼神裡滿是溫柔。
沒有女人會排斥給自己安全感的男人,張文琪本來就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女人,再者在這個社會的大染坊裡,她已經是被染的花花綠綠的,如果有機會 她肯定要抓住的。
“你會娶我嗎?”張文琪問了一句莫名其妙連自己都驚訝的話,對這個見過幾面而又沒有怎麼打過交道的男人。
黑臉漢子嘴角一笑,雖然臉黑一些,可面相上看還是帥的。
“你願意我就娶。”
張文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將眼前的男人撲倒,不管是自己的空虛寂寞還是真想嫁人,主動將自己徹底交給他。
半個小手後黑臉漢子出門去,留給張文琪一個地址,讓晚上去找他,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眼神親暱和很多。
555包廂裡,四哥和戴文慧結束的要快些,等黑臉漢子進去時兩人談笑風生,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那一男一女也進來了,若無其事的坐下,喝起了酒來。
“小六,那個女人不能碰,換個別的玩吧。”四哥喝了一口酒說道。
“她還有背景嗎?”叫小六的黑臉漢子說道。
“不知道,我感覺李博的死和她大小有些關係。”四哥說。
小六嗯了一聲,點頭答應。
戴文慧拿出一些資料和照片來放在桌子上,他們開始要談大事了。這幾人聚在一起不只是滿足一下基本的需求那麼簡單。
“迅雷突擊組的來了,我擔心他們會查到一些東西。上面的這些人和一些資料需要處理掉,你們看看。”戴文慧說道。
“老闆的意思嗎?”四哥問。
“對。”常文慧點點頭。
“要不要將他們趕走,這樣對大家都安全。”屋子裡另一個女人說。
這女人長相一般,但身材出奇的好,而且腿上一直彆着迷你手槍,應該是殺手一類的。
“不這急,老狐狸的名頭不是白叫的,這會我們露出馬腳,他一定會咬住不放的。雖然他名義上是來處理十五年前的案件和最近出現的命案的,可你們別忘了,他的弟弟是怎麼死的。這次他主動來江北,是要也要查那件案子的。文慧你回頭給老闆說一下,是否按兵不動,越是這個時候就要越冷靜。還有個事,他,英雄,前兩天砸了我們三個窩點,五十公斤的貨沒有了。從他上任到現在咋們損失了好多貨,小六你疏通一下,將他調離到其他崗位,再這樣下去不行。還有,查到殺李博的兇手了嗎?”四哥說着看向另一個留着寸頭的男人。
“沒有,實在找不出是哪個組織或是仇家乾的這事,比職業的還乾淨利落。”寸頭男說道。
“你回頭再想想辦法,最好找到那個人,不然局面就不好控制了。現在誘餌已經放出去,等魚上鉤後就可以一網打盡,我們也可以出差了。但是還要留心,淹死的往往是會水的,老闆不想看到失敗的局面。”四哥說道。
其餘三人都點頭答應,各自從桌上拿走了一份屬於自己的資料。
在六樓666 包廂裡,張文琪在等一個人。她在電話里約他,希望他能來見自己一面。剛活動完的張文琪還沉浸在剛纔的享樂中,那個男人讓她忘乎所以,如果他真的娶了自己,自己會不會因爲一時的衝動嫁給他,可後果是什麼,會不會玩夠了被拋棄?她忘情的想着,以至於門開了,那個她約的男人來時她都沒發現。
來人是一個消瘦的小夥子,帶着鴨舌帽,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他身上穿着黃色的外賣服,手裡領着一包藥。
小夥將藥放在桌上,啪一下驚醒了張文琪。張文琪趕忙起身,笑臉迎上去去擁抱他,可他躲開了。
“這些胃藥很有效果,經常吃,就能保養好胃。”小夥冷冷的說。
“小龍,帶我走吧,我不想再呆在這裡了。我有錢了,咱們去找個小城市,去過一輩子好不好。”張文琪從後面抱住小夥說。
“你現在過的挺好的,我配不上你,何必說這些沒用的話了。”、
眼前這個小夥就是她的初戀情人,當年要不是李博插一腳,她早就和他回到他的小城市裡去安穩的過日子了。那天他撞見李博把手放在她的腿上,他就提出了分手,死活不聽她的解釋。也正是那一晚上,李博將她灌醉,奪走了自己的第一次。這一切都是命運在捉弄,她恨命。
“別走,小龍,我一直愛着你的,我們從新開始好嗎,我可以拋棄這裡的一切,只想跟着你走。”張文琪哭着祈求到,這一刻她女人的尊嚴徹底沒了。她想起大學時的快樂時光,青澀的他們漫步在校園裡,牽着手,看着日落看着過往的車流。他們承諾要彼此天長地久,海枯石爛。一幕幕美好的回憶就像鋒利的劍一般扎着自己的心,真是世事無常嗎。
“夠了,李博死了你沒靠山了吧,現在纔想起我,你知道我當初是怎麼過來的嗎?”小夥一把推開張文琪說。
男孩的青澀的臉上淚如雨下,只要不是個傷心人,此刻不會這般狼狽。
張文琪癱坐在沙發上,看着這個曾經對自己百依百順,連一根頭髮都捨不得動她的男人。現在他厭惡的表情就像是自己是一坨狗屎,踩着了讓自己噁心的不得了。
“李博死在你牀上爽嗎?你口口聲聲說你恨他,可他死後你怎麼傷心了?你不是對他沒有感情嗎?現在又來做什麼態。你想知道你現在有多賤嗎?賤的想讓你抽你。你她媽前腳在和別的男人享樂,後腳說你愛我,讓我帶你走?你真是連垃圾都不如……。”
“都是我的錯,我們重新開始好嗎?”張文琪哭着祈求道。
“想知道李博那畜生是怎麼死的嗎?是我找人殺的,殺他就像殺豬一樣,我要讓他知道,動了我東西的下場。”
小夥的表情已經扭曲了,他發出了變態的笑聲。他再不想靠近這個女人半步,嫌她髒。推開門大步走了,只留下呆若木雞的張文琪。
外面的雨下的異常的大,小夥出了紫風夜總會後上了旁邊一輛銀色的瑪莎拉蒂。
“事情解決完了?”開車的男人說。
“完了,謝謝龍哥陪我走一趟。”小夥感激的說。
“不客氣,你是小龍我是大龍,幫你是應該的。再說了你是林總的朋友,幫你忙是應該的,就不要這麼介意,回酒店洗個熱水澡歇息去吧,雨過天晴後還有事要做了。”開車的男人說道。
小夥微微一笑,沒有說話,眼睛看向外面的瓢潑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