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薇薇越說越生動了:“那次,好在外面的人聲,他沒有得逞。這樣,好容易熬到畢業,還沒考好,鈕婷婷就通知我們幾個他要重點培養的對象,學習尖子,其實,只是長相上的尖子罷了,七月十五日到學校集中,說徐老師要給我們講一講安排工作的事。我想事情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也已經畢業了,再說,有好幾個同學一起去,怕什麼呢?最主要的是,安排工作的事,可是一個人一生的大事。我就去了。那天,我們去了五個同學,都是女同學,我,鈕婷婷,吳玉敏,張小燕,還有王玲。班上長得最好看的五個女同學,都被他請了去。他買了許多菜,有的已經燒好了。我們每一個同學,都帶了一些小禮物。進去後,他就叫我們坐在桌子邊吃瓜子。儘管天氣炎熱,他卻把門窗都關得死死的,早已開了空調。不到十一點,他就整理好飯菜,叫我們吃飯了。”
矮小簡陋的小屋子裡,只有一個少女輕輕說話的聲音:“他彷彿一點事也沒有,有說有笑地,只顧勸我們喝酒,根本不談安排工作的事。大家也爭相站起來,給他敬酒,氣氛搞得很熱烈。這次的葡萄酒,比上次他給我喝的還要厲害。喝着喝着,我們就都滿臉通紅,舉止輕飄,舌頭髮卷,有些失態。我更是眼睛發花,面前金花蒼蠅亂飛,天旋地轉起來。不知不覺,我們都東倒西歪地醉倒了。有人扒在桌上的,有人靠上牆上的,有人坐在地上的。我只記得,我當時頭痛得很厲害,就扒在
桌上睡了。但開始,我還有點意識,覺得鈕婷婷先被他扶進裡間,就關上了門。不一會,我好象聽見她在遙遠的地方,痛苦地叫了一聲,後來,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茅校長聽到這裡,再也坐不住了,從凳子上站起來,鼻子裡呼呼出着怒氣。小薇和葉小平的眉頭也氣憤地皺了起來。
“我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睡在牀上。一看,就是他的那張大牀。牀的那頭,還睡着一個人,我昂起頭一看,是吳玉敏。空調溫度調得很低,我們的身上都蓋着一條薄被。我一下子驚坐起來,說幾點了,我要回去。這時,賈老師正坐在牀前的那張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我說,已經晚上八點多了,你怎麼回去?公交車早就沒有了。睡吧,沒事的,吳玉敏也睡在這兒。我說,鈕婷婷她們呢?他說都走了。你們醉得最厲害,不能走,就明天早上走吧。無奈,我只能背朝裡面,重新睡下來。可我哪裡睡得着啊?但睡不着,也只得裝睡。吳玉敏還在死睡,比我醉得還沉。她睡在外面,穿着一條短裙子。過了一會,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聽着的三個人都緊張地瞪大了眼睛。
馬薇薇的臉上也顯出了痛苦和憤怒的神情:“大概很老師以爲我睡着了,就索索地,好象吃了什麼藥片。靜靜地等了一會,他就站起來,走到牀前,不聲不響地看着,然後把吳玉敏的身子拉橫過來,伏上去做那事。吳玉敏被驚醒了,剛要叫起來,就被他用什
麼東西塞住了,嗚嗚的,在牀上扭着。好恐怖啊,他真的不是人,沒完沒了地在她身上動着,還象牛一樣地喘氣。我嚇得氣都不敢出,身子好象僵死了,裝作不知道,一動不動地躺在那兒。後來,我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到後半夜,我突然被身上一個重物壓醒,睜眼一看,是他,正伏在我身上,我拼命推他,還輕聲求他,我說,徐老師,你不能這樣,你就饒了我吧,可他根本不聽,嗚嗚嗚……”
說到這裡,馬薇薇終於忍不住,掩住臉嗚嗚大哭起來。
“這個敗類,畜牲,”小薇再也坐不住,從凳上站起來,憤怒地說,“這樣的人,還配當老師嗎?”
葉小平說怒不可遏地說:“這樣的人,不光是不配當老師,還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茅校長臉色發黑,咬着牙一字一頓地說:“這下完了,徹底完了!”
馬薇薇哭了一會,睜開紅紅的眼眼恐懼看着他們,可憐巴巴地說:“茅校長,馬主任,葉處長,我,還有希望嗎?我好害怕,好後悔,嗚嗚嗚,我真想死了算了……”
小薇連忙走上去,親暱地摟住她的肩膀,安慰她說:“馬薇薇,你遭遇這樣的不幸,我們也很痛心,很憤怒。但事情已經發生,你再後悔也沒有用。所以要想開點,你後面的路還很長。唉,怎麼辦呢?就讓時間來洗刷創傷吧,你只要保持良好的心態,陽光依然是燦爛的,你也依然很有希望,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