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不來?不來,我就走了。小薇知道他生氣了,才硬着頭皮去了。但她是有防備的,一走進他的辦公室,就把門暢開,然後故意問:“郝書記,有事嗎?”
郝書記板着臉說:“你來了多少時間?資格這麼老?啊,連我也叫不動你了?”
小薇沒想到他會發火,嚇得什麼似地,連聲說:“不是的,郝書記,你別誤會,我確實有事。這些天,你也知道的,我既要上班,又要照顧蘇英傑,還要處理家務,實在太忙。有時忙得不可開交,暈頭轉向。”
郝書記這才放晴了臉說:“你忙,我理解。所以我跟金局長打過招呼,叫他少給你安排一些任務。但我叫你,你好象有點怕我,這我就有想法了,對吧?要是大家都象你這樣,叫着半天都不來,那還怎麼開展工作?”
小薇有些畏懼地站在他辦公桌前,不敢出聲。郝書記說:“你坐,不要怕。我叫你,還是想問一問蘇英傑的身體情況。我是關心你們,你不要不領情,好不好?”
說着曖昧地笑了,然後就很隨意地說起話來,根本沒有什麼事情。這讓她心裡既害怕,又焦急。既想走,又不敢,真是難爲死了。
郝書記說來說去,總是這幾句話。目光卻有些放肆,總是往她身上那些敏感的部位瞄。有時還神色曖昧,笑容尷尬,說話也開始往那個方面暗示,弄得她心裡十分難過,卻又不好發作。
她多麼想早點離開他這裡啊。一個男上司,不住地找一個女下屬單獨談話,這象什麼啊?特別是在這個非常時期,要是傳出一些謠言和緋聞,那對她的影響就會比以前更大。
“她是靠自己的身體上去的。”“她丈夫被人刺傷,而她還在外面這樣。”要是被人在背後這樣議論,那真是要她的命啊!要是傳到蘇英傑耳朵裡,對他身心的康復也會帶來不利的影響。
她真的搞不懂,這些有權的男人怎麼都這樣不要臉?自從她被調進市招商局當副局長以來,她就特別注意這方面的影響。但知道自己長着一個容易惹禍的臉蛋和身材,更知道郝書記提拔她的真正目的,所以千方百計迴避他,應付他。
她有了以前與嚴西陽和吳祖文周旋的經驗教訓,知道對男人不能太遷就,更不能給他們拋媚眼,發暗示。在單獨與他們相處的時候,要儘量離他們遠一點,臉上不能出現笑容,說話不能曖昧,更不能讓他們得寸進尺。
以前,她太年輕,太幼稚,當然,也有些急功近利,有求於他,被迫無奈,也沒有對付男人的經驗,所以吃了不少虧,或者說,讓他們佔了便宜。特別是那個嚴西陽,簡直就是一個流氓。有幾次,他的行爲已經不是一般的性騷擾,而是一種非禮和*。要是現在,她是絕對不會讓他這樣放肆的。
那時,你怎麼那麼傻?竟然讓他在身上如此放肆,還苦苦地哀求他,甚至還幫他,唉。她真的不敢回想這種讓人噁心的事,想起來就後悔,就難過,就氣憤。所以,她真想找機會把他搞下去,象吳祖文一樣,得到應有的懲罰。
所以,現在她在這裡偶爾碰到他,就不會給他好臉色看。有時只是礙於面子,跟他點個頭或者搭訕一下而已。她沒想到這樣的人還步步高昇,堂而皇之地混跡於官場,當了市發改委的一把手。神氣活現地出入於市政府,把正直坦誠的姜董比得很沒面子。
但姜董沒有氣餒,而是埋頭於興隆,紮實苦幹,認真治理,現在已經把興隆帶得風清氣正,興旺發達,挽回了以前在社會上的不良影響和壞名聲。姜董在興隆集團內部和政府里社會上的名聲也越來越好,據傳有競選副市長的希望。
可是嚴西陽似乎也有這個野心。這個人的人品和素質實在是太差了。這
段時間,不知又有什麼樣的美女落入他的魔爪?他是不是又發展了新的情人?她不得而知。到了市政府,她也沒有聽到過這方面的傳聞。
這裡,大家好象對男女方面的情事不太關心,就是偶有議論,也只是含蓄地點到爲止。至多也是在那種非正式的場合,開一個帶葷的玩笑而已。是不是大家都見怪不怪了呢?不是,也許大家都覺得這不是什麼大問題,也有可能是這裡的人暗地裡都有這方面的問題,所以不稀奇了。其實,這也是一種不正常的風氣。
這裡最敏感的是官職升降和經濟問題。平時,大家除了工作之外,最關注,議論得最多的就是這兩個問題。這次因吳祖文案帶動的反腐風暴,讓許多人着實振奮了一陣子,當然,也有一些人着實在驚慌了一陣子。
嚴西陽的問題絕對不會比吳祖文小,可他怎麼就沒事呢?關鍵是沒人搞他,不,關鍵還是他有人,他跟郝書記真的很鐵。怎麼才能搞倒他呢?她有時也會想這個問題,卻沒有什麼好辦法。能利用郝書記搞他嗎?不行,這條路不能走。走,自己就要付出代價。而且付出了代價,也不一定能真的取得效果。
當官的人,官位和利益絕對重於*。在利益和官位面前,情感是不堪不擊的。所以,傍官的女人是傻子,也有極大的風險。吳祖文這就是一個典型,這個傢伙把邢珊珊用*毒害致死以後,又用權力和金錢把劉桂花勾引到手,然後折騰成這個樣子。到了關鍵時刻,他又輕俏地對徐闖說,把她還給他。你看看,這是什麼事啊?簡直是笑話!
因此,她現在對那些權男充滿了戒備,決不會再象以前那樣,讓他們靠近她,更不能讓他們動手動腳佔便宜。
但環境變了,她面對的權男也不同了,如何應對這個更加權重位尊的市委當家書記,她有時也感到十分棘手,相當苦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