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你動作快點行麼 局長紅顏 青豆
張廳長則說:“謝謝了,今晚我們還安排了一些活動,你我以後再面談吧。”
林文龍說:“好呢,那麼你走的時候,通知我一聲,我來送你。”
張廳長微笑着點了點頭,林文龍轉身走出了花蕊廳。
林局長心裡已燃起了一團火,有美人在等待着自己,今夜不必分心儲少紅些亂七八糟的事了。回到仙子廳,這邊已沒有人再斗酒,大家已開始吃飯。
陳副廳長也在林文龍的身後一起過來了,他看着林文龍滿意地微笑着,林文龍於是對他說:“陳廳長,我還敬你一杯,我們也吃飯吧。”
陳萬能高興地說:“看來你找的人緣不錯,市委市政府的領導,對你的印象也很好,你應該在這裡是有所作爲的。來我們喝完這一杯就吃飯。”
林文龍大聲說:“還要靠老領導多多支持與提攜,祝你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他們碰了杯乾了,服務小姐馬上給他們面前的碗裡添上了飯,林文龍與陳萬能也開始吃起飯來了。
鄭秋成已吃完了飯,他走過來對陳萬能與林文龍說:“晚上我就不參加大家的活動了,我還有點私事要去處理一下。”
陳萬能說:“好吧,你去吧,我找馬書記談談就得了。”
林文龍看着他們問:“晚上,還搞點娛樂活動嗎?”
陳萬能認真地說:“算了吧,我們大家把手頭上的工作做一做,明天上午,我得趕回廳裡去。”
聽說陳廳長不要自己陪同,林文龍心裡巴不得呢。誰想陪着你們浪費大好時光啊。
這時,鄭秋成已吃完飯先走了,確實也不用他陪着玩了。其實鄭秋成心裡想着汪小玉,當然一下了華峰的餐廳,便開着車直奔國際大酒店而去了,別人跟着他的話,他還能做成什麼美事呢?
林文龍與陳萬能吃完飯以後,他陪着陳副廳長,來到了陳萬能在華峰下榻的客房裡,兩人坐下來先談起了馮少華、黃先成、劉力三人任職的事。
林文龍問道:“陳廳長,省廳對他們三人有什麼看法與意見嗎?”
陳萬能說:“這次提撥爲老城市公安局副局長的人事,都是你們市委市政府上報的。馮少華在北京的一個高官親戚,打了招呼,馬書記爲此親自去了北京幾次,他這個副局長是雷打不動的了;黃先成有省委的背景,也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只有劉力,這小子是怎麼爬起來的,我倒是有些不太明白。”
林文龍說:“老百姓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這沒有什麼不好理解的。”
林文龍在老領導面前言語放縱,兩人輕鬆地笑了起來。
林文龍看了一眼陳萬能說:“這次儲少良、儲少紅兄妹的案件,辦得虎頭蛇尾,我心裡總覺得有點過意不去。”
陳萬能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然後對他說:“這個案子你不辦纔好,也是明遠達書記爲了保護你,你看看這個鬥爭的勢態,儲少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得了的人。
爲了保他的小兒子,他的外甥可以送死;爲了保他自己,他的妹妹可以送死。老城市裡的市委市政府,哪幾個領導,不與他們有千絲萬縷的聯繫?你一下來就敢動他那盤根錯節的關係,你也是膽子大啊。”
林文龍說:“我們黨的宗旨,不是要爲人民服務麼?我們公安工作的首要任務,不是要維護黨的執政地位麼?我們不把這些社會毒瘤與害羣之馬清除掉,我們拿什麼來完成黨和人民交給我們公安機關的三大任務?”
陳萬能看着他,嘆了一口氣說:“你這個想法很好很單純,可是你看看我們現實生活中,與一切壞人壞事做鬥爭,猛打蠻幹能行得通嗎?維護黨的執政地位,不是我們說一句話,這麼簡單易行的事,別人不維護,你去維護得了麼?
鄧小平不想維護麼?他都做不了;江老大、朱老大不想維護麼?他們對下面的官員撤臺,也無能這力。這個社會講權力、講金錢、講關係,好多事情,光靠我們公安機關是反不了黑惡的。這是黨和國家的頭等大事,這次儲少紅之死,我們應該看到與邪惡較量的難度與複雜性。
他們不僅僅是幾個分子的問題,他們是官商與黑惡相互緊密勾結的問題。他們不但浸透到了我們的政法部門,也浸透到了我們的黨委政府,老城市的治安情況不容樂觀,你要好之爲了啊。”
林文龍已從鄭秋仁、陳小董、張亮的案件上看到了問題的複雜性,也從儲少良身上發現了鬥爭的艱難曲折,陳萬能能對他這麼說話,已是相當難得了。
他於是說:“謝謝老兄對我的提醒與幫助,我下來做這個市公安局長,也想做出一點成績來啊。”
陳萬能說:“你下決心把省廳的目標管理責任制的精神吃透,把1.23特大盜槍案破了,就立了大功一件了,打黑除惡試着做吧,首先要學會保護自己嘛。”
林文龍點了點頭。他心裡卻想,儲少良不知送了多少好處給你,你們省廳一直不作爲,害得我在這裡無法開展工作。可是他怎麼能指責上級不做事呢,於是他也不好開口說話了。
這時陳萬能的電話響了,是馬玉新打來的,問他人在哪裡?陳萬能說已到了樓上的606房,馬玉新告訴他,我馬上就到你那裡來。
看來馬玉新他們心裡還是裝着儲少良一案的。果然不到兩三分鐘,房門外就響起了砰砰的敲門聲。
林文龍過去開了門,是馬書記與唐市長一起來了,便露出笑臉說:“馬書記、唐市長,您來了。”
馬玉新點點頭,與唐仁標走了進來。
他對林文龍說:“小林,你有事的話,去忙吧。”
林文龍知道,馬書記不想讓他知道,他們之間的談話內容,知趣地對陳萬能說:“陳廳長,你與馬書記、唐市長談談吧,我先走了。”
他輕輕地走出了606房,並把門幫他們帶上了。他心裡想,你們談吧,你們把天搞翻了轉來,也不關老子的卵事了,老子正好回家去陪我的美人去了。
可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打開一看竟然是自己女人打來的,他不得不柔情地對她說:“老婆大人,你吃晚飯了麼?”
女人卻陰鬱地說:“這個時候了,還沒吃飯麼,是你老爸出事了,我剛纔從醫院那邊回來。”
林文龍聽到白若雪說他父親去了醫院,急忙問道:“我老頭子到底出了什麼事,嚴不嚴重?”
女人心有餘悸地說:“我從食堂吃了晚飯,回到家裡不一會兒,就打電話過來說,爸在客廳裡昏倒了,口詞不清,我馬上打了120,讓他們把接到了新州市人民醫院。醫院裡說他得的是腦血栓,現在已辦了住院手續。由於治療得及時,不會有生命危險了。你弟弟也過來了,現在由湖平守着,我纔回來的。”
林文龍知道高血壓、腦血栓、腦出血是目前中老年的常見疾病。得知老頭子不會有大事了,他便說:“謝謝你了,今天這個時候,我也不好趕回來了,我盡力爭取明天或後天趕回來一趟吧。辛苦你了。”
女人仍然不滿地說:“你怎麼不能趕過來,現在才八點多鐘,三四個小時就到了。”
林文龍說:“現在陳副廳長、鄭總隊長在我們這裡,指導我們做調查工作,那個目前全省最重大的、涉黑涉惡案的犯罪嫌疑人儲少紅,被別人殺死了,我卻離開自己的工作崗位,不好吧?”
女人依然大聲地說:“你老頭子都差點要死了,養了你這樣一個報應崽麼?他住院了,你也不能趕過來看一看啦?”
林文龍則盡力緩和着語氣說:“你今天是怎麼了啊,這麼大的脾氣?”
女人說:“都是你惹出來的是非,誰叫你家也不要了,親人也不管了,恐怕連家裡的人死光了,你也不知道!”
他知道自己長時間不回去安慰女人了,她心裡有氣,連忙賠着小心笑着說:“老婆大人啊,你不要有這麼大的火氣嘛,我這樣一心撲在工作上,不也是你一貫支持的麼?好了,你今天心裡不痛快的話,你就罵我一頓吧,我理解你。”
女人在那邊卻嗚嗚地哭了起來。看來她是長期的心理、生理壓抑,藉着公公住院對着自己的男人出來了。
聽着女人哭泣了一會兒,他說:“我的乖乖,你的心情應該好受了些了吧,明天,明天我一定趕回來。”
女人說:“算了,我也不想管你的事了,你就不用回來了。”
她拍地把電話掛了。林文龍心想,這男人女人其實都一樣啊,男人缺了女人無法生活,這女人要是長期缺少了男人在身邊,一樣也要出問題啊。
是又應該回去安慰安慰她了。
林文龍這麼想着,他心裡也沒有了什麼喜悅,更沒有了急切的要回到太平路新巷116號3棟303室去的想法了。
他不能肯定王巧雲這時在哪裡,於是給她打了個電話,輕聲地問道:“你現在在哪裡?”
巧巧接到了他的電話,從歌舞廳走了出來,馬上問道:“你走了嗎,我還在樓上的歌廳門口。”
他說:“你這個時候能下來嗎?能走的話,我等你。如果你還要玩一玩的話,我想我得去一趟省城了。我父親得了腦血栓,住院了。”
她當即說:“我馬上下來。你等我一下。”
林文龍說好呢,便關了電話,他去將車開了出來,停到了一樓的大廳門口。
王巧雲下來,出門就看到了他的車,停在門口等着她,她於是直接上了副駕駛室。上車第一句話就是:“的病怎麼樣了?”
他發動了車子,然後平靜地說:“應該沒事了。已經送到新州市人民醫院了。”
她顯得真誠地說:“對不起,你父親住院了,我卻讓你在這裡等我。”
林文龍微笑着看了她一眼,她燦如春華、芳菲嫵媚,真的是粉膩酥融嬌欲滴,風吹仙袂飄飄舉,丰姿冶麗,美得讓人心顫,可她的人品更如出水芙蓉,高雅冰潔!一句對不起,把他心裡對白若雪的那一份愧疚給全部衝散了。
他柔情地說:“與你沒有關係,又不是你的錯,你怎麼要說對不起呢?”
她則認真地說:“這個時候,是親人最需要你的時候,我卻影響了你的成行,這是我心裡抱歉的,我對你的道歉是真誠的。
你現在想趕到省城去的話,我陪着你一起去得了。”
林文龍想不到她會有這樣一種大度,這樣一份真誠,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我與你只不過是一種姘居關係,連夫妻都不是,你卻能如此深明大義,不只是爲了自己的情感需要,而不顧他人的利益。
林文龍把車停在了路邊,看着她說:“你什麼東西也不帶,你去了省城也不方便,這樣吧,我先送你回去,我再過新州去。”
她大方地說:“這樣也好,我回去一趟,然後陪你一起去省城,你一個人晚上開這麼遠的車,我不放心,在路上也好有個伴。”
林文龍欣喜地說:“好吧,那就麻煩你了。”
她笑着說:“你還真的跟我客氣啊。”
林文龍與王巧雲回太平路新巷116號的家中,一起洗了個澡。就在洗澡間裡,林文龍從身後摟住女人,一邊淋浴,一邊把愛做了。
雖然時間不長,可是質量很高,她微彎着腰,他端住她的胯骨,十分的到位,沒有間斷,一路衝下來,一炮放了,那倒是真的。
兩人感覺很爽,想互纏綿地抹了身上的水珠,然後一起出來換了衣服。還特意帶了些錢在身上,又一同下來,由林文龍開車一起去了省城。
林文龍本來還以爲自己要與她纏綿今宵的,可是想不到她一聽到自己的父親住院,就催促並陪同他連夜趕往省城來了。他心裡一直被她的義舉激勵着,興致勃勃的駕車向省城飛駛而去。
鄭秋成來到了國際大酒店,他想起一個月前,陳明麗案發的那一個晚上,自己被二炮政治部保衛處、老城市國安局的人逮了進去,雖然後來由林文龍與黃忠漢去把他放了出來,但心情卻遭透了。
接下來是儲少良把他留在了國際大酒店,帶他去做了那次,讓他此生都無法忘卻的。在那個名叫汪小玉的美女面前,他一直是一個太監,他心裡一直存了這個心結,總想去證明他不是太監,這個名叫汪小玉的小女子,真的在他心裡紮下了根。
他想起了那時自己與儲少良走進這家廳的情形。儲少良對那個小巧玲瓏的美女說,汪小玉,快把娟子和麗江妹找來,我們鄭總來了。妖冶的汪小玉,便嬌滴滴的走了過來說喲,是儲哥和鄭總來了啊,你們先坐一下,我就去把娟子與江妹叫來。
她身着一襲薄紗,幾乎可窺見她身上的任何零件。她站得離他太近了,一身怪香,讓他心裡頓時暈眩起來,他笑着對她說,你是汪小玉?你一近到我身邊,就把我擦出火花來了!
汪小玉馬上色眯眯地對他說鄭總啊,我們真的有緣,那麼多人,我們天天見面,衣服都擦破了,也沒擦出火花來,我們兩個一見面,竟然就擦出火花來了。這女子即風趣又哇,他當即就喜歡上了她。
他與儲少良哈哈大笑起來,他說緣分,緣分,我倆真的有緣呢。心裡的那些不快竟然一掃而光。江妹過來了,她說娟子已有人在做起。他看江妹像一根菜秧苗,一點也看不上眼,對不好意思的汪小玉說,你也別喊了,你幫我弄一弄吧,我喜歡你。
汪小玉於是笑逐顏開,對他們說,儲哥,讓江妹跟你吧,我與鄭總有緣,我親自上他。
儲少良哈哈大笑起來,擁抱着江妹對他說,鄭總,那我們就洗個頭,一下。
他也高興地說,可以,我洗個頭,再洗個腳。
躺在那窄小的,汪小玉一邊幫他侍弄着他那根焉不拉及的、與陳明麗纔打過大仗的、已無法恢復元氣的老樹根,一邊聽着他漫無邊際地跟她吹虛光輝的革命人生經歷。她裝嫩地笑着說,你莫拿我開玩笑。
他大聲說,我哪裡跟你開玩笑了,你這麼細皮的,老哥我好開心羅。她卻盯着他的臉說,你說假話,我幫你弄了這老半天了,你這老二音訊全無,你要是真的對妹妹我感興趣的話,你讓它立起來看看,你別隻拿我窮尋開心。
真她媽的哪壺不開提那壺,太讓鄭哥英雄氣短了。小姐彷彿掐到了鄭秋成的七寸,向他推銷起了偉哥來。竟然要200塊一粒。他當時就拒絕了,他說道我不用那玩藝,是藥三份毒,我怕搞出屎毒症來。
她不高興地說,說來說去,鄭總還是看不上小妹我。
他拉住了她的手盯着她問道,你跟老哥說實話,你做這一行多長時間了,你是不是敷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