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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長紅顏 - 186、白嫩的流出牛奶來

劉安祥看了看大家,他說:“我把向陽分局這些天發生的情況,向大家做一個簡單的介紹吧,爲什麼要抓隊伍建設,可以從這裡看出緊迫性與必要性。儲少良兄妹的天地,被省公安廳端掉以後,羅會家牽涉進去了,被省市紀委執行了雙規,他在三天後徹底交待了自己所犯的罪行與錯誤。

紀委從他辦公室搜出了現金及存摺、銀行卡一千多萬元,從他家裡搜出資金近七千萬元。他交待了這些錢款的來源,一是收取保護費,主要是保護黃賭毒,開賭場的、販毒的、開娛樂場所的錢;二是收取賣官費,任命中層職務,無一例外不要現錢;三是以權謀私,私放罪犯,收取了大量的好處費,私了案件近萬人起。

另外,他自己還承認玩了上千個女人。他把自己的部下如何幫他收取保護費、如何分成,以及發生了哪些案件,都做了認真交待,寫出了上萬字的悔過書,在他的交待基礎上,到目前爲止,向陽分局已被市紀委雙規了14個人。參與了違法犯罪活動的民警,大體超過了半數。

這些天,市委市局對向陽分局進行了緊急救治。市委馬書記、劉書記、楊書記親自到場,大會小會開已了三天,已抽調水仙湖分局的劉偉軍同志過去,抓了全盤工作,這支隊伍到現在基本上算是穩定下來了。

根據市委的指示,要在我們政法部門內部紮紮實實開展一場反腐敗鬥爭,我們市公安局應該積極響應。從向陽分局的情況看來,問題已到了無法想象的地步,我們再不抓隊伍建設,就真的成了警匪不分、警匪一家了。我們紀委準備了一個整頓方案,下一步等黨委通過後,我們紮紮實實的搞一個時段。

至於提高民警隊伍的待遇問題,我完全同意,會海縣局由財政給予每個民警每月加了400塊,市局交警支隊,每月給每個民警報下鄉補助金1200塊;我們是不是也統一一下,每月給每一個民警補助600塊,大家可以發言,我的意見是要爭取市財政的支持,每人每月發到工資上,至少加600。

當然給政策也行,至少要讓廣大民警都得到實惠。過來也給過政策,可是一些清水衙門基本補助金都發不出來,於是就出現了亂收費、亂罰款,這個問題要防止再發生。至於那些案件,請刑偵部門也介紹一下情況,許多事情就是由於我們的信息不通,其他部門幫不上一點忙。”

劉安祥的意見很好,林文龍看了看大家,他說:“這樣好,請刑偵部門先把7.13、7.15案件做個簡要介紹,偵破進展情況也要講一講。”

唐明遠說:“說老實話,這兩個案件的基本情況,我還不太瞭解,請刑偵支隊的常文傑彙報一下吧。”

大家看着他笑了,他還算老實,沒有講假話,林文龍也沒有批評他,只是微笑着拿眼光看了看常文傑。這常支隊長年齡、身高、相貌都和他差不多,有些不太認識他們的人,還把他們搞混淆過。

有一次,人家喊他做常支隊長,他吃了一驚,常文傑竟然和自己的形象、神色確實相差無幾。對他有了幾分好感。常文傑知道這是自己進步的機會,因而並不推辭。

他翻開記錄本,說了起來: “各位領導大家好,現在我向大家簡要報告一下7.13和7.15案件。

劉偉軍受局黨委指派,帶領我局追逃組,在廣州將儲少紅抓獲後,連夜往回趕。7 月13日上午,他們回到了老城境內的文山縣,在鬼子坡被兩個自稱是省廳的人攔下,要求他們移交儲少紅,劉偉軍見沒有合法手續又沒有領導指示,便拒絕移交,於是他們被一臺越野車撞下了鬼子坡,當時劉偉軍還與他們發生了槍戰,把對方車上的擋風玻璃打爛了。

由於儲少紅被銬住無法抓握,當場被摔死,民警黃均文也受了重傷。

介紹了儲少紅之離奇死亡案件後,與會人員已是鴉雀無聲。

大家看看林文龍,又看看常文傑,這不是公然與公安機關對抗麼?犯罪集團如此不把公安機關放在眼裡,搞出了這麼驚險的殺人滅口動作,如此囂張的惡性案件如果未能偵破,公安機關真的可以稱爲糧食局,沒有一點面子了。大家當然期盼聽到下文。

可是常文傑沒有了下,他卻講起了7.15殺人案件。“7月15日上午,發生在太平路上的殺人案件,死了兩個人,一個是馬江南,江南武館的一名教練,生前是江南幫的理財總管。

另一個人是趙寶山,生前在城北飛鴻公司當保安隊長。他參加過紅幫,有東方紅武館的背景。

據線人反映,馬江南獨吞了江南幫的大筆錢財,江南武館館長劉宏,於是出了10萬塊錢,要買馬江南的人頭。趙寶山等紅幫成員,應該領受了刺殺馬江南的任務。

當他接到了馬江南和其,在太平路逛商店的情報後,馬上帶着他的兩名手下手持砍刀,趕到了太平路,在農貿市場口追上了馬江南。趙寶山乘馬江南不備,從他背後砍了一刀。馬江南可能有些防備,他的頭向右偏了一下,趙寶山的馬葉刀就砍在了他上擋的左手臂上,當即砍斷了他的一隻手。

他馬上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應戰,一刀刺中了趙寶山的正胸口。趙寶山的兩名手下衝上去,朝馬江南身上猛砍。馬江南只逃了幾步,就被當場砍死了。

趙寶山被刺後倒地,向前爬了兩米,也流乾了血而死在了地上。接到報警後不久,向陽分局的民警趕到了現場,發現他們兩個人都死了,其他殺手不知了去向。”

常文傑彙報完案情後,黨委會議室內依然一片沉靜,誰也不做聲。街頭打打殺殺,好幾年不擡頭了,現在又出現了,它無情地說明,老城城裡的社會治安真的是明顯惡化了。大家都是搞公安的,這些案子無疑讓自己的臉上無光,一時也不知如何發言。

有人心裡想,你們領導是幹什麼的,你們刑偵支隊又幹什麼去了?可這個時候誰也不好出來埋怨誰,心裡就算再有不服不屑,一時也不能說出來。

常文傑看了看大家,又說:“據我們到飛鴻公司調查得知,趙寶山過去在東方紅武館學過武功,肯定參加了紅幫組織。但現在的紅幫已經全部停止了活動,或者是轉移了方向,我們還無法瞭解他們的真實狀況。這起案件,有可能是兩個組織之間,矛盾或交易的結果。”

好久沒聽到這個名稱了。常文傑說這個殺人案件,可能是兩個組織之間矛盾或交易的結果,那麼,在老城市存在兩個以上的組織。可是他們誰也不敢相信,因爲在他們的記憶裡,黑惡勢力通過前幾年的嚴打鬥爭,基本上已打光了。

這幾年風平浪靜,根本就沒有什麼黑惡勢力出現過。但現在江南幫的一個頭頭死了,而且是在鬧市之中,在公安的眼皮子底下行兇殺的人。用的還是紅幫匪徒們用的那種馬葉刀,另一個死者趙寶山身上有紅巾、**頭像,紅幫成員特徵十分明顯。

應該說,在老城城裡紅幫還是存在的,活動也還在進行。更有甚者,還有人敢冒充省公安廳的警察,到真警察手上來搶犯罪嫌疑人,並殺人滅口!這不是瘋狂犯罪,又是什麼?

我們公安機關現在面臨一個爛攤子,不好辦,惱火的是裡面竟然魚龍混雜,誰是殺手,下一個目標是誰,真的難說。如果身邊真的又出來一個張亮的話,那隻黑槍一扣板機,不知誰又會掉了腦袋瓜子呢。

黨委會議室裡,人們也各懷心胎。有的臉上有點焦急的神色,怎麼才能竭制住這股在街上追殺的勢頭,怎麼才能把案件破了?

有的則表現出與已無關的姿態,任你颳風下雨,老子穩坐鉤魚臺,少吃鹹魚少口乾,就算喊老子來參加黨委會、局務會,老子也只是扛起腦殼來聽的;有的心想,現在有你林文龍的好戲看了,槍支被盜竊案還沒破,現在又來了當街殺人、甚至於從公安手裡殺人,我倒要看看你們是怎麼收場的。

這次市裡讓那些混蛋進了黨委,老子仍舊靠邊站,好吧,讓你們來搞得了,他們殺不殺人,關老子卵事!

這些人恐怕十人有十二條心,些時就連林局長的心裡,竟然也想起了巧巧,他自己也感到奇怪,爲什麼會分心。

大家交頭結耳,卻沒有人正經發言,林文龍問常支:“江南幫、紅幫是不是老城市的兩支黑惡勢力,他們現在還有活動嗎?你們要下功夫去摸清情況。”

常文傑說:“他們原來是老城市的兩個武術學校,後來到社會上經常結夥鬥毆,打架鬧事,從事收債、了難、敲詐等活動,演變成了兩支帶性質的力量,經過多次打擊後武校停辦了,據我們掌握的情況,江南幫主要在南區活動,紅幫主要活動在東區、北區和市中心。但他們一直在公安機關掌握之中,近年來沒有發生什麼重大的危害社會的行爲。”

林文龍的心裡卻不以爲然,你們掌握個吊,這老城城裡的黑惡勢力活動猖狂,從盜槍案到殺害鄭秋仁、儲少紅案,我們一直沒能將他們的蓋子徹底揭開,那一潭黑水夠深的了,這裡表面平靜,其實波濤洶涌,矛盾錯綜複雜,簡直就是一箇中東地區嘛,我們公安機關差不多就是瞎子、聾子而已。

但是他不可能這樣去批評常文傑、評價自己的公安機關,而是對大家說:“我們討論一下,大家都說說自己的想法。”

與會人員議論得更加熱烈起來,對隊伍整頓的看法,意見完全一致,認爲再不整頓,這支隊伍就爛完了;對提高民警待遇問題,大家認爲加600元的建議好,全局400來人,一個月增發24萬塊,一年也只有300來萬,局裡壓縮一點接待費、車輛保養費,應該擠得出來;

至於案子上的事,大家七嘴八舌,有的認爲,江南幫、紅幫他們根本不存在了;7.15案只是有他們的背景而已;有的認爲,他們應該還存在的,只不過是已轉了方向而已;有人說,其實就在我們政府的掩護下,活得很瀟灑呢。各種意見與想法都出來了。

常文傑說:“江南幫這幾年是還在活動,他們收債、催欠起力得很,不時搞些敲詐、綁架案件,在我們市裡製造混亂。這兩年,他們的成員已被治安拘留,報送勞教和判刑的達十餘人。這次案發後,我們把江南武館給封了,他們的幾個教練可能就是的老大。

現在,他們的人都被我們留置了,但他們誰也不承認自己,和馬江南組織了什麼,也不承認參與了殺害馬江南一案,只承認收債催欠的事,我們已刑拘了5個人。至於紅幫隊伍,過來扛馬葉子打打殺殺,都是那些在東方紅武館學功夫的青年人,這個武館的頭子安順文,已被判刑12年。武館早就解散了,他們的隊伍是不是還存在,現在還很難說。

有些情況反映,他們已轉向了合法經營,他們的頭頭有的當了政府部門的官員,有的當了人大代表、政協委員,有的當了公司經理、企業老闆,但不知他們是否還存在着這些危害社會的活動。不過從趙寶山的情形來看,他是紅幫成員無疑。”

林文龍看着易豔,心思又一次拋錨了,她的個人問題解決了沒有?這兩天她是怎麼過來的,看她的表情無憂無喜、無悲無樂,真的搞不懂她是怎麼了。

聽見常文傑憶講完了話,他放飛的心思也收了回來,於是大聲說:“還有些什麼情況,請大家繼續說說”。

那些支隊長們於是開始發表自己的看法。有一部分人說,老城市的勢力猖獗,從此以後,我們的工作會很艱難,對黑惡勢力要加大打擊力度;另一部分人則說,現在看來,沒有什麼黑惡勢力能成氣候,不要把一兩個殺人案,搞得太複雜化了。

持這兩種不同意見的人,還發生了一些爭論,有人引用公安部關於打擊黑惡勢力的行動要求,來證明如果沒有黑惡勢力,上面怎麼部署全國性的掃黑行動?有的則說,沿海和大城市的可能兇一點,我們內地這些中小城市,根本不可能產生罪惡累累的。一個強調要有政治敏感性,一個強調不要太過敏了,自己驚慌失措。

持不同意見的人,都無法說服對方,形成了論戰勢態。

林文龍聽了兩方面的意見,想象不出老城市的勢力會鬧得成什麼氣候。他心想,小心一點是應該的,公安機關不保持高度的敏感性,那是不行的,但確實不能自己嚇自己。

於是他說道:“老城市的社會治安情況總的來看,還是好的,這兩年涉黑涉惡案件並不算很多,我們當然不要因爲出了個1.23槍支被盜案,與7.13、7.15兇殺案,就被嚇住了。就是有,也並不可怕,我們有如此強大的黨組織和專政力量,不怕他們幾十個流氓興風作浪。

大家一定要樹立起鬥志,將案件深入查下去。一定要查它過水落石出。”

林局長掃視了每個人一眼,他相信,大家的思想已統一到隊伍要整頓、待遇要增加、案件要力爭突破的認識上來了,高興地對在坐的各位說:“我們今天的會議開得很好,很成功,勾通了信息,瞭解了情況,統一了認識,工作就按大家的想法去抓落實。

第一,隊伍整頓問題,劉書記代表黨委拿個方案出來,儘快抓落實;第二,增加補貼、提高待遇問題,想辦法在我們公安內部消化,人平加600元,是統一造表,還是各部門來報賬,與行財銜接一下,由石主任落到實處;第三,案件偵辦問題,我建議成立老城市打黑領導小組,把市委主要領導安排爲組長,我與常文傑同志爲辦公室正副主任。

我看老城市的是真實存在的,我們公安機關其實一直坐在這座火山口上。爲了不讓這座火山爆發,工作要靠我們大家,帶領全局廣大民警去做好。”大家聽林局長對這次會議下了結論,都嘿嘿地笑了起來。

林文龍注意到易豔一直不說話,他特意看着她笑了笑,對她說:“易支,散會後,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大家還有什麼事嗎?沒有的話,就散會吧。”

沒有人說事了,有錢加,這是一個好消息,馬上就在弟兄們那裡傳開來了。

大家起身離去,正在這時,林文龍的電話響了起來,他快速掃看了一眼來電號碼,尾數又是一個5237,他看看即不137,也不是157,而是136,他知道電話的主人應該又是一個女人,不是王巧雲也不是王雅芝,她又會是誰呢,於是他將聲音盡力放柔和問道:“你是誰呀,我現在正在開會,你有什麼事嗎?”

對方吃吃吃地笑了起來,聲音十分悅耳。真的又是一個女人,他的臉刷地一下就紅了起來。他再次問道:“你找誰呀?”

對方的聲音格外的甜蜜:“找你啊,林局長,我是剛到辦公室上班的明露呀。”

林局長心裡奇怪,這個學計算機的妹子,怎麼也用了這麼個號碼?他平靜地問道:“小明,你有什麼事?”

小明甜滋滋地說:“接市政府辦的通知,要你下午參加市長辦公會議,可是市委辦也通知你,下午參加省委巡視組的見面會。都要求你本人蔘加。”

林局長笑逐顏開地說:“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