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是挑選上來的美女 局長紅顏 青豆
193、是挑選上來的美女
人家的癩子老殼,說什麼都不行,當然就當了啞巴的嘴巴,聾子的耳朵。
馬玉新、白若晨相視而哈哈大笑起來,他們心中都在揣摸着剛纔講過的話。
馬玉新的感覺是言多必失;白若晨的感覺是自己遇到了一位知已。林文龍、王學仁、張開旺的感覺則是,這兩位都是黨內的危險分子。各自心中活動着,大家都不做聲,只有拋下去的牌,一張一張發出磁磁的聲音。
最後還是王學仁打破了沉靜,開始了又一輪扯談與閒話。
王學仁言歸正傳,又說起了那些書店裡的書本:“那本順口溜上寫得真是死了火。我忍不住就買了一本。”
張開旺便問道:“上面寫了些什麼話,你能不能說來聽聽?”
王學仁於是說:“你還莫講,我真的記得幾首呢,比如說反映我們這些革命同志吃飯的,‘一路春風一路歌,革命的小酒天天喝,喝壞了黨風喝壞了胃,喝得夫妻背靠背。老婆告到紀檢會,這樣的吃喝對不對,紀委回答很乾脆,湖吃海喝是不對,大吃大喝是浪費,該喝不喝也不對,瞧,我們也是天天醉!老婆告到縣委會,書記說,還是紀委說得對,說完起身往外退,對不起,我們正要去赴宴會。’”
張開旺馬上說:“這是老調了牙的順口溜了,反對吃喝的,是那些窮秀才沒有機會吃的緣故,就站在背後發牢騷的,沒有什麼意思了。”
王部長看看馬玉新也在認真聽,便笑着說:“倒是講用人制度的寫得好一些。如‘會做的不如會說的,會說的不如會拍的,會拍的不如會塞的,會塞的不如會要的’;‘年齡是個寶,文憑不可少,德才作參考,後臺最重要’。”
白若晨也接着說出了一段來:“表揚了溜鬚拍馬的,整治了單槍匹馬的,提拔了指鹿爲馬的,冷落了當牛作馬的。”
張開旺也接口說了一首:“不說好來不說壞,遇見誰也不見怪,是非面前不開口,遇到矛盾繞道走。堅持原則是非多,碰着硬茬麻煩多,平平穩穩好處多。”
馬玉新高興地說:“看來,我們大家多少還是知道一些民情的,這就是好事,‘上山下鄉問漁樵,要知民意聽民謠’。這些都是反映目前我們官場腐敗現象的,說的基本也是實事,當然也有一些牢騷話。
但一段時間以來,沒能引起我們高層領導的真正重視。教訓也是沉重的。爲什麼全國解放五十二年了,我們的國家和人民還這麼窮!黨的宗旨、綱領、法律政策都這麼好,爲什麼就是不能把這個國家搞好?現在是連我們自己的組織也搞不好。
說歸說,我們怕是無能爲力了。現在,我們的領導,羣衆對他們是‘遠了罵,近了怕,到了跟前,忙着低三下四說好話’。我們黨組織看不到問題的嚴重性,也得不到真實情況,國家堪憂啊。”
馬玉新說出了大實話,心情有些悲觀,可是林文龍倒有些不同的看法。
他認爲,我們黨組織強大着呢!改革開放以來,國民經濟的快速發展,不是我們黨的重大貢獻嗎?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不是我們黨自主選擇的道路嗎?我們黨也不是特別的強調反腐敗,強調搞三講教育嗎?湛江走私案、廈門走私案、胡長清腐敗案等等,不是反下來了嗎?
今年又提出了在全國範圍內的掃黑除惡嚴打鬥爭,深化經濟、政治體制改革,有點矛盾,並不可怕嘛。但他不敢在馬玉新面前,太多的表露自己的觀點和看法,再說身邊太多的問題也確實如此,到底這個社會的主流是好還是壞,誰也說不清楚。
於是他緘口不語,只是在想着、聽着。
白若晨卻被馬玉新那種憂國憂民的思想情懷,強烈地震憾了,他由衷地說:“馬書記,我們的領導都要有你的這種思想境界就好了。你是我們黨內的精英人物啊,人民有幸,黨國有幸。”
馬玉新並不高興也不謙虛:“不是我自己有什麼本領,實在只是人民羣衆,纔是歷史的創造者和歷史的見證者。現在是,人民羣衆不滿的情結,猶如一堆乾柴,敵對情緒很濃,我們的組織在人民羣衆心目中的地位,已是大大地打折扣了。現在我們還掌握着政權,說不定哪天,我們就沒有戲了,歷史不是兒戲啊。”
馬玉新說得低沉,大家也就不好說什麼了。看看大家不說話,張開旺說:“算卵囉,我們去擔心這些幹什麼,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頂着。今朝有酒今朝醉吧。還是路易十六說得好,只要我玩得痛快,那怕我死後洪滔齊天。出牌!”
大家跟着他認真打牌,林文龍看看時間不早了,便說:“快十二點了,打完這局就吃中飯去吧。”
張開旺說要的,一盤牌就這樣打完了,各有輸贏變化。
馬玉新發言了:“還打一盤,準備吃飯。”
“要的!”王學仁與白若晨隨聲附和。他們於是開始重新抓牌。
馬書記看着白若晨問:“這次黃建明的調動,怎麼還沒有下文?”
白處長說:“部裡定在七月下旬動的,還有那麼幾天吧,這兩天怎麼不見他的人影呢?”
張開旺說:“自從組織上找他談過話以後,他就休息了。他不會有什麼事吧?”
白處長不解地問:“他能有什麼事麼?”
張副書記說:“我是說,中途會不會發生什麼變故?”
王學仁說:“組織上這麼宣佈了,變動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白處長點了點頭。說話之間一盤牌很快又打完了。大家一清點,你說怪不怪,四個人都得了60分,真是功德圓滿。這在他們打牌史上還是第一次!
王學仁、張開旺、馬玉新三人齊聲說:“打了這麼久的牌,大家都保了底,這還是第一次。”邊說邊清了總帳,大家一臉的高興,紛紛離了桌子,伸了伸懶腰。
馬玉新說:“娛樂圓滿結束,開展下一個項目——白吃!團結你我他,共同吃老媽,你吃他也吃,爲何我不吃!林老弟,今天吃定你了,走吧。”
幾個人人哈哈大笑起來,如同打仗得勝的隊伍,一同走出了604室。
白若晨邊走邊說:“有你馬老兄作陪,今天白老弟是要放開酒量和你一比高下了。”
馬玉新說:“我哪裡比得贏你老弟,你和仁標市長,可以過過招。”
兩人肩並肩地走向了電梯。林文龍過去敲了603室的門說:“唐市長、申組長吃中飯去吧。”
603室的也就收了牌,跟了出來。大家很是悠閒地進了電梯,向二樓的餐飲部琪琪包廂緩緩進發。
琪琪包廂內,琪琪小姐依然十分風采,她今天沒有入席,也沒有和馬玉新特別親熱。只是那種眼神,讓你一看,就覺得特別溫柔,特別柔順,特別心情暢快。
林文龍不時悄悄地注意她,發現她確實十分迷人,那是一種人羣中不落塵俗的清秀高雅之美,具有完美的成熟少女的魅力。她沒有十分特別的地方,但神奇般的平衡搭配,就創造了特別吸引人的奇妙效果。
他偷偷地看看馬玉新,馬玉新有不加掩飾的興致與熱情,顯得落落大方。此時,林文龍已確切地得知,這琪琪小姐就是老城大酒店,專門爲馬書記挑選上來的美女。好在馬玉新要的不是他的巧巧兒,林文龍的心中便有了一份平衡。
林文龍不能不佩服,他心裡想,馬書記真有本事,牌桌上能慷慨激昂,飯桌上又能風雅文靜。彼時波濤壯闊,此時靜如處-女,一坦平陽。確實是一位頗具調製生活能力的高手。
這麼想着,卻忍不住總想多看那琪琪幾眼。他的那一雙色眼,就像是掛了兩個鉤子,又如被牽了鼻子的牛一樣,總是不自覺地在圍着琪琪姑娘的身影轉。又不能讓馬玉新發現他的意淫不軌行爲,他也只能盡力地剋制着自己的欲*望。他想起了巧巧,那潤花弄柳的美味上了心頭,下面不自主的就翹了起來。
好在只有他自己知道,也並不在意。他扯了扯大-腿間的褲子,先給它一絲鬆動,保持着這份意淫的心態。他大膽地把意淫的對象想象成了琪琪,覺得心裡很是美滿。
他看了一眼馬玉新,突然覺得去意淫人家馬書記的碼子,太不應該,他的心中難免不有點羞愧起來。畢竟得不到什麼快-感,就讓那兒消了。
這時,菜也上得差不多了,林局長轉了心思,忙召呼大家用餐。也沒有很多的客套,都是老朋友了,照例還是見面三杯酒,大家於是干將起來。
酒桌上依舊少不了說話,白若晨認爲該談點別的東西了,就問道:“今年已不知不覺過了大半年了,你們老城市的經濟發展狀況,還可以吧?”
他本來是想同馬玉新講講具體的經濟問題的,想不到張開旺快速接了話:“今年我市的經濟形勢確實不錯,路子走得對,改革開放的力度相當大,不論是經濟發展、城市建設、人民生活水平,都有了極大的變化和提高,經濟騰飛有了好兆頭。
市委書記、市長是高級知識分子,幹起事業來,起點就是高。今年不錯,今年不錯。財政增收有2個億,光城市硬件建設就投資了近4個億。”
馬玉新被張開旺一拍馬屁,倒顯得有點不買帳。他說:“老張,別給我們自己戴高帽子,盡說好聽的,白老弟不是外人,我們的工作雖然有了一點起色,但面臨的問題仍然相當大。關鍵的問題是,我們僅是內地的一個小城市,底子薄,知名度低,國家給予的支助太少。只有靠我們自己求發展,現在大家都在競爭,難度是可想而知的。在我們這個區位的,廣西的柳州,湖南的懷化,都比我們的進步要快,我們得痛下決心,迎頭趕上啊。”
王學仁也說:“我們今年加大了機構改革力度,已在政府機關減員百分之十,民營企業也快速成長,國有企業大量轉變成承包企業、股份制企業,今年稅收體制也率全省之先,進行了重大改革,相信今年的難度也大,成效也一定會很好。”
大家又說了一些改革遇到的困難和問題,如個個都築巢引鳳,鳳在哪裡?人人都招商引資,給優惠政策,哪裡有可引入的資金?利與弊,被騙和政府行爲有多少等等。
馬玉新在這個方面是很有話題的,他說,“我們的辦法是兩條腿走路,一是靠熟人、朋友們帶動,搞招商引資。我們這裡的地產開發商,工礦企業,城區商業就是這麼帶動起來的;二是擴大內需,讓本地的人、財、物集中到老城市裡來。
這兩年,我們引進的本地有錢人至少20萬人入了城,他們的衣食住行、吃喝玩樂都帶來了發展機遇。醫療、衛生、教育、商場、市場、房地產,統統都帶動起來了,**那句只要有了人,什麼事情都好辦的話,在我們發展經濟過程中,還是一條真理呢。”
白處長則笑着說:“我們國家的經濟發現,不是全民經濟、市場經濟,而是市長經濟、政府經濟啊。全國各地都這樣,有利也有弊啊。”
說到市長經濟的利與弊,坐在林局長對面的美女說:“現在政府帶頭髮展經濟,好處就是力度大、見效快,可是資源破壞、環境污染現象也十分嚴重,以後應該引起你們領導的重視才行。”
大家看着她笑,馬書記說:“小唐,你的見解簡潔明瞭,一針見血啊。”
林文龍這才知道,當時603室爲他開門的、坐在他對面的這位美,是從省委宣傳部抽派來的、到老城市參加三講教育的唐秋音女士。
席上坐有馬玉新、唐仁標、張開旺、王學仁、林文龍、申組長、白組長、唐女士、賀司機和特地趕過來的唐衛毛共十人,剛好一桌。
湯是一個土雞燉肚條,其他皆是一些炸、煎、小炒,但酒是真正的市長水——五糧液。
由琪琪小姐專門把壺斟酒,另一位高個子李小姐,負責端菜盛飯開酒瓶。
大家就目前經濟發展、招商引資談得比較多,吃得倒是比較斯文。
因爲是林文龍請客,白若晨做了半個主人,他第一個打通關,敬了每位領導兩杯。可殺酒的氣氛一直不濃,喝酒扯淡在同時進行。
林文龍這纔對省委三講巡視組的其他幾位成員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唐女士並不是本省人,大學畢業後隨男友過來,進了省委宣傳部,在辦公室做一般性的接待工作。她男人在省日報社工作,目前還沒有要小孩。她學的是計算機專業,現在機關辦公現代化電子化,她在省委宣傳部,所學也還有所發揮。
她身邊的老賀是從省委小車隊抽出來的司機。賀司機是快退休的人了,八十年代末轉了幹,現在的級別是副處級,大家都叫他賀處長。
林文龍也放開了眼界,這給省委開車的有處級司機,那麼給中央領導開車的,怕是有地師級的司機了。中國的官,京城內司機的地位,看來都比京城外市長的地位高啊。
申組長,他是知道的,南下幹部,人事廳的老領導了,現在已退居二線。
林文龍也盡主人之宜,打了一次通關,唐衛毛也打了一輪通關。市委的四位領導都沒有打通關。吃着酒,他們又研究起了下星期在市委黨校對公安、檢察、法院、司法、國安、勞改、監獄、紀檢、組織、政法委、勞動人事十幾個權力部門的領導,進行封閉式的三講教育培訓的事宜。
最後馬玉新對林文龍領導的全市治安工作,做了指示:“你們要抓好公安隊伍建沒,要維護好一方平安,要下大力偵破1.23槍支被盜竊案、7.15惡性殺人案,爲全市的經濟發展,人民安居樂業做出應有的貢獻。”
林湖在連連點頭稱是,把馬書記的話牢記在了心中。
喝過團圓杯後大家用飯。散席後市委馬書記他們一行領導,仍然是先送申、白、唐、賀四人到貴賓部休息,然後才各自乘車散去。
林文龍來到了大酒店門口。這時的大街上,到處是閃耀着火焰的太陽光。
從空調房出來,人真有些受不了,就像要被點燃一樣。在這樣的環境裡,他一刻也不想呆了,就給巧巧打了手機,問道:“你現在在哪裡?”
巧巧說:“我已買了些東西回家了,今天我們自己做晚飯吃,你現在在哪裡,吃了中飯嗎,沒事趕快回來算了。”
林文龍心想:“我們又要分別六七天了,是得好好回家舒舒服服地放一炮才行。”
於是對她說:“親愛的老婆大人,我馬上就回來。”
他特地打了個響吻才關了手機。林局長看到此時已是中午一點多鐘,也不好叫老陳來接他了,就在老城大酒店門口等車。
一輛的士過來了,正好在他身邊停了下來,他剛要過去拉開車門,車門卻從裡面打開了。他只得站在了旁邊,等別人先下車。這時,甜甜與四五個小姐到外面逛商場回來,她們從車上下來,與林文龍打了一個照面。
甜甜當然是認識林文龍的,林文龍當然也認得她,甜甜就衝着林文龍笑了笑,林文龍的臉,刷地一下紅了,他的第一反應竟然是不好意思,馬上把臉轉向了另一邊,像根本不認識這羣女孩一樣。
等小姐們下了車,他便迅速地鑽進了出租車內。只聽得後面的小姐在說:“這個人好象是我們市公安局的局長,他也搭的呢。”
甜甜卻故意大聲地說:“他是個什麼卵局長喲,不知道是哪裡鑽出來的腐敗分子呢。”
這些小組們就几几喳喳、嘻嘻哈哈地說笑了起來,走進了大酒店一樓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