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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滅門案突現轉機 局長紅顏 青豆

黃建明說,你將我搞成這樣了,哪裡玩得出水來,你放了我,我幫你弄,不是好得多麼?

她說了聲真的乏味。下去開了燈,先解了繩子,再打開了他的手銬。

黃建明得到了解放,他先做了一個登腿,活動活動了手腕,馬上坐了起來,一把將儲少紅推下了自己的身邊。他看了看她,突然左右開弓,在她的兩個粉臉上,一陣噼啪亂扇起來。儲少紅想不到他會攻擊自己,馬上進行反抗,卻被他抓住了雙手,她就用嘴來咬,他也用頭來迎接——他竟然用額頭來碰她的額頭!

她在下面大喊大叫,快給我,我要,我要!

他的弟弟勇猛地衝了進去,不顧一切地衝殺起來。身下的女人喲嗬喲嗬地歡叫着。黃建明發了威,釋放着他一身的憤怒與能量,心想,今天不是自己戰死,她媽的老子就將你日死。

時間在不知不覺的流走,得友到了主動權的黃光明在偉哥的作用下,變成了一頭小公牛、一隻下山虎、一條善於長途奔跑的色狼。他終於找到了報復的力量,身下的小女人不顧一切地歡叫着,整棟樓房差不多都要被她擡起來了。

黃建明把這場馬拉松跑下來,她媽的儲少紅卻並沒有日死,而是快活死了,兩人癱倒在。他的頭腦裡一片空白,他自己倒是死屍、殭屍、木頭一般地躺在,一動不動了。

儲少紅側轉身子,用毛巾輕輕地幫他擦着騷水,極顯溫柔地說,要去洗一下麼?

他沒有回答,猛地坐起了身子,又咚地倒在了。她安安靜靜地擦乾淨他們身上四溢的戰果,像一隻小狗一樣,安靜地依偎在了他的身旁。

夜早已深沉了,偉哥的能量也已消散,黃建明看看已發出均勻鼾聲的、這個可惡可憐又可愛的老女人。她已是四十來歲的老奶了,可以說對男人而言,她差不多已失去了過去的吸引力與魅力。

她孃的用這種方法讓老子來狠殺她,老子中了她的奸計了!想起發生在他們身上的那些事,他心裡不寒而慄,有了十分的害怕與後悔。他心想,老子好好的一個市委副書記,怎麼就這樣陷了進來呢,他孃的黃建明啦黃建明,你被這個老女人害死了!老子以後再也不能被她利用了。曾麻子、鄭秋仁死了,讓老子神經緊張了好久,老子再也不能這樣幹了。

他想到了必須離開富豪房地產開發公司,必須與儲少紅一刀兩斷。

他記起被她錄了相的,頭皮一陣發麻,這一次要是又被她利用了,強迫老子就範,老子就是一頭豬了。於是他輕輕下了牀,打開了她的錄相機,把他被銬在的這一段帶子給悄悄地清除了。

的女人依然睡得很香很沉,他卻沒有什麼睡意,他看了看這個房間,怕她還安裝了監控設施之類。想到這些東西,這個女人的房間對他而言,簡直成了一座可怕的監獄、地獄、魔窟。

這裡沒有人間真情,這裡只有身軀的利用、權與色的交易,於是他打算就此離開,再也不過來了。他先去了洗手間做了清洗與排泄。

當他弄爽了一切過來時,儲少紅也醒來了,她睡意蒙朧地看着他問,幾點了,你這就要走了麼?

他做出無可奈何的樣子說,娘子,已五點鐘了,我得離開了,你還睡一會兒吧。

他過來輕輕吻了她的額頭,又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昨天他下手並不重,沒有把她的臉打壞。他知道這是一個報復心特重、心眼狹窄卻十分毒辣的女人,更是一個剛愎自用的女人,只能讓着她,不能把她惹怒了,否則她什麼事幹不出來呢?

黃建明在穿衣褲時,她也下了牀,過衣櫃那邊取了一件睡衣穿上,從冰櫃裡拿了兩袋牛奶過來,對他說,時間還早,你陪我坐一下好嗎?

她插好了牛奶吸管,等他穿好了衣褲後溫柔地遞了過去。她顯然還想把他留下來,於是他接了她的牛奶,坐到了沙發上。

她緊緊地靠着他坐了下來,她那兩座有些疲塌了的,從那腥紅的睡衣裡竄出顯露無餘。黃建明木然地喝着牛奶,有些心不在焉。她需要男人的存在,可是他已心若浮雲。

他看了她一眼,終於問道,昨天你手下那些人,爲什麼被抓了?

儲少紅依偎着他,倒也不隱瞞,我準備讓他們去砸華峰房地產開發公司,在西城區新開業的水仙湖花園的售樓部的門面,只是還沒有到那邊就被抓了。

他看着她說,我們現在不能惹事,你難道不知道麼?

她不滿地說,憑什麼,我們剷除了曾麻子,好處反倒全落進了他們的口袋裡?

他搖了搖頭說,雖然一塊好肉落進了狗嘴裡,但這也是無奈的事,你這樣不知收斂,大家都會被你害死了的。

她卻堅定地說,我們就是要教訓他們一下。

他搖了搖頭說你這樣一意孤行,你就沒考慮過後果麼?我們國家多多少少還是一個法制國家,再說這老城市裡也不是我們的天下,我只是個副書記,你哥也只是個副局長,而華峰房地產開發公司的後臺是馬書記、唐市長,他們纔是老大啊。你現在有事做、有財發,就應該知足了。

她極盡溫柔地擡起雙手,摟住了他那強壯的腰身,極盡騷情地說,你爲什麼不早跟我說這些,這些天我心裡煩透了,你人到哪裡去了?爲什麼不肯見我的面?我不給你弄點事出來,你肯出來見我麼?

他看着她說,娘子啊,我是一個國家工作人員呢,我要開會、要上班,要做的事多得很呢,你要求我天天守着你,可能麼?

她看着他說,你這是藉口!

她的右手已在他的胸口上輕輕地。他微笑看了她一眼,沒有反對阻止,她於是把手從肚皮上伸進了他的衣內,去他那馬騷。那癢癢直往心裡鑽,他馬上放下手中的牛奶,來抓住了她這只不規矩的手。

他不敢看她,只是抓住她的右手不放,對她有些遺憾地說,阿紅,你不能夠這麼要求我,更不能這麼要挾我,你知道麼,我已今不如昔,力不從心,不能像當年那樣當飯吃了,你明白嗎?

她把手從他抓着的手裡掙脫下來,然後伸到了他的褲襠下,輕輕地抓住了他的弟弟,她的神情像在哭一樣,建明,我想你,我真的想你,你只要不與我在一起,我心裡就緊張得要命,我就對這個社會充滿了敵意。就算是你給了我,轟轟烈烈地給了我,可我仍然不滿足。你不知道,我與那些小青年在一起,可是我的心裡仍然想着你,你讓我放不下,知道嗎,但我們之間卻不明不白,我的心境你要理解。

黃建明心想,你的手銬、繩子樣樣齊備,你就是爲了對付老子的麼?他孃的你不與那些日得死牛馬的傢伙亂來,鬼才信呢,你的還不玩得脫陰而死!

可是他卻說,我心裡把你當娘子對待,我怎麼不理解你呢?你是個女強人,現在經營着這麼大的產業,你做什麼事都要三思而後行,你知道嗎?你那幾個手下被關了,也就算了,退一步海闊天空呢,你就是要報復人家,也不在一時一地啊。

她這次還是那麼溫柔,她倒在了他的懷裡,輕聲地啜泣起來。他問,你這是怎麼了嗎?

她嬌豔地說,你就要走了,是不想管我了,我人老了,沒有吸引力了,你讓我好心痛啊。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你不要這樣,你這樣讓我的心理負擔也很重,你知道嗎,我一個晚上都陪在了你這裡,真的是捨命陪君子了,你應該欣慰與滿足纔對。你那麼優秀、那麼堅強,迷得死人呢,想不到你卻如此沒有自信!天要亮了,我得走了,要不然有人看見了我從你家裡出來,又有麻煩了。

他邊說邊放開她,站起了身子。

他們這次離別充滿了惆悵、蒼涼、痛苦與不捨。黃建明心裡想,***的那幾個被龍江公安分局抓住了的,要莫出事纔好啊,要是他們說出了東方紅房地產開發公司老總曾立祥被害的那些破事……老子就只有對你不起了。

心裡這麼打定了主意,嘴上卻說,娘子,你的情意建明是銘記在心裡的,我會盡力過來陪你的,我與你愛我一樣地愛着你!我走了。你不要送我,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可是她卻依然深情地看着他,含淚送他下樓、出屋,送他走出了自家大門。

他孃的黃建明怕出事,他認爲,如果她手下那幾個卵雜毛,說出了曾麻子家那檔子破事的話,公安順着查下來,後果可能會不堪設想。如果鄭秋仁案也被他們順滕摸瓜,那毫無疑問,案子也許最終會落到他的頭上來的。這樣一想,他嚇出了一身冷汗。

走在清晨灰暗、清涼、死寂的街道上,他不自覺地東張張、西望望,顯然是個做了虧心事的主。好在街上什麼人也沒有,連一隻狗、一隻貓也沒碰到。他放出弟弟在街邊牆角撤了一包尿,心神安定了一點,默默祈禱着,上天保佑,上天保佑,然後加快了離去的步子。

這時,他感覺被銬過的兩隻手腕火辣辣地生痛,不自覺地雙手互相摸了摸兩個手腕上的痛處,心裡狠狠地日起了儲少紅的娘夥山。

***的儲少紅,你這個臭娘們多事啊,你她媽的這麼歹毒,害得老子倒了八輩子的黴。的自己弄出來的事,自己不擔着,卻要連累老子啊。你那個爛麻皮,老子以後不日了。他邊走邊搖頭,這次她要是把事情弄爛了的話,大不了老子再搞一次棄車保帥得了。

終於看見前面來了一輛出租車,他招了手,那車停在了他的身邊,他鑽進了車裡,說了聲市委。車子便倒了個頭,飛快的從這裡消失了。

可是,黃建明越不想出事,真的硬還就在那幾個雜毛身上,出了點事。被張本金死死抓住,扯出了天大的窟窿。

張本金與儲少良兄妹倆過了招之後,對劉澤遠三人加大了審訊力度,白衫交待,我名叫黃勝利,這兩個月一直跟劉澤遠做事,平時也就只是與社會上的爛崽們混。今天我們這些人,都是劉澤遠喊起來的,他心狠手辣,不服他管理的弟兄,他就讓手下把人家打得半死。

住向陽區那邊一個叫顧方言的,因爲不聽他指揮,就被他打成了殘廢,連右手也被砍了,已做不起事了。我有一次見到顧方言,問他受傷的事怎麼處理的,他說,劉澤遠在市公安局當官的舅舅儲少良親自出面,賠了他五六萬塊錢,這事也就算了。他不想再弄出人命案。

我聽他說再弄出人命案,就問他,你們哪裡還弄出過人命案?他說你不知道爲好,我勸你離開劉澤遠,否則你的下場也許比我還慘。我說哪怎麼可能?他說劉澤遠殺人不眨眼,他親眼看見他一次連殺三人,像根本沒有發生過什麼事一樣。我不想跟他幹了,於是他就廢了我。聽他這麼說了以後,我也怕了劉澤遠,這次他讓我們去砸人家的店面,我就想不幹了,明天準備跑到東莞去,可是今天就被你們抓了。

民警問,黃勝利,你說的這個情況是真的麼?顧方言現在人在哪裡?

他說,我說的全是真話,你們可以去找顧方言問就是了,他現在在家裡。

民警問,你知道他家麼?

他說,我與他比較好,去過他家裡。

民警說,那好,請你帶我們去他家一趟。

民警把黃勝利的交待,向張本金彙報了,張局長馬上帶着黃勝利與辦案民警一起,去了向陽區。顧方言在夢中被公安民警叫了起來,張局長當場對他進行了訊問,他竟然不承認有那麼一回事。可是民警問他,你這隻手是怎麼沒了的?這是一個重傷案件,請你跟我們一起到公安局協助調查。

顧方言無奈只得跟民警出來,他來到了車上,發現黃勝利也坐在那裡,而且已被銬住,他就知道,事情再也瞞不住了。

到了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張本金興奮地給林文龍局長打來了電話,林局長,真的如你所料啊,案子已經被我們突破了。曾麻子一家人被害案,我們已掌握了重大線索。殺害曾麻子一家人的兇手是劉澤遠、儲海天、顧方言、王路四人。

林文龍此時還睡在,王雅芝差不多與黃建明同時起的牀,她早就走了。林局長聽說案子有了重大突破,一飈就從起來了。他翻身坐在,對着電話大聲問,案犯呢,嫌疑人現在在哪裡?

張局長高興地說,現在劉澤遠、顧方言、王路三人已落入法網。顧方言與王路均已突破,劉澤遠拒不交待。因爲儲海天是儲副局長的公子,因此我們還沒有來得及動人。這個案子,根據我的判斷,應該是儲少紅一手操控的,現在天色已亮,我們關了她的人,有可能會走漏消息,情況也許馬上就會變得複雜起來,儲海天很有可能逃掉,因此請求市局黨委支持。

林文龍大聲說,不要請示了,你們馬上去抓人。

張本金問道,連儲少紅一起抓嗎?

林文龍反問他,有直接證據嗎?

張局長說,目前還沒有。

林局長於是指示,沒有直接證據,暫時不要動她。

張本金卻又問道,昨天儲局長與儲少紅都到了我們分局,我們動他兒子,是不是要向他說一聲,讓他投案自首?

林文龍說,不必了,一有風吹草動,也許情況真的就會複雜起來。你們一定要嚴格控制消息,先抓到了人再說。

張本金卻又說,這是市局刑偵支隊的案子,分局是不是要先行移交?

林局長大聲說,這個時候機不可失,你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你那邊千萬要沉住氣,要不動聲色,這樣纔會沒事,我這邊跟黃局長說,馬上讓刑偵支隊全力上案。

張本金說了聲好咧,便佈置捉拿儲海天去了。

因爲天已大亮,民警們也不知此時,儲海天會在哪裡,張本金不得不找來了儲海天的電話號碼,讓刑偵大隊的唐隊長與他通了電話。

唐隊長說,儲老弟呀,我是龍江分局的唐朝生,我一個老表進市裡來了,想找個事情做,你老弟那邊還要人麼?

儲海天說,你老表現在多大年紀,是男的還是女的?以前做過什麼?

唐隊長說,我老表是個女孩子,剛從學校畢業的,二十來歲,我舅舅家裡怕她出去變壞了,所以就託付給了我,我想你那裡應該還要人,就找你幫忙了,你現在在哪裡,我們能面談一下麼?

儲海天說,我現在在香港,過兩天才能回來。到時候再聯繫吧。

唐朝生告訴張局長,儲海天不在老城市裡。他說他人在香港。

張本金馬上又打電話告訴林文龍,說明儲海天不在老城市裡,他可能去了香港。現在怎麼辦?林文龍告訴他,一定要嚴格控制住消息,想盡一切辦法讓他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