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輕輕摟在懷裡 局長紅顏 青豆
常文傑說:“我也擔心得很啊,可是我們倆人,只是個不能決定打這場戰役的小兵,她孃的,要是以老子的意見,現在就傳張亮來問清楚,他把陳小董到底藏匿到什麼地方去了。也省得夜長夢多的好。”
楊玉清說:“如果他們只想逃避法律責任還好,我怕的是他們要報復我們倆人,那就麻煩了。”
常文傑說:“我們只向林老闆一個人彙報了我們掌握的證據,何況材料還在我的手上,我們萬一有事,則明知他是哪一幫的人了。無論怎麼樣,我們兩人都得趕快回到自己的家裡,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保護好我們的家人不受他們的侵害。”
楊科說:“看來,我們兩人也只能這樣了,好吧,你趕快送我回家。”
常文傑發動了車子,車很快衝出了市公安局大院,在這個依然不知疲憊的城市裡快速穿行。他們不再說話,祈盼着今晚能平安無事,更期待着明天的快速到來。
黃建明得知嚴君秀被公安機整關捉住以後,心裡發了毛,他十分害怕她,把張夢鄉讓她以色相賄賂自己的事,給供出來,更害怕她,將他與張夢鄉狼狽爲奸的那些醜事給公開了。
一聽到她被送進了看守所,於是硬拉上林文龍直接來到了市公安局經偵支隊。而當他們來到了經偵支隊以後,易豔已將嚴小姐送進看守所去了,這裡已是黑燈瞎火。
黃建明馬上打了易豔的電話:“易支隊長啊,我是黃建明呢,你們把嚴君秀送到看守所裡去了啊,這樣吧,我與你們林局長在你們支隊呢,你把嚴君秀的交待材料拿過來,給我們看看。”
易豔卻說:“黃書記呀,材料不在我手上,我已經睡覺了,你看這樣好嗎,明天上午,我讓辦案民警向局黨委彙報,你來參加聽取彙報就是了。”
黃建明想不到碰了軟釘子,自己竟然在一個小小的經偵支隊長面前,吃了閉門羹,他冷笑一聲說好吧,氣憤地掛了電話。
林文龍卻笑嘻嘻地對他說:“黃書記,時間也不早了,明天再說吧。”
黃建明生氣地卻無可奈何地走了。
黃建明讓司機送他到了花花世界,來到屬於嚴君秀的那一套房子裡。現在她明明去了看守所,不可能在房裡,人去樓空,他心裡極其不舒服,但也十分無奈。
他關好房門走了出來,消失在了這深深的黑夜裡。
他心灰意懶、無頭無緒地回到了家裡,妻子吳美月發現男人回來了,知道他在外面剛應酬完,對他溫柔地說:“回來了啊,看你臉色有些不對,是不是喝多了一點?”
黃建明翻着白眼看了女人一眼,並沒有說話,就脫起了衣服褲子。女人知道他要洗澡,過去關了電視,幫男人去拿來了換洗的褲。黃建明也不說要還是不要她幫忙,他自己進了洗澡間。
女人見男人不說話,不敢去惹他,自己先來到臥室裡等待着他的到來。男人回來的時候不多,她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過性生活了,今天見男人回來了,心裡轟然而動,期待着他的激情。
黃建明終於洗完澡進來了,他穿了個也坐到了。看着女人說:“時間不早了,休息吧。”女人也看了他一眼,溫柔地靠了過去,她滑膩似酥,是那麼的溫婉柔順、柔弱無骨。他有了一份愧意,把她輕輕地摟在了懷裡。
女人幫他剝下了,他雖然沒有什麼激情,但在女人的撩撥下,他的弟弟甦醒了,他把女人壓在了身體之下。
女人是那麼的配合默契,盡其所能地幫助男人制造着這份快樂,但黃建明並沒有要製造什麼情趣,他不緊不慢、不急不緩不剎車,一個來回就把那一包騷氣放了。
女人知道男人對自己沒有了什麼興趣,但她也沒有辦法,男人能夠給予自己一次完整的性生活,就算不滿足,也只能這樣滿足了。
他告訴她:“東源市的劉文敏一行來了,今天我喝多了一點,休息吧。”
他不再說話,她於是也關燈睡下了。她很是失望,不知道怎麼樣才能挽回,自己曾經擁有過的美好生活。自從男人當了區委書記以來,差不多就變成了一個沒有多少人性的丈夫,不盡夫妻義務的男人。
可是他沒有提出離婚,有時也回來過夜,她真的不知如何是好,男人都是這樣了麼?這個社會好男人怕莫真的死完了,一腔憂傷與惆悵涌上了她的心頭。可是這樣的日子再爛,再不開心也得過下去啊。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黃建明就從他那張寬大的席夢思彈了起來,把那粉紅柔軟的大枕頭拉起來墊在了自己的背後,伸了個懶腰,然後點燃了一隻香菸,猛抽了幾口,頓時煙霧瀰漫,嫋嫋升起的灰白煙霧,把整個房間搞得天上人間一般迷濛。
吳美月聞到了煙味,對男人說:“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抽菸呢?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他有點不爽地說:“哎,我哪裡有什麼心事,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是我引進來的,現在張夢鄉那個突然捲款跑了,我怕事情不好辦啊。”
女人不以爲然地說:“你有什麼好怕的,現在哪個地方的招商引資不是這個現象?你沒有從中拿好處吧?”
男人說:“我拿什麼好處?吃了點、喝了點、玩了點而已。”
女人起來開了窗子,放進了一絲清爽的空氣。男人也起來去放了那包讓膀胱有點脹氣的廢物。黃建明從洗瀨間出來,發現女人從冰箱裡拿來了西瓜,他吃了一塊,頓時有了一份清爽的激情。
女人看了他一眼,他也看了女人一眼說:“我還得去老城大酒店陪客人。”
也不等女人說什麼就離開了這個家,他一個晚上都放心不下那個美女嚴小姐啊。
讓常文傑與黃建明都心驚膽顫的這一夜,其實平安無事地過去了,什麼新的情況也沒有發生。黃建明心裡想起嚴小姐,是不是交待了他們之間的那些破事鳥事,哪裡有心思去老城大酒店,陪老同學劉文敏吃早飯,可是公安局又不是他開的,那些辦案的民警根本不聽他的指揮,他想看看案件的材料也看不到,心裡急得像貓抓。
可是時間還這麼早,離上班還有一個多小時,這時竟然沒有人願意理睬他,他想起自己一個堂堂的市委副書記,要做這麼一件小事也如此爲難,心臟像被別人掐住捆綁了一樣難受。
的啊的,他心裡發着狠,把矛頭對準了不聽他指揮的易豔,也恨起了他的同盟儲少良。你死了一個卵兒子,就這麼不管事了,害得老子自己親自出來了難。
他不得不把電話打給了易豔:“易支隊長啊,我是黃建明呢,你們昨天審了嚴君秀,她說沒有說起過與我的一些什麼事呀?”
易豔說:“黃書記啊,你這麼早啊,我沒有認真看她的問話筆錄,也不知她說了些什麼,案子在小李手上,這樣吧,你到我們局裡去,上班的時候,你就能夠看得到了。”
黃建明不滿地問:“案卷在哪個小李的手上,你讓他現在到老城大酒店來找我吧。”
易豔卻不買他耍書記派頭的賬:“這樣不好吧,案卷是國家機密,沒有局領導的批准,我們誰也不敢帶出來啊。”
壓抑了一個晚上的黃建明,終於發火了:“我姥姥,什麼機密,老子一個堂堂的市委領導,還看不得你一個狗屁案卷?”
易豔並沒有生氣,而是大聲說:“黃書記,看你德性,你就這麼個脾氣啊,你還是先到局裡找領導吧,我們誰也不敢把案子擅自泄漏出去的。”
她也不管他還有沒有話要說,就掛了他的電話。黃建明恨得咬牙切齒,但他也只能是罵罵娘火山而已。心裡發着狠,***的老子一定要把你攆下臺來!
易豔不賣他的賬,他越發想得複雜起來,手上、背上竟然沁出了冷汗,他懷疑自己與嚴君秀的那些事情已經敗露了,心裡叫苦不迭,想着自己以後也許會在這個小小的陰溝裡翻船,就把電話趕快打給了林文龍:“林局長,嚴君秀能不能保釋?她真的是我一個比較好的朋友。”
林文龍卻爲當一回事地說:“今天上午你到局裡來,我們一起看看材料,你老兄的面子不能不給啊。”
黃建明心裡這纔好受了一點,心裡想,老子從你監子裡還撈不出一個卵人來羅?老子這官就白當了。他懷着忐忑的心,到老城大酒店吃早飯去了。
嚴小姐雖然是留學生,可她學的是經濟管理,對於中國的法律制度僅僅是一知半解,辦案民警說她幫助張夢鄉,詐騙了那麼多錢,罪孽深重,她也就盡力地爲自己開脫罪責,但凡與張夢鄉有關的那些事,一概不承認。就算她這樣拼命抵賴,可還是被關了進去。
她心裡是多麼的悲慘啊,只好把黃建明當成了自己脫離苦海的那根稻草,心裡期盼着他能救自己出去。這一夜也成了她的一個無眠之夜,好在她帶了件長衣服進去,減少了蚊蟲對自己的侵襲,雖然頭上有一把大吊扇,可它無法驅散身邊那讓人心煩的燥熱。
在監子裡她想起了在加拿大的那些奮鬥經歷,想起了自己過去自由的生活,她流淚了。她知道張夢鄉是一個大騙子,她後悔不該做他的幫兇,助紂爲虐,讓自己現在身陷絕境,成了一個可悲的囚徒。
那是前年的那個天氣嬌好的秋天,作爲一名中國留學生,嚴君秀在畢業前夕去了一趟美國。在紐約的一人才招聘會上,她認識了正在招攬人才回到中國去掏金的張夢鄉。
她被開發部經理年薪百萬元的招聘條件吸引了,於是和張夢鄉簽定了合作協議。在與張夢鄉的交往中,她發現他的口才極好,而道德觀念卻一塌胡塗,她曾懷疑他是一個地地道道的騙子,但是當與他簽約後,他慷慨地給予了她一大筆資金,她便與他同流合污了。
張夢鄉帶着她回到了大陸,在深圳市招開了大型招聘會,網絡了一批優秀人才,組成了一個強力的創業團隊,而張夢鄉的人造白蛋白、美國抗癌一、二號、男寶精品系列等等,在大陸地區十分順利地找到了落腳點。
內地一些城市的官員,把張夢鄉當成了財神,敬若神靈,言聽計從,她也享受到了那份崇高的榮耀。可是前些天當她還在做美夢之時,張夢鄉突然撇下她逃走了,而她的人生,一夜之間從天堂摔到了地獄。
這天晚上王雅芝在市局的院子裡與幾個民警家屬玩着,東拉西扯着閒話,眼睛卻不時注意着辦公樓,希望林文龍今晚能夠出現在她的眼前。
她發現先是經偵支隊的辦公室裡燈火輝煌,接下來林局長的辦公室裡,果真也射出了亮光。她知道他真的回到局裡辦公來了,也許自己今夜的玫瑰,可以接受陽光雨露,一夜盛開怒放,心裡頓時熱烘烘的。
可是她知道他真的有事,一直忙不過來,發現別人在他那兒進進出出,她心裡十分矛盾,卻不敢上前去打擾他。後來玩伴們一個個都回家休息了,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人,她只好來到她的辦公室,開燈開門等在那裡,期待着被他發現與召見。
可是直到凌晨時分,林文龍那邊一直是人來人往、忙過不停,她知道自己今晚註定星空浩渺,肯定是沒有什麼好戲了,無奈把心冷卻,懷抱一份沉沉的涼意,悄悄打道回府守了她的空房。
林文龍先送走了自作聰明、擅自做主、碰了一鼻子灰的黃建明;又送走了憂心忡忡、心急如焚、無可奈何的常文傑、楊玉清。終於得到了一絲安寧,他心裡想着自己身邊的這些局領導,不僅儲少良是一個心狠手辣的黑惡分子,這劉其明、張亮竟然也是兩條隱藏在公安機關的豺狼虎豹,這老城市裡的官場中,還有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明天明遠達書記會親自下來,我應該說不怕馬玉新、唐仁標他們從中作梗了,可是會不會夜長夢多呢。看看時間已到凌晨時分,他不想回到太平路新巷116號去,於是給巧巧打了電話:“喂,你現在在家嗎,我今天就不過去了,你早點休息吧。”
巧巧說:“我還沒有回去呢,你們忙些什麼呢,連睡覺也沒時間麼?”
他溫柔地說:“也不是什麼很忙,明天省委常委明遠達書記要到我們老城市來,我的彙報材料還沒有準備好,我得連夜把它弄出來才行。”
她平淡地說:“那你忙吧,我馬上就準備過去休息了,要保重身體,不要整夜熬夜喲。”
他甜美地說知道了,便掛了電話。
林局長當然不是要趕什麼材料,而是感覺很疲憊,實在是太想好好地睡一覺了,於是在市局屬於他的那個美美地睡了。他根本不知道樓下還有個王雅芝,竟會等得失望而去。
天剛矇矇亮,林局長一覺醒來,就收到了王雅芝發過來的一條短信:“凌晨,陽光明媚,笑臉璀璨,我贈你玫瑰,手有餘香;黃昏,枯藤老樹,神色黯然,你還我玫瑰,我手有餘傷。”
林文龍看過後,把電話直接打了過去:“早上好,我剛纔收到了一條奇怪的短信,手有餘傷是什麼意思啊,我真的看不懂呢。”
她卻說:“是我的心情不好吧,我知道你在局裡,昨天睡得好麼?”
他說:“這怎麼說呢,我都差點不知道自己是死還是活了,一個字累,累得我只想到一個無人的地方去好好睡他一覺,昨天就是這樣想的。今朝是你的短信叫醒了我,現在我的心情好多了。
過一會兒省廳的明遠達書記、鄭總隊長他們要下來,我們局裡將有一場重大人事變動,過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應該說今天我也很忙,等把這段緊張時光度過去了,我再請你喝茶,好嗎?”
她一聽局裡人事將有重大變動,可她在政治部上班,預先一點也不知道,於是也就不怨他了,說了聲你忙吧,就掛了電話。林文龍在心裡罵了一句,鬼妹子!
剛剛停了王雅芝的電話,黃建明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林局長知道他又是爲了那個嚴小姐,於是聽他說話,果然是爲嚴小姐要保釋的求情電話。他也知道把嚴小姐關下去,不是個辦法,案子是張夢鄉犯下的,最重要的是抓住張夢鄉才行,於是他答應給黃建明這個面子。
黃建明得了林文龍的答覆,心裡也平和了不少,陪東源市的劉副市長一行吃過早飯後,便直接來到了市公安局林文龍的辦公室。
林局長與他握了握手,微笑着說:“黃書記,這麼早啊,我讓他們把案卷拿來了,你看看吧,這個嚴小姐的嘴巴硬邦邦的,關鍵的、有價值的東西,一句也沒有交待,我們放不放人,你決定吧。”
林局長把案卷遞給了黃建明,黃書記把案卷接到手上以後,心裡更加穩定了。他畢竟是一個有着二十多年人生經驗、官場歷練的人精,雖然心裡再迫切,但在林文龍的面前,他也要裝穩重,於是把案卷拿在手中,看了看林文龍,然後坐到沙發上,把案子看了看。
他翻到了嚴君秀的那一份詢問筆錄,一字一句地看完了,並沒有記錄他與嚴小姐的交往,與張夢鄉的交往,他心裡這才真正平靜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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