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琴冷冷掃了一眼鄭老,有些難以掩飾那份情緒,隨即跟隨着又看了一眼何千夏,但很快便收回了眼神,她脣邊動了動,說到:“鄭老的弟弟鄭戩天似乎是太過於繁忙,所以沒來嗎?”
“他這段時間身體不佳,到了國外修養,公司的事情都是我獨自打理,生意落下,還多仰望肖總幫忙,才能一舉奪得項目,讓公司的業績回升啊。”鄭老客氣的說着,面上更是多了些感激之情,只不過,卻隱隱掠過一抹其他情緒。
“身體不好,那是該好好休養,別到時候一個不小心,做錯了什麼事,或者什麼決定,那可是後悔一輩子的事情,不僅害了自己,還會牽連到別人。”漸漸的,徐晚琴的話語稍稍起了些情緒化,有些難以忍耐。
鄭老臉色突然也極度的難看,對於徐晚琴的話語顯然是驚嚇了一跳,臉色突然變得防備警惕了起來。
而說完這句話,徐晚琴也懶得再看鄭老一眼,便轉過目光看向肖墨寒,向着肖墨寒介紹到:“墨寒,這是顧亦凡,他的畫頗有靈感,我很喜歡。”
肖墨寒順着徐晚琴的話語,視線看向顧亦凡,深邃的眸子裡渲染着什麼,如同浩瀚的大海一般,劃過驚濤駭浪,又如湖波一般,平淡無奇。
只不過,正是因爲這樣的神情,讓何千夏驚了一驚。
肖墨寒知道顧亦凡,亦是對他有成見,尤其是知道顧亦凡對何千夏的心,更是如此,而且,兩人還發生過過節,甚至動過手。
這些,何千夏是再清楚不過了。
現在,顧亦凡的出現,不知道爲什麼,何千夏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然道就只是因爲他會畫畫,然後徐晚琴哼喜歡他的畫,所以如此嗎?
還是,有着別的什麼原因?
顧亦凡淺笑,脣邊勾勒出何千夏看不懂的情緒,表現出來的卻是平靜,他伸出手,開口:“肖總,你好。”
肖墨寒站在那裡,冷冷的看着顧亦凡,稍稍停頓了一秒,他亦是恢復情緒,臉色一抹優雅呈現,伸手:“你好。”
兩人的手握住,似帶着一抹較勁的弧度。
看在何千夏的眼裡,有些着急,擔
心。
只是她卻是不敢輕易出聲,畢竟這樣的場面很怪異,而且她出聲不會有什麼效果,萬一不好,還造成了反面效果,將兩人的矛盾拉大。
終於,在兩人的手鬆開以後,肖墨寒勾了勾脣,向着顧亦凡介紹:“這位是我的女朋友,何千夏何小姐。”
聞聲,顧亦凡的目光落在何千夏身上,卻不是一眼,而是目的性的盯着她。
那眼神,是一種侵略性的眼神?
何千夏心中一顫,顧亦凡對她說過從此以後他們只是陌生人,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那便是不會再糾纏。
但現在這樣的眼神,卻是讓她害怕。
還有,看在旁人的眼裡多少讓人誤會。
旁邊,肖墨寒冷冷的看着這一幕,薄涼的脣邊掀了掀,低沉森冷的話語傳出,是一抹反問:“顧先生是覺得我女朋友很驚豔,所以多看了幾眼嗎?”
他的話再度強調了三個字,那就是他在告訴顧亦凡,何千夏是他的女朋友。
更是,屬於他的,是別人不可侵犯的。
男人,對於自己的東西,無論是東西,還是人,都有一種佔有的感覺,是佔爲己有的,是不能允許別人侵犯的。
肖墨寒更是如此。
“何小姐的確是漂亮,不過,這麼美麗的女人肖總可是要守好了,免得一不小心被別人給搶走,那就會難過了。”
顧亦凡笑了,說出的話語像是開玩笑,卻更像是一種威脅,一種挑釁。
聽在肖墨寒的耳朵裡,立在身旁的手指握緊成全,青筋暴露,何千夏很害怕他會一拳打過去,但卻見他慢慢鬆開了手,然後平淡而冷然的開口:“沒有人能夠從我肖墨寒的身邊,搶走屬於我的女人。”
這句話,是一種宣告。
是不可一世的宣告,如宣佈領土主權一般的,在宣告着何千夏是他的女人,別人無法搶走。
“是嗎?”顧亦凡卻是挑脣,不以爲然:“那我可真是要拭目以待了。”
何千夏站在那裡,有些尷尬,但面上只是淺笑依舊。
畢竟,不管你內心怎麼想,面上是要保持
着平靜的。
剛剛肖墨寒與顧亦凡之間就好像是在語言間,以及氣勢間發生了一場戰爭,而且較爲激烈。
但徐晚琴就這麼站在那裡,彷彿對於這一切根本不在意。
反倒是目光有些冷然凌厲的看了眼肖墨寒,對於顧亦凡的眼神卻是慈祥多了。
這根本不像是一個母親應該有的,徐晚琴是肖墨寒的母親,但對於肖墨寒卻是如此冷淡。
他們二人說的話語,是個明白人都聽的出來幾分。
那就是顧亦凡的話中帶了幾抹不屑以及挑釁,這些作爲肖墨寒的母親,徐晚琴本該覺得無光,要站在自己兒子這一邊的,但是卻沒有看到半點。
甚至,不知道的都會以爲,徐晚琴是顧亦凡的母親。
猛的一怔,何千夏驚恐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怎麼可能呢。
或許是她想多了。
還記得上一次那個宴會,徐晚琴對於肖墨寒也是這樣不冷不熱的。
或許,這就是徐晚琴的風格,一直都是如此,也不足爲奇。
肖墨寒勾脣,一抹肆意的笑:“好,那我會讓顧先生親自看到我與千夏走進結婚殿堂的那一幕。”
聞言,何千夏的心一暖。
然道,之前的想法是她多想了?
今晚的肖墨寒並沒有什麼不同,鄭老的出現也只不過是意外,是她猜疑的多了嗎?
“千夏……!”鄭老始終都沒有離開,聽到肖墨寒口中的千夏,深深的看着何千夏,嘴邊低喃了一聲這兩個字。
“鄭老這是認識何千夏嗎?”旁邊,徐晚琴的聲音再度響起,是冷然的聲音,也是包含了很多情緒,很多複雜的聲音。
鄭老看着何千夏,多了一抹難測的光芒,隨即面色平靜的轉向徐晚琴:“不認識,但說不定在哪裡見過也不一定呢。”
“哦,原來如此,我還以爲鄭老認識呢。”徐晚琴的臉色平靜,但隱隱的卻可以看出很不善待眼前的鄭老,彷彿以前有過什麼過節一般。
“哈哈,肖夫人多想了。”鄭老一笑,掩飾過許多複雜情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