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亦凡是聰明之人,肖墨寒亦是如此,兩人都是如此精明。
上一次顧亦凡如此輕易的就擺脫掉了跟蹤的尾巴,而這一次,他顯然沒有半點痕跡。
所以,肖墨寒亦無需隱藏了。
當車行駛正軌以後,顧亦凡的車在前面,肖墨寒的車在後面,前者沒有停,後者沒有攔住截住。
電話,響了起來。
“總裁,是顧亦凡打來的。”一旁,文森看了看來電顯示。
“接。”
短短的一個字,如此的鏗鏘有力,概況所有。
“是。”文森按下了接聽鍵,然後將手機遞給了肖墨寒。
裡面,傳來顧亦凡的聲音:“肖墨寒,想不想面對面的比試一場?”
自上一次在島嶼上,肖墨寒的雙腿受了傷,但只是皮外傷,並不嚴重,現在雖然沒有完全痊癒,但也無大礙。
而顧亦凡的手臂也受了傷,當然,傷得也不重。
兩人都有傷,比試,是再公平不過。
“好,你想怎麼比試?”肖墨寒並不拒絕,而是答應了下來。
一些事,終究需要解決。
而此刻,正是時候。
“前面的橋樑上,讓你的人都離開,只剩下你我二人,兩人的角逐。”顧亦凡的聲音傳來,帶了殺氣,如此的寒意十足。
肖墨寒抿脣:“如果我贏了呢?”
“這場戰役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如果你輸了,你將會被我從橋樑上扔下去,如果你贏了,那麼掉下去的人將是我,而你,會得到一個完好的何千夏。”
顧亦凡的話,毫無半點回旋餘地,是將這份愛推至頂峰的,得到,那便是幸福,而得不到,那將是碎屍萬段,跌入萬丈深淵,付出生命的代價。
偏執如顧亦凡,癲狂如他。
“我憑什麼信你?”肖墨寒勾脣,嘲諷的語氣傳出。
而他的意思再明白不過,說的就是能夠解了何千夏身體毒素的藥物。
“因爲,憑我們都愛何千夏。”
苦澀盤旋在喉嚨間,顧亦凡清楚的知道何千夏心中的人是誰。
但,他還是如此執着,固執。
“好,我會遵守諾言。
”肖墨寒做出了決定,隨之,他對着車內的人開了口:“你們全都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不準跟上來。”
“總裁,不能輕信於顧亦凡。”身邊,文森的話語響了起來,是戒備的聲音。
“下去。”肖墨寒卻是沒有半句解釋,他此刻的心中只是想到要快點得到解藥,讓何千夏少受一份痛苦。
即使不願意,不放心,文森和保鏢們都下了車。
肖墨寒獨自開着車遠去,顧亦凡的電話重新響了起來,裡面傳來他的聲音:“果然有膽識,你放心,你遵守約定,我也不會失信於人,只要你還有命回去,你就可以親眼看到千夏沒事。”
“勝敗還未分曉,又何必狂妄的早下結論呢?”
與顧亦凡的狂妄相比,肖墨寒的氣勢也不減半分。
車,是勢如破竹般如箭穿梭而去,終於,停在兩人約定的那座橋上。
往下一看,是如此之高。
如若受傷從上面掉下去,只怕是不似也會殘廢。
兩人呈對立的方向站着,肖墨寒冷冷的看着顧亦凡:“看來,你是抱了必死的心來了。”
聞言,顧亦凡不急不躁,他只是淡淡勾脣,森寒一笑:“肖墨寒,你認爲單打獨鬥,你能勝得過我嗎?”
即使幾年前就從部隊退役了,但顧亦凡的身手卻是極好,依舊如此敏銳。
“優秀特種兵,幾年前從部隊退役歸來,不僅身手沒有落下,還憑着獨具的商業頭腦創白了千凡集團,不得不說,的確是很優秀。”肖墨寒開口,將顧亦凡的資料查的一清二楚。
“如果我們之間不是對手,想必一定是很好的合作伙伴。”肖墨寒調查了顧亦凡的資料,知道顧亦凡的能力,顧亦凡又何嘗不是調查過肖墨寒呢?
年紀輕輕便將肖氏遞進到了如此舉足輕重的地位,在商界的成就可謂是有目共睹,更是令人驚歎。
無論是行事作風,還是其他,都是優秀至極的。
“或許吧,或許還可能成爲兄弟也說不定。”顧亦凡的風格其實是極爲讓人欣賞的,只是在愛情這一點上,劍走偏鋒,讓他變得那麼的不可理喻,失去了理智。
當然,也只有愛情這一點能夠讓顧亦凡冷靜不下來
,作爲一個成功的男人,他的事業是成功的,他的行事作風都是無可挑剔的。
只是,獨獨可惜了這一點。
男人,原本就是越得不到就越是想得到,更何況是深深愛着的人,那就是更加了。
“只是可惜了,我們現在不是合作伙伴,更不是朋友兄弟,而是情敵,仇人。”早已撕破了臉皮,這些都是實話。
而落下這句話的時候,兩人,已經揮拳而上。
論身手,顧亦凡是極爲敏銳的,若是一人對打五六人,那也絕對不在話下。
但肖墨寒的身手也不差,他小時候因爲身體差的原因,所以常年在健身房鍛鍊,並且練習一些防身健體。
這不是古代,所以兩人沒有特技的功夫,不會飛檐走壁。
但拳頭與拳頭的較量中,亦是汗水和鮮血的侵染。
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兩人誰都不服輸,任一方都是下手狠辣,絕無半點留情。
傷痕累累,是兩人同時的。
肖墨寒一拳揮了過去,顧亦凡連連後退了幾步,腳下卻是一勾,將肖墨寒勾到在地,肖墨寒快速起身,又是一拳揮了過去……
兩人就這麼扭打在一起,誰也不讓誰。
終於,在幾個小時以後。
兩人,都耗盡了最後的力氣,倒在了橋樑上。
汗水,血水順着橋樑蜿蜒而下,十分的殘忍而血腥。
“肖墨寒,你沒有贏。”
“顧亦凡,你也沒有贏。”
同時,兩人發出一樣的聲音,儘管鮮血染紅了身體,儘管傷痕累累,但兩人說好的氣勢卻是依舊,強勢。
說完這句話,兩人又都笑了起來。
顧亦凡率先開了口:“肖墨寒,千夏身上的毒早已經解了。”
“你說什麼?”肖墨寒十分的震驚。
“早在病房裡的時候,我就給了她解藥。”顧亦凡嘲諷肖墨寒的自作聰明:“你自以爲計劃的很好,想不着痕跡的跟蹤我,然後找到我的藏身之所,找到解藥,然後再對付我,是不是?”
“是,我不動你,是因爲我斷定了你不會將解藥放在身上,所以,我不敢拿千夏的身體來冒險。”肖墨寒毫不隱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