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她想逃離他,可現在愛上了他,依賴着他,不願意忘記他。
可是,一切都不是人爲可以控制的,對吧?
兩人沉默了幾秒,卓星辰藉口去了洗手間,身後跟着夜凌天安排的兩名保鏢。
有預謀的意外,就在這一瞬發生了。
兩名保鏢被身後的人矇住了嘴,打暈在地。
“Elvira,好久不見了。”
這句話,十分的熟悉。
對,是上一次在郊外發生槍戰的時候,老烏對卓星辰說過的。
對於老烏的記憶,卓星辰是很深刻的,聽到老烏的聲音,她驚嚇了一跳,轉過身來,戒備的開口:“你怎麼會在這?”
“上一次沒能殺了我,很失望對吧?”老烏冷笑一聲:“很意外我會來找你嗎?”
“你想做什麼?”卓星辰的情況是很糟糕,但還不至於到忘記所有人的地步,尤其是老烏這種,對她印象深刻的人,如魔鬼般纏繞。
“老闆,別更她廢話了。”身旁,一名女殺手冷冷開口:“稍後要是夜凌天趕過來,我們就難以脫身了。”
“說的有理。”老烏一聲冷哼,將卓星辰敲暈了過去:“帶走。”
“是……!”
老烏上一次身受重傷,但卻是被手下救走,算是九死一生。
傷勢稍微好點後,老烏便蓄謀再次來找夜凌天,卓星辰。
他,縱容是死,也不會輕易放過這兩個人。
暗香的殺手幾乎都被夜凌天端平了,但也殘留了幾個。
老烏與暗香的女殺手,身手都很敏捷,悄無聲息的便從餐廳裡劫走了卓星辰,帶到了一條規模較大的輪船上,在海面上瓢無定所。
這樣,任由夜凌天本事大,卻也難以追查到老烏的軌跡。
卓星辰的失蹤,讓夜凌天十分的暴怒。
一向沉着冷靜的他,再一次無法剋制住內心的焦躁。
曾經,老烏手下的女殺手,就害死過他昔日的愛人。
現在,又要害死卓星辰嗎?
如若這般,他寧願這個人是他,有危險的人是他。
辰兒已經這般狼狽模樣了,還要遭受這樣的折磨,曲折的經歷,但凡想起來,夜凌天便心疼,暴怒。
“查,給我派出所有人去查找辰兒的下落。”
餐廳的視頻中,老烏並沒有破壞視頻設施,爲的也就是讓夜凌天看到,是他劫走了卓星辰,要讓夜凌天着急,痛苦。
看着卓星辰被劫走的一幕,夜凌天握緊的拳頭,青筋暴漏。
足以,看的出來,他失控了……
“是,夜少……”
所有保鏢,助理,手下大氣都不敢出,小心翼翼的回答,然後各自出去尋找。
******
海面上。
卓星辰還沒有醒過來,不是因爲在餐廳敲打的原因,而是之後老烏給卓星辰注射了藥物,麻醉藥物,導致她一直處於昏睡中。
老烏冷冷的凝着這個女人,嘴邊一抹嘲諷的笑:“夜凌天,再度失去心愛的女人,你會不會發狂呢?”
曾經,老烏那麼愛一個女人。
然而,那個女人卻永遠的從他身邊消失。
那種痛苦,是難以言喻的。
所以,報復是
在夜坤的兒子身上。
原本,老烏以爲卓星辰是夜凌天的妹妹,可他失算了,沒有想到卓星辰竟然是別的男人的孩子。
許芳……
當年的許芳明明是愛着夜坤的,對於他老烏的愛拒之於千里之外。
可這樣的一個女人,竟然與別的男人苟且。
老烏突然更加嘲諷了。
“老闆,夜凌天此刻,正在發瘋的四處尋找Elvira……!”
Elvira,是卓星辰過往的名字。
而說話的,是暗香最出色的殺手,罌粟!
罌粟,女,年齡不詳,身高不詳,體重不詳,則,她是暗香的金牌殺手,今天她穿着一身黑色禮服,頭髮優雅的盤在腦後,上面插着一支銀白色髮簪,一雙十五公分的高跟水晶鞋踩在腳下健步如飛。
來到船艙上,看着眼前一片浩瀚的大海,她嘴角微微上揚。
弧度,極冷,極寒。
眸,明明如此美麗。
卻,深陷殺機。
“哼。”老烏冷哼一聲,雙手俯撐着欄杆:“他越是痛苦,我越是高興。”
夜坤的兒子痛苦,他老烏難到不高興嗎?
當年的夜坤身邊美女如雲,卻還要與他搶許芳。
這樣的恨,他老烏不會忘記,這樣的仇,全數報復在夜凌天身上。
“老闆英明。”罌粟勾脣:“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暗香曾經派出很多殺手,去殺夜凌天,然而都被他殺掉了,落得慘敗下場,這一次我如果派你去執行任務,你敢去嗎?”老烏忽然轉身看向罌粟。
罌粟冷笑一聲,萬般自信:“我必定不辱使命。”
“好,那你就去暗殺了他。”老烏開口:“如若成功最好,如若失敗,你就告訴他,他心愛的辰兒在我們手中,他若是不死,辰兒就必死無疑。”
原本,有着卓星辰在手中,老烏大可不必再去暗殺夜凌天。
但是,讓夜凌天發狂以後,老烏還不滿意,他想讓夜凌天死,然後將死訊告訴卓星辰。
這樣,卓星辰又會不會痛苦的死去活來?
是的,但凡與夜家有關係的人,他都要讓他們痛苦,尤其是夜凌天心愛的女人。
報復,已經在老烏的心裡,扭曲了,變態了。
罌粟脣邊的笑意甚冷,冷入骨髓。
夜凌天縱然厲害,從前派去的暗香殺手都死於他手下,但那又又如何?
亦如是龍潭虎穴,對她來說也只不過是過眼雲煙。
領命之後,罌粟便下了海。
美眸中,看着眼前的夜氏,閃現而出的是冷冷,如刀光劍影般的殺意。
而與此同時,高樓上面,男子眼神看着大街小巷的繁華,嘴角含着輕視,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裝,背影高大而又顯得霸道。
這,不是夜凌天。
而是,夜凌天得力的手下,也是夜凌天的好兄弟南宮烈。
男子嘴角一笑,一口飲進杯中的紅酒:“想不到夜少猜測的這麼對,知曉老烏絕不會僅此抓住卓小姐,而是不滿足於此,要再度派人來暗殺他。”
身旁,一名保鏢接過南宮烈手中的酒杯:“烈少,夜少特地讓你等在他的辦公室,爲的就是引誘此人上鉤,老烏以爲一切都在謀算中,殊
不知夜少等的便是老烏的主動送上門,以此泄露蹤跡,好讓夜少尋找到卓小姐被藏之地。”
“夜少果然料事如神。”南宮烈勾了勾脣角,擺手:“你們都下去準備吧,業界黑色女殺手罌粟就要來了,記住,不要傷其性命,夜少吩咐下來,要活的……”
只有活的,才能盤問……
“是!”
衆保鏢齊齊領命,嚴陣以待的出去了。
而後,是一陣槍聲的響起。
其實,說是槍聲,卻也不大,都是安裝了消音設備的。
樓道中,罌粟被射入了一槍,然而,這一槍卻不是彈藥,而是麻醉藥物。
瞬間,她的腳步虛幻的行走着。
“怎麼會這樣?”
罌粟皺了皺眉頭,自己身上有一一注射的藥劑,一般的毒藥的難以入侵自己的身體,怎麼會這樣?
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驀然,罌粟心中一緊,她剛剛甩掉了不少保鏢,但身後卻依舊有人跟上來了!
今夜,原本是來刺殺夜凌天的。
可是,此刻的罌粟知道,她中計了。
中了埋伏,想不到這個男人心細如髮,如此敏銳,竟然能夠猜到老烏會派人來暗殺他,罌粟心中有股強烈的不安。
她身上不知不覺越來越無力,乘着此刻還清醒,她逃離了夜氏,越入了旁邊的酒店。
下了電梯,看着前面緊閉的豪華休息套房,未曾有絲毫猶豫,擡起手中的槍支對準上面的門鎖,“砰砰砰”幾聲,木屑橫飛。
藥物的反應讓罌粟的神智有些迷糊,本來一槍可以搞定的門鎖,可是現如今罌粟打了三槍,每一槍都只是從門鎖擦肩而過。
三秒過後,兩把槍支相互對持着。
罌粟面目緋紅,嘴脣紅潤,一頭黑髮散下來大半,不過頭上一支銀色髮簪甚是耀眼,一件黑色禮服被她已經拉扯的凌亂不及,大半個香肩髁路在外,她一手拿着一束奇異的白色罌粟花,一手握着一支黑漆漆的槍支。
南宮烈看着眼前的女子眼神中有些詫異,明明安排的是給她射入麻醉藥物,但此刻從這個女殺手的身體反應看來,卻怎麼像是春——藥?
一道白光從腦海中閃過,男子還未撲捉便已不在存在。
“咣……”一聲,女子的手槍掉在了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下一秒,女子撲進了眼前的人的懷抱。
好溫暖……
好舒服……
罌粟心中早已忘記了自己身處何地,也忘記了來此的目的,只感受到自己此刻全身散發着一股魔鬼般的熱,好喜歡別人的觸碰,甚至想讓人緊緊的抱住,甚至是撫摸。
該死!!
不食人間煙火的金牌殺手,今天卻成了……??
“痛……!”撲入南宮烈的懷抱,罌粟只感覺到腰間一根堅硬的東西牴觸着自己,咯的自己生疼,便擺動了自己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南宮烈冷冷的看着眼前這個女人,因爲這份柔軟,多少還是倒吸了一口氣,那腰間的不是別的,便是他手中拿着的堅硬的槍支。
一個吻繼而襲來,從南宮烈的脖根處慢慢蔓延,驀然那抵在罌粟腰間的槍支也掉在了地上。
南宮烈的能力不可小覷,無疑他是極爲優秀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