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凡,算我求你……!”她斂下長長的睫毛,在那濃密而捲翹的弧度間,帶着顫抖的痕跡。
她是心慌了?
心慌樓下的男人到來了。
是,在這個時候,無論是誰,都會心慌,都會緊張吧。
從她如花般嬌嫩的脣瓣間溢出的聲音極致的小聲低吟,憐人不已,目光更是盈着那份淚水,讓人憐惜。
讓人心痛不已。
顧翊凡沉默着,但眸光間那份猩紅已然褪去,染上的是一份衝動後的歉疚。
怎麼會如此,他愛她,卻一直尊重她。
即使是衝動過,也未曾會如此。
他傷害了她。
可耳根處,聽着那漸漸靠近的腳步聲,心中,依舊渲染着一片煩悶。
說完這句話,何千夏沒有再多的時間去理會顧翊凡,她只能祈禱了,強行將眼中的淚霧掩飾了過去,伸手,她凌亂的衣服重新整理好,未曾多留一秒便充充走出這間臥室,以最快的速度到儲存紅酒的房間裡,取了一瓶年份許久的紅酒,深呼吸了口氣,然後轉身出來。
出來的瞬間,便與肖墨寒正面相對。
男人那抹頎長的黑色身影,屹立在長廊上,他的視線,一直停駐在何千夏的身上,墨染的眸色,漫染着眼眸,將他那幽邃的眼潭襯得不可窺探。
緩爾,他偏頭,涼淡的掃了一眼她周圍的環境,劍眉蹙成一團:“爲何取瓶酒去了這麼長的時間?”
說話間,他犀利的眸光如利刃般的朝她直射了過去。
更是,看向那間虛掩着臥室的門。
眸光,隨着他的看去,何千夏驚慌不已,此刻,顧翊凡離開了沒有?
她心中無底。
但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倐爾,她抿脣淺笑,用那絲笑容掩蓋着自己心中的慌亂,開口:“放置着太多的紅酒,故而,你是我最重要的人,當然要拿出最珍貴的紅酒來,所以,自然便多費了些時間呢!”
“真的?!!”如此反問,肖墨寒卻是眸光銳利的剜了她一眼。
“當然了,剛剛還不小心磕碰到了一下放置酒水的櫃子,磨擦出了些許聲響呢,想必,寒,你是因爲聽到聲響,所以擔心,纔上來看一看的吧?”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好好檢查一下,剛剛的摩擦有沒有受傷……!”
肖墨寒的視線從那扇虛掩着的門上撤回,沒有再質疑她的話語,薄薄的脣勾勒出一抹笑,這笑,染上了曖昧的因子。
倏爾,他更是長臂一伸,只需稍稍用力,便將站立對面的何千夏往自己的懷裡環繞了進來。
伸手,他扣住她一盈而握的腰肢,而另一隻手則是十分霸道的將她的雙腿分開,讓其不得不環繞於他的身上,依附於他。
腳步,隨着他欣長的腿邁了幾步,走至幾步遠的沙發上,將她,以這樣曖昧的姿勢,禁錮於自己的腿上坐好。
“啊……”
何千夏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親密動作嚇了一跳,那米老鼠的卡通圖案,以藍色襯托,相似着五年前那張令人憐愛的五官輪廓,直接刺激着肖墨寒的視覺神經線。
以及,記憶……
股股衝動的,火焰,瞬間襲上他墨染的黑眸。
這麼多年了,除了五年前那張稚嫩的面孔,以及眼前的何千夏,還沒有其他的女人能夠激起他如此的,衝動。
他灼灼的視線,深深的的鎖住眼前那張酷似的臉蛋,發
燙的眸光如若似要將何千夏生生焚燒掉。
“暴漏於空氣下的肌膚,未曾看到有傷痕,那麼,接下來就讓我好好檢查一下,你身體的其他部分……”
他沙啞的嗓音,低沉帶有磁性,如若千年韻釀而出的好酒,從齒間曖昧的漸漸泄出。
那溫度,那低迷,教人,不飲而醉。
尚未來得及回過神來,他那修長有力的手指便扣住了她精緻的下巴,下一秒,男人那滾燙的薄脣,便如脫繮的野馬一般,帶着狂狷的朝她柔軟的紅脣席捲而去,狂野無比。
薄薄的脣角,性感無比。
何千夏只覺渾身一酥,如電流般充斥,狂熱的躁動着。 Wшw. тт kдn. C○
他突然上來,是因爲想上來看看,是單純的想法,還是有了疑惑,懷疑了她?
她上樓來的時間久了,所以他上了樓來,看着她的眼神,直直的讓她有些緊張,慌亂。
眼眸與他的眸錯離開來,扇形的睫毛在那長長濃密的捲翹弧度下稍稍練了下來。
睫毛掩蓋住了她眼角的弧度,掩蓋了她眸光中所有的情緒,是慌亂的跳動着,一下又一下,。
只是,她卻半點也不敢表露在他的面前,表露在他的眼角下,讓他看出半點的不對勁。
像是做賊一般
這樣的滋味是何其的難受,是格外的不舒適的。
心慌的弧度,導致她的身體慌亂的發熱,面色也紅潤了不少。
然而,也正是由着姿勢的緣故,她是正面對着那間臥室的,由着虛掩着的門,她竟看到了顧翊凡?
心中,猛然一顫。
他,還沒有走?
而他的那雙眼眸,就這麼,親眼目睹着她與肖墨寒的纏綿???
心,本就一直處於慌亂之中,現在,更是加深。
爲什麼,顧翊凡你爲何不離開,要看着這一幕,對你,是很刺眼的一幕吧?
而對我,又何其不是一種折磨,讓我有種害怕感,深深纏繞……
沒有察覺到何千夏的情緒,肖墨寒看着眼下的何千夏,她總是這樣的美麗,美麗得讓他想要。
讓一貫定力極強的肖墨寒再一次的,在如此視覺的享受下,瘋狂起來。
視線看着她,幾乎是灼熱得燙人,讓彼此間深深感受,那份臉紅心跳的狂野。
何千夏早已在他的視線裡,面紅耳赤,但心中卻是複雜萬分,她糾結無比,而顧翊凡的眼神依舊鎖着她。
如颶風一般,深深鎖緊。
心中,一下接一下的顫着。
慌亂到了令她無法承受的地步,伸手,何千夏便要推開肖墨寒,想要結束這場視覺上的盛宴,即使要繼續接下來的一步,那也希望是換一個地方。
至少,不要是在顧翊凡的眼皮子底下。
“啊……痛!!”
當她的手要推開他之時,倏爾,只覺胸口傳來一道凜痛,何千夏脣邊吃痛的低呼出聲來,肌膚間,傳來的觸感令她明白,自己的那抹柔軟在男人的嘴裡,以牙齒粗魯地咬了一口。
“寒???”
何千夏那張臉依舊是紅潤的,但卻帶着一份震驚,她喚着他的名字,發出疑問:“爲何要咬我?”
她說話,同時,小手前往去整理自己凌亂的睡衣,她身子動了動,想要從肖墨寒灼熱的身軀上退離開來。
只是,男人有力的手臂卻穩穩的握住她纖柔的腰肢,絲毫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你是我的……所以,要給它刻印上屬於我的痕跡!”
墨染的眼眸深處,有股深邃而複雜的火焰在不停的竄動着,帶着霸道的氣息,強勢如他,還有,那已然灼熱無比的眸子看着她,薄脣亦是以最曖昧的距離貼合着她的脣瓣。
薄薄的脣角泛起輕微的弧度,兩人依舊保持着的姿勢,足以讓她感受到他的溫度。
被他灼熱無比的視線盯着,何千夏的一張臉蛋燙得更厲害了……
還有,耳畔間響起他那四個字……你是我的……
這四個字,絕對,霸道的生魅。
讓人心顫。
這是一個男人對於一個女人的話語,聲音是這樣的低沉,這樣的沙啞,這樣的好聽,這樣的磁性。
每每,都讓那回應在她腦海中,在她耳畔中迴盪着幽幽的弧度,迴盪着可幻想的弧度,迴盪着心動彷徨的弧度。
他深邃的黑眸如狂風大浪一般,似要將她生生吞噬,滾燙無比的鎖定她,沒有絲毫的閃爍與偏離。
“記住,這裡,從你成爲我的女人開始,便永遠只能由我來佔有,由我來刻印上該有的,不該有的痕跡!!”
何千夏因他強勢的話語,稍稍鄂住。
頓了幾秒,她沒敢看顧翊凡,但即使不看,她也知道,此刻的顧翊凡正在掩着的門背後,聽着她的後語。
如果她說了很熱情的話,會不會激怒他,讓他從隱藏中現身,導致情況再度失控。
最終,讓她在這場復仇裡灰飛煙滅?
“怎麼不回答我?”
肖墨寒的視線鎖住何千夏,彷彿察覺到她的些許不對勁,墨染的眸色中掠起層層冷凝之色。
眸光,寒澈如冰霜,銳利如鷹隼。
“你很不專心……你又在想什麼?”
敏銳的話語,涼淡的從他薄薄的脣間溢出來……
何千夏渾身陡然一瑟,她的視線與男人的相對,彷彿透過瞳孔,他要將她的眸穿透一般。
“呃,抱歉,可能是因爲背部的傷口扯上,疼痛感襲來,所以導致了我的不專心!”如果說之前的傷口是不行,但現在,這傷口卻成爲了幫助她的藉口,是她轉移話題,以及最佳的解釋。
“你哪裡受傷了?”
他森冷的視線,瞬而轉爲溫漠,帶着一抹關心的弧度,剛剛,他看到的,沒有衣服遮蓋下的肌膚,都未曾有傷,還有,她的胸前,他也檢查過,無礙。
那麼,便是身後?
“後背,在回來的路上便刮傷了,可能剛剛取紅酒的時候,不小心又將傷口拉傷了些。”何千夏解釋着,她沒有忘記加上取紅酒刮傷的段落,因爲,那樣更能讓他取消疑慮。
身子挪動了下,何千夏想要從肖墨寒的身上退下來,她找着理由:“寒,你先下去休息一下,我去處理一下傷口,上點藥。”
本以爲他會放她下去,卻見他伸手,指尖挑動
何千夏一怔:“你要做什麼?我背部有傷,需要先處理一下,不然會更大程度的摩擦出傷的……!”
他抿脣,薄薄的脣畔間是優雅魅惑的弧度,好看至極,如同一幅畫,一道景,渾然天成,又天生帶着貴氣無比的弧度,在抿起的時候,又稍稍往上彎了彎,卻對於她的話語依舊不置可否。
擡手,更是將那件睡衣,脫離她的身子,遠遠拋開,身子相貼的抱着她。
這姿勢,有些曖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