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
海勒姆又是忍不住大怒。
本來他以爲,自己已然是格外的法外開恩,相當寬厚仁慈了,然而對方一點都不領情,相當的不識時務。
“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啊!”海勒姆又道,“你放心,我這個人,向來說話算話,只要你把東西交出來,我絕對不會再爲難你。
“你不會真的以爲,自己有點手段,撿了個寶貝,就能夠戰勝我這個S級了吧。”
說着,海勒姆忍不住笑了起來,語氣充滿嘲弄之意。
“實在是不自量力!
“你的武器雖強,但你也必須要要有與之相匹配的實力才行,那樣才能發揮出他真正的威力。
“你這樣的等級,此等寶物,落在你手中也是浪費,放在我這裡,才能發揮出它真正的作用,知不知道。”
海勒姆看似苦口婆心的勸說,實則雙眼放光,已然毫不掩飾他目中的貪婪之意。
等級低的人,或許看到蘇航的劍,也只會感嘆一聲很強,但卻不會有多少概念。
但是對於實力越強的人來說,越是能夠感受到其中的不凡之處。
說實話,就連海勒姆自己,也是有些看不透那把劍,但完全不妨礙,他將那把劍定在很高的程度,在他的心裡,這完全就是絕世寶劍。
這樣的寶劍,又有幾個強者不想擁有?又有幾個人能夠把持的住?
至於那所謂的權杖,反正他自始至終都看不明白,就算送給姬子良又何妨。
海勒姆心中幾乎已經斷定,他那權杖的東西,絕對不會比那把劍而更珍貴。
兩樣東西,分給姬子良一個,也算是變相安撫了他。
畢竟都是S級強者,有頭有臉的人物,也不想真的就這麼拼命了,如果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無,自此恩怨了結,自是再好不過。
海勒姆心中算盤打得噼啪響,完全忽略了蘇航的想法。
當然他也完全不在意,不過,若是這小子能夠主動交出來的話,自然是少一番功夫是一番功夫。
畢竟那小子拿着那把劍,雖說,不能發揮出其中多少威力,但到底是一個麻煩。
至於那小子乖乖交東西之後,是否會放過他?
怎麼可能?
這小子竟敢和那女人合夥,那麼耍弄他,他怎麼可能放過他的性命!
而且,這小子雖然現在只是A級,但是看着只有十八九歲樣子。
這般年紀,就有這個等級,實在是天賦超絕,前途不可限量。
將來成長爲S級,也只是時間問題,既然決定搶他的東西,又怎麼會留這麼一個後患,在未來給自己豎立一個強大的敵人呢?
“交出來吧!”想着,海勒姆又忍不住對重複了一遍。
姬子良倒是站在一旁,雙手抱臂,似乎有些看戲的姿態,或者也打着以逸待勞的主意,讓海勒姆動手便是。
不過他的眼神,看向那把劍的時候,卻有些深邃,讓人看不清,其中到底是什麼意思,難以捉摸。
葉捷琳娜站在一旁,看了看兩個S級,又看了看蘇航,忽然一咬牙,對蘇航艱難出聲道。
“蘇航……要不然,你就……交出來吧……”
“再怎麼說……保命要緊……”
她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他們兩個A級,對上兩個S級,有什麼勝算。
不,根本就沒有勝算,成功的機率簡直就是負數。
既然海勒姆承諾放過蘇航的話,她自然是像勸蘇航叫出東西,報名要緊。
雖然蘇航的那把劍,看起來很不凡的樣子,但是等級的差距,猶如雲泥之別,就算能夠承受一點,不過是徒勞掙扎罷了。
方纔海勒姆方纔的那一掌,也不過是S級的普通一掌而已。
畢竟,葉捷琳娜雖然知道,蘇航身上,有一樣神秘而強大的東西(熵之結晶),但當初她也並沒有親眼見其出手過。(蘇航當初用熵之結晶消滅那卡獸的時候,一直換衣戴着面具,無人知曉)
“沒事。”蘇航對葉捷琳娜搖頭一笑。
“你別逞強了,交出來吧。”葉捷琳娜有些無力道。
此刻,葉捷琳娜也是不由的暗恨,早知道,更加努力的修煉就好了,如果此刻,自己也是S級的話,那麼場面自然是截然不同。
“你以爲我交出來,他就會放過我們了麼?”蘇航繼續搖頭。
葉捷琳娜聞言,不由咬了咬牙。
其實,她又何嘗沒有想到這一點,但,難免抱有僥倖心理。
既然實力不如人,就難免將希望寄託在對手的仁慈上。
“我會放過你的,我可以發誓!”
海勒姆見縫插針道,他看着蘇航手裡的那把玄殺劍,簡直哈喇子都要流了出來。
若不是知道那寶劍不凡,恐怕強行奪過來,有些許麻煩,他也不會跟蘇航說這麼多廢話。
“不交,你奈我何。”
蘇航語氣淡淡的。
海勒姆說的對,玄殺劍的威力很強大,他也想試試,自己現在能夠發揮出的極限在哪。
海勒姆麪皮痙攣了一下,隨即不怒反笑。
“臭小子,給臉不要臉!”
說着,海勒姆直接握緊拳頭,腳下微微一用力,隨即騰空而去,朝蘇航衝了過去。
那拳頭冒出赤紅火光,灼灼燃燒着,似乎含着雷霆萬鈞之力,衝過去的身影,在空中劃出一道亮紅色的弧線。
眨眼間,便出現在了蘇航面前。
強烈的溫度,瞬間融化了防護罩,蘇航頭髮都被燒的有些微微髮捲。
蘇航連連後退,拿起玄殺劍,卡元瘋狂輸入其中,對着海勒姆的身體,再次狠狠一斬。
這一斬,彷彿空氣都被劃開成了兩半,兩邊冒出刺啦啦的白煙,而正中卻是極致的靜止空寂,形成詭異的兩種極端。
而在靠近海勒姆的那一頭,火光仍舊跳躍着,但是越來越激烈,彷彿毀滅前的最後瘋狂。
下一刻,一點斬上了海勒姆的拳頭之上。
嘩啦一聲。
火焰盡皆消失,猶如被冷水撲滅,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黑氣繚繞。
海勒姆的拳頭,就那麼停在了空中,僵硬了一下。
隨即,咔嚓一聲,彷彿是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一縷縷鮮紅的血液,從手指之間,緩緩滑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