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髮廊。
陳桂林已經在髮廊對面的小旅館盯梢倆天了。
許偉強,綽號香港仔,臺島通緝犯榜單排名第二。
這個小美髮廊是他的其中一個落腳點,出出入入都帶着三個手下。
陳桂林發現對方白天幾乎都不在髮廊內,正蹲在玻璃門外往裡面觀察環境,突然一個女聲從身後傳來。
“不好意思,我剛剛去接新毛巾了,您是要剪頭髮嗎,請進!”
說話的是一個長相清純的小姑娘,她雙手費力地抱着一大迭的髮廊毛巾。
陳桂林沒有說話,順手幫對方拉開了玻璃門。
“您好,您是要剪頭髮還是要修鬍子?”
小姑娘動作熟練地給坐在剪髮椅上的陳桂林繫好了圍裙。
“修鬍子!”陳桂林的話本來就不多,被診斷出患有肺癌後,他的話就更少了。
“好的,是照現在的造型修呢,還是全部刮掉?”小姑娘熱情地問道。
陳桂林又沒話了。
他本來就既不想剪頭髮,也不想修鬍子。
這時一男一女走了進來。
“兩位好,是要剪頭髮嗎?你們請坐,我先幫這位先生修剪鬍子。”
“沒事,你忙你的,外面太熱,我們是進來吹空調的。”瑪蒂爾達笑嘻嘻地說道,完了還特別看了陳桂林一眼。
“沒錯,幹你自己的活,我們需要會自己倒水的。”李二說着已經坐下,還把瑪蒂爾達買的好幾個紙杯的小吃都擺在了身旁的小桌上。
“啊??”
小美姑娘表情有些呆滯,她開店也有好幾年了,還沒見過這麼自來熟的人。
坐在理髮椅上的陳桂林卻是瞬間緊張了起來,他記性極好,認出這是他跟李二與瑪蒂爾達的第二次碰面,這未免有些太巧合。
陳桂林通過面前的理髮鏡觀察李二與瑪蒂爾達,他懷疑對方是警察。
不過李二與瑪蒂爾達毫不在意旁人的姿態又不太像,而且又太年輕了些,尤其是瑪蒂爾達,活脫一個未成年的國中學生。
呃——!瑪蒂爾達好像還真未成年。
畜生啊!這個李老二。
小美姑娘正用心地給陳桂林修鬍子。
大金鍊子,手臂有蛇紋身的香港仔帶着兩個手下走了進來。
“門口那兩輛踏板車誰的?都擋住我車位了。”香港仔很大聲地說道。
李二與瑪蒂爾達理都不理他,繼續喝着冷飲,吃着各色的臺味小吃。
不得不說,臺島的小吃是真的很不錯,品類多,還都做得很精緻,要不是那些攤位老闆娘老想宰客就更好了。
“喂——!外面的踏板車是不是你們兩個小鬼的?”
香港仔看沒人迴應自己,陰着臉直接問李二與瑪蒂爾達。
李二這時候才擡頭看向香港仔,並拍了拍瑪蒂爾達的手背,讓不用搭理這種貨色。
瑪蒂爾達年紀雖小,卻是真正見過大世面的,香港仔這種級別的蠢貨在她的眼裡,真的就是小嘍囉。
瑪蒂爾達吃完一串小丸子,手裡拿着竹籤,笑眯眯地看着即將暴怒的香港仔。
“車車是我們租的,你要是覺着我們停得不對,打電話報警好了。”瑪蒂爾達假裝怯生生地小聲說道。
“.”李二無語地看向自己寶貝徒弟,這是要鬧哪樣。
瑪蒂爾達卻是古靈精怪地眨了眨眼睛,這他媽跟誰學的。
陳桂林與香港仔聽到瑪蒂爾達要報警的話,齊齊臉色一變,小美姑娘也是慌亂得差點刮破陳桂林的臉頰。
“你們兩個小鬼找抽是不是?”香港仔眼神一厲,擡手就要去扇瑪蒂爾達。
只是他纔剛剛擡手,李二就已經擡腳,一個腳底板踹在香港仔的胸口上。
‘嘭——!’
香港仔就像是被車撞了一般,往後飛去,連續撞翻了兩張椅子,還把背後的木頭樓梯扶手給撞爛了。
“嘔——!”
香港仔臉色慘白地吐出一大口鮮血,他剛要說話,又‘哇’地一聲,嘔出更多的鮮血。
李二隻一腳,就踹斷了香港仔大半的肋骨。
除了瑪蒂爾達,所有人都震驚地看着李二。
“這不怪我,剛纔他表情那麼猙獰,像要吃人一樣,我害怕嘛!下腳當然就重了一些。”
李二踹完香港仔後,又順勢坐回椅子上,這傢伙還非常無辜地攤手。
瑪蒂爾達很認真地點頭贊同:“對,我親愛的膽子小,你們一嚇他,他就會一驚一乍地亂來。”
“.”
香港仔的兩個手下面面相覷,他們剛纔還想伸手去揪李二的衣領,看到自己老大的慘狀後,倆人不敢亂動了。
萬一嚇到對方,也給自己倆人一人來一腳怎麼辦?
陳桂林悄悄握緊自己口袋裡面的手槍,是的,香港仔這種亡命之徒沒有手槍,陳桂林卻是有手槍的。
李二似笑非笑地瞥了陳桂林一眼。
陳桂林沒由來地心裡一緊,只要槍握在手裡,一直都能給他最大的安全感,這一次卻沒有。
李二自然不會無緣無故地要動香港仔,哪怕對方十惡不赦,只要不惹到自己,他都沒有懲惡除害的愛好。
除非是系統任務要鏟惡鋤奸,而且還要獎勵他最最需要的‘體力增強藥液’。
沒看到我們李sir午飯都沒吃,就已經騎着踏板車從臺北直衝臺中。
這積極奮進的工作態度,能讓某些鹹魚作者羞愧至死。
“你們是什麼人?”香港仔一臉駭然地看着李二,沒人比他更清楚,自己傷得有多重。
小美姑娘本來要跑過去扶香港仔,看到李二這麼猛,她嚇得一動不敢亂動。
“遊客啊!什麼人,怎麼?欺負我們外地人是吧!”李二說這話的同時,轉頭看向香港仔的兩個手下。
香港仔的兩個手下腦袋搖得像開了第三檔的電風扇一樣。
“沒有,絕對沒有。”
李二滿意地點了點頭,再次看向香港仔。
“你說好端端的,你爲什麼要嚇唬我呢?”李二站起身來走向香港仔。
全起點的書友都知道,我李老二是最不禁嚇的。
香港仔低着頭,滿眼掩不住的殺意,連臉頰兩側都青筋暴起了,可惜他胸口實在太疼,除非偷襲,不然他真沒把握能弄死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