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轉,到最後他們還是會被同樣的問題絆到。任之信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以爲自己做的足夠好,足夠多,但無論如何,她還是會受傷。因爲結局已經寫好。
“如果你覺得不方便,那以後我們就在家裡吃飯也一樣。”任之信狼狽地結束了這個話題。他沒辦法爽快地給她也給自己一個答案,只能草草敷衍了事。
任之信轉身去了書房,砰地一聲把門關上,聲音大地把蘇紫嚇了一跳。難道這也要生氣?
她手裡揣着那把鑰匙,暖意又涌了上來,也不管任之信到底在氣什麼,自己一個人哼着歌去了廚房。
回到書房的時候,任之信才覺得混身無力。當他決定把鑰匙給蘇紫的時候,他以爲自己已經做到了能做的極限,而蘇紫她能承受的也只能如此。
他還能給她什麼?名分?市長夫人?不,不,不,這不是他能給的,更不是她承受得的起的。
他以爲自己對她已經用盡了心,不是那種隨隨便便打發了事,更不是給張卡買點禮物就當付出,他覺得自己在用心,而蘇紫也應該看得到,體會的到。
當他以爲自己已經夠誠意的時候,卻發現蘇紫還是沒有表現出他想象中的樣子。她總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惶恐,流露出受傷,流露出怯畏。
這樣的感覺讓任之信很不好受,當她覺得不安全的時候,她就會躲會逃會退。而這樣的結果不是任之信想要見到的,更不是他允許發生的。
由此,他萌生了更強烈的慾望,這個慾望驅使他,無論如何,他要留她在身邊,死心塌地,無怨無悔,一直留到他願意放開爲止。
出了書房的任之信一掃陰霾,跟蘇紫有說有笑,好象剛纔的插曲從未發生過一樣。
蘇紫擡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準備起身。
任之信拉着她又坐了下來。
“蘇紫,我很累。”
“那我自己回去好了。”蘇紫並沒有在意他所說的累是什麼意思,或許只是單純地身體上乏累。
“我以爲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厄?”
任之信把蘇紫拉過來擁在懷裡,“每次送你回去,總是擔心第二天就看不見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把你弄丟了,蘇紫,你說我怎麼辦?”任之信的聲音,帶着點低沉的沙啞從蘇紫的耳脖處傳來,聽得她一身泛起酥麻。
“怎麼會?我不是在這嗎?”蘇紫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會讓任之信產生飄忽感,讓他覺得不可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