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拉扯的時候,另外一隻手把蘇紫從喬世偉懷裡扯了出來,蘇紫轉身一看,居然是任之信。
“喬世偉,我已經警告過你一次了。”
見到任之信,喬世偉的臉色都變了,“小叔,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信叔叔。”蘇紫只覺得場面混亂,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啊。
“小叔,我來跟她說清楚,我真的跟她沒什麼。”
蘇紫看着這個翻臉比翻書還快的男人,眼睛都瞪大了,一時沒反應過來。
任之信看了喬世偉一眼,拖着蘇紫離開了餐廳。
蘇紫一路上被拖着,手臂上的力道一直沒有減輕,捏得她生疼。她突然覺得好笑,彷彿自己真的成了捉姦現形的小娼婦了。
“放開我。”
任之信放開了她,繼續往前走,“車上說。”
車廂裡空氣變得緊張而又怪異。
蘇紫倔強地不想開口,不想辯解,一副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的表情。臉朝着窗外,看也不看一臉陰沉的任之信。
“你們到什麼程度了?”
蘇紫終於還是被這句話激怒了。“你認爲到什麼程度就到什麼程度。”這一刻,她下定決心,一定要遠離姓任的一家人,在他們面前,旁人的自尊都不值一文。
“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思薇。”任之信嘆了口氣,可語氣卻無比地強硬。
“你放心,我犯不着去搶別人的東西。”倔勁一上來,蘇紫纔不管對方是誰,管他什麼長輩,管他什麼禮節。
任之信打量着蘇紫,眼前的她猶如長滿刺的刺蝟,混身的利刺豎起來,彷彿下一刻她就會不顧一切地撲上來,可是眼神裡除了憤怒,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委屈。
“喬世偉不是第一次了。別相信他。”任之信原本想警告她的,可話出了口,竟透着的一絲關心。
“反正我說什麼也沒用了,相不相信他又關你什麼事?你們任家的人都是這麼自以爲是的嗎?”一個自以爲是地可以吃定她,另一個又自以爲是地可以嚇唬她。
“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上一次在劇場,我已經警告過他了,可今天又被我撞見了。我不知道在我眼睛看不到的時候,你們又做了些什麼。所以我只能這樣說,你認爲是警告也好,威脅也好,提點也罷,話說到這裡,希望你自重。”
蘇紫的眼淚就這麼一點點被逼出來,是氣是怒,也是後怕。剛纔喬世偉那一席話還沒有完全消化,如今被任之信這麼一說,她覺得自己好象踏進一潭混不見底的水池,喬世偉覺得她動機不純,所以才覺得有機可趁,如今任之信也這麼看她,以爲她真跟喬世偉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