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付等人直接回到了郊區,那個情報人員住所的附近,其餘的魔導軍人也會陸陸續續的趕來,這裡是之前約定好的集合地點。
“好了,詳細點將你們的任務經過說一遍吧。”
一屁股坐到放在一旁的稻穀堆上,雖然對於這些魔導軍人來說,任務的確有一定的危險性,畢竟他們沒有碧翠絲的魔法實力,也沒有沈付來去自如的瞬移能力,但是會把事情鬧的這麼大也是之前沒有想過的。
“是!”
這倆名魔導軍人都是第一批魔導學員,當初和沈付一起參加了對金剛郭的攻略戰,也算的上是熟人了,此時和沈付對視了一眼,臉上都有些羞愧。
“我們拿到目標人物的地址之後,原本一切順利的潛入,但是在和目標人物的交談過程中,有一位自稱是澤弗奈亞侯爵長子的青年,帶着十二名全副武裝的軍人直接闖入,並試圖把目標任務帶走。”
“於是你們就直接發動攻擊了?”
沈付不由皺起了眉頭,這樣的巧合要說出現也不是沒可能,但是區區一個侯爵家的長子,也敢直接帶兵闖入伯爵家中,即便貴族頭銜高一個等級,也沒有這個權利吧。
“對,那位闖入的青年似乎掌握了什麼對目標人物十分不利的證據,表現的十分囂張,我們隱約聽見諸如流民,叛亂一類的詞語。”
這些魔導軍人身上都帶着由之前情報人員收集的小型翻譯器,因此雖然語言不通,但還是能聽得懂。
不過,流民......還有叛亂,沈付首先想到的就是籠絡流民試圖造反,但是這可能嗎?那位南宮牧月只是一位伯爵而已,哪來的財力物力,要說她慫恿流浪者偷竊,這倒是真的,但是這樣的事情,在這種國家對於一個伯爵來說,只是小事吧。
有些苦惱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情報不足啊,情報人員收集信息的時間太短,滲透也太淺,這種情況下,關鍵信息明顯嚴重不足。
“在發生衝突之前,你們和目標人物有過接觸嗎?感覺如何?”
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是毫無疑問,那位南宮牧月似乎有了大麻煩,那麼,就看她值不值得幫助了。
“有過短暫的接觸,她對我們所表明的身份有過一瞬間的欣喜,但是很快被壓下來,而且詢問我們的內容都是與華夏的傳統文化有關,表現出了一定的警惕性,從說話的語氣和動作中,這似乎是一位正直嚴謹的女性。”
“正直嚴謹......類似於騎士,或者說由利烏斯那種?”
“有點像,但似乎沒有那麼死板。”
從零世界的由利烏斯,是沈付見過最符合騎士精神的騎士,只不過,會去成爲一個銷贓窟的幕後靠山,這可不是“正直嚴謹”的騎士會做的事情,算了,接觸的時間短了點,只能夠得到這麼點信息也是沒辦法的事。
“做的不錯,只要沒有確定她已經完全拋棄了華夏人的身份,就不能坐視不理,不過,下次要記得優先考慮自己的安危,這並不是比生命還重要的任務。”
如果因爲保護目標人物而犧牲了倆位魔導軍人,對於沈付而言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明白!”
這也是他們臉上羞愧的原因,明明是身經百戰的軍人,卻還需要自己的長官跑過來救援,雖然說是突發事件,但對他們來說,的確不是什麼光彩的履歷。
沈付繼續問了他們一些細節的地方,然後讓他們回去寫一份報告,再交給專家們討論,雖然在重裝世界的任務上,他有着很大的自主權,但是既然有強大的“智囊團”作爲後援,也可以分析出很多他想不到的信息。。
等到其他的魔導軍人陸陸續續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淡下去,好在其餘人都沒有再出什麼事,一切都比較順利,沈付在將他們送回從零基地之後,又帶着碧翠絲回到了巴黎的街道上。
當然不是還有什麼任務,只是履行白天的承諾,帶着她去逛逛街而已。
白天的事情似乎沒有給這座城市照成什麼影響,一切都很正常,夜晚的巴黎有種別樣的異域風情,不僅僅是碧翠絲,沈付自己也玩的十分開心。
而此時在這座城市的中心位置,正統王國的“宮殿”裡,氣氛可沒有外面這麼輕鬆。
“澤弗奈亞侯爵,雖然很遺憾你失去了愛子,但是這件事完全就是由你而起,你有什麼想解釋的嗎?”
這是一個圓形的巨大會議室,呈現圓環狀的會議桌上,坐滿了約十二名穿着各種服飾的男子,仔細看去,這些赫然都是如同真人一樣的光學投影,而此時站在圓環中心,被這些人所注視的,正是白天那位青年貴族的父親,澤弗奈亞侯爵。
“威爾科特斯大公,犬子不過是去詢問關於南宮牧月伯爵的叛亂一事,卻遭到了恐怖分子的襲擊,光榮犧牲,還望大公明察,我國應該加大對那羣恐怖分子的打擊。”
澤弗奈亞侯爵額頭上已經沁出了點點汗水,但是臉上卻表現出悲痛至極的表情,任誰看到都會覺得這人正處於痛失愛子的哀傷之中。
“哼,你真當我們不會明察嗎?”
說話的是其中一位看起來不過四十餘歲,穿着黑色華麗禮服的男子,即便只是投影也給人以權勢在握的壓迫感。
“南宮牧月不過是一個伯爵,拿什麼來叛亂,分明就是你的兒子窺視別人美貌和財富,蓄意誣陷罷了。”
“埃文斯大公,大公冤枉犬子了,事實不也證明,那個南宮牧月和那些恐怖分子早有勾結,只是被犬子恰好撞破,才惱羞成怒痛下殺手,在下怎麼會做那種有損貴族顏面的事。”
澤弗奈亞侯爵背上已經被冷汗浸溼,這個大公一直和他不怎麼對付,如果讓對方扣緊了蓄意陷害一名伯爵的罪名,那他這個侯爵也做到頭了,現如今只能咬死南宮牧月和外人早有勾結,保住自己的地位再說。
至於那個蠢蛋兒子,死了就死了,這樣的蠢蛋當初是瞎了眼纔會選他做第一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