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眷屬

63眷屬 燃文

夏唯和包睿畢竟只是曖昧,並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落在記者手裡。

在這個全民賣腐的大時代裡,他們這點小曖昧很自然的便被記者歸結進了爲新片提前炒作裡,並沒弄出什麼新的花邊新聞來。

《帝王》很快便開了機。

《帝王》裡江湖戲比重不輕,外景比《君臣》要多的多,爲圖方便,薛凌索性便把拍攝場地就近定在了東籬影視基地,外景自然同《君臣》一樣取在了東籬市,東籬山。

藍晨娛樂臨時有事,夏唯和包睿比劇組晚到了一天。

因爲在《君臣》首映禮上“出賣”了包睿和夏唯,薛凌爲表歉意,用着包睿投資的錢在劇組入住的東籬酒店裡給二人開特例定了一間情侶大牀房,並美其名曰——不巧,訂房的時候雙人標間不夠,只好訂了一套大牀房。

當然,薛凌在給包睿和夏唯房卡的時候,並沒告訴他們大牀房是情侶大牀房。

東籬市是信都市轄下的一個縣級市,以旅遊業爲主要經濟產業,不算窮,亦不算多繁華。

中檔酒店很多,高檔酒店沒有。

東籬酒店算是中檔酒店裡拔尖兒的,情侶大牀房佈置得挺像那麼回事兒,也不算出格。

沒有水牀,沒有情趣主題,只是牀格外的大,佈局十分適合滾牀單兒,躺在牀上能直觀地欣賞透明浴室裡的一切。

包睿假模假樣地找薛凌抗議,無果。

收了電話,包睿以面癱臉掩飾着心底的騷動,聳着肩說:“薛凌說現在是旅遊旺季,三天前訂房的時候就只剩這幾間房,他和副導住的也是大牀房,你要是實在介意的很的話,可以現在給前臺去電話問問現在有沒有標間,或者,他從中調節一下,跟其他演員換下房間。”

“少跟爺裝大尾巴狼。”如果真的跟其他演員換房間,那可就成了欲蓋彌彰了。

夏唯可不想鬧得人盡皆知,斜着包睿輕嗤了一句,便進了浴室。

包睿摸着鼻樑,彎着嘴角在門廊裡站了好一會兒,直到聽到浴室裡傳出水聲,這才慢吞吞地邁出一步,旋即便是三步並作兩步,走向了視野最佳的位置——牀頭。

仔細算來,兩人現在已經算是第二次同居,相互紓解過卻從沒共浴過,更別說如現在這般欣賞夏唯沐浴了。

隔着透明的玻璃,繚繞水汽裡那朦朦朧朧的背影就像是催情的毒,瞬間侵蝕了包睿的心。

視線隨着那蜿蜒滑落的水珠移動,竟是再也挪不開眼。

回眸一笑百媚生,以前一直覺得這是白居易誇張了。

然而,當他看見夏唯側過來,飛揚着眉眼對他似笑非笑的時候,包睿瞬間悟了其間真意不說,更是理解了接下來那一句——六宮粉黛無顏色。

當然,他沒有六宮粉黛,他心裡只有眼前這一個實打實的漢子,但這並不妨礙他了悟何爲“六宮粉黛無顏色”。

視野裡,再無外物。

心裡,眼裡,只剩下了一個他。

不想再忍了。

喉結不由自主地滑動着,包睿起身走進浴室,從背後狠狠地抱住了夏唯。

脣貼着夏唯的後頸,先是細細碎碎的吻,須臾便再也忍耐不住,變成了如狼似虎般的啃齧,順着脊骨向下,在瑩潤的皮膚上留下了朵朵待放的花蕾。

後頸上,輕微的刺痛被溫熱的水淋成了酥麻。

夏唯按住在他腰腹上滑動的手,撐着牆壁轉過身,打斷了愈發向下的探索,靠着冰涼的瓷磚,俯視着單膝跪在地上的包睿,失聲輕笑。

黑色碎髮緊緊地貼着包睿的額前頸後,水珠順着那張精緻的臉滑落。

溼透了的白色襯衣貼在包睿身上,擁有了薄紗的效果,朦朦朧朧,欲遮還漏地掩着兩點紅。

夏唯喉嚨兀然有些發乾。

他想吻他。

夏唯擡手,把手指陷進包睿腦後的頭髮裡,不成想,他尚未拉近兩人的距離,那兩片被他在心底覬覦着的脣便裹住了他那半起的興致。

呼吸隨之一窒,夏唯抓緊包睿的頭髮按向自己,氣息不穩地道:“你就不怕這小旅館裡有攝像頭,弄個豔照門毀了你的星途。”

包睿無暇應對夏唯的調侃,隨着腦後的力道愈發賣力地伺候着夏唯,在額頭貼住夏唯的小腹之際,趁機把抓在夏唯腰胯上的手移向了腰線下的峰巒之巔。

呼吸逐漸失了節奏,夏唯攥着掌心裡的頭髮,隨着包睿的動作無意識地動起了腰。

塊感一襲一襲,險些吞噬了理智。

夏唯剋制着喉嚨裡的嗚咽,猛地往外拽着包睿的頭髮示意包睿鬆口,卻反被包睿箍着腰腿愈發含的更深了一些。

閘門失了控制,水傾瀉如柱。

垂眼看着包睿不緊不慢地吞嚥着滿嘴的腥鹹,夏唯輕輕抹了下包睿的嘴角,方纔那種靈魂飄到極致的感覺讓他有些失神。

無意識地摸着那滑動的喉結,冷不丁拽着輕煙色的領帶猛地上提,夏唯俯身,毫不猶豫地噙住了那雙帶給他極致享受的脣。

這個吻便像是一團燃起的火,瞬間便點燃了深埋在包睿心底那枚信號彈的引信,釋放出了最爲瑰麗的煙花。

包睿仰着頭,微張着嘴,順從地迴應着夏唯在他嘴裡的攻城略地,手在夏唯身後盤旋許久之後,終於又一次試探着探向了他惦念已久的陣地,卻還是被夏唯攥住了手腕。

夏唯咬着包睿的脣說:“我做1。”

包睿的手指貪婪地摸索着淺壑邊緣:“各憑本事吧。”

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包睿和夏唯在那九平米的浴室裡撞掉了花灑,趔趄掉了拖鞋,包睿的衣服被撕扯着扒得東一件,西一件,褲頭都苦逼地飛進了馬桶裡。

如此互不相讓,各憑本事了許久,最終還是夏唯略輸一籌,被包睿反剪着胳膊壓到了牆上。

膝蓋被強勢地分向兩邊,夏唯掙了掙,啞聲道:“爺沒興致了。”

“夏總,夏唯,周叔……”包睿悶笑着,喊一聲啄一口夏唯的耳垂,“不帶耍賴的啊。”

“嗤!”夏唯極力地躲着在他後面蹭頂着的東西,惱道,“分明是你先耍詐的。”

“嗯?我怎麼耍詐了?”包睿將夏唯的腕子用領帶綁在一起,一手託着小腹迫使夏唯擡起腰,另一隻手在夏唯嘴邊摩挲了兩下,便趁着夏唯張嘴說話的功夫將食中二指探了進去。

“唔……”恨恨地咬了一下在他嘴裡翻攪的指頭,夏唯斜睨包睿,“先消耗了……爺的藍條,再跟爺pk,還……唔,還不叫耍詐?”

“好,好,算我錯了。”忍着笑收回手指,包睿親了親夏唯的嘴角,在用粘滿唾液的指頭直接叩城門之時,兀然低聲哀求,“別再拒絕我了。”

“……”這一聲蘊滿濃情的祈求確實成功地軟了夏唯的心。

包睿卻仍在用同樣的腔調變本加厲着:“周博哥哥。”

夏唯閉上眼,近乎咬牙切齒地道:“要做就做,哪兒那麼多廢話!”

他不曾看見被喜悅點亮了的那雙總是平靜無波的眼有多迷人,亦不曾看見爬滿笑容的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有多麼的快樂。

包睿笑得像是得了糖果的孩子,一下又一下地親吻着夏唯的側臉:“交給我,不會讓你疼。”

包睿的動作有些生疏,卻很小心細緻,細緻到令夏唯不得不懷疑這廝是故意玩他。

一聲質問,換來了猛烈地入侵。

初次承受卻並沒覺得有多疼,甚至是很快便感受到了別樣的塊感。

一輪結束,緊接着便換了更高難度的動作開始了第二輪征伐,他也沒覺得有多難受。

夏唯抓着包睿的肩膀,壓抑着在喉嚨裡四處衝撞的悶哼,不由在想——不知道他這算不算是天賦異稟。

鎖骨上的軟肉被狠咬了一口,夏唯嘶着涼氣悶哼了一聲:“疼。”

抓着膝窩將夏唯的膝蓋死死地按在牆上,包睿那攻伐的力道就像是想要用自身的兇器把夏唯釘在牆上一般,猛烈,兇狠:“你走神。”

“唔……沒有。”

“……”

“輕點。”

“……”

“得!我錯了。”

包睿側頭親了親夏唯的腳踝,把夏唯的腿盤在自己腰上,抱着人往臥室走:“跟我做的時候,不準想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