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收割,賬本竹簡上又多了3112點診金,這都是來自奧姆塞身上的惡念罪孽。一個人的身上就有這麼多惡念罪孽,不管他前世做了什麼,報應爲什麼遲遲不到,到了寧濤這裡也絕對不會放過。
青煙退去,奧姆塞還在昏迷之中。寧濤一天針紮在了奧姆塞的腦袋上,重度天針惡疾。奧姆塞或許會在昏迷之中死去,亦或者會醒來掙扎一會兒,但無論如何他都會死在天外診所之中,身消魂散。
寧濤隨後又返回了那個山谷,與哮天犬一起救出了十幾個被劫掠到這個軍事基地的年輕女孩,包括那個被奧姆塞侵犯的少女。她們有的在爆炸中受了傷,他治療了那些受傷的女孩,他的付出也獲得了回報,他從她們的身上賺到了163點善念功德。
好幾個病人才賺到163點善念功德,奧姆塞一個惡人卻身有3112點惡念罪孽,這就是他現在面臨的尷尬情況。惡念罪孽容易賺,多到他挑剔的程度。可是善念功德卻太難賺了,偏偏因爲診所的平衡機制,他又不得不賺到差不多的善念功德。
如果可以全都賺惡念罪孽的話,他根本就不需要什麼善人計劃,來非洲待幾天,或者去中東地區活動活動,別說是16000的租金,就算是100000租金也能輕鬆搞定。不過,就現在的情況來看,無論是多麼高的租金,他其實只需要賺到一半或者少一點的善念功德就行了,根本就不需要考慮惡念罪孽。這也算是這個世界變成這個樣子,給他帶來的便利吧。
寧濤和哮天犬將十幾個女孩送到了黑角部落,讓雄鷹酋長照顧她們,然後幫助她們尋找她們的親人。黑角部落現在也是甚至慈善公司的一個“分公司”一般的存在,每個月都會從神州慈善公司領到一百萬,而黑角部落需要做的也是善人計劃。
他們給寧濤物色病人,照顧和保護病人,按照白婧的指示做事,最後由寧濤來收割善念功德。他們雖然不理解寧濤和白婧爲什麼要他們這樣做,可是看在每個月都能賺到一百萬的份上,誰還在乎這些?
將十幾個女孩安頓下來之後,天色已經很晚了,寧濤帶着哮天犬回到了陳平道的洞天裡。
“哮天,你先回你師父那裡,我去看看你江主母。”路過江好閉關的小樹林,寧濤對哮天犬說道。
“好的,老爹,我先回練一會兒狗箭術。”哮天犬先回去了。
寧濤來到了樹林裡,還是那個位置,他坐在一塊被冰封凍的石頭上,看着冰雕一般的江好,自言自語:“好好,我來看看你,然後跟陳平道打個招呼就要回去了。白婧和青追在幫我執行一個善人計劃,我琢磨着差不多也該到了收割善念功德的時候了……我知道你不喜歡白婧,可是我還是要說一說,她那個人就是不正經一點,其它的都還好……沒她幫助,我很難賺到大量的善念功德……還有,我要告訴你我的元嬰能出竅了,那是很有趣的事情,我跟你說……”
江好沒有半點反應。
寧濤絮絮叨叨地說了差不多十多分鐘才從那塊石頭上爬起來,他拍了拍屁股:“好好,下次我再來看你,我先回去了。”
啪!
突然一聲裂響。
剛剛轉身準備離開的寧濤頓時愣了一下,跟着轉身看着江好。
江好身上的堅冰出現了一條裂縫。
難道她要出關了?
這個念頭突然從心頭閃過,寧濤頓時激動了起來,一雙眼睛緊緊盯着江好,也在那一瞬間喚醒了眼睛的望術狀態。
江好的先天氣場妖氣厚重,跟詭異的是她的妖氣竟異於普通的妖氣,竟有冰晶和雪花!這樣的妖氣,僅僅是看一眼就讓人感到寒氣透骨,更別說是作用到身上了!
咔嚓!
又是一聲裂響,江好身上的堅冰出現了更多的裂痕。也就在那一瞬間,一股強烈的寒氣從裂開的冰縫之中透射出來,所過之處被冰凍的樹木竟紛紛斷裂!
寧濤也被寒氣卷中,不過有天寶法衣在身,那寒氣並沒能給他造成傷害。可即便是這樣,他也感受到了那直達骨髓的寒意。就江好這隨隨便便釋放出來的寒氣,他估計就算是開水她也能將之冰封!
轟咔!
江好身上的堅冰全數崩飛,一塊塊堅冰向四面八方激射,又是一片樹木被擊中,稀里嘩啦倒了一大片。寧濤的身上也被不少冰塊擊中,不過他的隨便挨早已經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跟有天寶法衣護身,那些冰塊也沒能傷到他。
籠罩樹林的寒霧,還有青濛濛的妖氣全數回到了江好的身體之中,也就在那一剎那間她睜開了眼睛。
江好出關了。
寧濤大步走了過去,激動地道:“好好,你終於出關了,你讓我等得好苦!”
江好從地上站了起來,臉上帶着笑容:“真的麼?”
寧濤微微愣了一下,不知道爲什麼有點緊張:“那個……這有什麼真的假的?”
江好笑盈盈地道:“你每次來都跟我說話,我其實是能聽見的。”
她能聽見,那不就是說她知道白婧的事了嗎?
寧濤的走向江好的雙腳突然就像是灌了鉛似的沉重得很,僵住了,也更緊張了:“那個……你都知道啦?”
江好點了點頭:“我都知道。”
“那個……”寧濤想說什麼,可說不出來,腦子裡亂糟糟的。他現在的反應就像是一個在外偷吃被妻子人贓俱獲的男人,心虛得很。
江好向寧濤走來,什麼都沒說,直接鑽進了他的懷裡,伸手摟住了他的腰。
這是什麼反應?
以她的性格,她應該大吵大鬧纔對,可是她沒有,反而像一個溫柔的妻子一樣依偎在他的懷裡。
寧濤的心裡沒底,伸手摟住了江好的腰,試探地道:“好好,你……不生氣嗎?”
江好嘆了一口氣:“那個蛇妖當着我的面都敢調戲你,勾引你,我閉關這麼久,她怎麼會錯失我不在你身邊的機會?更何況,青追是她的妹妹,青追幫忙,你不掉坑裡纔怪了。我要怨也怨白婧,我怨你幹什麼,你不是說你也是受害者嗎?”
“對對對,我也是受害者。”寧濤趕緊順杆子往上爬,心裡也放下了一塊沉甸甸的大石頭。
江好伸手掐了一把寧濤的腰,嗔道:“你這個受害者其實很樂意吧?我閉關的這段時間,你左擁右抱小日子過得應該挺滋潤吧?”
這個杆就是花椒樹的杆了,不能往上爬。
江好又嘆了一口氣:“算了,我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青追和白婧有嫁一人的誓言,她們姐妹倆又死心塌地地幫你,你也離不開她們,我這個做妻子的要是不大度一些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寧濤趕緊說道:“對對對,家和萬事興。”
江好擡起頭看着寧濤:“那我問你,我和她們姐妹倆,你最愛哪一個?”
這個問題比我和你媽掉進水裡你先救誰還要複雜,而且答錯的後果更爲嚴重。
寧濤捧着江好的臉頰,眼神溫柔:“當然是你,在山城我第一眼看見你就愛上了你。”
“騙人,那天晚上你怎麼不跟我說?”江好質問道。
寧濤說道:“那天晚上我們纔是第一次見面啊,我怎麼跟你說?你看過那個男人第一次遇見自己喜歡的女人就跟人家說,我喜歡你啊,不挨一巴掌纔怪了。更何況,那個時候我只是一個醫大的實習生,連實習單位都沒搞定,要錢沒錢,哪敢追求你啊。”
“我又不在乎你有錢沒錢……嗚!”不等江好把話說完,一張嘴就湊了過來,堵住了她的嘴。
舌尖上的美味,多少男女沉醉其中,怎麼也嘗不夠。
好幾分鐘兩人才分開。
寧濤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臉驚訝的表情,激動地道:“好好,你……能控制你的妖力了?”
江好點了一下頭,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一張俏臉微微紅了一片。
寧濤一把將江好抱了起來,原地轉圈:“哈哈!我等這一天等太久了,我們得好好慶祝一下!”
江好一指頭戳在了寧濤的額頭上:“美得你,她們還沒把你餵飽嗎?”
寧濤尷尬地笑了笑,不好回答。她雖然表現出了應有的大度,可女人就是女人,她要是一點都不吃醋,心裡也沒疙瘩,那纔怪了。可他相信,一家人在一起奮鬥、俢練,她和青追還有白婧最終也能成爲血濃於水的親人。
寧濤將江好放了下來,轉移了話題:“好好,我們今晚就不回去了,就在這裡住一晚怎麼樣?”
江好的臉更紅了,聲音也變小了:“這裡不行。”
寧濤訝然地道:“爲什麼?”
江好說道:“你得跟我回去,當着我媽的面跟我舉行個儀式,我媽就我一個閨女,這麼大的事總得給她一個交代。”
寧濤拍了一下腦門:“你看我都高興糊塗了,我們先去拜訪一下陳前輩,然後就回孃家。”
陳平道的聲音忽然從樹林外傳來:“別啊,你們走你們走,不用拜訪我,也不用打招呼,以後沒事也少來。這麼好一片林子被毀了,你們兩口子是不是還想把我這裡變凍庫啊?”
江好出關,樹林倒了一大片,這麼大的動靜陳平道要是不過來看看纔怪了。
寧濤和江好忍不住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