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擡眼看了看李輒久,眼睛漸漸眯了起來。
“怎麼着?”
“我看不下去,我就管了,你又能那我如何?”
李輒久的臉上的職業笑容淡了下去。
他變得有些猙獰。
“小子,忘記你以前是怎麼受罪的?”
“還想再試試?”
滄海伸出一根食指對着李輒久搖了搖。
“要動手,你不夠格也不夠看!”
中年男人拉了拉滄海的衣袖。
“小夥子,你真的願意幫我?”
滄海換了一副表情,微笑着對着中年男人說:
“大叔,就因爲我妹妹和你女兒一樣,這件事情我管定了。”
“你把繳費通知單給我,我去付錢。”
滄海從中年男人手中接過了繳費通知單,看了眼走到一邊打電話的李輒久。
他對中年男人說:
“大叔,你先在這裡等一會兒。”
“我先去付錢。”
……
付完錢的滄海回到中年男人的身邊,把發票和敲完章的繳費通知單交還給了他。
然後他就在中年男人身邊做了下來。
然後他就把發生在自己妹妹身上的事情全部告訴了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也把自己的情況和滄海介紹了一下。
他們就在那裡商量着如何爲自己的親屬討回公道。
時間過得很快,一個小時後……
搶救室的大門打了開來。
幾個護士推着病牀走了出來。
“誰是樂清歡的家屬?”
樂勇軍和滄海站了起來,走了過去。
樂勇軍說:
“護士小姐,我是樂清歡爸爸。”
護士在那裡介紹說:
“樂先生,你女兒現在已經搶救回來了。”
“現在可以送去病房了。”
“因爲經過麻醉,6個小時內不要喝水,不要吃東西。”
“恢復的好的話,一週就可以出院了。”
樂勇軍雙手合十對着醫護人員拜了拜:
“謝天謝地,謝謝你們!”
說着他跟着病牀回到女兒的病房。
滄海就在邊上跟着。
邊走他就邊觀察着病牀上的女孩。
女孩的臉色有些蒼白。
但是這蒼白掩蓋不了女孩的臉型。
這是一張標準的美人臉。
只不過現在她就那樣躺着,眉頭還時不時的皺一下。
顯示了她內心的不平靜。
看着進入電梯的樂清歡父女。
滄海並沒有跟進去,而是轉身出了醫院大門。
……
半個多小時後,他拿着兩袋住院必需品回到了病房。
樂勇軍坐在樂清歡牀邊的椅子上。
他看着躺在那裡無助的女兒。
滄海發現他的眼角有些溼潤,眼睛有些紅。
他輕輕喚了一聲:
“樂叔,我去給樂小姐買了一些住院必須品。”
說着把手裡的兩袋東西遞了過去。
樂勇軍站了起來,不好意思地說:
“這怎麼好意思,你已經夠幫忙的了。”
滄海真誠地說:
“樂叔,其他我就不說了,就衝着樂小姐的遭遇我就不能不管。”
樂勇軍點了點頭接過了東西,把東西放進了病房的儲物櫃。
“樂叔,一切都會過去,只不過我覺得我們不能放過施暴者。”
“當然,如果樂叔受不了外界帶來的壓力。”
“您也可以選擇退讓。”
樂勇軍怔怔地站在那裡,其實他的內心確實是矛盾的。
他既想着追尋事情的真相,又怕遭來李家的報復。
他也聽說了李家的囂張跋扈。
他自己這樣一個平頭百姓,肯定不是人家的對手。
滄海繼續說:
“樂叔,如果你有顧慮,我也可以理解。”
“畢竟當初我也不得不選擇了退讓。”
樂勇軍詫異地看着滄海。
“你都選擇了退讓,那爲什麼現在……”
滄海有些無奈。
“當初我和你一樣,確實沒有對抗的資本。”
“可現在不一樣了,我可以給你信心。”
說着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打開了手機銀行。
然後他把手機放在了樂勇軍的面前。
樂勇軍的眼睛直接就直了……
只見屏幕上有一長串的零……
他有些張口結舌。
“這……”
“樂叔你現在是不是可以放心了?”
“當然等樂小姐醒了,你也可以徵求一下她的意見。”
“畢竟她是直接受害者。”
樂勇軍點了點頭。
“等她醒了我會問她。”
兩人耳邊傳來一個輕微的聲音。
“爸爸……”
樂勇軍的眼淚譁一下無聲的滾落下來。
他轉過頭看着醒來的女兒。
“歡歡,你覺得怎麼樣?疼嗎?”
樂清歡擠出個笑容:
“爸爸不哭,爸爸別難過,我一點不疼。”
樂勇軍一隻手握着樂清歡的小手。
另一隻手抹了抹自己的臉頰。
“爸爸沒哭,你醒了,爸爸很高興。”
……
“呦呦呦……”
不和諧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了病房門口。
一個風韻猶存,滿身珠光寶氣的中年女人帶着李輒久和兩個魁梧大漢站在了病房門口。
“好一幅父女情深啊!”
病房裡的幾人的視線被吸引了過去。
李輒久在那女人的耳邊輕輕說了幾句什麼。
那女人白眼一翻,下頜微擡,嘴裡發出一個音。
“嘁……”
李輒久做了個請的手勢,讓女人率先走進病房。
兩個壯漢一個轉身肅立在病房門口。
李輒久跟着進了病房:
“樂先生,樂小姐,這是我的委託人李夫人。”
“剛纔你們沒有接受她提出的條件。”
“現在李夫人親自上門探望。”
“你們有什麼要求可以直接和她說。”
感受着李夫人的氣場,樂勇軍有些恍惚不敢說話。
滄海在他身後用手指捅了捅。
樂勇軍這纔開了口:
“我沒有什麼要求,我只需要一個真相。”
李輒久有說話了:
“樂先生要不你問問你女兒的意見。”
樂清歡在那裡想要掙扎着擡起上半身。
可是因爲麻醉的關係,她努力了多次還是沒有成功。
樂勇軍連忙制止了女兒。
樂清歡在那裡低聲的咆哮。
“爸,你讓他們走!”
“我不要見到他們。”
說着原本還算平靜的臉龐已經被淚水塗滿。
樂勇軍也有些憤怒。
“你們聽到了?”
“這裡不歡迎你們,請你們出去。”
李輒久眼珠轉了轉。
“樂先生,樂小姐,你們都冷靜冷靜。”
“你們這樣不配合,讓李夫人丟了顏面。”
“這後果你們能承擔得起嗎?”
說着他對着門口喊了一聲。
“阿威,阿彪……”
兩個壯男聞聲而入。
他們也不說話,直愣愣站在牀尾盯着樂家父女。
門口這時走過一個護士看到病房中的情況,說了一句:
“病人需要休息,你們這是準備幹嘛?”
李輒久走到護士面前說:
“我是永久律師事務所律師李輒久。”
“現在我代表我的委託人李夫人在和樂小姐協商她的受傷事宜。”
“這裡沒你什麼事情,請離開這裡。”
“別妨礙了我的工作。”
護士是個正直的護士,對得起她這個職業。
她堅持着說:
“病人現在剛經過手術,你們這樣會影響她的康復。”
“應該離開的是你們。”
李輒久看着護士的胸牌。
“王瑞娟,王護士,你……”
王瑞娟也不怵李輒久的威脅。
就盯着病房中的李夫人幾人。
李輒久看着她那麼不識相,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喂,是張院長嗎?”
他和電話裡的人交流了幾句。
然後他把電話拿到了王瑞娟的身前。
“你們張春發,張院長讓你聽電話。”
王瑞娟接過電話。
“喂,張院長,我是王瑞娟。”
“……”
“不是,是他們影響了病人的休息。”
“……”
“您聽我說……”
“……”
“您這樣是不對的,我不會聽您的命令。”
“……”
“您說,您要開除我?”
“……”
“行,那你讓人事周主任來找我吧。”
“在此之前我還是堅持我的做法沒錯!”
說着她有些無力地掛上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