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重山的招式出完,看到劉錦茗已不知去向。他趕緊去安撫南宮一畫。
“徒孫啊,我的好徒孫兒。”舟重山趕緊用食指和中指給南宮一畫把脈。
南宮一畫依舊痙攣。
“此地不可久留,稍作休息,我們就立即啓程。”舟重山心有餘悸的看向四周。
“……”
南宮一畫嘴巴張合了幾下,卻吐不出半個字。
“雖然那孽畜逃了……嗯,想必它也不敢再次貿然前來!”
舟重山說這話的時候也是心虛,畢竟他曾見識過劉錦茗與蜈蚣妖的多次打鬥。
“剛剛那隻小妖獸或許和昨晚那隻小妖獸是同類,並非是同一只。我們也未曾和它結怨,想來它們這類孽畜生性好鬥!”
舟重山撿起地上的烤魚,拍了拍烤魚沾到的沙子。本想繼續吃幾口,卻沒了心情也沒了胃口。
“可惜了!真是暴殄天物。”
舟重山袖袍一甩,手裡木棍上的烤魚被扔的遠遠的。
與此同時,舟重山身後傳來“簌簌簌”的聲音。
舟重山扭頭一看,頓時驚了!
“孽畜還敢來。”
舟重山的招式還沒來得及施展,劉錦茗一個彈跳上了他的肩膀上。
緊接着,劉錦茗張口就要咬舟重山的脖子。
“孽畜!老夫一巴掌把你拍出屎來。”舟重山擡手拍去。
劉錦茗再次彈跳鑽入舟重山的袍子裡,他迅速爬到舟重山的心臟位置,他奮力的往舟重山的胸腔裡扎。
“咔嘣!”
舟重山肋骨斷裂的聲音。
南宮一畫見舟重山胸口處溢出大片血跡,嚇得他不知如何是好。
“啊~”
面如土色的舟重山慘叫,他自認倒黴遇見了這樣一隻小妖獸。
舟重山趕緊把手伸入衣袍,他牢牢的抓住劉錦茗的尾巴。任憑舟重山如何用力的往外拽,他都無法讓劉錦茗停下來,反而劉錦茗在他的胸部連咬帶刨的更起勁。
“師尊,趕快把衣服撕了!”
南宮一畫顫顫巍巍的站起來,他手持寶劍,想要把劉錦茗腰斬。
舟重山深知劉錦茗馬上就要啃咬到他的心臟了,到時吃何等的靈丹妙藥都不管用啊。
“嘿啊!”
舟重山用內力往外衝,他內功深厚。那內力涌動,震的劉錦茗腦殼嗡嗡作響。
舟重山的衣袍被內力撕破,衣袍碎片七飛八落,就連他的黑色褲衩也僅剩一片布條。
南宮一畫捂臉。
“好徒孫,趕緊一劍砍……噗……”
舟重山邊說邊吐出血來。
南宮一畫意識到不妙,他趕緊出劍。
此刻的劉錦茗,整個頭都插進了舟重山的胸腔。
南宮一畫體力不支,他怕傷了師尊,再三瞄準後,一劍砍了下去。
“嚯!真疼!”
劉錦茗的後腿被一劍刺穿。
舟重山趕緊給劉錦茗補上一奪命掌。
劉錦茗被扯出來,重重的扔在地上。
舟重山趕緊捂住胸口,可是血流不止,照此下去,一定失血過多而亡。
“師尊,靈幽花……”
南宮一畫靈機一動,他看到懸浮半空中的靈幽花,心想此等仙植必定有奇效。
“先別管我,趕緊把那孽畜的頭剁下來!以絕後患。速速……”
舟重山氣息變弱。
“師尊,別說話了,趕緊把這花吃了。”
南宮一畫拿到靈幽花,他遞送到舟重山面前。
舟重山眼皮耷拉着,他緩緩擡起手臂發功,把幽靈花緩緩植入胸腔。
不一會兒,舟重山渾身散發出細碎的粉色光點,想必是幽靈花融入他體內了。
舟重山無性命之憂,他馬上調息。
南宮一畫長舒一口氣,輕語道:“萬幸!萬幸!”
陷在沙石裡的劉錦茗蹬蹬腿,他輕巧的翻身,腿上的劍傷神速的恢復。
“不知羞恥的糟老頭子!呸!”
劉錦茗見舟重山“赤裸”的席地而坐,眼裡充滿鄙夷。
“咳咳,徒孫兒,把長袍脫給老夫一件。”舟重山尷尬的說道。
南宮一畫恭敬的脫了外袍給舟重山披在身上。
隨後,南宮一畫筋骨鬆軟的一屁股坐在舟重山的身側。
劉錦茗目光鎖定癱坐在地的南宮一畫,敢拿劍刺傷他,可見南宮一畫活膩了!
簌簌!
南宮一畫見劉錦茗神氣活現的爬過來,他的腿傷已經癒合。
“呀!哎呀!”
南宮一畫嚇得渾身直冒冷汗,他本能的俯首跪拜。
“大仙!饒命……大仙,我們有眼無珠多有冒犯,我們道歉!希望大仙饒過我們。”
南宮一畫三個響頭磕在地上。
“大仙。饒命!大仙,放了我們吧!我們無冤無仇……”
南宮一畫呼喊着。
“無冤無仇?放你孃的屁!你搶我寶貝的時候忘了嘛!就在剛纔還給我一劍。”
劉錦茗身子一挺,他又不緊不慢的說:“這糟老頭子還要剁我的頭!”
舟重山一驚,結結巴巴的說道:“你這……孽畜,竟然會……說話!”
經過舟重山提醒,南宮一畫這才反應過來,這個妖獸通人語。
南宮一畫盯着劉錦茗,他倆就這樣小眼瞪大眼相互對視。
所謂妖獸,通人性不足爲奇,通人語的可是聞所未聞。
上古神獸,乃至妖王。皆無通人語的記載。
“孽……不,不!”
舟重山趕緊改口,諂媚的說道:“老夫大半輩子走南闖北,四海八荒也都遊歷過,還從來不曾遇見您這類物種,妙哉!”
“少來!我可不吃你們這一套。咱們有怨抱怨有仇報仇。”
劉錦茗傲氣的說道。他心裡想着:原來自己說的話,他們能聽懂。如此說來他的魂還是人類,只是誤闖此空間換了個皮囊而已。
舟重山眉頭一皺,想先下手爲強。
他掌心發力,伴隨着粉色光點的力道還沒打出來,就被劉錦茗察覺到了。
“好呀!我的寶貝被你吞了!”
劉錦茗認得那粉色光點,正是“花骨朵”纔有的。
劉錦茗使出電流團把舟重山困住,而後一個彈跳撲殺他。
舟重山脖頸被劉錦茗一口咬斷,血液四濺。
南宮一畫被劉錦茗猛如虎的操作嚇得尿了褲子。
“師……”
南宮一畫腿麻了,想跑也跑不了。
他絕望的流淚,他知道自己的死期快到了。誰能想到,這“小妖獸”戰鬥力如此“快準狠”,目前,只有求饒才能保命!
“大仙,求求您放了我這條賤命吧!嗚嗚……”南宮一畫淚如雨下,他哀求着:“日後我一定報答您的恩德,每日爲您焚香祈福……”
咔嘣嘣!咔嘣嘣!
南宮一畫聽着劉錦茗嚼骨頭的聲音,渾身顫動,他閉着眼拼命的求饒。
南宮一畫暗暗禱告,希望劉錦茗吃了舟重山後就飽腹了,這樣就不用吃他了,他能多活一會兒,說不定還有機會逃命。
咔嘣!
劉錦茗啃食着舟重山的臂膀,他做夢也沒想到今天會吃到一個人,還是獨特“靈幽花”味道的人。
劉錦茗越吃越覺得香甜,他也顧不上旁邊驚恐的南宮一畫。
南宮一畫悄悄的用手挪動腿……
他看到劉錦茗吃了舟重山大半個身子,還在拼命的啃食,絲毫沒有停頓,猜想着劉錦茗的食量肯定大。
現在不逃等待何時?!南宮一畫捶打着這不爭氣的腿。
南宮一畫默唸心法,他隨身的寶劍感應到了,原本立在沙石中的寶劍,它開始叮鈴咣啷的抖動,這響動聲太大,劉錦茗趕緊擡頭尋聲望去。
“御劍飛行!”
伴隨着南宮一畫的哭腔,寶劍嗖的一聲從沙石中拔出來,
南宮一畫原本可以瀟灑的縱身一躍於寶劍之上,而今只能狼狽的趴在寶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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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爺爺的!想跑!”
劉錦茗呲牙咧嘴。他趕緊把“戰利品”用沙子埋好。
雖說舟重山枯瘦如柴,但是兩條大腿還是很肉乎。劉錦茗可捨不得浪費了這美味,他埋好後連標記也沒來得及做,直接奔着南宮一畫逃跑的方向追出去。
“哎呀呀,劍老兄,我的命可指望你了。”
南宮一畫往地上一瞅,看到劉錦茗窮追不捨。他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的師傅啊!您可要保佑徒兒。”
南宮一畫說完後,心裡很是失落,因爲師尊舟重山剛剛命喪黃泉,師尊是何等的高人啊!
師尊舟重山都對付不了的“小妖獸”,他自己怎麼應付的來,哎呀,可憐的師尊連一句遺言都不曾留下。
想到此處,南宮一畫嚎啕大哭。
“我勒個去,他哭的也太難聽了!”
劉錦茗仰頭,見南宮一畫越飛越遠還越高。
劉錦茗咒罵一聲。
山谷裡迴盪着南宮一畫的哭聲,那“鬼哭狼嚎”般的聲音,驚起一羣羣飛鳥。
“哈哈哈,啊哈哈!”
南宮一畫悲喜交加,他越過山谷甩開了劉錦茗啦!
劉錦茗搖搖頭,感嘆這未知空間可真是無聊,什麼時候能換個系統玩玩。
“不管了那麼多了,我得休息下。”劉錦茗躺在草叢裡,漸漸入夢。
突然一個聲音迴盪在劉錦茗的耳畔。
恭喜宿主升級,獲得經驗值二十萬點,獎勵抽獎一次。
是否立即抽獎?
“是!”劉錦茗迷糊糊的迴應。
恭喜宿主,抽中人類肉身!
宿主升級爲初級玩家。
劉錦茗腦海裡一個聲音在呼喊着:"主人啊,我已經被您綁定了!"
"綁定?什麼意思?"劉錦茗心中暗道,自己怎麼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呢。
劉錦茗腦海中又想到了剛剛那股聲音:"主人,我已經被您綁定了,我的一切都已經屬於您了,包括這顆心。"
"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劉錦茗問道,自己怎麼聽這話好像有些奇怪呢,不過又有些熟悉。
劉錦茗腦海中的聲音又響起來了:"主人,我已經被您綁定了,您可以隨時把我召喚出來,您想知道什麼我就告訴您。"
"好,好,好,我想知道,我現在是不是還在夢中?"劉錦茗又問道,雖然不知道眼前的這個東西究竟是真實存在,還是自己做的一個夢而已,但是劉錦茗還是抱有一絲僥倖心理。
"主人,你的確是在做一個夢,您的確是在夢中!"眼前的東西迴應道,這一次它說話非常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