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種人嗎？！”嚴正華義正言辭道：“麻煩你不要把我想得這麼齷蹉，本着拿錢辦事，認真負責的原則，一定會不留餘力的！”
頓了頓，嚴正華不經意道：“正規嗎？”
“正規誰去。”
“嘿嘿嘿……”
練功室內傳來一連串的猥瑣笑聲，當然，這是嚴正華髮出來的，路仁心中是略帶鄙夷的。
這種地方，他從未去過，真的真的。
言歸正傳。
嚴正華手持木劍，劍尖上擺間耍出一個劍花。
“劍法一般多爲演練，我稱之爲體劍，不斷修習劍法，經過刻苦修行之後，將劍法刻入骨子裡，融入身體本能中，下一步就是體悟劍法精髓，領悟其中精神，隨後昇華，悟出劍法潛藏真意，但擁劍法中能蘊藏劍法真意的，皆是絕頂劍術纔會擁有。”
嚴正華眸光一厲，若一柄利劍出鞘，肥胖的身軀在這一刻驟然緊縮，寬鬆的衣服在這一刻彷彿緊身衣一般，輪廓下盡是壯碩肌肉，手中木劍上挑，手腕一抖，對着路仁搖搖刺出。
嗆！
一道清脆的劍音竟是從這柄木劍發出，儘管木劍距離路仁還有三尺距離，但他依舊感受到一種毛骨悚然，渾身汗毛倒豎的冰冷刺骨感覺，且有一道銳利劍風突刺而來。
自己的胸彷彿被隔空擊中了一般。
路仁臉色有些發白的退了兩步。
“這是什麼？”
“劍法大成圓滿之後，所領悟的意。”
嚴正華嘆息：“可惜，年紀大了，沒有辦法看更高的風景了。”
“更高的風景？”
嚴正華沒有正面回答路仁的話語，而是反問道：“你知道人類的極限有多強嗎？”
路仁試探說道：“興許會像綠巨人那個樣子？”
嚴正華微微搖頭：“我所見過，那些人……算了和你說這些完全就是浪費口水，一個剛剛入門的小子想這麼幹啥，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想學武，能有點成就就不錯了！”
“現在我來教你。”
終於進正題了，路仁暗舒了口氣，要不是怕嚴正華心裡不爽，會故意使絆子，他真的想說自己的時間很寶貴，經不起浪費。
嚴正華道：“既然你有了劍法的基礎，那麼我就教你劍譜入門式。”
說完，他一屁股盤膝坐下，木劍橫於腿上，雙目微合，就這麼沒了動靜。
除了隱約可聞的呼吸聲外，在沒有任何動作。
半個小時後，路仁忍不了了。
“嚴師傅，您這是在幹嗎？”
嚴正華依舊維持狀態。
“淨空心靈，觀想長劍！開封的長劍過於鋒銳，會刺痛精神，鈍劍又過於遲緩，令神無銳，而木劍正合適初學者，體悟劍意。”
說得這麼玄乎……
路仁有些摸不着頭腦：“那我該怎麼做？”
嚴正華睜開眼睛，下巴朝邊上的劍架擺放的木劍揚了揚。
“去拿一把順手的，然後像我這樣就行。”
路仁走到劍架旁試了幾柄木劍，隨後抽出最順手的一把把玩着。
“……就沒有什麼成體系的套路招式嗎？”
嚴正華：“年輕人，你要知道所有的劍法脫胎於基礎劍法裡面，橫、挑、撩、刺、劈、削……招是死的，人是活的。”
待到路仁盤膝坐下，嚴正華這纔開口，細細的將觀想長劍之法教授給路仁。
路仁越聽，臉色越發驚異，他還沒想到劍還能這麼玩兒，練千遍，萬遍劍，能將劍招融入身體本能，可意劍乃是觀想之術，以精神爲劍，身體承載，當渾然天成，自然而然。
路仁聽完，反覆敘述幾遍，確認自己記住這隻有區區不到千字的劍譜精髓，然後詢問道：“最後可以一劍揮出劍氣嗎？”
“啥玩意兒？”
“就是那種，一劍光寒十九州，劍氣橫推三萬裡的樣子。”
嚴正華眼皮不擡：“你小說看多了吧，現實中哪裡會有劍氣，頂多就是通過強大的力量和速度，配合高超劍技技巧，長劍與空氣高速摩擦下產生氣流變化，如果技巧達標，可以將氣流形成帶有割裂性質，具有殺傷性質的氣斬，更進一步便是用特有的秘傳技巧，搭配足夠強大的精神境界形成劍罡，再再進一步的話……唔，我也不太清楚”
確認路仁學完，沒什麼遺漏之後，嚴正華囑咐道：“只有將木劍在心意中成型，你才能進行下一步的修行，洗盡鉛華，重塑精神，這一式，練得就是精神意志。”
說着，嚴正華從旁邊桌子下方墊腳的書本中抽出一本沾滿了油漬的書籍來遞在路仁面前。
“喏，這就是我精心編制的劍譜，上面有我的註釋和精要解釋，實在不懂的話可以來問我，不過到時候需要零售諮詢費。”
路仁：“……行吧，那我就先走了。”
還沒等路仁走出小賣部，嚴正華臉色一沉：“你是忘了什麼事兒嗎？”
“……”
路仁從兜裡掏出最後一沓錢：“這是你去按摩的費用，我還有事兒，所以可能……”
嚴正華一把搶過，低着頭咧着嘴，臉上的風霜皺紋像是菊花一樣盛開，似驅趕蒼蠅一樣搖手：“行了行了，看你這麼心誠意足，你手裡的木劍本來是我精心打造，但我就不收費了。”
“我……”
路仁看着劍柄雕刻的字樣。
“龍泉玩具廠出品製造”
“……”
回到家後已經是臨近傍晚，夕陽斜下，黃昏臨近間只剩殘陽在盡頭搖搖欲墜。
路仁看着手中手中的木劍，在二樓的觀景臺坐下，仔仔細細，翻來覆去的記住木劍的每一處細節，最後憑藉10點精神所帶來的意志緩緩放空心靈。
現代人過於浮躁，且因爲處於信息大爆炸的時代，每天每個人都會接受大量信息，其中有用的信息甚至只佔到百分之五都不到。
也因此常人每時每刻都在充斥着大量念頭，慾望。
想要靜下心來放空心靈，是一件有相當難度的事情。
路仁坐下，閉上眼睛後各種雜念紛沓而來，止都不止不住。
“之前回來的時候在地鐵上看到的那個妹子長得挺不錯的，身材又好，就是打扮太過妖豔，有點難以接受。”
“好久沒玩擼啊擼了，待會兒要不要去玩幾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