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傲嬌走了。
被氣了個半死，實在不想再繼續待下去。
她已然打定主意，除非自己變的超強，有把握鎮壓三葉、林凡，否則不會再回來。
嗯···
亦或者，將羽族給乾沒了再回來。
······
“她生氣了？”
石昊眨巴着眼：“可是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衆人：“···”
啊對對對，你說的都是實話，沒毛病。
可關鍵是，龍傲嬌接受不了啊，以她那性子···
當然，倒也沒人指責石昊，就龍傲天那性格，大家早已習慣了，且這也並不是鬧翻，只是龍傲嬌一時之間難以接受而已。
給她一些時間，她自然就想通了。
“無妨。”
林凡搖頭一笑：“由她去吧，龍傲嬌這個人，若是長時間待在一個地方，只會限制她成長。”
“或許，她自己也察覺到壓力了。”
“挺好，有壓力，纔有動力。”
“這倒是，我也閒不住。”石昊撓頭：“師尊，此番歸來，我想小住幾日，並向您請教一些修行上的問題。”
“之後···”
“我還想繼續出去闖蕩。”
“好。”
林凡微微頷首：“修行路，需要你自己走，這事，你自己做主便好。”
他不想過多幹預石昊。
石昊可是荒天帝模板，若是自己胡亂干預，很容易起反效果，而一旦起了反效果，那可就麻煩了。
畢竟，那可是荒天帝啊。
無論怎麼看，都是諸天萬界古往今來最重要的戰力之一。
無論什麼時代，都能跟得上版本！
而且每個版本都是最強者之一。
不能影響他！
······
“其實我倒是不太需要這面天人之盾，奈何目前這個有緣人是我，給你們也用不了。”
說回正事，林凡沉吟道：“我就先收着吧，日後你們有感覺了，隨時可以來試試，若是能煉化，拿走便是。”
神器的確是神器，但林凡並不是太需要。
他有苟剩共享的復活幣，有蕭靈兒共享的‘神威’···
還有蒂安娜的血海不滅體！
除非遇到那些個絕頂不要麪皮親自出手，否則想死都難。
而遇到那些絕頂，扛着天人之盾大概率也是扛不住的。
所以，天人之盾對他而言真不是必需品。
只能說錦上添花。
“不過，它是操控四大屍傀的鑰匙，我拿着倒也不錯。”
林凡如非必要，並不會外出，而是放任弟子們外出闖蕩。
天人之盾在手上，便可時刻操控四大屍傀鎮守攬月宗，還能實時調整，很不錯。
“四大屍傀···”
林凡思索道：“就安排在攬月宗東南西北四極吧。”
“時刻警惕危機與外來者。”
他揮手間，四大屍傀破開空間消失。
再出現時，已經處於攬月宗疆域東南西北的‘極點’。
同時，它們悄然隱匿。
又由於屍傀並非‘活物’，所以它們的氣息與衆不同，若是想要徹底隱藏自己，很難被人發現。
因此，極爲隱秘。
效果極好！
安排好四大屍傀之後。
三葉輕聲道：“宗主，弟子準備前往大荒劍宮完成約定。”
“有幾成把握？”林凡微微皺眉。
“大約···”
“九成。”
三葉道出自己心中預估勝算，卻是聽的衆人頭皮發麻。
九成？！
林凡點頭：“你向來有分寸，此事，你自己決定便好，不過有件事，我卻是需要與你確認。”
“靈兒、藥姥，你們先去忙吧。”
“是，師尊/宗主。”
林凡擺明了是在趕人，他們也不多問，當即離開攬月宮。
隨後，林凡揮手將收納也放到桌面，笑道：“知道我身份了？”
“師尊。”
三葉喊了一聲師尊，便是最好的回答。
“果然。”
“你的劍意，已然可以破開一切虛妄了吧？就是千變萬化之術，也瞞不過你。”
“但我卻是頗爲好奇。”
林凡盯着三葉，雖然它只是一株草，沒有五官，更看不出面色與情緒。
“你的記憶···”
“恢復了多少？”
“！”
三葉‘心頭’一驚。
“師尊，您爲何知曉？”
林凡笑而不語。
三葉沉默。
林凡也不出言催促。
良久、良久。
它嘆道：“師尊，並非我不願告訴您，只是···此事事關重大，且太過兇險。”
“我若告知，會引動難以想象的因果。”
“這因果太過‘龐大’，大到整個仙武大陸都接不住。”
“所以···”
“抱歉，師尊。”
“恕我不能如實相告。”
“但關於記憶方面···”
“其實恢復的也不多，大約一到兩成吧？”
“但我確信，自己必須要走。”
“必須要儘快回到那裡，否則···”
“整個世界，不，只怕是諸天萬界都要變天。”
林凡：“！”
整個仙武大陸都難以承受的恐怖因果？
這倒是不難想象，畢竟仙武大陸說到底也就是個‘凡人世界’，雖然很大，但那也只是在凡人世界中極爲龐大。
只怕任何一個‘仙界’，或是與一位仙王、仙帝有關的因果，都並非仙武大陸能夠承受。
但是，如果三葉不回去，整個諸天萬界都要變天？
這就有些恐怖了啊！
諸天萬界，雖然不知道現實中的諸天萬界指的到底是什麼，但想來應該是由無數凡人界，一堆仙界、異域之類的世界所組成。
諸天萬界都要遭殃，三葉的身份，恐怕不僅僅只是普通的仙王、仙帝可比。
“九葉劍草模板？”
“屁，絕對不是！”
“九葉劍草可沒這麼利害，超級加強版也不行。”
“···”
林凡心中很不平靜。
九葉劍草再強，說到底最強的狀態也就是所謂的仙王，是十兇之一。
都未必是十兇之中最強的一個。
最厲害的戰績，或許就是對戰異域仙王？
放到凡人界，那的確是牛逼到爆，仙王重生，得機緣加速‘恢復’，也的確有可能在某個階段壓制龍傲嬌。
可是，只是一個仙王、一個十兇，卻絕對不可能影響諸天萬界！
差的太遠太遠。
所以···
“是某個超級大佬，融合了九葉劍草模板麼？”
林凡心中有所猜測，但卻無法確定。
畢竟，已知線實在太少太少。
除非三葉透露更多信息，否則他是真沒辦法弄清楚他到底是個什麼模板。
“你說的，我都理解。”林凡點頭：“但能否告知，你要去的地方是哪裡？”
“無論如今的你心中是何想法，但你我終究師徒一場。”
“我不知你重生之前是何等存在、什麼身份，也不需要知道。”
“但在我心中，你永遠都是三葉，是我親傳弟子。”
“也是我劍道天賦最高的弟子，沒有之一。”
“呵呵。”說到這裡，林凡自嘲一笑：“或許你恢復全部記憶之後，會嫌棄我？”
“區區一個凡人，也敢收你爲徒。”
“但，我卻沒想那麼多。”
“這份情誼、這份因果，終究一直存在。”
“做師徒，在心中。”
林凡拍着胸口：“如今的我，如今的攬月宗或許的確幫不上你什麼忙，只能任由你自己去拼、自己去闖。”
“但我相信，終有一日，我們攬月宗，多少還是能有些作用的。”
“到那時，你若還在，爲師以及你的師兄妹、姐弟，與你並肩作戰。”
“你若出了意外，爲師，替你復仇。”
“所以···”
“留下個地名吧。”
“只要有地名，便足矣。”
三葉所有葉片都在搖曳，在搖頭。
“師尊，弟子絕不會有那等大逆不道的想法，一日爲師，終生爲父！”
“無論弟子當初是何身份，可當世，弟子就是您弟子，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何況，若非師尊您，只怕我如今依舊在那片絕地，日日遭受雷劈，弟子又豈會是那等忘恩負義、狼心狗肺之徒？”
“至於弟子要去之地···”
“弟子只能說，劍氣長城。”
“至於爲何要去那裡，去了那裡之後，又該做些什麼，弟子卻也還不知。”
“只是，心中似乎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催促、在不斷告訴我，讓我以必須儘快趕往劍氣長城，又好似劍氣長城···在呼喚我。”
“或許，到劍氣長城之後，我會回憶起一切吧？”
“···”
“記住了。”
林凡點頭：“劍氣長城麼？”
這已然不是林凡第一次聽聞劍氣長城的存在。
之前是大荒劍宮大肆在外面‘拉人頭’，當時，從觀天鏡無姐姐那裡，第一次聽聞劍氣長城。
也是那個時候知曉，大荒劍宮是將那些人通過特殊手段送往劍氣長城。
只是，當時也不清楚他們去劍氣長城的目的是什麼。
但好歹知曉，大荒劍宮與劍氣長城之間‘有路可走’。
有路走，便不愁不知道如何前往。
能知道如何前往，問題就不大。
而三葉此番上大荒劍宮，想來也是因爲知曉大荒劍宮有門路前往劍氣長城。
“師尊！”
三葉卻是格外嚴肅：“還請不要貿然前往。”
“那是自然。”林凡點頭：“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倒是你，還需自己保重。”
“如今的爲師以及宗門，卻也幫不上你什麼，唯有···”
揮手間，一大堆瓶瓶罐罐出現。
還有幾塊林凡自己好不容易存下來的仙金。
而後，如同一位老父親般絮絮叨叨：“你如今還不可化形，因此，這些丹藥，我都提前替你用靈液化開，弄成了藥液。”
“需要時，你自己澆灌便好。”
“這些仙金···你且收着，的確不算太好，你或許看不上眼，但仙武大陸條件有限，爲師暫且實力也有限。”
“你收好，待日後需要時，煉製一兩件法寶或是仙劍，也能增強幾分實力。”
“我知曉，對劍修而言，有幾大境界。”
“其中一個頗爲高深的境界是無劍勝有劍之境。”
“但我還知道，所謂無劍勝有劍，乃是‘劍意’，真正的攻伐之力，有一把趁手的仙劍在手與赤手空拳相比，差距，卻也是極大。”
“因此，你可莫要拒絕。”
“或許從此之後挺長一段歲月，爲師以及宗門都無法給你什麼了。”
“只能靠你自己！”
“正所謂窮家富路，你出門在外，也可更從容些。”
“所以···”
“收下！”
“多少是爲師的一點心意。”
三葉動容。
只是，它沒有‘臉’，無人能看出其面色。
而林凡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幾乎將它拒絕的‘退路’全部堵死，若是再拒絕，就真的不禮貌了。
它打開自己掛在第三葉之上的儲物袋。
這還是當初相識之時，林凡親手爲它掛上的。
看着三葉將這些物資一股腦塞進儲物袋中收好之後，林凡才露出一抹笑意：“就該如此。”
“對了，你準備何時上大荒劍宮？”
“就這兩日。”
三葉迴應：“那個呼喚我的聲音越發急切了，我稍作準備，便將前往大荒劍宮。”
“好。”
林凡點頭：“走的時候，與師兄弟姐妹們道個別吧，到時，爲師便不送你了。”
“免得徒增傷感。”
“是，師尊。”
“···”
······
三葉離去。
林凡卻是又將蕭靈兒等少數幾人叫回來，談論起大乘佛教之事。
“師尊。”
蕭靈兒面色凝重：“依弟子之見，大乘佛教必然不會善罷甘休，畢竟，他們一直都是僞君子，此番落了他們這麼大的面子，必然會懷恨在心。”
“咱們攬月宗一定要小心謹慎，且不可被大乘佛教陰了纔好。”
“英雄所見略同。”林凡點頭：“大乘佛教的確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若是好東西，加特林又豈會拼着以身殉道都想要撥亂反正？
或者說，曾經的大乘佛教是不錯。
但如今···
能把他們想多壞就想多壞，準沒毛病也就是了。
“你們自己小心一些。”
“至於其他的···”
“爲師來安排。”
“是，師尊。”
蕭靈兒離去後，林凡摸着下巴，開始琢磨如何收拾大乘佛教。
“大乘佛教如今的戰力格外空虛，尤其是頂端戰力，必然是十二大聖地之中墊底的那個。”
“只是，就算如此，想要滅掉一個聖地，也是千難萬難，至少攬月宗目前沒這個實力。借勢？”
“也不太妥當，攬月宗不適合直接參與其中。”
“否則···很可能要出大問題。”
看似沒毛病，實則，問題很大！
攬月宗借勢，與某個聖地合作，幹掉大乘佛教？
看起來似乎沒毛病，只要能成功合作就行。
可實際上，若是攬月宗真這麼幹了，或許離被其他聖地針對，乃至聯合針對直至除名，也不遠了。
聖地···
再怎麼說都是聖地。
這麼多年來，從沒有聖地覆滅過。
哪怕起起落落、有強有弱、經歷過不同的時代，但卻始終屹立不倒，沒有任何意外！
而攬月宗卻暴起，與人聯合幹了某個聖地，這讓其他聖地怎麼想？
攬月宗此番天驕盛會瘋狂露臉，本就聖地極爲關注，心中心頭不爽了，何況蕭靈兒等天驕，就算是聖地，都會感到陣陣威脅感！
再幹一個聖地，這豈不是逼着人家聖地動手？
或者說，直接將動手的理由擺在人家眼前了！
絕對不能這麼玩兒。
“就算是借刀殺人，也必須將自己藏好，不能暴露。”
“要讓旁人看來此事與攬月宗沒有半點關係。”
“只是···”
“這可不好搞啊。”
林凡暗自嘆息：“要瞞過所有聖地乃至天機樓耳目，嘖。”
“不過···”
“倒是也並非沒辦法。”
“唐武唐神王。”
“恐怕，只能請你再度出山了。”
林凡有一計~
唐武不是嘎了麼？
但···
誰又能確定，唐武真的是嘎了，沒有任何化身、分身留存於世？亦或是誰能確定當初嘎的唐武就是本尊，而非分身或是特殊手段凝聚的化身？
再加上蕭靈兒的確沒拿到唐武的‘遺產’，尤其是與大乘佛教有關那部分。
因此，現在大乘佛教必然有些懵逼-——唐武盜竊的寶物到哪兒去了？
那麼~！
只要自己冒充唐武露幾次頭，並明裡暗裡把當初從小西天整回來的寶物暴露那麼個一兩件。
那麼，大乘佛教便不會懷疑唐武的真實性！
如此一來···
大乘佛教必然不會放過唐武。
而‘唐武’完全可以在與大乘佛教的周旋、爭鬥之中，發現大乘佛教‘秘密’，並將那個‘雷’給暴出去！
當初就連加特林都怕暴雷，還說暴雷之後大乘佛教將不復存在，甚至離開之前還請自己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護住佛教傳承···
這就說明，只要暴雷，大乘佛教必亡！
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將自己和攬月宗從這裡面摘出去，莫要被此事牽連，從而導致攬月宗出問題。
“應該可行。”
林凡思前想後，仔細排查，認爲自己的思路和安排應該是沒毛病的。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大乘佛教的‘雷’究竟是什麼！
但這也並不是太難查。
或許自己用八倍鏡之術探查太麻煩，也太累，需要很長時間。
但···
“看來，得去一次萬花聖地了。”
“！”
只是，去萬花聖地請觀天鏡幫忙雖然會輕鬆、快捷很多，但也有個缺點——觀天鏡和萬花聖母顧星憐必然會察覺到什麼。
畢竟，自己找她們查大乘佛教的雷。
結果不久之後，這個雷就爆了~
那麼···
怎麼可能與自己無關？
不過好在顧星憐與自己之間，也算有些淵源，再加上她之前親自登門，讓自己快快成長，還說五年之後讓自己一同前往。
這就說明···不說萬花聖地，至少顧星憐可以當做盟友來看待。
既然顧星憐是盟友，倒也不必顧忌太多。
“就這麼辦。”
腦子裡將整個過程過了幾遍之後，林凡敲定主意。
“還好當初看有幾個寶物還不錯，並未全部讓蘇巖‘洗黑錢’，還留下了幾件，這次，倒是可以派上用場。”
“而唐神王···”
“只要不跟你當‘自己人’，那你絕對是個好人啊。”
“幫我們滅了雲霄谷、間接幫我拿下皓月宗，又幫我在佛門那邊背鍋，現在還要再替我做一件事···”
“感動！”
“簡直太感動了。”
“你真是個大好人。”
這一刻，林凡幾乎‘感激涕零’！
“不過，得過上幾日再去萬花聖地。”
“畢竟，這幾日可不輕鬆。”
“···”
······
攬月宗內，極爲熱鬧。
得知蕭靈兒等人歸來之後，之前到來的那些個勢力，紛紛前去拜訪。
如歸元宗···
面見蕭靈兒之後，更是直接哭着喊着要投靠。
雖然沒有成爲附屬勢力的想法，卻也想將自己綁在攬月宗這條大船之上。
至少···
也要綁在蕭靈兒的大腿上。
對此，蕭靈兒倒是並未過多排斥。
當初，自己與攬月宗都還弱小，而自己甚至打上門去找麻煩，但歸元宗高層爲人極爲正直，非但沒找自己麻煩，甚至還給自己一個機會與其宗內弟子比鬥。
事後，更是直接梭哈，讓自己去寶庫內任選資源與寶物。
如今看來，那些東西或許並不算多麼貴重，但對當時的自己而言，卻絕對是幫上大忙了。
讓蕭靈兒少花費了很多時間與精力去收集資源、靈藥等。
從而使她的成長速度都提升了不少。
雖然之後蕭靈兒去歸元宗救過場，但人家也再次讓自己去寶庫中挑選來着···
一來二去，雙方關係其實不錯。
再則，歸元宗高層三觀真的很正，這在仙武大陸，乃至整個修行界都是難能可貴的存在。
因此，蕭靈兒作保，讓歸元宗與丹塔一脈簽訂了長期合作協議，可以用內部價購買丹塔出品的丹藥。
又與火德峰一脈確定合作關係，同樣以內部價煉製法寶。
這讓歸元宗高層開心無比。
爲進一步確定雙方關係，一開心，直接將自家鎮宗功法九分歸元氣都拿出來了，直接免費贈予攬月宗充盈寶庫。
如此一來···
攬月宗上下，自然更不會對歸元宗有什麼意見。
畢竟人家很懂事。
三觀正、還是曾經的投資人···
最重要的是還很大方！
這種人，誰會不喜歡呢？
······
至於其他勢力，便是參差不齊了。
有些勢力，純粹便是趨炎附勢、想要攀龍附鳳，甚至心中還各懷鬼胎。
更有甚者，巫行雲還發現一個勢力已經是被仇家逼的走投無路，想要來避禍，乃至於拉着攬月宗去幫他們解決仇家的。
偏偏那個仇家背後還有超一流勢力坐鎮！
這特麼絕對是沒安好心。
直接被巫行雲趕出去了。
而這些趨炎附勢、攀龍附鳳的勢力，都沒能在攬月宗討到好處。
除此之外，倒也有不少真心前來祝賀，並加強合作關係的勢力。
如御獸宗、太合宮、靈劍宗等。
他們本就與攬月宗合作挺長時日了，如今，西南域的虛神界已經幾乎鋪遍每一個角落，眼看合作即將結束，本就合作愉快的他們，自然不願就此結束。
此番前來，一是祝賀。
二則是想探討、商議一番後續合作事宜。
尤其是有關於八珍雞、八珍鴨以及木精靈的合作。
他們都嚐到了好處，是眼饞的緊。
而對於這一類真心求合作且知根知底的勢力，攬月宗倒是並未表現出高高在上的姿態，而是一如既往的對待。
非但沒有因爲攬月宗的‘發達’而看不起他們，甚至···
反倒是更親切了。
林凡都親自‘接見’，與他們商議。
並達成‘深度戰略合作協議’。
所謂深度戰略合作，便是指各方多餘資源，在等價的前提下，互通有無。
甚至，各宗弟子，若是天賦好，而自家對於該領域不擅長，還可以放到合作宗門去當交換生。
如靈劍宗收到一個適合御獸的弟子，便放到御獸宗去培養。
御獸宗有劍修天才？也可放到靈劍宗或是攬月宗來培養。
同時，各種長老互通有無，在有空的前提下，可以請到合作宗門去‘上課’，等等等等。
這個‘深度’，真的很深！
而林凡提出這個建議時，幾位宗主人都傻了。
全都懷疑林凡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
否則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來？
這明顯不對勁啊！
至少就目前來看，攬月宗的傳承，以及教導弟子的能力遠在他們幾個宗門之上，林凡這麼做，那不是吃大虧了麼？
所以，他們再三確認。
結果每一次，林凡都給出同樣的答案，甚至做出保證一定會盡心盡力、當做自家弟子一般培養。
這···
更是讓幾位宗主腦瓜子嗡嗡作響，全然想不通林凡這麼做的用意。
但···
他們眼神一個交換。
“林宗主總不至於欺騙我等吧？”
“攬月宗蓋世妖孽都超過十位了吧？又豈會貪圖我們這點弟子？”
“排除所有不可能之後，最後的結果無論再荒謬都是真相！”
“所以···”
“真相只有一個，林宗主是大好人啊！”
“同意嗎？”
“廢話，這誰不同意？我們賺大發了，這個深度戰略合作協議，必須籤！！！”
“···”
曲是非、錢陰陽、饒指柔等人，都覺得自己賺了。
賺大了，簽約之時，動作比誰都快。
而林凡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嘴角笑意根本沒停過。
嗯···
你們都賺了，沒毛病。
但我永遠不虧~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
你們瞄準的是我利息，但我看上的，卻是你們的本金啊。
“嘖。”
“深度戰略合作協議，這完全就是讓你們更瞭解攬月宗，讓你們的弟子更依賴攬月宗，而我們雙方之間的差距之大···”
“嘖嘖，要不了幾年，你們的弟子，來了可就不想走咯。”
“甚至，你們的長老也不想走了。”
“一來二去···”
“你們還不成爲我攬月宗一部分？！”
“嗯···對了，太合宮是個問題。”
“···”
太合宮，說到底，其實是個‘小合歡宗’。
還開了不少煙花之地。
咳咳。
林凡倒不是排斥這些，但是收入攬月宗的話，多少有點···那啥。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到時候完全可以改革嘛。
林凡都想好了。
就···太合一脈。
先把煙花之地全部關停。
然後，太合一脈的弟子就正常找對象、雙修就行。
畢竟，雙修也有正經的！
甚至，雙修功法其實是修仙功法中的一個大類，雙修的修士，真的不少，不過大多都是找個對象，也就是道侶，兩人老老實實雙修。
如太合宮、合歡宗這種，其實就是把雙修商業化、玩兒出花來了。
但說到底，正經雙修並沒有那麼邪惡。
就像是夫妻之間，憑啥不能幹？
舒服也舒服了，修煉速度還能提升，何樂而不爲？
只要不商業化、不拿出去掙錢，就沒人能指指點點、誰都挑不出半點毛病來！
······
處理完這些個勢力的問題之後。
便來到了喜聞樂見的求拜師環節。
攬月宗山門之外，已經齊刷刷跪了一大片！
目測超過十萬人。
雖然還沒到大開山門之日，甚至還差着小半年呢，但這人，卻是真的多。
而且，大部分都並非西南域‘本地人’。
八域一州來的人都不少。
尤其是中州···
而此等景象，也是讓衆人都有些詫異。
巫行雲錯愕道：“他們看上去態度還挺誠懇，來了之後，有一個算一個，根本不說話，直接就跪那兒了。”
“就是中州來那些人也是如此。”
“我還聽說中州之人極爲驕傲，看我們八域之人如看土雞瓦狗，如今看來，似乎並非如此、”
“因爲我發現就屬中州之人來的最多，姿態也放的最低。”
“呵呵，你看到的，都是假象。”
藥姥搖頭輕笑：“中州之人的確最是傲慢，在他們眼中，除中州之人外，誰都是鄉巴佬，根本入不了他們的眼。”
“就算是八域聖地，到中州去，也就是能獲得平常待遇罷了。”
“但是···”
“中州之人卻也最是‘現實’。”
“誰強他們就服誰、跪誰有好處，他們就跪誰。”
“絕對不會含糊。”
“你如今看到他們一個個姿態極低，說跪就跪，根本不帶起來的，但實際上，不過是他們看到了攬月宗的發展前景，看到了攬月宗教徒有方，看到了這天大的好處而已。”
“再則，便是他們之前太高傲了。”
“咱們的這些親傳去中州，一路上可沒少遭受白眼與風言風語，他們得道歉、得恕罪啊！”
“若是不這般，憑什麼入咱們攬月宗？”
“原來如此！”
巫行雲等長老恍然大悟：“還以爲傳言有誤，卻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層關係。”
“是啊。”
藥姥搖頭嘆息：“但無論怎麼說，我這個人，卻是最不喜歡與中州之人打交道。”
“太高傲。”
“太現實。”
“你有用時，他們能跪在你腳邊搖尾乞憐、甚至叫你爸爸都絲毫不帶猶豫，可若是你突然不行了、跌落谷底。”
“嘖···”
巫行雲等人聞言面面相覷：“這···”
“那中州弟子，咱們收還是不收？”
“當然收。”
林凡現身，遠遠眺望着那跪着的‘一大片’：“倒是有些小聰明。”
他看的真切。
跪下那些人，都是年輕人，且不少都是當代天驕。
中州來的那些人，更是‘這個序列’、‘那個神子’的，身份都不低。
但此刻，他們卻全都老老實實跪在那裡，好似要跪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同時，也沒有任何一人帶着隨從、下人在一邊伺候。
顯然，都在掙表現呢。
小聰明還是有的。
“收的話···”蘇星海遲疑道：“宗主，倒不是我質疑您，只是···”
“大長老，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林凡擺手。
“不外乎是許多人不懷好心，且就算收入門牆，也對咱們攬月宗沒有半點歸屬感之類的問題，可對？”
“宗主明鑑。”蘇星海松了口氣，既然林凡清楚這些問題還願意收，那便代表有解決辦法。
自己···
自然那無需再操心。
“這的確是個大問題，但要解決卻也不難。”
林凡笑道：“就這些人。”
“都是天賦不錯之輩，甚至還有不少古族序列、神子等，若是不收入門牆，豈不浪費？”
“但是，拜師可以，想要白嫖？那卻是找錯地方了。”
“等稍後你們看時間差不多，也沒有什麼人陸續趕到時，就讓這些還跪着的入門吧。”
“但入門之前，所有人都必須立下一個天道誓言。”
“從今往後，一切以宗門爲重，只要宗門不負他們，他們必不能負宗門，否則當場暴斃而亡。”
“當然，其中再加入一些細節限制。”
“這些想來你們都很清楚，我就不多做贅述了。”
“簡而言之。”
“同意的，立下誓言的，可入攬月宗，而後按照他們的天賦、擅長類型分配。”
“不願意立下天道誓言者，自然無需多言。”
“直接讓他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便是。”
正常而言，攬月宗收徒，是不會要求他們立下天道誓言的。
因爲這樣雖然更安全，但太沒有人情味，就算限制住他們，他們也不會有多少歸屬感，只能說是‘被逼無奈’。
但···
這些人不同。
他們本來就是‘半路出家’，好些都是修仙家族的傳人、天驕等。
他們心中最重要的，早已‘確定’了。
就算將心比心、就算用‘愛’來‘感化’他們，他們也大概率不會改變。
既如此，林凡也懶得改變。
畢竟，他們本就有不少是想來白嫖，emmm，或許也不能說白嫖，那有些不太貼切。
但他們總歸是想來‘賺’一波的。
若是不讓他們立下天道誓言，若是之後攬月宗有什麼麻煩、風險，他們只怕跑的比誰都快，叛逃起來，也是絲毫不帶猶豫的。
乃至直接當帶路黨都有可能。
所以···
天道誓言必須立！
該談感情的時候談感情，該強制執行的時候，那就得強制執行。
有天道誓言的約束，管他是否心懷鬼胎？除非你不要命，否則，都能收，沒毛病。
“妙啊！”
“這些人本就大多沒安好心，自然也就不用在乎他們的感受。”
“就該如此！”
“宗主高見。”
“···”
······
“嗯，你們安排，不過我倒是看到個熟人。”
林凡笑了笑。
在那跪倒的一大片人中，發現一個熟悉人影。
無影劍-雷震。
“二長老，你幫我把那小子帶到攬月宮來。”
“~”
······
“這裡是？”
雷震有些忐忑。
跪了那麼一大片人呢！
這位長老卻只將自己喊來，莫不是自己哪裡有問題？
“宗主。”
“我將人帶來了。”
巫行雲躬身行禮。
她也很好奇，爲何林凡會讓自己將此人單獨喊來。
“宗主？！”
雷震眼前一亮，頓時渾身一震、雙膝一軟，噗通一聲，直接跪倒在地。
隨後，更是瞬間取出一個儲物袋，雙手捧着高舉過頭頂。
這還沒完。
做完這一切，他哐哐就是磕頭：“見過尊敬、偉大、強橫的宗主大人。”
“懇請宗主大人收了晚輩。”
“不求成爲親傳，只要能入攬月宗，哪怕是成爲一名雜役弟子，晚輩都心滿意足、三生有幸了。”
林凡：“···”
好傢伙，這一套絲滑小連招，給我都看懵了啊。
這小子，果然是個人才！
要論天賦，其實雷震的天賦···算是中上水準。
大概與火雲兒屬於同一個層次，或者還略差一分。
但這小子會做人啊！
之前林凡就時常用八倍鏡之術觀察他。
那一番‘對賭’，簡直如同賭神附體！
最關鍵的是，這小子是真看上了攬月宗啊。
簡直是攬月宗頭號大吹！
最關鍵的是，他還並非只是吹，而是打心底裡相信攬月宗就是牛，否則，豈會拿出自己的無影劍去賭？
所以，他相信攬月宗！
再加上他的爲人處事，以及此刻這一波絲滑小連招···
林凡沒說話，而是接過儲物袋，打開一看。
好傢伙！
其內之物，價值連城，幾乎足以媲美一個頂尖二流，乃至普通一流宗門的寶庫了！
“這是？”
“晚輩的拜師禮。”
“說來慚愧，之前在天驕盛會時，贏了不少，便賣之後，都在此處了。”
他贏的，都在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