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婭感覺自己頭顱爆炸了。
炸得粉碎。
大腦一片空白。
震驚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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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
皇極丹！
這個世界上從未有過的皇極丹，怎麼可能出現？
卡婭懷疑她在做夢，或者中了幻術。
但是。
身具靈魂防禦法寶的她，很確定自己就是在真實世界中，也就是說，面前這個男子真的凝聚成了皇極丹。
這一瞬間。
卡婭全部明白了。
爲什麼陳牧能夠滿分通關丹王陵墓的秘境試煉？
爲什麼姬菲堂堂宗門聖女，甘心給陳牧當契約丹衛？
爲什麼茵子對陳牧充滿信心？
因爲陳牧是天驕煉藥師，萬年以來的又一位天驕煉藥師。
而且他完成了前人嘗試過，但全都失敗的事情，那就是結出了皇極丹。
陳牧看着卡婭受到驚嚇的樣子。
很疑惑。
卡婭不是也有鑫丹嗎？
他這枚雖然更大更強，但是也不至於，表現得這樣失態吧。
卡婭看着陳牧的表情。
知道他並不清楚，自己做了何等驚天動地的巨大突破，臉上的表情不由得更爲複雜。
她收回剛纔的想法。
這個壞傢伙哪裡是優秀啊！
簡直是萬古未有的至強天驕，卡婭幾乎已經可以想像出，陳牧未來所向披靡的畫面。
卡婭知道自己現在有兩個選擇。
第一是爲了家族，隱瞞這件事，然後趁陳牧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配合家族想盡一切辦法控制陳牧爲己用。
第二是告訴陳牧。
她有可能會被滅口。
並且因爲她留了離開的傳音玉簡，就算人間蒸發，貓耳族也不會找到陳牧的頭上。
聰明人都會選擇第一個。
但卡婭只是一個人傻錢多的豪爽王女，所以她苦笑着，和陳牧解釋了關於皇極丹的一切。
起初陳牧有些不相信。
因爲按照卡婭的說法，皇極丹會招來虛空最深處的窺視，那是整個人族，都無法阻擋的存在。
需要集結所有物質世界的種族。
才能勉強抵擋。
然而。
除了這一點外，卡婭所說的皇極丹信息，與陳牧擁有的基本吻和。
陳牧握緊皇極丹，眼神驚疑不定。
如果皇極丹真的如同卡婭所說，是萬古未有，那一旦暴露，恐怕這個世界頂尖強者都會徹底瘋狂。
甚至一些從遠古時期沉睡至今的老妖怪都會冒出來。
他的下場多半極爲悽慘。
陳牧手腳冰涼。
他不喜歡這種事件脫離掌控的感覺。
陳牧雙眸危險地微眯，惡念涌動，冰冷的目光停留在卡婭的玉頸上。
只要殺掉她。
這世界上就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他擁有皇極丹的事情。
卡婭渾身發冷。
打了一個寒噤。
向後挪了兩步。
皇極丹號稱無視一切法寶神通，同階靈力絕對碾壓，如果陳牧要對她動手，她不會有一絲活路。
卡婭很後悔。
眼淚流淌。
早知道如此。
她應該裝作不知道的。
現在好了。
她信任陳牧，陳牧卻不信任她，要殺她滅口。
陳牧一步步逼近。
卡婭一步步後退。
她不想死。
茵子救命啊！
你家學長要殺我！
陳牧面無表情地伸出大手。
卡婭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不是她不想反抗，而是皇極丹出現後，那種本源的鎮壓感，讓她根本無法反抗。
而且不反抗至少還能死得痛快些。
總好過抽魂煉魄的生不如死。
然而。
卡婭並沒有等來強手裂顱的死亡，卻感覺有人在替她擦拭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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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軀顫動了一下，疑惑地睜開眼睛。
陳牧朝她輕笑一聲，“饞貓，偷雞吃就算了，別吃得滿嘴是油啊。”
“你這樣子。”
“以後怎麼接管佑大的貓耳族？”
陳牧終究是紅旗下成長的青年，讓他爲了保密恩將仇報，他確實做不出來。
卡婭眨眨眼睛，貓耳抖動。
貓尾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然顯現，在卡婭的臀後搖晃着。
“你願意信任我嗎？”
“真沒想到。”
“聽茵子說，你是那種殺伐果斷的人。”
“我剛纔還以爲自己死定了呢！”
陳牧苦笑着揉揉太陽穴。
吐槽道。
“那你還敢提皇極丹的事情。”
“真是不要命了！”
他經過卡婭的介紹，感覺皇極丹就像藍星上的第一顆原彈，這種東西誰敢泄露信息？
卡婭盯着陳牧的眼睛，認真道。
“活着很重要，但是情義更重要，如果我在爲了活命，而拋卻情義，我爺爺會打我手板心的。”
“而且我其實有點喜歡……”
卡婭的貓尾不安地搖晃着，聲音越來越小。
突然。
小萌翅膀指着卡婭手裡的烤雞，發出一聲悲鳴。
“哦不！”
“你這個該死的貓精！你居然真的吃雞！”
“我代表月亮詛咒你！”
“永遠單身！”
“永遠找不到另一半！”
其實。
剛纔小萌遠遠看見卡婭的時候。
就緊張地將雞首埋進陳牧的懷裡，像駝鳥一樣，直到現在纔敢伸出頭來，沒想到敢一出場就被暴擊。
卡婭聽不懂小萌的話語，疑惑地看着陳牧。
“小萌這是？”
陳牧微微一笑。
“誰知道呢？它可能是太想念你了吧？”
隨手捏住小萌的嘴巴。
直接物理閉嘴！
小萌這貨自己要跟過來的，說什麼要跟貓精和諧共處，結果嘴裡卻沒有一句好話。
“對了卡婭，你說你喜歡什麼來着，我幫你去找。”
“不過，這段時間就拜託你先呆在這裡。”
陳牧語氣溫和而不容拒絕。
卡婭眸子一黯，貓尾消散。
“沒，沒什麼。”
“皇極丹需要絕對保密，我理解的。”
她知道。
陳牧終究是無法絕對信任她。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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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驕煉藥師和皇極丹，哪個不是牽扯巨大呢？
特別是皇極丹。
涉及到虛空最深處的恐怖存在，那些橫亙虛空的大傢伙，每一隻對於物質空間來說，都是一場浩劫。
陳牧心中一軟。
“既然你告訴我皇極丹的事情。”
“我也告訴你一些隱秘吧！”
“卡婭，你認爲老貓皇佈置家族傳承任務，讓你前往楓城虧損五百萬塊靈石，而且碰巧撞見我，真的是巧合嗎？”
“老貓皇以推衍之術聞名於世，恐怕是推衍到了關於我的一些信息。”
“不過推衍之術的限制很大，掌握的基礎信息越少，要推測的事物牽扯的因果越大，就越難推衍真相。”
“所以他短時間內不可能推衍出皇極丹的事情。”
“這也是我不能讓你出去的原因。”
“我無法信任你爺爺那種老妖怪。”
卡婭瞪大眼睛。
被陳牧這麼一點，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味。
難怪當初打賭的時候，爺爺笑得那麼雞賊，原來居然在算計她！
可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