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退路肯定是沒有了,只好硬着頭皮往下走。
肖楓本以爲進了石門以後就是主墓室的,可是眼前的景象告訴他明顯這並不是,而是一個偏殿。
這裡空間不太大,很空曠,在空地中間只擺放着一個黑色的大鼎,上面刻畫的紋路完全沒辦法看懂,一眼望去絕對比目前的國寶級大鼎司母戊方鼎還大,還要古老,這可是文物啊,肖楓心中駭然,就這玩意能抵押在帝都抵押十套房還不止。
但是肖楓倒是對它沒多大興趣,一是太大,帶不走,二是帶走這玩意可是犯法的,雖然武者基本不受世俗約束,但是也不可能對抗國家。
繞過黑色大鼎,進入了一個寬闊的甬道,地面開始平整起來,但是裡邊還是很黑,肖楓的強光手電都照不到盡頭。
走了差不多十分鐘,肖楓和趙夕玥慢了下來。
“餓了嗎?”肖楓能感覺到趙夕玥應該是有些累了。
“切,你這男人還會關心人啊”趙夕玥側過頭望着肖楓,神情傲然,對肖楓有些不滿,因爲這傢伙就光顧着往前走,不陪她說話,也不理她。
“得,不吃拉倒”肖楓微微一笑,完全沒有體察出趙夕玥的心思,從揹包裡翻出一袋風乾牛肉,在趙夕玥面前晃了晃,塞在了嘴裡,一邊嚼着一邊帶着滿足的神色。
“味道真不錯呀!”
趙夕玥見肖楓吃的開心,還不忘故意向她炫耀,心中很是生氣,一把奪過肖楓手裡的牛肉乾就往自己的櫻桃小嘴裡塞,兩邊臉頰鼓鼓的,甚是可愛。
“喂!你這女人,那是我吃過的啊”肖楓無奈地拍了拍額頭,這女人還真是百無禁忌,自己吃過的東西她也往嘴裡塞。
但趙夕玥根本就不搭理他,只顧品嚐着風乾牛肉的美味,不得不說走了這麼久了,肚子早就餓了,這對一個吃貨來說簡直就是煎熬。
“你說我們進來多久了呀?”趙夕玥吃完一塊覺得不過癮,又向肖楓攤開手示意。
肖楓又拿出一塊塞給她。
“有一天了吧”肖楓答道。
這遺蹟裡邊有很大的磁場,進入裡邊後手機已經完全開不了機了,所以關於進來後的精確時間顯然不可知,但是肖楓感覺至少已經進來一天了。
也不知道那羣僱傭兵走到哪裡了,至此他們至少已經死去了一半的同伴,確實有點慘,但肖楓覺得這也很正常,畢竟這遺蹟裡還真不是常人能來的。
“小呆子,你有沒有感覺哪裡不對勁?”趙夕玥吃了東西,語氣明顯緩和了一些。
經她真麼一提醒,肖楓才發現好像是有些異常。
看着趙夕玥細膩的臉蛋,他明顯感覺到上面附着着一層朦朧的水汽,這是空氣變得有些潮溼的表現,也許是哪裡有水源。
除此之外,隱隱約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花香。
肖楓臉色微變,在石階上遇到的香味創造的幻境讓他有些後怕,趕緊從揹包拿出摘掉的便攜式過濾口罩。
趙夕玥第二塊風乾牛肉還沒吃完就被肖楓戴上了口罩,讓她恨的咬着銀牙,但是也沒辦法,此時不得不爲顧全大局着想。
拐過彎,隨着強光手電照向前方,肖楓站在了原地,他這才知道空氣中淡淡的花香是哪裡來的了。
只見強光手電照過去,前邊甬道兩側長滿了奇奇怪怪的花草,連成一片,蔓延到甬道的盡頭。
從水潭邊消失的地下河用從這裡鑽出來了,在甬道的兩側形成細小的溝壑,緩緩流過,澆灌着這些奇異的花花草草。
“哇,這是誰的後花園啊!”
趙夕玥眼中都在閃着亮光,誰能想到在這黑暗的甬道兩側還長着這樣茂盛的花草,簡直宛如一個後花園。
兩人慢慢從兩側的花草中間走着。
“龍皇參”
“冰火蛇鱗果!”
“紫靈酥體花!!”
……
肖楓簡直驚呆了,這些藥草不是早都滅絕了嘛,怎麼這裡還有這麼多,簡直太難想象了,太多曾經在神婆代代相傳的古書上看到的奇異藥草都在這裡出現了,還有很多不知名的,但是肖楓覺得肯定都是稀有的藥草。
就連趙夕玥一向純潔無瑕的眼中都閃過一抹讓人難以察覺的精光。
“小呆子,你幹嘛看着這些花花草草笑啊,感覺你口水都快留下來了哎”趙夕玥眼中重新恢復疑惑,問着肖楓。
肖楓顯然已經忘記了回答,目光一遍又一遍掃過這些藥草,無法掩飾的欣喜從他心中爆發出來。
“哈哈哈,這些可不是花花草草,這些可都是寶貝啊!”
“寶貝?什麼寶貝?”趙夕玥繼續追問道。
“就是很稀有名貴的藥草,給你說了你也不知道,總之這次沒白來!”
肖楓心中暗爽,有了這些藥草,不僅能賺得盆滿鉢滿,而且有很大的可能性能讓他晉升到武尊,怎麼可能不激動。
“快!和我摘了裝起來!”
肖楓急忙將揹包放了下來,準備將用不到的東西拿出來,騰出空間用來裝這些花草。
可是剛摘了幾顆就被趙夕玥叫停了。
“等會小呆子,你看那裡”趙夕玥倒是沒有肖楓那麼激動,一直留意着四周。
肖楓停下了採摘,擡起頭順着趙夕玥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見在昏黃燭光的映照下,地面上有一灘黃色的粘稠的水,看起來有點噁心,當然更離譜的是那灘黃水是一個標準的人的形狀。
這讓肖楓心頭一驚,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一個人死後化成的水,這也太恐怖了,究竟是什麼東西,能把人的身體甚至外邊穿的衣服全部化成了濃水。
肖楓想到了影視劇中的化石散,這種傳說中的劇毒之藥能把一個活生生的人化成一灘血水,可是連衣服都能化的究竟死什麼。
也不管什麼神奇稀有的藥草了,肖楓面色凝重,自己還是太沖動了,看着這些寶貝就被慾望衝昏了頭腦,這麼多稀有的東西不可能沒有東西看護吧。
而這種東西可能就是導致地上那個人化成黃水的原因。
肖楓越想越後怕,幸苦被趙夕玥提醒停了下來。
“咱們快走”肖楓催促道,這個地方太詭異了,他實在不想多待,雖然有這麼多價值連城的寶貝,但是有命拿沒命花纔是最倒黴的。
而就在兩人離開後,綿延的藥草叢中,一隻只紅色身子的鳥放佛從沉睡中甦醒,抖着身子。
兩人順着甬道往前足足走了十幾分鍾,兩邊的藥草依舊存在,直到走到了甬道的盡頭,地下河直流消失了,地面上也沒有藥草了。
眼前出現的是一面平整的山壁,光滑地放佛是被切割出來的一樣,儼然與其他部分的山壁完全不同。
由於光線很暗,肖楓用強光手電補充了一下光源,只見平整的山壁腳下只有一扇貌似很容易開合的石門,石門沒有凸起也沒有凹陷,就像貼在山壁上一樣,與石頭融爲一體,顯得很簡單。
“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肖楓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聽,想問問趙夕玥。
“好像……好像是指甲抓門的聲音”趙夕玥有些不太敢確定。
但她說完以後,兩人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然後同時看向了山壁上那扇簡單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