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海,你說的是真的?”很是疲倦的陳義鬆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崔海。
爲了自己兒子的事情,他已經一夜沒有閤眼了,十分的疲倦,但是當他聽到了崔海的話之後整個人一下子清醒了。
“真的,老闆,那裡太可怕了!”
“山神,山神?”陳義鬆猛地站起來,來回踱步。
“如果真的是那種東西,是不是可以救家安呢?”
“阿海,你馬上跟我去一趟曲城,我要上山看看。”陳義鬆猛地停住腳步。
“老闆,我,我不能去!”
崔海想到了當日自己在下山之前聽到的那句話,膽敢再山上,他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他不想死,他想好好活着。
“什麼?”陳義鬆看着眼前這個自己曾經最得力的手下。
他在這個往日裡天不怕地不怕的年輕人的眼中居然看到恐慌和畏懼。
“那個地方就真的那麼可怕嗎?”
“那座山不能去,會死的!”一句話,屋子裡的溫度似乎下降了好幾度。
陳義鬆聽後眉頭皺在了一起,他看着身旁的崔海。。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阿海,放幾天假,回去好好陪陪阿霞吧。”
“謝謝老闆!”
離開的時候,崔海如釋重負。
陳義鬆於他有恩,救命之恩,所以他一直爲對方賣命,做的也多半是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以前他從不信鬼神,做什麼事情都是沒有禁忌,但是從昨日起,他信了。
這世上是會有報應的。
生死之間的大恐怖讓他怕了。
“那所謂的山神讓崔海這般的人都感到害怕,說不定真的可以救家安。”陳義鬆站在窗前,想着剛纔崔海說的話。
當有些事情常規的科學手段解決不了的時候,很多人就會去想一些“玄學”的手段。
“但是要怎樣他纔會救人呢?”
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女兒陳詩音。
“她一定知道怎麼辦?”
陳義鬆深吸了口氣,下了樓直奔陳詩音的玉石店而去。到了店裡,他就直奔陳詩音的辦公室而去,也不顧店員的阻攔。
“你怎麼又來了?”見到他進來,陳詩音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揮手示意店員出去。
“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又是和宏遠公司合作的事情?”
“不是,你弟弟家安他病了,病的很嚴重。”陳義鬆面色凝重道。
“這管我什麼事?”陳詩音冷冷道。她對那個名義上的弟弟厭惡至極,那個傢伙整天正事不幹,年紀輕輕幾乎是五毒俱全。
“他的病很怪,齊州醫院的醫生沒有辦法。”
“那就去京城裡,你人脈那麼廣,一定有辦法的。”
“他中了詛咒,醫生解不了!你母親的病是怎麼好的,神芝山的山神治好的,對嗎?”
“山神?你派人跟蹤我?”陳詩音先是一愣,然後心中怒火騰的一下子就燒了起來。
她實在是沒有想到眼前這位居然會派人跟蹤自己。
“以前的事,是我這個做父親的考慮不周,那些事情暫且放到一邊,先救你弟弟要緊。”
“我沒有那樣的弟弟,他這些年做的什麼事你不清楚嗎,他禍害了多少女孩子,還有姑娘被他逼得服毒自殺了,這些事情都是你幫着壓下來的對吧,他這是報應!”
“你混賬!”
啪,怒極的陳義鬆擡手就給了陳詩音個耳光,登時,俏臉上五個鮮紅的手指印。
陳詩音笑了,氣極反笑。
“你走吧,再不走我就要報警了!”
陳義鬆胸口劇烈的起伏。叮鈴鈴,嗡,這個時候他口袋裡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喂,你在哪呢,家安他快不行了!”電話裡傳來一個女子的哭腔。
“我馬上過去!”掛了電話,陳義鬆深吸了幾口氣。
“詩音,爸求你了!”
陳詩音看着自己曾經的父親,這張嘴臉是如此的讓人生厭,簡直是沒有底線,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討厭他,簡直是失望之極,厭惡至極。
“我無能爲力,再不走調查局的人就會來了。”
“你,你……”
陳義鬆摔門而去,急匆匆的趕到了醫院,這個時候他的兒子已經昏迷了,純粹是疼的昏死過去,全身潰爛,詭異的青色紋路已經到了臉上。
“陳總,你要有心裡準備,你兒子他隨時可能撐不住。”醫生如實道。
這病情惡化的太快,不明原因的感染,已經侵蝕了他身體之中的各個器官組織,從五臟六腑到四肢、骨骼,很快就要侵蝕他的大腦。
他們想盡了辦法,用了各種藥物卻都沒有獲得有效的療效,只能看着他全身器官衰竭。
從進了醫院開始,病人就哀嚎不止,各類止痛藥都不管用,這是一種很痛苦的死法,生生痛死。
“可憐的孩子!”醫生不禁感慨道。
陳義鬆聽後腦子嗡的一下子,整個人都蒙了。
“不能,我兒子不能就這麼死了,宋醫生,你再想想辦法。”陳義鬆抓着一旁的醫生,死死的攥着他的手。
“陳總,請你冷靜,爲了治療他的病,除了我們醫院專家會診之外,昨天夜裡我們已經聯繫京城醫院的專家進行了視頻會診,有兩名京城來的專家上午就會趕過來,我們會盡可能的保住他的性命,我們真的已經盡力了!。”
“謝謝。”陳義鬆鬆開了醫生的手掌。
穿着隔離服,進了重症監護室,看了看氣息奄奄的兒子。
上午十點左右,兩位京城的專家趕到了濟城,會同齊州醫院的專家進行會診。
一個多小時的會診,結果並不理想,對於陳家安的病情,兩位京城的專家也沒有好的辦法,如此怪異的病症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
聽了專家們的話,陳義松原本升起的那一點希望之火立時被一盆冷水澆滅。
京城來的專家都沒有辦法,還能怎麼辦,去國外?不可能的,他的兒子現在的情況連轉院都做不到。
反覆思考了良久,他和滿臉是淚的媳婦說了一聲就坐車直奔曲城。
一路上風馳電掣,在他的催促之下,司機將自己的駕駛能力發揮出了百分之一百二的水平。
在下午不到兩點,陳義鬆來到了“神芝山”的腳下。
山上霧氣繚繞,時聞鳥鳴山澗中。
他沒有什麼心思欣賞山中美景,徑直上山。